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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明明知道他的雅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为何还会有这种感觉?
雅儿无非是看到病重的人发了慈悲救醒他而已,他又瞎想什么呢?
他暗暗恼怒,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把他的雅儿往那方面想去?
上官玉成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让他再也难以平静下来。
明珠虽然离得上官玉成远了些,但是她从上官玉成那阴晴不定的眸子里捕捉到了一丝的挣扎,不由无声地咧嘴笑了。
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反正她有的是功夫,只要有机会,她就会毫不遗力地在他心田种下隐患,让他慢慢地冷淡古若雅!
对于从小就在皇家长大的她来说,这简直就是信手拈来的本事。化无声于有声,最是她的拿手好戏!
见上官玉成虽然怒意冲天,但是更多的都是恨那个城门楼上的月朗,而不是她,明珠对自己又多了几分信心。
她小心翼翼地让马靠近上官玉成的马,又低声道:“不过这月环国君待王妃可真是实心实意的,听说当时娘娘逃出定州城时,走得就是去往丛林的那条路,怕是想去投奔月环国君的。后来月环国君在娘娘眼看着要和定州太守同归于尽的时候,从天而降,一举擒住了定州太守。”
说到这里,她透过面具看向上官玉成的眼,见他竟然一副想听下去的样子,她更是高兴地连忙说下去,反正这也是真实情况,自己也没有添油加醋,是是非非由着他自去判断喽。
她轻言慢语地说道:“听说娘娘后来还是想回定州城,这月朗就说要打下定州城送给娘娘。还有啊,”她故意神秘兮兮地又往前靠了靠,“娘娘下马车之后就晕倒了,还是这月朗一径把娘娘给抱到卧房的。啧啧,娘娘当初救了他一命,他现在也算是报恩了,不过这恩似乎报得有些过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觑着上官玉成,见这男人握着缰绳的手冒出了青筋,她无声地笑了。
一百四十五章 艰难相聚
月朗站在城门楼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下面的上官玉成和明珠。
男的威武潇洒,女的柔情似乎。一黑一红,真是相配得很!
他不知道明珠凑在上官玉成身边说了什么,但是知道这明珠定不会说他的好话。
毕竟,南诏和月环也算是敌对的了,南诏最受宠爱的皇子明玦还在他月环国呢。
明珠怕是要挑唆上官玉成对付自己的了,不过他可是不怕,他巴不得和上官玉成兵戎相见才好!
到时候打赢了他,他可就把古若雅给带回月环国了。
他冷眼望着下面,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讥笑。
见两个人终于说完了,月朗就扬声笑道:“泰王和平妃娘娘的感情倒是挺好啊,有说有笑的,真是羡煞旁人了。”
上官玉成一听这话,更是怒得恨不得跳上城门楼去暴打他一顿。
这个月朗,真真是个小人!
不仅欺男霸女,连这种妇人擅长的挑拨离间都学会了。他还是个男人吗?
他气得高声叫道:“月朗,你这个卑鄙小人,有本事开了城门下了和本王单挑独斗,别尽在那儿说些有的没的。是男人就要做出男人样来!”
月朗只是笑嘻嘻地听着,半天才悠悠道:“泰王也太易怒了吧?朕只是就事论事,也是实话实说而已。难道这南诏公主不是你的平妃娘娘?难道你刚才没有和她说话?”
他故意避重就轻地说着,听得上官玉成一时倒也无话。他确实说得不错,自己可不和明珠说话了吗?
只是说的是什么,也就只有他和明珠两个人清楚了。
他虽然有气却知道自己也是撒错了地方,月朗也没有冤枉他啊,不过也不对,刚才那家伙明明说了他和明珠感情很好,有说有笑之类的话了,自己可没有这么做啊。
其实月朗说这话的时候,眼角已经扫到城门楼下远远走来的一个纤细身影。
他只需瞥一眼,就知道那人是谁。
那个人可是他心心念念睡里梦里的人,不论多遥远,不论在哪儿,只要她出现,他的心,就不可抑制地朝她飞过去了。
于是,他故意大声说出那些话。他知道,古若雅定是听见了,不然,前行的脚步也不会停滞一下。
虽然他知道这样做有些不大光彩,可是为了得到她,他决定不惜代价。
明珠在下头却是听得心头暗喜,这个月朗虽然和他们南诏国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但是在这一点上却是相通的。
她知道,她现在无论怎样抹黑月朗,月朗都不会生气,反而还会感谢她。
她和月朗终于有了共同的想法了,那就是她想要得到上官玉成,而月朗,却是想得到古若雅。
没想到仇敌之间竟然也有一拍即合的地方,明珠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成功的几率很大。
她乐滋滋地听着月朗和上官玉成斗嘴,心里已经高兴地直冒泡儿。
月朗静静地凝视着古若雅一步一步踏上城门楼的石阶,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身后跟着的晚晴也抱着一个孩子。
他不由又急又心疼,忙上前去接她:“你怎么出来了?还在坐月子呢,也不好生养着。”语气里的深情可见一斑。
古若雅微微地朝他笑了笑,淡淡地说道:“我再不出来,这天下怕是要大乱了吧?”
虽是玩笑的语气,可月朗听得出来那里头满是不满。
这是怨他没告诉她上官玉成来了?
他知道,古若雅虽然住在太守衙门的后院,但她手底下有的是能人异士,打听点儿信儿还是完全可以胜任的。
再说,他也从未想过要隐瞒她什么,只是现在,他不想让她过早地知道,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能和她多相处一日是一日。
他有些尴尬地望着古若雅头巾下那张秀美的容颜,定定地看了移时。
古若雅自从住在了太守衙门之后,除了戴个头巾,就不再刻意掩饰自己的容貌了。何况月朗早就见过她的真实面目,也确实没有必要再掩饰下去了。
她没有理会月朗的尴尬,只是微微侧身,避开他的炯炯目光,从一侧上了城门楼。
月朗赶紧跟上,这个时候,他知道他说得越多就会错得越离谱。
人家夫君来了,他怎能拦着不让她相见呢?
索性还是大大方方的吧,至少,日后,在她的回忆里,还能留下一抹美好!
古若雅站在城门楼上,把身上的披风往孩儿身上裹了裹,又回头望了望晚晴怀里包得严实的孩子,这才抬眼望向城下。
远远地,黑压压地一片,都是齐整整的骑兵纵队。
为首那个黑影,正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儿,此时正威风凛凛地骑在追风身上,凝神注目望向城门楼。
她顿时只觉得眼眶湿润,千言万语哽咽在喉,再也难以吐出!
上官玉成先前见月朗还站在城门楼上好好的,后来忽然就下去了,还以为这家伙恼羞成怒要和自己开战了呢,当即就让手下的将士们派兵布阵,预备迎战。
谁知道不多时,又出现一个纤弱的女子,怀中似乎抱着一个孩子!
远远地望去,那人似乎和古若雅相仿。
他的心顿时狂跳起来,这是他的雅儿来了。
有多少天,他没有见过他雅儿了?
他眼眶发红,鼻头发酸,挺拔身姿绷得紧紧地。
她还好吗?
他知道,她在这定州城一定是度日如年啊,一定是日夜盼夜也盼着他来救她出去吧?
那个怀里的孩子是他们的孩子吗?也不知道生出来有几天了,看那架势,正窝在他娘怀里熟睡呢。
呵呵,他们终于有孩子了。
他内心里一阵愧疚,孩子出生的时候,他竟然没有在她身边,也不知道她吃了多少苦!
他发誓,把她救出去以后,再也不会和她分开了,走哪儿都带她到哪儿。
他情急之下,竟然催马想往前看得更真切一些。
明珠也早就看出城门楼上那个女子就是古若雅了,见她风中的身姿那么优雅无双,心里不由又酸又妒,恨不得飞上前把她给推下去才好!
见上官玉成策马就要上前,她赶紧和他并辔齐驱,在他耳边小声道:“王爷,小心有诈!”
上官玉成不由一滞,上次在京中确实差点儿上当,被太子给忽悠了一把。
这次,难道又是月朗搞得什么花样?
他眯缝着眼朝城门楼上望去,虽然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容,可是直觉告诉,那就是古若雅,就是他日思夜想的雅儿。
他斜瞪了明珠一眼,拍马上前。
明珠暗暗咬牙,从背后转过弓箭,瞄准了城头上那个女子。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箭结果了她才好!
到时候,她就说自己担心又是假的,为了王爷好!
上官玉成拍马堪堪来到城下,一根白色的羽箭带着凌厉的寒风从耳边嗖嗖而过。
他顿时大惊,回头却见是明珠射来的。
隐在面具下的脸色,顿时黑得吓人,转头用杀人一样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明珠,让她顿觉浑身犹如芒刺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古若雅正站在城门楼上抱着孩子出神地望着上官玉成骑着马近前,压根儿就没有发现有箭射过来。
若不是月朗警觉,抢上前一步,一把把她揽进怀里,那箭就要直直地射入她的怀里,真的是一箭两人,连孩子都不放过了。
月朗眯缝着眼睛望着远远那个红色骑装的女人,赢一样的眸中闪现出杀机!
竟敢暗中想伤了他的心上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而此时的古若雅被他揽在怀里,尚且懵懵懂懂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一根白羽箭擦着她的胳膊飞过去,摩擦的力度把她的胳膊擦破了一块油皮,她这才惊觉出了什么事儿。
月朗面色隐晦不定地望着受了惊吓的古若雅,不忘架桥拨火:“都是你那好夫君的平妃娘娘干的。若是没有你那好夫君,她会这么大的胆子吗?”
古若雅惊疑不定地看着那根白色羽箭插入不远的地方,心头兀自突突跳着,若是没有月朗,她和孩子可真成了肉串了。
上官玉成会这么狠心,由着明珠拿箭射他们母子?
她远在定州城外,还不知道京都已经上演了一场以假乱真的好戏。
只是觉得心口微苦,可是看到那已经到了城下的上官玉成,正一脸期盼地望着她和孩子,她的心,就像三月的春风一样,软得似要化开来。
不会的,他一定不会的!
她定定地望着城下那双深情脉脉的眼睛,在心里呐喊着。
看他那样子,分明就是一个情深意重的好夫君,怎么会让明珠干出这样的事儿来?
她定了定神,从月朗怀里挣脱开了。
就这么当着上官玉成的面儿靠在他的怀里,她只觉得别扭得难受。
虽然他不是有意而为之!
城下的上官玉成终于看清城门楼上站着的那位怀抱婴孩的女子就是古若雅时,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放声高喊:“雅儿,我来了,我来接你们来了。”
他情不自禁地用上了“你们”!
是啊,他有孩子了,是她和他的孩子啊。从此后,他们一家人就不要再分开了。
古若雅也激动地泪流满面,喃喃地喊了一句:“玉成?”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又往城墙边上的“马面”处靠了靠,好让上官玉成看清她和孩子。月朗吓得赶紧跟上去,生怕明珠那该死的女人又放暗箭。
“这是我们的孩子。”古若雅双手把怀中的婴儿紧紧地搂住,高声朝下头喊道:“儿子叫边生,女儿叫如烟。还是你临走时候起的。”
什么?有儿子还有女儿?
上官玉成明明看到古若雅怀里只抱着一个婴孩啊?
他瞪大了双眼,就见城门楼上又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