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姜离不解,心头更是寒毛直竖。
如果这封信是别人放在他身上的,那岂不是他就算被杀了,连他自己都不会知道。
困难的咽下一口涶沫,顿时只觉寒气化作一把小剑,在他身体里四处飘荡。
“里面写了什么?”他相信姜离不会背叛他,只是什么人能把信神不知鬼不觉的放进姜离的腰带里,丝毫没有让他察觉。
那人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是我先发现的,我先看。”五王子宝贝似的将信纸抱在怀里,生怕会被抢。
二王子跟宫千城满头黑线,他们是那样的人吗?至于防狼似的防着他们吗?
打开信纸,没等看完,五王子惊恐的瞪大双眼,然后‘啊’的尖叫一声,然后使劲的将手里的信纸往外扔。
太可怕了。
真的太可怕了,那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写什么了能把你吓成这样。”宫千城被五王子这举动闹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腰身将信纸捡起来,然后摊到桌上跟二王子一起看。
洁白的信纸上,字体不似一般女子的娟秀静美,而是自有一股不输于男子的大气劲道。
撇开内容不谈,单说这字,真真是写得极好。
“你们居然还笑得出来,那女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怪物,她竟然还知道我们的存在,甚至还猜到二哥你会派人去打探她。”
这女人果然可怕,以后见面他一定要躲着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不是说了吗?”宫千城看完信的内容,不禁哑然失笑,对伊心染是越发的好奇起来。
她说她不是龙恒的,也并非南旭的,跟西悦倒是有那么点联系,如果他们是想替那三个脑残报仇,她随时恭候,但如果是打探她来路的就找些身手好点儿的,千万不要让她发现,否则……
“二哥,你不是真相信她的话吧。”
“她是一个不屑于说谎的人。”
五王子翻了个白眼,其实他心里也明白,以那女人嚣张的性子,才不会做那么有失水准的事情。
“皓月,你有没有对她感到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在哪里见过,或者认识一样。”
他有这种感觉,而且很强烈。
皓月跟他是兄弟,虽然他不是同母,也不同父,但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
如果他有那样的感觉,是不是意味着皓月也会有跟他一样的感觉。
“二哥你知道你在问什么吗?”
“当然知道。”见皓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二王子就是再笨也知道他误会什么了,冷声道:“我是认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二哥真不是喜欢上她了,其实承认你喜欢她又没什么,自古英雄爱美女,更何况她还是一个超级大美女。”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二王子黑着脸,这一巴掌可比上一巴掌要重上许多,“我是问你看到她,会不会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没有。”他们跟伊心染又不是兄妹,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感觉,“二哥,难道你有那种感觉?”
不可能啊,二哥的血脉是废弃的血脉,他根本没有血脉之力,又如何能去感应同宗之间的血脉,以确定亲疏关系?
“没有,反正就是觉得她看起来很眼熟,等我回去问问父亲再做打算。”
“随风,依我之见不如这样,你既然觉得那位姑娘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与其自己胡乱猜测,倒不如主动去找她。”
“千城你的意思…。”
“差不多就你想的意思,刚才情况那么混乱,就算有什么感应都有可能不准确,你想确定自己心中所想,何不近距离去试一试。”
“对啊,还是千城大哥说到点子上了。”
“那就明天去龙悦客栈找她。”二王子随风也不再多想,一方面他可以去问问父亲,另一方面近距离感应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二哥你还真的想要……”
“皓月,明天就看你的了。”难得露出温暖的笑容,皓月点头之后才发现自己又上当了。
心知他道行尚浅,不是二哥随风的对手,便只得点点头道:“也别太指望我,我会尽最大力量的。”
要是她是友非敌,至少他也能安心。
倘若他们西悦有这么强一个女人,估计也没谁敢冒出来蹦达。
尤其是那些个以为自己就会是下下任女皇的臭丫头,看着真心讨厌。
“二哥相信你。”小心翼翼的将信纸折好,收好装进荷包里,二王子心里莫名的觉得期待。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也并不排斥。
“都一张没用的纸了,还收得那么仔细干什么。”
“我想拿给父亲看看。”
“二哥不会认为大伯父知道她是谁吧?”五王子觉得自己囧了。
貌似自打那个女人出现之后,他就老是问些类似白痴的问题。
“三公主四公主都伤得挺重的,燕雪公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七公主弄成那样,语兰公主就更不用说了,那姑娘身手虽好,但常言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一个伺机而动的杀手,随风若真觉得她跟你们之间会有什么关系,最后还是注意一下。”
宫家在雅惠城是仅次于三大世家的大家族,作为下一任宫家家主,宫千城很早就接受家族历练,可不像看起来这么简单。
“千城大哥不说,我差点儿都忘了还有这事儿。”五王子一拍脑门,哀嚎着嚷嚷,“你们说那女人揍人的时候是痛快了,可她就没有想过后果么。”
“我猜在她眼里根本就没有后果两个字。”
“我认同。”二王子随声复议,双眉紧锁,“看来得找人保护她的安全。”
至少,在他确认她是否跟他有关系之前,绝不允许任何人动她分毫。
“好吧,这事儿交给我。”
“嗯。”
……。
一夜无梦,次日醒来,伊心染仍旧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她就想着再睡过去一会儿,指不定她就梦到夜绝尘了。
可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不管她在床上怎么折腾,就是一点睡意都没有,整个脑子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饶是如此,她也就这么懒懒的躺着,然后慢慢冥想她要做的事情。
昨天傍晚时分,她在街上拿软鞭狠抽七公主的时候,暗处有那么几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她,因为他们的注视没什么恶意,伊心染也就没怎么在意。
只要不是想对她出手的,她也没必要招惹更多的麻烦。
从马蹄下救下那个孩子,伊心染的确非常的愤怒,那一刻她竟然有想要杀人的冲动。
杀意在心头涌动,可当她抱着那个小男孩儿,看着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听着他奶声奶气唤她的声音,伊心染又觉得自己不该造下杀孽。
她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多大了,是不是也跟那个小男孩儿一样的可爱,一样的让人瞧了就打心眼里喜欢,她只知道少一份杀孽,就算是为他们多积下一份福缘。
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不是每个孩子落难的时候都有幸被人救下,那个小男孩儿是遇上了她,其他没有遇上的呢,是不是就要惨死于马蹄之下。
不得不说,伊心染由着七公主把事情闹大,也有杀鸡儆猴的意思。
相信目睹过那一幕的人,将会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在街上将马车驾得那么快。
从叶城一路来到雅惠城,伊心染打探到了不少的消息,小到整个西悦皇室,大到龙恒跟南旭的皇室秘辛,她都多多少少有些涉猎。
刚买到那些消息的时候,她对整个西悦的现状还持保留态度,纵使是听闻了那些公主跟王子间明争暗斗的流传,她也没有太早下定论,然后一竿子打死。
哪里知道她跟西悦皇室中人的第一次碰面,竟然会是那样的场面。
听着七公主那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那一刻伊心染真的有些寒意,同时更多的是为西雅女皇觉得惋惜吧。
也许她不是九公主伊心染本尊,又也许她对西悦真的没有什么感情,因此,她其实并没有愤怒,那丝愤怒也仅仅只是因为她视人命为草芥。
并且,那条命还是一个孩子的。
所以,她怒了。
不是因为西悦皇朝,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而单单只是因为那个孩子。
纵使沦为一缕残魂,西雅女皇仍旧坚守着她一手建立起来的西悦皇朝,然而她的后人,丝毫不能体会她建国的初衷,心里想的,眼里看到的,只有那个掌握生杀大权的冰冷皇位。
她若知晓,必定很难受吧!
毕竟,西悦皇朝是她穷尽一生的心血。
哎!
伊心染很烦躁,她猛的自床上坐起来,揉了揉披在肩上的长发,她若是就这么放任西悦如此发展下去,那岂不是……
该死的,还真是伤脑筋。
说认真的,伊心染真不想卷进这池浑水里,可若不进去吧,她又觉过意不去。
再说了,现在的她根本联系不到西雅女皇,也不知她身在何处,更没有办法找到回飘渺大陆的路,与其就这么呆着,倒不如还是完成她的使命吧。
或许,这还真就是她的命,逃都逃不掉。
三公主跟四公主是自己出手伤的自己,让她们离开,伊心染不过只是想看看她们如何向她们的母亲解释那件事情;至于当街痛打七公主,则是想看看一向张扬的语兰公主会怎么做。
究竟是忍,还是不忍。
她若忍不住出手,伊心染便能强势回归,于她也算有利。
她若不出手,伊心染也不着急,她且等着看看凤凰宴究竟是个什么宴。
至于暗处注视她的人,伊心染倒是不会感应错,其中两个男人跟她有血缘关系,并且那两个人里面有一个男人,是至今为止她见过血纯最为纯正的。
得来的消息说,西悦这一代年轻子孙,七公主血脉最为纯正,其他的公主逊色一些,至于几个王子,血脉也都只是过得去而已。
看来,那只是过得去的背后,藏着挺有趣儿的东西。
至少在伊心染的感应中,她知道那个男人的血脉比起七公主不知纯正了多少。要是她没有猜错,那个男人估计是这一代人里面,血脉最纯正的。
他是故意隐藏,还是……
正当伊心染想得很入神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砰’的一声,直接就踹开了。
也没等伊心染有所反应,一道身影如同一阵狂风似的刮了进来,而后就是他怒吼的声音在房间里不断的回荡,再回荡。
“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啊,你就拿鞭子抽她?”
“你这丫头还真谁都敢揍……”
“你说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
“……。”
南宫承锐冲进伊心染的房间里,彻底失了风度,像个疯子似的冲着伊心染直吼,吼得后者双手捂耳,露出一张非常无辜的脸。
唔,好吵,她的耳朵。
“你怎么就真的谁都敢揍呢?你…。”
“停——”
皱眉捂着耳朵,伊心染也发飙了,她怒瞪着南宫承锐,声音似千年玄冰,整个房间里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紧跟南宫承锐赶到龙悦客栈的还有南宫芷蕊,百里阳旭跟百里修平,三人还没有靠近房间,就听到南宫承锐那一声接着一声的大吼。
虽说是吼,但其中满满的关心,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南宫承锐没找到南宫芷蕊,反而遇上了百里修平,然后知道是他们救了他妹妹自是一番感激,后随他们去别院接南宫芷蕊,正好瞧见她受了伤,听她提了一下是怎么受的伤。
夜里,百里阳旭的别院遭到不明人士攻击,他们被困在密室里,早上回客栈的路上,就听说了伊心染的光辉事迹。
犹记得,当时四人心里都有同一个想法,那就是:那丫头怎么真的谁都敢揍。
不然以南宫承锐的性子,他根本不可能如此失礼的闯进伊心染的房间。
还那么不客气的,是用脚踹的门。
所谓关心则乱,大概指的就是他这个样子。
“这次我算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