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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为有渔渔在身边,就连这样生活中最平常的小事,都开始变得不同。
他突然笑了笑,“小丫头,谢谢你的出现。”
“……”渔渔什么回应都没有,好像完全把身边这个突然走深情路线的腹黑妖孽当空气。
赫连夜也不非要她回应,看着她微微泛红的小耳朵,笑得心满意足。
这小丫头~明明无良的时候能气得死人,可是听到他表白时,又能害羞得耳朵都红了,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至于他现在腰部附近的不对劲变化……赫连夜坚持认为,他家小王妃哪怕是无良地祸害人的时候,也是可爱得不得了。
不过他坚决不低头看自己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嗯。
两人就这样小心地向前走,突然,江渔渔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有人在烧银染草?”这种草药十分常见,燃烧之后的草屑,能够驱赶蛇虫鼠蚁。
这山上其实蛇虫并不多,若是普通的行走,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除非……那人打算长时间停留,所以才驱赶周围的蛇虫,给自己留一块清净的地方。
两人对视一眼,都停下了脚步。
这里又不是什么死亡山谷,有人也可以理解,只是……这好像巧了点。
、169。你舍得吗?(4)
两人心思一致,都不用商量,就各自从怀里拿了张易容面具出来,戴在脸上。
万一那人也是要打莲心草的主意呢?
莲心草这种宝贝不能轻易错过,如果对方不是中了什么毒有急用,江渔渔就准备出手抢了。
为了避免以后麻烦,当然要掩人耳目,易一下容。
其实赫连夜就是易容出门的,不过他那张脸,下午曾在茶馆和程大人租的小院子出现过,保险起见,还是再换一张。
等贴好面具,又向前走了几步,绕过一颗三人合抱的大树,两人终于来到银染草味道的来源,看到那个正在焚烧一把翠绿欲滴的长叶草药的男人。
之后,两人齐齐愣住。
竟然是之前在天上“飞”过的那个白衣人!
其实之前他们就没看到这个男人的脸,现在他又是背对他们,可这衣服的质地太特别,他们不会认错。
现在两人几乎可以确定,这男人也是冲着莲心草而来,不然这样的绝顶高手,就算是路过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山,也不该这么早就停下赶路,摆出一副打算长时间停留的姿态。
看这男人的高妙轻功,他的内力一定极其深厚,应该早就发现有人靠近。
可是他们站在这里已经超过一分钟,他却根本没有回头。
也不知道是太有自信,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还是因为性格冷淡,不喜欢和陌生人交谈。
白衣男人一直背对他们站在那里,沉默地烧着手中草药,突然,抬起左手大概是捂唇,低低地咳嗽了一声。
赫连夜听得眉心一挑,好重的内伤。
他不懂医术但是会武,听得出这声音中暴露的信息。
渔渔就更加震惊了。
这么重的内伤……五脏俱损,哪怕是叫太医来,说不定都会觉得这男人没希望了。
她应该……可以治。
还没看过这男人的脉象,渔渔也不是很有把握。
她自小学医,哪怕是萍水相逢,也不会见死不救,只是眼下这男人敌友未分,她还不好做决定。
她总不能吃饱了撑的救一个杀人狂魔吧?
在渔渔看到的医书里,莲心草这种植物早已灭绝,而且并没多大的用途,所以她当时也没留意。
站在那里回忆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书里好像是说,莲心草的根不能见日光,所以只能在入夜之后采摘。
这也恰好解释了眼前男人的行为。
看来,他们也要留下来等晚上了。
只是……他们抢得过这个看起来很不简单的白衣人吗?
对上渔渔的疑惑目光,赫连夜悠然一笑,那样子信心十足。
为什么?渔渔用眼神问他。
虽然这男人内伤极重,可看他刚刚施展轻功的样子,他似乎有压制内伤的法子。
因为本王变_态。
某人很淡定地用口型这样回答她。
渔渔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崇拜地看着他。王爷真是有自知之明!
赫连夜失笑地捏了捏她的脸,这小丫头,又拿这张骗人的小脸坑人。
打开他不规矩的爪子,渔渔继续眼神闪亮亮地看着某变_态。
、170。这是在求婚吗?(1)
的确如此啊……这男人太聪明了,她甚至怀疑哪怕是他半点武功都不用,也能凭着变_态级别的腹黑功力打败一切对手。
在两人“打情骂俏”的时候,白衣男人终于烧完了手中能驱赶蛇虫的银染草,转过身,想要把草屑均匀撒开。
这一次,江渔渔终于看到了他的脸。
该怎么形容这样的容貌?斜飞入鬓的剑眉下,是一双标准的凤眼,弧线柔和,像是天生爱笑的眼睛,可是他的眼底寂若深潭,看不出半点悲喜。他的唇色很淡,衬着白皙的肤色,像是在上好的羊脂玉上晕开了一点桃花色泽,不妖艳,却依然美得让人呼吸都是一滞。
转身时,衣袍带起的浅浅银光,更衬得那人飘渺出尘到了极点,简直会让人想到圣洁这个词。
对白衣人容貌的震惊,只持续了不到半分钟,因为渔渔清楚地看到,就在离那白衣人一步远的地方,有一株细长的草药随风摇曳,晃出一道独特的莹蓝光影。
真的是莲心草。
通常会生活在莲心草附近的冥蛇也不知到哪儿去了,不过看这男人的本事,应该也不会怕冥蛇的毒。
看了眼身边的赫连夜,渔渔突然心情很好地笑弯了眼睛,之后跟白衣人打招呼——
“公子好,我是江小九。”她又搬出自己的假名字来。
可是白衣男人根本不理她,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渔渔倒是不介意他冷淡的态度,还热_情地继续介绍身边的人,“这是我邻居家的大嫂,夫家姓姬,我们都叫他姬大嫂。”
姬大嫂……鸡大嫂……
又被她无良地坑了的赫连夜好像完全不介意,也不开口,竟然只是淡淡地微笑,低眉顺眼的模样,让那笑容颇有几分……贤良淑德的味道。
赫连夜的容貌太绝色,就算脸上戴着张五官平凡至极的面具,可这一笑间流转的眼波,还是勾魂得让人移不开眼。
就连一直不搭理人的白衣男子,眼角的余光扫到这倾城一笑,都抬眼看了看他。
渔渔就等着他抬头呢,立即笑眯眯地问,“公子,你看姬大嫂漂亮吗?他年轻的时候可是我们村的一枝花,可惜这么早就嫁人了。”
说着,目露惋惜地看着某妖孽“隆起”的肚子。
这小丫头,还真是越来越无良了。赫连夜忍笑忍得辛苦,却也不嫌没面子,不打算反驳。
这白衣人身份和实力都难测,要是真能把他当成不方便打斗的孕妇,对他疏于防范,那他们就算捡了个便宜。
其实江渔渔就是这个心思,又能迷惑敌人又能顺便坑赫连夜,心里好舒坦~
而白衣男人的反应是——
他的眼神一直落在赫连夜脸上,看了足足有一分钟,才终于开口。
他的声音很特别,轻而缓,仿佛微风缓缓拂过琴弦,那音符在林间缓缓散开,轻轻跃至耳边,情人絮语似的柔和,却又有着优雅的声调,疏离而又亲密,那矛盾而神秘的感觉,听得人有些醉了。
只是,他那句话的内容是——“嫁人了吗?”
他是看着赫连夜问的。
渔渔觉得一道惊雷劈下。
这个白衣男,不是看上赫连夜了吧!
电闪雷鸣间,那白衣男人再次开口,“我在问你。”说话间,眼神转向江渔渔,直直对上她的眼。
、171。这是在求婚吗?(2)
想抢他的人?
赫连夜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好像不打算开口。
而渔渔愣了几秒,突然眼睛一亮,“这是在求亲吗?”
看起来好像很高兴很期待的样子。
白衣男人没说话,看不出情绪的眼,依然紧盯渔渔的一举一动。
“可是我们还不熟呀,公子能告诉我你的条件如何吗?”渔渔还是兴致勃勃的模样。
“条件很好,家里有房子、地、鱼、猪、师弟……什么都有。”白衣男人竟然还真的回答。
“……”其实渔渔是想多少知道一点这白衣人的身份,而现在她很想问一下那个乱入的“师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跟鱼和猪并列出现……
不过为了不打乱自己的计划,她还是先把这个疑问丢开,眼巴巴地看着白衣男,好像还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的样子。
没人回答她,渔渔跟人玩了一会儿大眼瞪小眼,才微微惊讶地问,“说完了?可是公子说了这么多,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啊!”
“哪一点?”
“性别啊,我还不知道你是男是女呢。”
白衣男:“……”
赫连夜表示心情很好。
安静了好一会儿,白衣男才平静地提醒,“你一直叫我公子。”
“你的意思是……”渔渔又开始纠结了,掰着手指算了算,才说,“可是如果我叫你母子……这词说的是两个人啊!”
赫连夜忍笑忍得嘴角都快要抽搐,看这小丫头无良地坑别人,尤其坑的还是疑似要对她求亲的男人,心情还真是好。
白衣男则是心都快要抽了……
关于成亲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可能会出人命,可是白衣男不知是在想什么,似乎是对跟渔渔聊天很有兴趣。
可渔渔现在不想跟他聊了。
因为晚饭的时间到了……
他们出来的时候,带着一个食篮,可是下午在山间行走十分耗费体力,食篮中的食物,也被渔渔吃得差不多了。
山上当然可以打猎,可是他们现在要守着莲心草,不能同时走远,这里地势太险,渔渔不会轻功,自己离开太危险,至于赫连夜……他又不能把渔渔留在这儿,让她一个人面对这来历可疑的白衣男人。
渔渔郁闷了。
难道她晚上要饿着?
赫连夜当然舍不得饿着她,因为有白衣人在,他不想暴露自己会武,就撕了自己斗篷的衬里,和树枝组合在一起,跟渔渔要了一点零食做诱饵,做了个简易的捕猎机关,之后就着手生火。
生火就罢了,这大概是古代人的必备技能,可这妖孽怎么还会这么原始的打猎法子?渔渔看得惊奇。
几分钟后,一只比鹌鹑大不了多少的野鸡落网,之后让她更惊奇的事情发生了——
赫连夜抽了把匕首出来,走到一边的小溪旁,十分利落地杀鸡褪毛清洗,把鸡翅鸡腿都拆下来,用剥了皮的嫩枝串好,还有模有样地在鸡翅和鸡腿上都划了花刀,之后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大概是特制的调料盒,洒了几样调料在上面。
他会下厨?!而且动作还这么熟练?!而且他为什么会随身带着调料盒?
、172。这是在求婚吗?(3)
渔渔看得目瞪口呆,现在自己都开始怀疑身边的人不是事事都有人伺候的靖王赫连夜,而是贤惠的“姬大嫂”了。
把鸡翅和鸡腿架到火上开烤,赫连夜也没闲着,在附近晃了一圈,拿斗篷兜了一大捧蘑菇和野果回来。
深山中食物还算好找,不过不想让渔渔离开他的视线,赫连夜能活动的范围太小,暂时也只能弄到这些吃的。
又串了两串蘑菇去烤,赫连夜给自己洗了两个野果,这才坐下来歇息,偶尔翻动一下烤架上的食物。
以他的功力,其实饿上几天都撑得住,现在吃野果,也只是为了不让白衣人怀疑。
“你的这位邻居,气质很不一般。”沉默了一会儿的白衣男突然开口。
渔渔连连点头,“当年村里的小伙子都是这么说的!”
疑似村花的赫连夜很淡定。
白衣男也很淡定,“一言不发地埋头做饭,也能有这么强的存在感,这样的人少见。”
“是吗?”知道他是有点怀疑赫连夜的身份,渔渔也不紧张,认真地看了一会儿赫连夜,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