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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都是男人的臭脚,不看谁能分得清。
上官玉成强忍着笑意,岔开了话题:“你怎么能分辨得出来那酒里有毒?”
古若雅正琢磨着怎么解毒,压根儿就没经过大脑,冲口而出:“怎么分不清?我就是专门干这个的。”
“专门干这个的?”上官玉成笑着重复了一句,“王妃什么时候还学过这些?在娘家的时候学的吗?”
“呃?”古若雅没想到绕来绕去绕到了这个问题上,这面具男大有不追根究底誓不罢休的意思。
她该怎么搪塞过去呢?
在面具男面前,她可从来都没透露过自己是个身怀医术的人。
今儿要是承认了,那明儿是不是还得向他坦白自己出去坐诊行医了?
这问题可大发了,这面具男能接受一个不在王府里相夫教子管家理事的王妃吗?
估计是个古代的男人都接受不了吧?
古若雅没辙了,伸手挠了挠头发。她自打嫁进了王府,不知道何时就形成了这个习惯,一遇到什么难题就好挠头发。
早上晚晴给她梳得光洁整齐的一个发髻就被她一会儿给挠成了鸡窝状!
上官玉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伸出手去攥住了那只惹祸的小手,脸慢慢地往她的头顶倾下去,压低了嗓门儿问道:“王妃好像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啊。”
古若雅一脸的无奈,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啊?
不管了,豁出去了,反正她之前都是在乡下过得,编一个理由,就不信他还能亲自派人求证追查去?
见那面具男的脸越来越近,她连忙伸出另一只小手隔开了,讨好地笑道:“我自小儿就和母亲在乡下过日子,跟着后山尼姑庵里的尼姑学了一些皮毛。”
一些皮毛就能辨出酒里是否有毒?上官玉成暗暗摇头,不大相信。
他家王妃扯谎越来越高明了。
“那这酒里到底是什么毒?会不会有性命之忧?”他又转了一个话题,把在军中盘问俘虏奸细的手段都甩了出来。
“说起来是毒,其实并无性命之忧,只是针对一些特殊的人。”古若雅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不纠结上一个话题,但是他能不问个清楚她还是很高兴的,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编下去了。
上官玉成被她给绕得有点儿晕,什么叫“是毒还无性命之忧”呢?毒不就是危害身体的?
他坐正了身子,刚才和她嬉戏的心思也没了。打小儿太子和皇后就不喜欢他,千方百计地想挤兑他。
曾经,他是父皇最钟爱的儿子,聪明好学,文武全才。
母妃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艳冠六宫,从不张扬。
可是即使这样,他们母子也是皇后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的母妃出身低贱,他自然也就没有资格被立为储君。
本以为这一生就是个闲散的王爷,过着富贵逍遥的日子。可是那场大火毁了他的一切。
那么美丽那么温柔的母妃,被烧成了渣子。他,算是幸免于难,可也是九死一生,身上脸上惨不忍睹。
就算是再有才华再有能耐,一国之君也不可能让一个丑八怪来做。
从此,他就离不开面具,只有戴着冷冰冰的面具,他才觉得安全,才觉得踏实。
而今,太子依然不放过他,不过就是这几年他立下了赫赫军功,让他眼热而已。
他公然下帖子请他过府吃酒,就不敢明目张胆地害他性命。可他家王妃说那酒里有毒,到底是什么毒?
见他忽然默默不语,古若雅倒有些不适应了,沉思了一会儿,方说道:“这毒,只有对有孕的人才有效用。对男人来说,反倒是一剂……一剂……”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跟这个男人讨论那些东西,实在是难以启齿。
“一剂什么?”上官玉成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听他家王妃说话有些结巴,知道这里头大有隐情,于是起了促狭之心,偏要追问到底。
“哎呀,等你回去就知道了。”古若雅被逼不过,气得白了他一眼,难为情地说出这句话来。
上官玉成也不问了,只是慢慢地咀嚼着这句话。
对怀有身孕的女人有效,她没有身孕,所以才敢喝是吗?
对男人没有什么危害,还得等回去才知道?
不过他相信他家王妃的医术,既然她这么说了,等会儿回去自然是知道的。
古若雅哪里好意思细细地说给他听啊,这酒其实毒性不大,但是要是吃点儿甜的东西,就能把毒性激发出来。
当时她喝完了之后,辣得厉害,上官玉成就夹了一筷子糖醋菜心要喂给她吃,她没有吃下去。
若是吃了下去,真的怀有身孕的人过一段日子就会滑胎。太子就可以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毁了泰王的子嗣。
就算是没有身孕的女子,吃了,日后也不容易受孕。
太子,其实并不想要上官玉成的性命,毕竟,这太显眼,皇上还在位,他不敢做出谋杀亲弟的事儿来。
一个丑八怪,再没了子嗣,作为一个男人,这算是衰到家了吧?
男人嘛,哪个希望自己生不出孩子来?
当时古若雅就细细地观察了,几道甜品都摆在她面前,虽说女人家爱吃这些东西,可这也太巧了吧?是以,她才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转着酒杯玩,其实是辨别里头的药性呢。
上官玉成也喝了两杯酒,一时也没有什么感觉,可若是回府,那几个侍妾有所动作的话,就能验证她的猜测了。
虽然和上官玉成没有夫妻之实,可要是有人害他,她也不忍心看着。
刚才给他服下那粒药丸,除了解了这酒里的毒,还能防着那些侍妾们。
这一点,她有必要跟他说清楚。
不过也只能点到为止了,让她说得更细致的话,她也说不出口。
脸红了又红,两只小手把衣角搓了又搓,她才鼓足勇气转过脸去。
上官玉成就见自家王妃一副小女儿的娇羞样,不明白她为何这样,就见她转过脸来,忽然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一句“回府不要和侍妾们在一起。”
温热的气息吹在耳边,麻痒麻痒的,可是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让他的心柔得快要滴出水来。
明知道她说得什么意思,他却想逗逗她:“为什么不能和她们在一起?连见面都不能吗?”
“见面当然能。”人家是堂堂王爷,身边有几个侍妾很正常,若是她这个王妃连面都不肯让他们相见,岂不是地地道道的一个妒妇?
她没想过要在这王府里长久地生活下去,自然也没想过要独霸他一个。
“既然能见面,怎么又不能在一起呢?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啊?”上官玉成眨巴着一双看似纯洁无辜的眼,紧紧地盯着古若雅。
天,他连在一起的意思都不能意会吗?
这要她怎么解释啊?她自己还是个没经过人事的小女子啊。这个男人,可是侍妾成群了啊。还用得着她来教吗?
她只觉得自己今儿不知道怎么了,绕来绕去总能被他给逼得没有话说。
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悻悻地说道:“反正不能在一起就是不能在一起!”
“那成,我今天就一直和你在一起。”那厮应得飞快,让古若雅有种被人捉弄的羞恼,索性别转了脸看向外头的大街,不再理他。
真是的,总是要占她便宜!
上官玉成心里欢喜地冒泡:她是在乎我的,她是在乎我的!
回到泰王府,夫妇二人联袂到了碧云轩,洗漱过后,古若雅只觉得有些疲累,就靠在榻上歪着。
那面具男在屋里走来走去,背着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古若雅也懒得管他,反正这是人家的王府,人家的屋子,自己只不过是个过客而已。
歪了一会儿,睡意朦胧,她翻了个身就睡去了。
上官玉成一回身的功夫,就见那小女人睡得正香,月白色的头巾遮了大半个脸,嘴角微张,粉润的唇嫩嘟嘟地诱人。
他只觉得体内的火腾地就窜了起来,忙别转了脸不敢看。
这小女人怎么有这般的魔力?单是看她半张脸他就有些隐忍不住,那要是整张脸都呈现在他面前,他是不是得喷鼻血了?
一想到那整张脸,他就有一股冲动,好想看到那张脸是什么样的风情。
当然,就算是喷鼻血,他也不在乎。
他咽了口唾沫,从床上拿了一床银红夹纱被,轻手轻脚地盖在了古若雅的身上,转身就坐在了木榻的边沿。
他的手指轻轻地抚上那方小巧白皙的下巴,只觉得手底的触感是如此地美好。
沿着那张粉润的菱形唇慢慢地描绘,他心里充满了温馨。
也许,一生能得此一人相伴,也算是一大幸事了吧?
自打母妃死后,他就不再亲近女人,不敢和女人接触。
小时候,每每看到皇后的那双眼,他就觉得心里打颤,恨不得再也不看才好。
可偏偏他躲不开避不掉,不得不见。
皇后总是给他一种阴沉沉的感觉,让他对女人再也没了好感,亲近不起来。
长大后,他就没有正眼看过女人。
宫里的宫女多如牛毛,可他从来不让她们近身服侍。在他身边的要么是护卫,清一色的男人。要么是太监,不男不女。
宫女们也尽有养眼的,可是他一概不看一概不理。
女人,就像是毒蛇猛兽,他这么多年来得出这么一个道理来,奉之圭臬。
太子往他府里送女人,国色天香;皇弟往他身边塞女人,花容月貌。
可他不想也不敢放纵自己去喜欢她们,对她们,他避之如蛇蝎。
本以为古木时的女儿也如她们一样,嫁进来带着不纯的动机。
可是这个小女人却一反常态,他不理不睬,她过得如鱼得水,竟然还能自谋生路,真是让他大开眼界了。
他的手慢慢地掠过她好看的唇,开始往上抚去,想要看到她的鼻子、她的眼、她的眉……
古若雅睡梦中总感觉似乎有条虫子在她脸上爬,弄得她睡得不安心,生气地嘀咕了一声,用手在脸上划拉了一下。
就这一下,竟然把她的头巾给掀开了大半。
那只仿若精雕细琢的鼻子、那双覆盖着长长睫毛的眼睛一下子都让上官玉成给看了个清楚。
他心内,有惊讶、有欣喜!
还想仔细看的时候,古若雅却翻了个身,那床银红的夹纱被就滑落下来。
上官玉成嘴角带着一丝宠溺的微笑,弯身去捡那被子。
忽然,门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晚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闯了进来。
他不悦地皱眉,起身,负手。
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儿,晚晴却感到屋子里就像是跌进了冰窖一样,浑身发凉!
“回,回王爷……”晚晴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说道:“宫里派了两个嬷嬷过来?”
上官玉成嘴角紧抿,冷冷问道:“为何?”
“说是,说是怕王妃不懂保养,特意找来两个有经验服侍过好几个主子的嬷嬷来,帮着王妃养胎。”她上下牙直打颤,好歹说完了这句话。
上官玉成站在那儿没动,心里暗想:这皇后真是好尖的耳朵啊,这么快就派了人来?
他大踏步走出了房门,吩咐晚晴:“照顾好你家主子,本王去去就来。”
书房里,风影躬身侍立,等着主子吩咐。
良久,那张薄薄性感的唇才轻轻吐出一句话:“去,拿着本王的腰牌,让刑天带着手下的人全部回府!”
风影高大的身子一挺,抖擞着精神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看来有戏看了!
自打进了京,主子就一直不声不响的,任凭那些人在暗地里搞小动作。
他这个下属憋得都快不行了。
可算是熬出头了,看样子主子也受不了了吧?
风影只觉得满心里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