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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若雅不忍地拿手试着去抚平,心疼道:“生气了?不过是小事一桩,有什么好气的?”
又把晚晴打了那泼妇几个嘴巴子的事儿给说了,“没想到晚晴那丫头竟这么厉害,先前还没看出来呢。”
上官玉成也颔首笑道:“她是你的贴身丫头,理应如此,断没有主子挨骂,丫头还袖着手在一边看热闹的。这丫头,倒得好好地赏赏了。”
古若雅也点头同意。本以为这个话题就揭过去了。
可上官玉成却握着她的手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担忧:“我觉得这事儿不简单,怕是有什么人针对你的。不然,借这泼妇是个胆子,她也不敢这么闹腾,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
“你说得有理!”古若雅也认同,“我也怀疑,但是我们初来定州,能得罪谁呢。除非……”
话到嘴边,她却住了口,瞄了上官玉成一眼。
上官玉成知道她心有顾忌,忙道:“咱们夫妻一体,有什么话还瞒着我吗?”
见她摇头不语,上官玉成就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里急速地写了几个字,“你是不是怀疑这个人?”
古若雅微微点头,叹道:“也只是怀疑,上次午宴的时候,她那般针对我,不是她还能是谁?只是没有凭证,也只是我们两个心中有数罢了。”
上官玉成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地捻着,眼睛望着苎麻布的帐子,良久才道:“看来,我出征前得有点儿动作了。”
古若雅侧过身来问道:“你要怎么做?千万不能打草惊蛇,没有凭证也不能妄动。毕竟,我们还在人家的地盘上呢。”
“嗯,我晓得,你就放心吧。”上官玉成腾出一只大手来抚了抚古若雅的脸,两个人就这样交颈而眠了。
第二日,古若雅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空如也,摸了摸被窝,已经凉了,也不知道上官玉成什么时候就走了。
她朝门外喊了一声,晚晴就掀了帘子进来了,放下手里的铜盆,晚晴连忙上前服侍古若雅穿好了衣裳,一边又唠唠叨叨地说道:“王爷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走了,说是要到兵营里去。让娘娘今儿不要出去了,一切有他呢。”
听见这话,古若雅就安心了,知道他定是为了昨晚的话去的。
梳洗过后,吃了点儿简单的早饭,她就在院子里溜圈儿。
后来真的听了上官玉成的话,没有出去,只让自己那两个老徒弟过去了。她则窝在榻上拿着一本泛黄的医书看。
上官玉成眼看着就要和太子大战一场了,她不能给他出谋划策,但也不能拖后腿,她决定要在短时间内给上官玉成制造一匹药丸出来,并且把那简易炸药也得多制作一些,到时候实在不行,这也是保命的良方。
于是她不顾身子日益沉重,使人给上官玉成送信,弄几大车的药材,硫磺、硝什么的都弄些来。并让上官玉成挑了一些精干的士兵们过来,好把他们训练成医护人员。到时候能在战场上实施抢救。
上官玉成本来很舍不得古若雅操劳的,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可也知道,不让她做这些事儿,她每日里只会担心自己。只好让人送了药材,并五十名士兵过来。
古若雅把这些人编好了队,亲自编写了教程,一些应急的护理知识,都是手把手地教给他们。并且拿来一些猫狗做实验,一遍遍地示范,让他们知道怎么止血、怎么包扎……
不出半个月,这些士兵们已经学会了这些应急的抢救方法了,古若雅也做出了大批的伤药,还有一些简易炸药。
而此时,太子也已经集结大军铺天盖地地压过来,听说线头部队就有十万人,后续的人马粮草更是源源不断。
上官玉成这些日子忙里忙外,也征集了不下两万人,可都是些新手,还没有打过仗,只能先训练着了。
虽然他面上沉着冷静,但是古若雅已经明显可以感觉到他内心的焦虑。
也是啊,任何一个人,面对这样的困境,都是有压力的。
夜深的时候,夫妇两个人都睡不着,古若雅不想给他添麻烦,往往装睡。可是暗夜里,她能听到上官玉成一声声的叹息。
白日里,他却没事人一样,忙得不见人影。
有一次吃晚饭的时候,上官玉成状似无意地笑道:“眼看着要打仗了,你留在这定州城里,我实在是不放心。不如把你送走吧?”
古若雅心里一沉,知道他想的什么,却不动声色地问道:“送哪儿去?别想打发走我,你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一副赖定不走的模样。
上官玉成宠溺地摸摸她的头,笑道:“怎么还是一副小孩心性?我也只不过说说而已。”
拔了一口饭,却仍然忍不住说出来:“干脆把你送月环国算了,那个月朗不是挺心悦你的?”
古若雅一听这话,眼泪就刷地流了出来,低着头半天不说话,吓得上官玉成忙扔了碗筷去哄她,“乖乖,别哭,你一哭我的心也跟着揪起来了。我也是担心你和孩子,这一仗,是生是死还说不准,你跟着我,也只是受苦的命!”
古若雅眼圈儿哭得红肿,用袖子一抹眼泪,哽咽道:“是生是死我们也要在一起,好不容易千里迢迢奔了你这儿,你就别想着赶我走了。现在还没开战,你慌什么?我就在这定州城里坐镇,你给我打去,打不赢太子就别回来见我!”
虽然是气话,可是被逼无奈,也有激励上官玉成的意思在里头。
上官玉成揽着她的双肩长叹一声:“好,我们也只能破釜沉舟了。有你坐镇,我就算是死也要把太子拉下马!”
“别说什么死不死的话!”古若雅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你只管做去,我就不信这邪能压正?”
夫妻两个把话说开了,心里轻松了许多。
上官玉成就跟古若雅说着自己的盘算,“离定州三百里的地方,是大秦的并州城,那里的守将先前跟着我出征过,还是我一力把他提拔起来的。我已经派了人去劝说了,若是把并州城也争取过来,胜算就更大一些了。”
古若雅听得连连点头:“你说得很是,就这么办!我信得过你!”
又把做好的药丸一并交给他,“我自己留了一小部分好防身,其余的你都拿去吧,我把方子也给你,到时候你再让人制一些。”
当晚,夫妻二人睡得都很踏实,一改这些日子的颓靡。
过了两天,上官玉成就带着人去了并州城,这定州城留了五千人马,又给古若雅身边放了一百多暗卫,由风影总管。
古若雅自打上官玉成走后,就足不出户,专心在家待产了。
当然,她也不是混吃等死型的,每日里都会找来那两个老徒弟,给他们讲解一些医学知识,也让这两个人拿小动物做实验。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虽说漫长,倒也充实。
城里近来忽然有一些不利于古若雅的谣言传来,说是泰王妃出身低贱,更是干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泰王妃肚里的孩子不见得是泰王的……
传得沸沸扬扬的,晚晴在太守府里里出外进的,也听了一耳朵,当时就给那下人一个大耳刮子,打得那下人捂着嘴,却不服气地冷笑:“狗仗人势!有本事别去做啊。人在做天在看,指着打人能堵住别人的嘴吗?”
气得晚晴当时眼圈儿都红了,愤愤地争辩了几句。
回到后院的正房里,却一句都不敢和古若雅提起,只是一个人偷偷地淌眼抹泪。
王妃那么好的人,怎能让这些下人说三道四呢?
可是想到王妃现在也有五六个月的月份了,她只能死死地瞒住,万一,王妃听了气得动了胎气,她怎么对得住王爷临行前的嘱托?
虽说院子里也有太守府里派来的丫头婆子,可那些人和他们可不一心啊。
这一日,晚晴又从外头听了谣言回来,连院子都没有进,只坐在门口的石墩上,手里拿着一根柳树枝子抽打着那石墩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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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更!
一百三十三章 缜密心思
明珠从小跨院里出来,正好看到她,就笑着对她招手:“哎呀,你这丫头怎么躲在这儿偷懒摸滑的?”
晚晴看见是她过来了,赶紧用袖子抹了把泪,站起来,若无其事地给她行礼。
虽然王爷不待见她,可她平妃的身份毕竟还摆在那儿呢。
晚晴毕恭毕敬地站在那儿,一声不吭,可是眼角的红晕还是很明显的。
明珠故意围着她转了几圈,像是一下子才发现一样,惊叫道:“呀,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儿?好端端地哭什么?”
晚晴自然不想告诉她真想,只低了头辩解道:“哪有?风迷了眼,钻进沙子了。”
“哟,你这丫头还会撒谎了?”明珠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这大热的天哪来的风,哪来的沙子啊?显见得是哭过了。”
又走上前两步,拍拍她的肩头,神秘兮兮地笑道:“是不是你家主子给你没脸了?告诉我,我给你出出主意,或者替你求求情去!”
晚晴又不是因为这个,当然不会同意,连忙摇头:“不用了,多谢平妃娘娘好意。奴婢该进去伺候了。”转身就要往里去,不料明珠也跟了上来。
晚晴就住了脚,回头道:“娘娘请回吧,我们主子这会子正午歇呢。”分明是不想让明珠进去。
明珠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甩着帕子扇着风,皮笑肉不笑地大声喊道:“你这丫头越发托大了,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也不知道娘娘怎么教导你的?哦,我知道你为什么哭了。”
见晚晴快步往里走去,明珠越发得意,索性站在门口大声叫道:“想是为了外头那些嚼娘娘舌头的谣言吧。你去告诉姐姐一声,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孩子是不是王爷的,王爷自然知道的,别人操得哪门子心啊?”
她这么大喊大叫的,里头的人只要不是死人,就能听得到。
明珠这番做派,分明是有意而为之,就是想有孕的古若雅心里不痛快,最好动了胎气才合她的心意。
晚晴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那张嘴巴一张一合地,却不知所措。
这个该死的女人,就这么说了出来,她苦苦瞒着王妃那么多天,就被这个大嘴巴女人给说出来了。
一霎时,晚晴有一股想冲上去狠打明珠一顿的冲动,可是她最终还是忍住了,明珠可不同于外头那些泼妇!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明珠得意地一笑,甩着帕子走了。晚晴这才赶紧溜进门去。
古若雅正午睡醒来,见晚晴进来,就笑问:“怎么这么大会儿也不见你?你也不是个爱玩爱闹的性子啊。”
晚晴很不自然地笑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王妃到底听没听见外头的话。却还得装作若无其事地回道:“才刚在门外遇见了平妃娘娘,问了奴婢几句话,就绊住了。”
“唔。”古若雅只轻轻点点头,心里却起了波澜,这个明珠,自打那日在午宴上架桥拨火之后,她就暗生了警惕。
上官玉成临走之前,还想把她关起来的,还是古若雅给劝住了,她就是想看看她暗地里到底要翻起多大的波浪来?
没想到她竟然这般心思,也枉费了她待她的心!
也罢,既然你不想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古若雅眸中的狠戾一闪而过,旋即又如同古井一般。
她再过几个月也该生了,上官玉成又不在身边,她这几个月内一定要保证自己安全无虞才好。
稳婆什么的她一概没用,不是瞧不上,实在是这定州的人她信不过。有了上次那泼妇的作耗,她就知道这太守府里有人不让她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