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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家王妃常常会冒出一些他听不懂的话,他,也算是习以为常了。
古若雅得意过后,才想起来为何上官玉成手里会有这个东西,忙问他:“你怎么有这个?是想给谁下毒吗?”
她有些迟疑,印象里,她的夫君好像是个光明磊落的人,这些屑小的手段他难道也学会了吗?
“给谁下毒啊?我用得着给谁下毒吗?”上官玉成顺势揽过古若雅纤细的腰肢,在她脸上香了一口,漫不经心地说着。
既然不给别人下毒,那要这个做什么?
古若雅脑中灵光一闪,那是,有别人要给他下毒?
会是谁?太子还是皇后?
他们两个当真要和他翻脸了吗?
她一脸担忧地望着他,急急地问道:“你这是从哪儿得来的?谁要给你下毒?”
“放心吧,这事儿我自会处置。有你这个神医娘子,为夫还怕什么下毒吗?”他到底不想说出来,若是古若雅知道王府里就有一个女人想给他下毒要他的命,怕是寝食难安了。
古若雅见他不说,只好无奈地摇头。这个男人,就是这么个脾性,不想让她担惊受怕,可是不说,她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啊。
不过她现在可是没有本事撬开他的嘴了。
上官玉成望着渐渐发白的窗户纸,摘下了手套,问古若雅:“你有没有相似的丹丸?这毒药没了怕会打草惊蛇的。”
古若雅沉默地转过身去在包儿里一阵翻找,从一个小瓷瓶里倒出一枚大小差不多颜色也一样的丹药来递给他,“这枚无毒的,你拿去吧。”
上官玉成默默地接过,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就转身出去了。
虽然明知道她有所不满,可他却依然不想和她说实话,实在是不想让她再多一份担忧。
把那枚丹药重新放好绑在鸽子的腿上,就把那鸽子放了回去。那个黑衣人也随之轻飘飘地越墙出去了。
大秦边境,狼烟滚滚,月环人正在大肆的烧杀抢掠,连日来,已经攻下了一座城池。守城的守备兵败自杀,一城的百姓逃的逃,死的死,城中一片废墟。
急报传来,皇帝大怒,立即连夜召集群臣会议。
先前就已经在着手这件事儿了,兵马粮草无不预备妥当。如今只不过是讨论谁领兵出征的事儿。
况且上次朝会上就已经基本上形成了统一意见:三皇子虽然曾经带兵出征过,可他膝下尚无子嗣,这领兵打仗的事儿还是小心为妙。
四皇子和五皇子虽然尚无实战经验,但两人一片热忱,也该出去历练历练,何况两人平日里提起用兵之道也是头头是道的,皇帝也有这个心思。
再加上群臣以古木时为首,都赞成四皇子和五皇子一起出征,这事儿就这么拍板下来。
虽然上官玉成也曾力争自己能出征,可是太子那阴恻恻的眼神让他最终并没有如愿。
若是他再立新功,将来对太子来说可是一大隐患啊。
皇上,岂能看不出来?
他这辈子最不想看到兄弟阋于墙的惨事儿,虽然想让上官玉成过得好,可也不能违了祖制。
皇后和太子都无过错,这太子就是一国储君,可不是谁想动就动的。
太子之位有变,国基就不稳。
从小就纵览史书的皇上,岂不明白这个道理?
何况太子也并非无能之辈啊。
这事儿就匆匆地定了下来,经过三日的派兵点将,四皇子和五皇子于三日后的午时整装待发。
皇上身子不好,由太子替天子在十里长亭里摆酒设宴,恭祝大军能凯旋而归。
四皇子五皇子两个披挂整齐,得意洋洋地骑着高头大马,到了十里长亭处下了马,接受太子的替天子敬酒。
上官玉成自然也要相送,他一大早就随着太子来到了郊外候着。
午时过后,大军迟迟而来,四皇子和五皇子在太子面前下马,先是跪地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之后,方才起身接过太子递来的酒杯一仰而尽。
上官玉成随后也端着酒杯过来,朝两个弟弟举了举,说道:“祝四弟和五弟早日凯旋归来!”
“那是自然!”四皇子毫不客气地笑道:“月环乃是南蛮之地,哪有我大秦军备精良?”
五皇子也笑嘻嘻地说道:“三哥,这回可是抢了你的功劳了。”
上官玉成有些无奈地望着这两个弟弟,半天才摇头道:“这无关乎功劳,功劳都是靠流血流汗换回来的。四弟和五弟还该多听听将士们的话,不要大意轻敌才是!月环虽然地处南蛮,可正因为如此,我大秦才对他们的地形不熟。况且月环的骑射也是我大秦所不及的。”
“停,停,打住,打住。”四皇子厌烦地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你还是在家里好好地陪着那位南诏美人儿吧,父皇还惦记着你没有子嗣呢。打仗的事儿,我们自会安排。”
太子也脸色不好地盯了上官玉成一眼,旋即就喜笑颜开地和四皇子五皇子说起阔别的话来。
折腾了一顿饭的功夫,大军才整队前行。
上官玉成有些闷闷地回到了王府,古若雅迎了出来,见他有些不快,连忙捧上自己亲自制的茶,也没有多问。
皇上不让他出征,他定然憋屈坏了吧?
四皇子五皇子那副德行,定是又冷嘲热讽了吧?
古若雅真替他难过,怎么就有那么一帮子兄弟?
不过生在皇家,别看外头一副尊荣的样子,其实也没什么好羡慕的,这些糟心的事儿就够受的了。
这些皇子们,自小就明争暗斗的,长大了更是对那九五之尊的位子虎视眈眈。
怪,只怪皇帝的嫔妃太多,生了太多的孩子。
古若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起身就要到外头去。
听说了大秦和月环开战的信儿之后,她就让广元堂的掌柜的来王府一趟,两个人细细地商议了半天。
这一打仗,那些跌打金疮药什么的用的必然多,更有,月环国离大秦有千里之遥,地处湿热的蛮荒之地,那些雾气毒霾大秦的士兵定是受不了。
趁此机会,她要大干一场。
虽然泰王府也不缺银子,可没人和银子有仇,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用白不用了。
李德生第二日就着人送来满满一车的药材,恰好此时上官玉成到了十里长亭给大军送别去了,古若雅就让人把药材搬到了碧云轩的耳房里。
此时上官玉成喝了一杯温温的茉莉花茶,精神顿觉好了许多,见她要走,忙起身问道:“怎么不多坐一会儿?”
古若雅神秘地笑笑:“我可没功夫啊,好多事儿等着我呢。”
如今她借着小产那件事儿,也不到广元堂去了,都是李德生来,倒是更便宜了。
上官玉成跟着她来到了耳房里,就见里头整整齐齐地放着好多的麻包。
拆开一个看了看,里头全是些干枯的草棍。
他不明白,就问古若雅这是做什么用的?
古若雅朝他翘了翘下巴,狡黠地笑道:“不告诉你!”
上官玉成一愣之下,旋即笑了,这个小女人,是在这儿等着他呢,嫌他那晚上丹药的事儿瞒着她。
他大手一捞揽过她,贴着她的耳根子上磨着牙:“趁早儿告诉为夫,好多着呢,不然,你可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古若雅哪里害怕,忙大声朝外喊着“晚晴,晚晴……”还回头得意地看着他:“有本事你就在这儿做,待会儿让丫头看见最好!”
“好,这可是你说的!”上官玉成咬牙切齿地就伸手去解她衣领下的纽扣,“待会丫头看见了,可别怪我!”
古若雅一见这家伙软硬不吃,吓得连忙告饶:“住手,快住手!”这家伙真是的,青天白日的在这耳房里,在这么多的麻包之上就要和她……
这也太惊世骇俗了吧?
他不怕丢人,她还没脸见人呢。
就算丫头不敢进来,可在门外也能猜得到他们在做什么啊。
她脸红心跳地推着他,无奈这厮的力气太大,怎么都推不动。
这家伙,今儿是和她扛上了吗?
看来她不说,这厮就不打算放开她了?
无奈,她只好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说了。
末了,她还委屈地舔舔唇,不满地说道:“我有什么事儿都不瞒着你,你可倒好,明明都有人要给你下毒了,也不跟我说。”
上官玉成低下头抚摸着她一头顺滑的秀发,贴在她耳边叹了一口气才道:“我是不想让你为我担心啊,你嫁给我压根儿就没有过上一天平静的日子。”
古若雅抬起头来,脸颊和他的下巴磨蹭着,深情地说道:“你我已是夫妻,夫妻本就一体。你不跟我说我更挂心,这又何必?我本不是那种娇弱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别忘了,你的娘子我可是神医啊,对于下毒这样的事儿,还是挺顺手的。”
这话说得如此大言不惭,倒让上官玉成一扫先前的阴霾,也就把明珠这个女人的居心和古若雅说了。
古若雅也是暗自吃惊,不过她一开始也挺纳闷,为何这么一个公主甘愿做为平妃嫁给一个声名狼藉的王爷?
南诏国再小,也有好男人啊?
何况,南诏使臣还夸下海口,若是大秦不愿结亲,就和月环国结亲了呢。
那她为何要死要活地非要嫁进来,若是月环国也能结亲,何必还要千里迢迢来到大秦啊?
经上官玉成这么一说,古若雅反倒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弄了半天,人家是想要她夫君的命啊。
她家夫君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怎么这么多人想要害他?
他在战场上的煞神样儿她反正是没见过,只见过日日柔情似水的他。这样的他,能让那么多人给惦记上?
她不由伸手攀着他的脖子,娇笑道:“倒是看不出来,你还这么吃香啊?这么多人都惦记着的感觉不错吧?”
上官玉成无奈地笑了,毫不客气地照单全收:“谁让你夫君太厉害了呢!”
夫妻两个说笑了一会儿,古若雅就叫来晚晴、春意、二妮几个,着手制作起丸药来。
且说四皇子五皇子从未出征过,这是头一次领兵,一路所到,府州县各衙门都聚拢了百姓们沿途摆上香花醴酒,犒劳大军。
那些地方的官员更是巴结着两个人,好话听得两个人云里雾里的,就好像自己是个天神下凡的一样。
怪不得老三这么想出去呢,原来领兵打仗的感觉这么好啊。两个人一路洋洋得意,沾沾自喜地要命。
从十里长亭出发,一路往南行了三日,两个人骑在马上接收着地方官员殷勤的谄媚,终于过了那股新鲜劲儿了。
到了第四日上,大军才走出二百里路。越往南,这天儿越差,整日的绵绵细雨,官道上一片泥泞。
两个人只觉得苦不堪言,叫苦连天。
路两边的鲜花美酒也懒得看了,官员的恭维话听得耳朵也起了老茧子了,两个人干脆钻进了宽敞舒服的双驷大马车里去了。
解开沉重的盔甲,脱掉湿漉漉的战袍,把那双一走路就冒水的牛皮靴子扒下来,两个人换上舒服干净熏了香的家常袍子,靠在车厢壁上只喘粗气儿。
“唉呀妈呀,没想到这路这么难走。”四皇子喝了一杯热茶才缓过劲儿来,朝五皇子埋怨着。
“是啊,这该死的的天儿都让咱们弟兄给摊上了。”五皇子也愤愤不平地说着。
“打仗真是不好玩啊,这还没到地儿呢,就把我折腾地快散架儿了。”五皇子拉过一床长毛绒的毯子搭在身上,舒了一口气,“早知道这么难,打死我我也不出来了。”
四皇子顺势拉过毯子的一角盖在腿上,捶了五皇子一下骂着:“瞎说什么呢?别人想来还来不了呢,这大好立功的机会怎么能不要呢?左右你我也不要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