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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父亲南荣昌棋子的这些年,她将自己隐藏得很深,哪怕是她的武功都藏着,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有多厉害。
她跟夜修杰交手,看似拼尽了全力,其实那不过只是她一半的力量。
她存心试探,可结果令她伤透了心。
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夜修杰竟然真会对她下狠手,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气愤,不甘,失望之余,她也伤了他,可心却更痛。
她虽有内伤,经过调养已经好得差不多,她也不惧跟伊心染正面起冲突,她自有保命之法。
伊心染最厉害的就是她的箭法,只要能让她没办法拉开凤羽,她就胜了一大半。
“你想激怒本王妃。”
“呵呵,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罢了,我跟尘哥哥是青梅竹马,我从小就是这样唤他的,我们之间的感情可不是你能体会的。”
如何找到敌人的弱点,狠狠的利用那个弱点攻击敌人,南荣浅语比谁都懂。
如若伊心染真不介意她与夜绝尘那些过往,夜绝尘又怎会将战王府迁移到城郊,分明就是很介意战王府里发生过的那些事情。
东西可以换,人亦可以换,只有存在的记忆是无论如何都抹杀不掉的,而她偏要用这些刺激伊心染,打击伊心染。
“如果你觉得这样就能激怒本王妃,那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你以为你在夜绝尘心里有多重要,从头到尾都不过是你自以为是罢了。”
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听这女人把那些事情拿出来说又是另外一回事,反正伊心染心里不痛快,特别的不痛快。
尤其,她恨不得一巴掌拍飞南荣浅语。
丫的,这女人实在欠揍又欠抽。
“你还真以为以前战王府中种下的雪依兰是为你而种的,当真可笑之极。”
那种花,伊心染是敬谢不敏的。
夜绝尘也算有心,跟她好好解释了一番那花的来历,也带着她亲自去看了那位姑娘,让她知道,他真的没有骗她。
听到这里,不只南荣浅语愣住了,就是夜修杰也愣住了,关于战王府中雪依兰的传言,他也是知晓的。
难不成,事实与他所想不是一样的。
“那天晚上要不是有张秀琴拼死相救,南荣昌早就被夜绝尘给挫骨扬灰了,你以为他还能活着。”
“不可能。”
“本王妃有骗你的必要么。”看着南荣浅语眼中的不可置信,伊心染觉得很痛快,不介意再投下一枚重磅炸弹,“为了救下南荣昌,她可是尸骨无存,连渣都没有,更别说轮回转世,下辈子再生为人了。”
情之一字,妙不可言。
否则,像南荣昌那种男人,又怎会有女人甘愿为他而死,且无怨无悔呢。
姻缘这回事,除了局中人之外,旁观者如何能说得清楚。
“伊心染,我要杀了你。”
她的父亲做任何事情都会想好退路,他又怎能牺牲她的母亲,那天晚上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凭你,杀得了本王妃么。”
“一定是你害死我母亲的,我要你给我母亲陪葬。”说话间,南荣浅语已经主动发起攻势,双目染上腥红,周身杀气泛滥,凌厉的拳直扫向伊心染的面门。
自幼生活在那样一个畸形的家族里,她没有快乐的童年,有的只是不断学习各种各样的东西,只为变成一颗完美的棋子。
唯一拥有的宠爱,是母亲在背后偷偷给予的,她可以不在乎其他人,但她在意她的母亲。
虽然很多时候,张秀琴对她极为严厉,对她的要求也很多,但更多的却是为了保护她,不让她受到的伤害。
哪怕是再三严禁她动情,也正是因为她深知动情之后的苦楚,方才不允许她也步入她那样的后尘,一辈子困在里面,走不出去,痛苦不堪。
可她,终究是让张秀琴失望了。
她未曾对夜绝尘动真情,但却真真实实的对夜修杰动了真情,并且是一头扎进去,爱得执着,爱得无悔。
如果她能早一步发现自己的爱,她跟夜修杰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彼此相对而站,彼此刀剑相向。
南荣浅语看似直冲伊心染而去,实际上近六成的力道都直冲秦风而去,意在击落秦风背在肩上的箭盒,以及他护在怀里那把金色的弯弓凤羽。
这把弓就是伊心染的倚仗,手握凤羽的伊心染,有着一种难言的气魄,远非常人可比。
秦风看到南荣浅语出招,自然而然就挺身上前,将伊心染护到身后,在他面前又怎能允许自己的主子受到伤害。
纵使,他并非是南荣浅语的对手,但也没有退缩的道理。
可是他仍没想到,南荣浅语竟然是冲他去的,攻向伊心染不过只是幌子,他才是她的目的。
又或者说,他怀里的凤羽才是她真实的目的。
“啧啧,你这心思的确不愧是南荣昌的女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察觉到南荣浅语的意图,伊心染眼里的笑意更甚,自皇陵与苍国,萧国的两个女人交手之后,她还不曾遇到感兴趣的对手。既然南荣浅语想玩,她自当奉陪。
只希望,她别让她太失望才好。
“少废话,拿命来。”凤羽就是伊心染的羽翼,她想要打败伊心染,就要先断她的羽翼,然后近身攻击她,让她那诡异的身法使不出来。
如此,她才能占尽上风。
“本王妃的命很多人要,你想要,自己来拿便是。”伊心染足尖轻点,轻掠至半空,“秦风退下,本王妃想要亲自会一会她,以报她前几次的暗杀之恩。”
她心眼极小,记仇就是她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
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对她抱有杀心,难得有光明正大除掉她的机会,她又怎能错过。
“王妃小心。”
“太子不介意本王妃取她性命吧。”
“不介意。”夜修杰并不曾真正意义上见过伊心染出手,但见她那一身漂亮的轻功,心中便知晓,这两人交上手,谁胜谁负并不好说。
“修杰哥哥真舍得看着浅语去死。”
“你我之间情份已尽,没什么舍得与舍不得。”夜修杰嗓音沉重,语气却是轻快。
真正放下的时候,才明白以前的执着都不过只是黄梁一梦。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不念旧情了。”南荣浅语仰面大笑,笑得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没人知道,夜修杰的话听在她的耳中,犹如数千把刀,同时在剜着她的心,割着她的肉。
什么叫痛不欲生,她体会到了。
原来,被自己所爱之人伤害,才是最痛的。
“你的对手可是本王妃,切莫掉意轻心。”
“伊心染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愤怒的咆哮在林间久久回荡,杀气铺天盖地的袭卷而来,南荣浅语肆放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气势,长剑出鞘,剑鸣声刺耳至极。
正当伊心染准备迎战之时,南荣浅语忽然一顿,脸色瞬间惨白,本是冲向伊心染的她,猛然调转方向,头也不回的迅速的离开。
“王妃,她、、、、、”
“去雁不归。”
“难道是王爷已经杀了南荣昌?”秦风有些瞠目结舌的望着伊心染的侧脸,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跟过去看看。”
“殿下,我们怎么办?”
“跟上。”
“是。”
另一边,南荣昌眼看着自己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鲜血染红了地上的积雪,脸色阴沉得厉害,双眼更是泛着诡异的腥红。
他以为他将一切都算计得很精准,夜绝尘就算有通天之能,想要找到他也不易,怎知他一直就不曾逃出过夜绝尘的手掌心,他在人家眼里就如同跳梁小丑般,可笑愚昧至极。
夜绝尘果然够狠,果然够绝,从不给他的对手留下活路,真可谓是斩草除根,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伯昌候府被灭的那天晚上,他心知自己的价值,因此他吃定了夜绝尘不会杀他。
可他棋差一招,千不该万不该打伊心染的主意,否则也不会惹得夜绝尘对他下了杀心,最后还搭上了妻子张秀琴的一条命。
那一刻,南荣昌才意识到,夜绝尘并非是非得留下他一条命不可,杀了他,他照样可以得到他想要的。
两者的区别,仅仅在于所花费时间的长短罢了。
可笑的是,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过来。
“主上,所有退路都被堵死了,现在该怎么办?”
“杀出去。”南荣昌咬着牙,左肩还流着血,让他看起来很是狼狈。
雁不归附近这片树林,从他占据这里的那天开始,四周就埋伏下了他的暗哨,俨然已经成了他的地盘。
他不知道他那部分隐秘的势力夜绝尘是如何查出来的,当他满心以为有能力再跟夜绝尘斗上一回的时候,方才可笑的发现,夜绝尘让他舒心了半个月,并非是人家找不到他,而是人家忙着肃清他的羽翼。
终于,当那些他可以调动的人马,死得干干净净之后,夜绝尘领兵包围了这里。
直到防线被破,他的人节节败退,南荣昌才正视到这个问题,也知道自己今日恐怕是再劫难逃了。
那一刻,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但不屈如他,是不会那么轻意就让夜绝尘如意的。
即便是死,他也要能拉多少陪葬就拉多少陪葬。
半月来,他谨守着他跟南荣浅语的约定,没有发家族特殊信号寻她,就是为了等她主动找来。
他的壮志雄心自己无法实现,他也会让他唯一的女儿替他去实现,那些人欠他的,他得不到补偿,就得让他们补偿给他的女儿,让他的女儿成为最尊贵的人。
成为这世间的主宰。
所以,紧要关头他抓紧时间发了家族特殊信号,传达了信息出去,他相信南荣浅语会看到的。
“是。”投降是死,硬拼也是死,当然是宁可拼出一条血路来,像以前一样活着。
“王爷,所有出路皆已堵死。”
“嗯。”夜绝尘颔首,神色未变,墨瞳幽深似海,一望望不到尽头。
半个时辰之后,夜绝尘端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狼狈不堪的南荣昌,嘴角的笑意越的薄凉。
“你赢了。”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留下我的命。”
夜绝尘与南荣昌的交手是迅猛的,过于强横的内力直接就将周围的树林给折断,掀翻了,地面上的积雪被击碎,似冰雹般从天而降,砸在人身上,生生的疼。
当南荣浅语赶来的时候,正好亲眼目睹,夜绝尘手中的长剑刺进南荣昌的胸口,从前往后贯穿而过。
鲜血顺着剑尖滴落,刺激着人的视觉神经。
【V170章】 绝处又逢生
更新时间:2014820 23:34:53 本章字数:7697
“爹——”
南荣浅语奔跑中的身形顿停,一手捂住嘴唇,凄厉的尖叫出声,眸底掠过各种神色,复杂难明。
嗖——
利箭破风离弦,闪烁着刺眼寒芒的金属制银色箭头,割断南荣浅语鬓角的发丝,又轻轻贴着夜绝尘的肩膀,精准的命中南荣昌的咽喉,强劲的后缀力量径直将南荣昌的身体向后掀飞出去。
夜绝尘手中的长剑与南荣昌的胸口紧密的贴合,剑身贯穿他的身体,但却因南荣昌身体向后倒飞出去,而强行将剑拔出,顷刻间,胸口血流如柱,喷洒而出。
那一剑,许是不会即刻要了南荣昌的性命。
然而,那一箭,却是立马就要了南荣昌的性命。
他整个人瞪大了双眼,眼底血丝弥漫,满含不甘与愤怒的瞪着南荣浅语身后,保持着拉弓射击姿势的伊心染。
他,竟然又一次败在了伊心染的手里。
他,真的好不甘心。
死亦不瞑目。
“不——”怔愣的时间很短,短到不过几个瞬间,却犹如一个世纪那么长。
南荣浅语失控的尖叫着,疯狂的奔到南荣昌的身边,她浑身都颤抖得厉害,声音更满是惊恐,无法接受南荣昌就死在她的眼前,且是以这样一个死法。
银色的箭穿过他的咽喉,身体倒飞出数米远,胸口喷溅出来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