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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贵赶紧从怀里掏出那封信交给他,上官玉成挥手命他下去候着,自己就抽出信纸看起来。
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夫君,能否为我找到元帕一方?急用。”下面龙飞凤舞地署着“古若雅”三个大字。
上官玉成长出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什么大事儿。
只是他家王妃要元帕做什么?这个,可是人家新娘子新婚之夜才有的,让他上哪儿找去?
他可没有打算再纳一房侍妾的啊。
他家王妃要这个做什么啊?莫不是又要搞什么手术之类的?
他挠了挠头发,刑天在一边颠颠地跑过来,傻呵呵地问道:“爷,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属下愿为爷分忧!”
他可是好久没被王爷重用了,好不容易摊上一回事儿,他巴不得能被王爷给用上!
上官玉成眼一亮,还真是的,这刑天尚未婚配,正好给他娶房媳妇,那这个元帕……?
不过这事儿也不好跟他说啊,你说自己堂堂一个王爷,哪有跟下属要人家新娘子的元帕的?
他倒是踌躇了,想了半天也不好张口。
刑天反而急了,刷地一下单膝跪地:“爷,您有什么难办的事儿?属下定会为爷效犬马之劳!”
这可是你说的!
上官玉成拍拍他的肩,把他拉起来,“咱们什么样的情分?你在我跟前不必这样!有件事儿确实很棘手……”
他欲言又止,刑天忙拱手道:“爷,什么事儿令您为难?交给属下,属下定当万死不辞!”
上官玉成就对他招招手,对着他耳朵小声道:“我想找……”
刑天听着听着,脸色不由涨红起来,他家王爷怎么还有这种癖好?
难道是王妃当初没有……?
他也有些为难了,刚才还豪言壮语地拍着胸脯保证,这会儿他想反悔都反悔不成了。
“爷,这事儿倒真的有些棘手啊。”刑天搓着手一脸忠厚相。
“怎么?棘手就不办了吗?”上官玉成声音一沉,半是威胁半是玩笑。
“不不,属下说到做到!”刑天忙保证,好不容易到手的差事怎么能让它飞了呢?好不容易在主子跟前露回脸,能不办好吗?
他咬咬牙,无比豪气地向上官玉成拍着胸脯。
上官玉成忍着笑,让他下去了。
刑天一离开上官玉成,那张脸就耷拉下来。
老天爷,一个大老爷们让他上哪儿找那玩意儿呀?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正低着头思量着,迎面走来了正笑嘻嘻的风影。
刑天如同遇到了救星一样,一把拉住风影,倒把风影给吓了一跳。
这小子发神经还是怎么的?什么时候见了他也这么亲热起来了?
“喂,你干嘛干嘛?放手啊。”风影眼一瞪,就去扒开刑天的手。
“哎,兄弟有事儿找你啊,一件大好的事儿呀。”刑天笑得诡秘,拉着风影就走,“走走,兄弟请你喝酒去!”
风影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笑了:“你小子能摊上什么美事儿?有好事儿也轮不到你啊?”
一提这话,刑天就瘪了嘴,“你说,王爷近来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就对我爱理不理了?”
“这事儿嘛。”风影摸摸鼻子,“你得去问王爷去!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
气得刑天啪嗒拍了他的脑瓜子一下子,“就知道问你小子什么都问不出来。算了,还是说正事儿吧。”
他贴在风影耳朵上悄悄地把上官玉成跟他说的话也说了,末了又问:“你说王爷找这个做什么?”
“那谁知道?”风影也听得心乱跳,兀自镇定地点着他,“爷的事儿我们只管办好就成了,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刑天挠挠头,苦笑道:“我当然知道,可是这事儿让我怎么做啊?这可真是难为死我了?”
“哟,你老兄也有为难的时候啊?还真是让兄弟我刮目相看了。不过,”风影神秘兮兮
地朝刑天招手,“兄弟告诉你个法儿,你干脆去娶一房媳妇,那帕子给爷不就行了吗?”
“去你的,你不会去娶一房媳妇把帕子交给爷啊?”刑天没好气地扇了风影一下,风影笑嘻嘻地跳开了。
“这可怎么是好啊?”刑天摸着头,一张英气勃发的脸皱成了一个核桃。
“依我说,你还是花点儿银子到青楼去看看,说不定有一些清倌人什么的……”风影不动声色地给他出着主意。
刑天就像是醍醐灌顶一样,猛拍了一下头,大笑着跳开了,“你小子,可真有主意,快抵得上爷的小诸葛了。”
“我本来就是爷的狗头军师嘛。”风影望着那个一跳三尺高的家伙,悻悻地说道,见他一溜烟儿地往外跑去,他又跟在后头狂喊:“喂,你还没有请我喝酒啊?”
“下次吧。”风中传来刑天兴奋的声音。
风影好笑地摇摇头,这家伙,兴奋地找不到东西南北了吗?
不过,他好心地提醒他:“喂,你可不能亲自去干啊?爷知道了可饶不了你。”
“放心吧,我没有你那么傻!”依然是从风中传来的声音,即使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风影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他晃晃肩,笑道:“这小子,功夫又深厚了不少啊。还没我傻呢,傻得连王妃是谁都不知道!”
晚上,上官玉成带着一身的寒气回到了碧云轩。
已是三更时分,屋子里还燃着蜡烛,一个人影倚门而立。
他大步走上前,一把就搂着那个人,急问:“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明儿还要进宫呢。”
“人家不是等你吗?”古若雅娇俏地撒着娇,拉着他的手就往屋里走去,“什么事儿忙得这么晚?”
“还不是娘子你交给为夫的事儿?”上官玉成爱怜地捏捏他挺巧的小鼻子,“你交代的事儿我不办好了能交差吗?”
古若雅这才想起白日里那一档子事儿,这家伙,莫不是真的亲自上阵了?不然怎么一口一个你交代的事儿要办好的?
这意思,好像是他亲自去做的啊?别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吧?
她扒开他的大氅就在他胸前嗅来嗅去,身上不会有什么女人的香气吧?
上官玉成还以为她有其他的意思呢,一边忙乱地脱大氅,一边安慰着她:“乖,别急。一天不见怎么就急成这个样子了?赶紧上床去,这地上多冷啊?”
一手揽了古若雅就要打横抱着她。
却被古若雅哧地一笑给打下去了,“瞎想什么呢?我是闻闻你身上有没有别的女人的气息!”
上官玉成这才明白过来,古若雅还以为他在外头亲自做了呢,才把元帕拿回来的。
他不由也笑了,这个小女人,花招还层出不穷啊。
不过,既然入了他的怀抱,就别想跑了。
他不管不顾地就把古若雅给抱了起来,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笑道:“有了你,别的女人我都瞧不上了怎么办?你不是说晚上要好好服侍我的吗?来吧,为夫已经等了一天了。”
夫妻两个上了床自然是轻车熟路地酣畅淋漓了一番。
上官玉成从袖子里摸出一块雪白的帕子,上头有朵朵梅花样的殷红,这就是所谓的元帕了。
古若雅拿着那帕子把玩着,半天才问:“你怎么弄来的?”
上官玉成就把刑天的窘状给古若雅说了一遍,逗得她呵呵笑个不成。好久才住了笑道:“那么个老实人也被你给教坏了。”
“这可不是我教的,而是风影那家伙。”上官玉成笑道,“反正不管是谁教的,只要拿到手就好。哎,对了,你要这个做什么?”
他这才想起来问,古若雅就把杨如菊的事儿对他说了。
上官玉成听得牙齿咬得咯咯响,良久才冷笑道:“我这些兄弟们竟然这么狠心,让我断子绝孙!打量我是好欺负的吗?”
古若雅知道一个人被这些兄弟们如此对待,心里自然不好受,她就紧紧地揽着他的腰,一言不发。
这一日一大早,夫妇两个就穿戴整齐进了宫。
今年是大历四十五年,今天是当今天子在位三十年的好日子,早些日子这喜帖就发下来了。
古若雅小产的事儿闹得满京城都知道了,如今在家里养了二十多天,身子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她刻意在脸上多扑了些粉,让自己看起来依然苍白虚弱。再穿上一身大红的宫装,越发显得唇红齿白。
只是头上依然戴着头巾,让人看不到上半张脸。可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有种神秘感,比起那些插金戴银满头珠翠的贵妇人更引人注目。
古若雅跟在上官玉成身后小碎步走着,明显可以感觉到有些人对她指指点点。
这还是第三次来宫里。第一次来是大婚后的第二天,上官玉成那厮恨不得把她给丢在宫里,大步流星地在前头走着,她在后头一路小跑,生怕跟丢了。
第二次来的时候,皇帝又猝然晕倒,折腾了一晚上,太子和皇后还差点儿对他们动手了。
这第三次,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愿,什么都不要发生,大家吃吃喝喝喜喜乐乐地回去得了。
可是古若雅知道,生在这个皇宫里,注定这一生是不平静的。
今晚,夜色正好,不发生点儿什么,也实在是无趣了些。
众人坐定后,皇上神采奕奕地和皇后一同进入殿内。古若雅眯着眼觑了一下,发觉皇上虽然脸色还是苍白了些,可是精神倒还好。
看来,吃了她开的膳食方子有疗效了。就不知道皇后有没有暗中动作了。
上次,上官玉成回来说,皇后挑了两个极好的厨子送到皇上的小厨房里,皇上竟然欣然同意了。古若雅当时就觉得这皇上是不是在引蛇出洞?
如今看帝后一同出来的样子,也是做给别人看的了。
待帝后坐定后,众人才俱都重新入座。
古若雅朝上首看了一眼,发现太子妃竟然没来。
这么重要的场合,她怎么能缺席呢?莫非是病了不能来?
正天马行空时,就见皇帝满意地望了一眼来恭祝他登基三十年的众人,点点头就让太监给他斟酒。
他捋着三寸美髯笑道:“朕自二十来岁御极,抚有大秦已有三十载。时光飞逝,一转眼朕就老喽……”
众人纷纷应道:“皇上不老,皇上正当盛年!”
“呵呵,说不老那是假的。朕已经觉得大不如从前了。来,今儿高兴,朕和你们喝一个!”说着,端起酒杯对着众人一举,众人也都干了。
古若雅趁着喝酒的当儿,用手绢掩着嘴悄悄地拿胳膊肘子捣了上官玉成一下,“看到没有?太子妃没来!”
上官玉成目不斜视地喝完了酒,才悄声道:“怕是病了吧?”
“有可能。”古若雅低声回了一句,就低了头眼观鼻鼻观心,好像对什么都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正中的御座上坐了皇帝,旁边就是皇后作陪。
靠左手是太子,往下来则是上官玉成夫妇、四皇子夫妇、五皇子夫妇,以及几个幼年的皇子,再下面则是公主驸马们。反正左手边都是皇帝的儿女们。
对面,也就是右手边,则是以古木时为首的有头有脸的官员及其家眷们。
今儿的盛会,古雪晴也来了,她此时正安静地坐在古若雅对面。看到古若雅时不时地同上官玉成咬咬耳朵,她就心里憋屈地一肚子的火!
上次,在朝堂上,古木时亲口说出要把她嫁给上官玉成的话,可是却被他无情地给拒绝了。
整个京中的勋贵少年们都知道了这样的事儿,这让她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她到底哪点儿比不上那个丑八怪,竟让他厌恶至此?
瞧着那个丑八怪一副见不得人上不得台面的样子,他反而对她呵护备至,她就实在是看不下去。
听爹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