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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五皇子回京也有一个多月了,加上返回的时间,上官玉成进了月环国的皇宫也有两个多月的时辰了,这两个对月,月环国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岂不是很奇怪?
古若雅沉思起来,坐在那儿久久不语。
住在帅帐附近一个小帐篷里的明珠,听说王妃赶来了,非要闹着出去给王妃请安去,无奈守护的兵士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倒是让她无计可施了。
她索性坐在地上撒起泼来:“瞎了眼的狗奴才,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好歹也是王爷的平妃,王妃来了,我怎么不能出去见见呢?”
那兵士乃是上官玉成的心腹,上官玉成临去月环国皇宫的时候,就交代他千万要看好了明珠,他自然不敢怠慢。
任凭明珠又哭又闹的就是不为所动。
吵闹声还是传到了帅帐后头古若雅住的地方,她正在想这事儿想得出神呢,忽然就听到仿佛是女人的声音又哭又喊的,眉头不由微蹙。
这军营里怎么还有女人的声音啊?
不过她旋即又想起来,上官玉成临走时曾经带着明珠的,心里一时况味杂陈,没有了想的心思了。
她站起身来,扶着晚晴的手道:“坐了半天了,出去走走吧。”
于是主仆二人出了帅帐,慢慢地走到哭闹的帐篷里。
明珠正一边大哭大喊着要见王妃,没成想过了一会儿,王妃就来到了她的帐篷里了。
正哭得满脸都是鼻涕眼泪的她,听到守门的兵士恭敬地对着一个女人行礼,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她有些尴尬地用袖子飞快地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抬起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仰望着古若雅道:“王妃,您帮帮我吧,您看我现在可成个什么样子啊?”
古若雅眼眸如古井一般波澜不惊,半晌才道:“你在这儿哭闹什么?有什么话不会好好说吗?”
明珠这还是第二次和古若雅打交道,头一次在大秦皇宫里被这女子尖酸的话给刺得受不了,时隔两个多月,第二次见她,却是一派风平气和,细声细气的。
她一双明媚的大眼不由骨碌碌转了一圈,这个女子似乎也很好说话呀。
于是她装出更加可怜的样子,眼圈儿又红了,那两汪窝在眼眶里的泪眼看着就要落下来。
这个时候的女人最动人,只可惜古若雅不是男人,明珠再娇媚的手段用错了地方,也是白搭。
明珠矫揉造作了一会儿,才欲哭无泪地道:“娘娘,我不过是想着您来了,想过去给您请个安,谁知道这狗奴才就死活不同意。您也看见了,这军中也就咱们几个女子,您说我成日被这几个虎背熊腰的大男人给拦在这儿,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呀?”
她说着说着,那眼泪当真就滚落下来,好像委屈地不得了的样子。
古若雅冷静地望着她,似乎她的唱念做打在她眼里都是那么地可笑一样。
这个女人,曾经想暗害上官玉成,这个时候又做出这么一副姿态来,真不知道打得到底是什么算盘!
古若雅思量再三,才慢腾腾地说道:“你也别急,横竖我来了,咱们姐妹就有作伴的日子了。不过眼下王爷不在军营,你的事儿我做不了主!”
“不在军营?”明珠似乎是头一次听说一样,两眼顿时发出兴奋的光芒,殷切地问着古若雅:“眼下两国交战,王爷怎么会不在军营呢?万一,月环国要是攻进来怎么办?”
古若雅只不过是想试探明珠一下,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当即就摇头道:“王爷为了救四皇子和五皇子,只身把他们两个给换了回来。他,却被留下了,还不知是生是死呢。”
说着,她就用手掩面低声啜泣起来。
不过她还没忘了从手指缝儿里暗自观察明珠的脸色。
只见她的眸中先是闪过了一丝狠厉,接着又是一丝庆幸,最后才想起来她自己的身份,也跟着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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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奉上,祝各位亲爱的们端午节快乐!这一周的更新很不规律,希望三天假日能调整过来。
一百一三章 筹谋策划
古若雅不动声色地把明珠的眼神都看在眼里,哭了一阵子,借口说自己累了,就扶着晚晴的手要回帅帐里去。
明珠正哭得欢实,见状忙一把就抱上古若雅的腿不放。
旁边的兵士大囧,虽然这女子是泰王的平妃,可他也不是个傻子,泰王带她来从来都没有和她在一起过过夜,更没有理会她,只是好吃好喝地给她单独弄了个小帐篷,派人看守着她。
这样的女子,他不认为泰王心里有多喜欢她。
见她不顾羞耻地拉扯着王妃不放,那兵士顿时急了,又不好伸手去把她拽开,只好拿着手里的刀把子捅捅她,呵斥着:“快放开王妃,成何体统?”
明珠来了这么多天,一直被关在这座小帐篷里,眼瞅着古若雅是个好说话的,怎肯丢了这个机会?
当下也顾不得身上被那兵士捅得疼痛,只是大哭着不松手,“王妃,求您把我带走吧,做牛做马都行。我在这个地方真是生不如死,这几个兵大哥不是人,趁着王爷不在欲对我不轨啊?”
她扯到这个上头来,几个兵士们顿时气得脸都绿了。
这个女子美则美矣,可还没有让他们做出背叛主子的事儿。这个女子现在这样说他们,岂不是在明着扇他们的耳光?
几个人脸色气得煞白,上前就跪在古若雅身边,辩解着:“娘娘,您别听这个女子胡说。压根儿就没有那样的事儿。”
古若雅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细声细语地说道:“不管怎样,她好歹是王爷的平妃,一个女子住在这儿确实有很多不便。”
一边说着,眼角的余光就朝明珠那儿撇过去,恰好捕捉到她脸上飞快隐去的一丝得意。
她暗暗笑了笑,云淡风轻地说道:“罢了,就跟我一起住吧,我们女子做个伴也方便些。”
对上兵士们面面相觑的神色,古若雅静静地站在那儿。
为首的兵丁低头和后头几个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方才叩头道:“王爷不在,我们听王妃的。”
古若雅就笑着点点头,让这些人起来。
回过身又对明珠笑道:“你起来,收拾收拾你的东西,跟我走吧。”
明珠大喜,当即砰砰地给古若雅磕了三个响头,方才胡乱收拾了几件衣衫包了一个小包袱,起身跟着古若雅过去了。
晚晴心里有好多的不解,按说明珠是平妃,和自家主子平起平坐,最能威胁到自己主子的地位,何况目前主子又有了身孕,该防着明珠才是啊,怎么反而把她给带回去一块住了?
她虽然不解,可也不好当着明珠的面问古若雅,只能晚上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再问了。
明珠颠颠地跟着古若雅回到了帅帐了,眼睛像使不开了一样,四处乱看。
帅帐虽然也没有什么奢华的地方,可是那种阔朗大气的风格,带有男人气息的东西还是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明珠了。
凭什么古若雅一来就住进了帅帐里,自己来了两个多月了却要蜗居在那个小小的帐篷里,每天忍受着炎热的天儿,洗澡还得让兵丁们给打水,真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听说上官玉成进了月环国的皇宫,她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要是这家伙真的死在了那儿,也不算是她的功劳啊,那她哥哥明玦还是不会放出来的,自己却成了一个寡妇了。
这笔账怎么算怎么不划算。
凭着她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相貌,凭着她堂堂南诏第一美人儿的名头,她不该过这样的日子啊。
她要过的应该是人上人的日子,上有夫君宠着,下有奴仆伺候着,怎么能守寡呢?
不行,泰王不能死,要死也得是自己亲手杀死,换出自己的哥哥才成!
她打定了主意,越发殷勤小意起来,给古若雅端水倒茶,比晚晴还称职。
古若雅暗中打量了她一番,见她总是贴在自己身边,不由暗笑,嘴头上却摆出一副当家主母大妇的范儿,笑道:“你也累了,下去好好收拾收拾自己吧。我这儿有晚晴伺候就行了。”
到底也没有说出那句明珠最想听的话,“你是平妃,不用伺候我,有丫头伺候就成了。”
明珠唯唯诺诺地又说了几句客气的话,方才退了下去,走出帅帐时,才不屑地撇撇嘴,暗道,“早晚有一日,我要夺了这个位子,把你踩在脚下!”
见明珠下去了,古若雅连忙叫来风影吩咐,“找人盯着那个明珠,看看她暗中都做了什么。”
风影下去之后,晚晴就迫不及待地问起古若雅来:“娘娘,您何苦非要把那个女人带到帅帐里住着?这样岂不是太危险了?您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了,不能干这些冒险的事儿?”
古若雅满意地望着这个一脸焦急的小丫头,知道为主子着想就行了。
听着晚晴急得都变了调儿的问话,古若雅半天才抿嘴一笑,“人家上赶着,咱们何必推出去?省得人家暗中捣鬼,这样把人弄到咱们面前,看着就是了。”
晚晴一听顿时笑了,主子不是没有成算,被那女人三言两语给哄骗了的人啊,弄了半天,是想把人给拴在身边省得她暗地里有小动作啊。
她咧嘴笑道:“到底是娘娘,心眼儿不知道比我们多了多少,奴婢还吓得要命呢。”
古若雅噗嗤笑了,“我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遇事儿多想想罢了。”眼风一扫晚晴笑得合不拢的嘴,又板着脸道:“你也别掉以轻心,暗地里留心,看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查出点儿什么东西!”
晚晴连忙应下了,古若雅这才惬意地躺在榻上小憩起来。
明珠在外头找了一个地方梳洗了一番,换上一件浅蓝色的纱衫和一条月白的石榴裙,整个人立即鲜活起来。
她得意地哼着小曲儿一扭一摆地进了帅帐后头的卧房里,见古若雅已经平静地躺在那儿,就上前说了两句话,自己也到外间歇息去了。
……
月环国皇宫里。
高大的宫殿里,一个头戴金丝冠、身穿紫色长袍的年轻高大男人正不停地在室内踱来踱去,眉间有着不易察觉的淡淡忧虑。
如果从正面看去,可看到他那张无与伦比的脸,长眉入鬓,狭长的丹凤眼,高高的鼻梁如同大理石雕刻得一样,一张性感的薄唇微微地抿着,似乎再犹疑不定。
这就是月环国的新任国君月朗,也是大秦国的死对头,如今正抱着胳膊在大殿内不停地走着。
身后,一个内侍亦步亦趋地跟着。
忽然,月朗停下,那正跟着走的内侍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就那么撞了上去。
他吓得面如土色,忙跪下来磕头,“皇上饶命!”
“快起来,有话问你呢。”月朗浑不在意地两手虚扶了下,那内侍也就顺势爬了起来,兀自战战兢兢地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月朗笑了笑,放缓了声音问道:“这两日,那人,还那样?”
内侍显然明白他说的是谁,忙道:“回皇上,那人吃喝睡都香,似乎一点儿都不害怕!”
月朗背着手走到了大殿的窗口,望着院子里一株繁盛的花木默默地出神。
上官玉成被他囚禁在这皇宫里都两个多月了,不急不躁地不管他如何威胁,似乎一点儿都不害怕,难道真的看破了红尘一心求死了?
可他听说上官玉成有个王妃是他极心爱之人,为了这个女子,他对府里的侍妾们一概不顾,就连南诏国的公主也不放在眼里啊。
他,怎肯真的就如表面上所表现的那样?
月朗不由陷入深深的沉思中,这个人,到底还能不能留呢?
与此同时,月环国户部的粮库里,一个小吏正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