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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的水磨石砖上,一个瘦小的身子正瑟瑟发抖,弓着身子跪在那儿。
柳芙蓉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怀里一只纯白的波斯猫,慵懒得快要睡着了一般。
良久,她才扭头问身旁一个侍立的婆子,“冯妈妈,去问问这贱婢,她们家主子到底去了哪儿了?堂堂王妃不在府里,万一王爷知道了,又说我不会持家了!”
“是,奴婢这就问去。”那个冯妈妈恭声应道,迈步走了下去。
来到那个瘦小的身子面前,站定了之后慢慢地弯下了身子,忽然,她一把揪住了那个瘦小人散落下来的头发,恶狠狠地朝她面上啐了一口,喝道:“王妃,到底去了哪儿?”
那个瘦小的人正是春意,此时,她膝盖底下正垫着两片扎着细针的木头板子,跪在那里已经有一刻钟了,她纤细的身子已经摇摇欲坠,若不是身后有两个丫头一左一右地摁着她,她早就瘫软在地上了。
早上还欢天喜地送走了王妃娘娘,没成想过了晌午柳侧妃就来了,说是给王妃请安。
两个丫头自然束手无策,只能含糊其辞。精明如柳侧妃,很快就发现了端倪,见床上没人,就在小院子里里里外外地翻了个遍。
她心中有数,明明王爷不喜欢王妃,况且她也着人打听了,王爷压根儿就没有带着王妃出门,王妃能去了哪儿?
后来,再三追问无果之后,她就要带走两个丫头。
无奈中,春意多了一个心眼儿,万一到时候这小院子里没人,王妃回来就钻不了洞口,就回不了家了。
于是,她连忙说她知道王妃去向,可当柳芙蓉问她的时候,她又不说。
晚晴想上前替她求情,却被她用眼神制止住了。
柳芙蓉连着让人扇了她十来个嘴巴子,都没能套出一句话来。她气得要命,就让人把春意带到了芙蓉院里审问。
先是让婆子下狠手扇耳光,拧肉,都无果之后,就让她跪在扎了针的木板上。
这些木板子是她特意找人做的,上面的针尖朝上,密密麻麻,专门给那些不服管教的奴仆们用的。
听说,那种滋味生不如死,**异常!
她才刚做好没多久,还是头一次拿出来用呢。也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结果,她倒想见识见识。
春意被人强按着跪下去,顿时觉得万箭穿心一般疼痛,嘶吼了几声,却硬生生地咬紧牙关忍住了。
身上早就冷汗淋漓,可她愣是没有交代王妃的去向。
柳芙蓉早就不耐烦了,吩咐人一日不说就让她跪一日,两日不说就让她跪两日。
她倒要看看,这丫头嘴到底有多紧!骨头,到底有多硬!
冯妈妈连着扇了春意几个耳光之后,依然没有问出什么来。
柳芙蓉有些不耐烦了,一拍怀里的波斯猫,笑得阴毒,“不说是吗?那好,我这儿有的是法子整治人。正好,这只猫这几天也没什么好玩的,就让人绑了她,把这猫填到她裤裆里去吧。”
这是一种既阴狠又恶毒的法子,猫若是被塞进女子的裤子里,只会吓得到处乱窜,那双利爪到时候定会四处抓挠。
春意,还能活命吗?
一听到这个,本来就有些神志不清的春意,竟一下子吓醒了,嘴唇嗫嚅了一下,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柳芙蓉立马就吩咐人来绑了春意,又让人扎了她的裤腿,就让冯妈妈抱着那只波斯猫就要放进春意的裤子里。
春意的一张脸蜡黄蜡黄,干裂的嘴无声地张合着,倔强地没让自己掉一滴眼泪。
柳芙蓉见她这样子,心里更是愤恨,手一举,就要让冯妈妈放进去那只猫。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一个尖利的声音大声吼道:“住手!”
六十二章 惩治侧妃&王爷相护
柳芙蓉正一脸阴笑等着看春意死去活来的样子,猛听这一声吼,禁不住身子打了个哆嗦。
可是她仗着自己掌管王府的中馈,没人能奈何得了她。何况这个声音是个女子的声音,要是男人的,她还是得思量思量。
毕竟,这王府里还是泰王说了算的。
她不悦地蹙了蹙绣眉,眼睛斜斜地看向冯妈妈。
冯妈妈吓得一个激灵,手上抱着的波斯猫差点儿掉在地上,她连忙对着门口喊道:“哪个不长眼的就这么闯进来?门上是干什么吃的?”
话音未落,就听“啊啊”几声尖细的叫声,几个丫头抱头狼狈逃窜进来,魂不附体一样指着外头:“王……王妃闯进来了。”
“我还当谁来了?”柳芙蓉娇滴滴地一笑,伸手抚了下没有任何褶皱的裙摆,摆出一副要迎接古若雅的姿态来,“姐姐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可得出去迎迎。”
她扭动着丰盈的腰肢,面上笑嘻嘻地就迎到了门口,正好古若雅旋风一般大踏步地闯进来。
柳芙蓉连忙笑道:“姐姐可是来了,妹妹等了好半天了呢。您的丫头有些不听话,妹妹正替您调教着呢。”
“调教你个头?”柳芙蓉话音刚落,满面的笑容还在脸上,就见迎面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对着她劈了过来,吓得她“啊呀”大叫了一声,抱头就蹲下来了。
古若雅旁若无人目不斜视地闯了进来,就见屋角的柱子上绑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
“春意?”她急切地跑上前,可是绑在柱子上的那个人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死了么?被这些人渣给糟蹋死了么?
她顿觉得内心惶惶,这么一个活蹦乱跳的人,早上送她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晚晴拎着门闩也随后赶了过来,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差点儿被一个东西给绊倒,勉强扶着门框站住了,低头仔细看时,却是一个圆滚滚的人正蹲在那儿。
屋子里刚点了蜡烛,朦胧的烛光中也没看清是谁,她心里着急,只管往里跑,一抬脚就听那人“哇”地叫了一声。
她也没在意,径直奔向她家王妃身旁。
柳芙蓉蹲在地上,吓得好半天都没敢动弹,以为那柄雪亮的菜刀会对着她砍来,可是并没有预想中的疼痛传来。
她稍微放下了心,刚要起身时,没成想又见一个凶巴巴的人拎着一根粗棍子闯了进来,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人一脚给踢到了脸上。
鼻子那儿,只觉得有一股温热的东西流下来,夜色里,她手上沾了黏糊糊的一片,还有一股血腥气也扑面而来。
流血了吗?刚才只是吓得尖叫了一声,并没有感到疼痛,这会子静下心来,就觉得鼻子那儿有些酸痛。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反天了吗?
她不过是替王妃教训一个丫头而已,这王妃就跟发了疯似的闯进来。
还当她是这府里掌管中馈的人吗?
这府里,她才是女主子。
那个贱女人哪一点比得上她?王爷新婚之夜连洞房都没入,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这些日子,她一直暗中操作,让厨房上克扣吃食,听人说,碧云轩里的几个人饿得连野草都拔来充饥了。
她今儿就是想去看看,这王妃到底饿死了没有?就算是没死,也该剩了一把皮包骨头了吧?
这要让男人看到了,怕是像见鬼一样,恶心到家了。
谁知道她竟敢闯进她的芙蓉院,手里还持着菜刀?真是要翻天了。
一阵惊吓过去之后,柳芙蓉也定下了心神,她能在这王府里主持中馈,把那两个侍妾给踩在脚底下,显然也不是吃素的。
见古若雅主仆目空一切地站在柱子旁给那丫头解身上的绳子,她只觉得心底的那把火烧得她浑身发烫,再也控制不住。
她对着屋内的丫头婆子挥手大叫:“一个个都是死的吗?由着这些人明目张胆地闯进来?还不快叫人,抄家伙?”
反正她打理这个王府,府中的下人都听她的,漫说丫头婆子,就是外头的小厮侍卫,若是她吼一嗓子,哪个敢不过来?
院子里的丫头婆子先前也是被杀气腾腾的古若雅主仆给吓呆了,此时见她们主子依然像以前那般气势,顿时胆子也壮了起来,喊人的喊人,抄家伙的抄家伙。
屋内的冯妈妈也顾不上那只波斯猫了,领着丫头把椅子、凳子只要能拿动的东西都操在手里,有的丫头摸不着趁手的东西,连烛台都握在手里了。
她们在冯妈妈的带领下,慢慢地靠近古若雅主仆。
春意身上的绳子终于解开了,只是她一离开柱子,就浑身软得像面条一样瘫坐在地上,一声不响。
晚晴吓得哭出声来,她,这才半天的功夫,就死了吗?
古若雅沉住了气,用手搭在她的脉搏上诊断了一番,才拍拍晚晴的肩头:“不要哭,她受了些伤,还有气儿,我们把她抬回去医治吧。”
她家王妃懂医术,她说什么晚晴自然信什么,就要弯下身子和古若雅去抬春意。
无意中回头一瞥,发现身后尽是红着眼睛、手里操着各式家伙什儿、饿狼一样的人!
吓得她再也顾不上哭,忙扯着古若雅的袖子,小声道:“娘娘,您看……”
古若雅淡定地转头望了一眼,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把春意放好倚在柱子上,方才站起身子来,手里的那把菜刀刷刷地转了两个圈儿。
前世里,手术刀子玩得溜手了,这菜刀也有些太笨重了,不过也能玩那么两下。
冯妈妈盯着那滴溜溜转的菜刀,咽了两口唾沫,却依然领着丫头婆子死死地围住她们。
柳芙蓉眼见着这主仆两个插翅难飞,这才慢腾腾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一摇一扭地走到了冯妈妈身后,透过她肩头笑看着古若雅主仆。
“哟,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呢?到妹妹这儿怎么还带着菜刀啊?妹妹这儿可不缺掌勺的,姐姐的才干可要埋没了呀?”她一脸皮笑肉不笑地打着马虎眼,等着外头人领着侍卫们赶来。
古若雅自是没有功夫和她磨牙,沉着脸冷声命她:“请你的人让开,我要带着我的丫头回去治伤!”
笑话!把她的丫头糟蹋成这样,还指望她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跟她聊天喝茶吗?
早知道春意伤得那么重,一进来就该一刀劈死她才对!
真是蛇蝎美人,没想到那张芙蓉面下,一颗心竟这么狠毒!
她不知道春意到底遭了什么毒手,只觉得她体内似乎很虚弱,若是耽搁久了,于她定是不利!
她只顾站在那儿想逼退柳芙蓉,自然没工夫往四周看。
晚晴这个时候由于一直在观察着春意的状况,无意中看到了地上一个角落里摆放着两张扎了细针的木板子,当即就拎着门闩过去捡起来。
几个丫头婆子也都是色厉内荏,谁都不敢上前阻拦,万一一门闩子对着脑门子下去,那还能有命吗?
就算是侧妃事后为她们做主惩办了这主仆二人,可她们也死了看不到了不是?这样出力不讨好的事儿,她们才不会干!
侧妃手底下不是有好多人吗,那就让别人出头去吧。
众人都抱着这种心思,都大眼瞪小眼,没有一个人敢上,竟眼睁睁地看着晚晴拿起了那块木板跑到古若雅身边。
“娘娘,您看!”她伸手递过去。
古若雅低头看了一眼,见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细针,针尖上还沾着血珠子,闻起来还有一股血腥味。
却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晚晴忙指着春意的膝盖,穿着的月白滚边的裤子上满是血迹。
“娘娘,春意腿上的血,是不是就是跪在这上面弄得?”
她虽然没见过,但听人说过,柳侧妃这儿的阴招儿损招儿很多,莫非这个就是用来惩治下人的一件刑具?
古若雅一见春意膝盖上渗出来的血,忙低身过去查看,果然,膝盖上有密密麻麻的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