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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倾染摇了摇头,道:“你不信他不要紧,我信他,就够了。”她实在是不想再过多的解释了,便是转向东临皇,道,“东临皇,我走了。”
“罢了,你既然要走,那便走吧!”东临皇有些无力的挥了挥手。
花倾染牵起乐乐的手,转过身之后,却又是停下了脚步。
她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转过身来,走向东临皇,从腰间取出一瓶药放在东临皇面前的龙案之上。
“这是治头痛的,每三天服一粒,一个月会痊愈,平常没事不要胡思乱想,少喝酒。”花倾染冷淡的交代清楚一切。
东临皇心中一颤,伸手将那瓶药握在手中,眼中满满的都是感动。
没等东临皇开口,花倾染已经牵着乐乐的手,往御书房门口走去了。
从第一眼见到东临皇之时,花倾染便知道东临皇有偏头痛的病症,他眉头之上有着不少皱纹,额心更是萦绕着一团黑气,那都是头痛时死命按眉心与太阳穴所致。
东临皇头痛的原因,只是因为积思成疾,再加借酒浇愁所致。
御书房的门打开了,梦绕迎上前来。
只不过,梦绕也很意外能在这里瞧见何长生和乐乐。
“夫人,没事吧?”梦绕低声问道。
何长生眸中更是惊骇万分,怔怔的说道:“你喊她什么?”
梦绕侧头看向何长生,淡然解释道:“夫人是主子的人,不喊夫人喊什么?再说了,主子和夫人不过是缺个公告天下的虚礼罢了!”
何长生如遭雷击,脚步一晃,险些栽倒。
原来,他们竟然已经……
“我们先离开这里。”花倾染也不愿意解释过多,只淡淡的吩咐道。
“是。”梦绕应声,不再言语。
却不料,他们刚走没几步,却有一名太监迎面走来,待与他们擦身而过之际,那名太监猛然停住脚步。
“可是倾舞郡主?”那太监有些怀疑的打量他们一伙人。
花倾染侧头,看这太监,从表面上看,他并无心虚的表现。
“有事吗?”花倾染淡淡的询问。
那名太监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弯腰下去,双手恭敬的奉上,道:“这封信是天澜国的使臣拖奴才交予郡主的。”
“天澜使臣?”花倾染有些纳闷。
他们这一路跟萧麒等人同行,还有什么使臣是她没见到的?
“夫人,当心有诈。”梦绕见花倾染伸手准备去拿那封书信,不由得出声阻止道。
“无妨。”花倾染说着,便是接过了那份书信。
拆开书信,里面就只有寥寥几句。
“欲救苏石,孤身赴城南紫竹林,巳时相见。”
何长生一瞧,忙将那封书信抢了过来,仔细一瞧,着急的问道:“小染,这是不是那凶手送来的?石头哥被他们抓了?那玉儿姐他们呢?他们在哪?”
“夫人,这是谁做的?”梦绕着急的问道。
花倾染抬手,揉了揉眉心,道:“梅仙阁。”
“什么?梅仙阁?”梦绕诧异的说道。
那书信的一角,有着一朵梅花印记,那朵梅花,是出自夜无痕之手,旁人是临摹不了的。
她在想,花田村所有的事是不是夜无痕搞出来的?
他不是答应了不再针对萧墨离吗?可现在这样又是为了什么?
越是想着,她越是烦躁。
“梦绕,我去紫竹林,你先带长生哥和乐乐去见萧墨离。”花倾染吩咐道。
“不行啊,夫人,属下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涉险呢?”梦绕忙劝阻道,“夫人,我们还是先去与主子会合,主子一定会有办法的。”
“来不及了。”花倾染说道,“听我的,去找萧墨离,将这书信给他,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可是,这太危险了!”梦绕蹙眉。
“我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杀我,可为什么要见我,我也不知道。花田村的事,八成也是他弄出来的,我一定要去问个清楚。”花倾染说道。
梦绕皱眉,不解的问道:“花田村什么事啊?出什么事了吗?”她想着,不由得看了何长生和乐乐一眼,心下顿时涌起了一些不好的感觉。
这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吧?
“好了,别问了,你们去西门,萧墨离在等着,我从南门离开,一刻都不能耽误。”
花倾染吩咐完,便是朝着皇宫的南门而去。
紫竹林,她倒是听过。
紫竹林是观音菩萨的道场,现代如此,这里,亦是如此。
于是,便也有人说,这紫竹林有菩萨保佑,能保平安。
对此,花倾染倒说不上信或不信。
对于鬼神之论,若说她不信,可是,她却是从沐子苒变成了花倾染,这便由不得她不信。
可若是信,她却又觉得,似乎跟她没有关系。
所以,就是有那么矛盾。
她骑马先是到了紫竹林外,想要快些到达紫竹林,就必须要翻越一座荒山,这荒山之上,山路格外不不好走,骑马根本无法通过。
无奈之下,她只好下马,放走了那匹骏马。
翻过荒山,花倾染踏入官道之上,大约再走一刻钟,便能到达紫竹林了,可是,在这条官道之上,她却是遇上了一场厮杀。
两班人马,一班看上去像是路过的商旅车队,三十来人的模样,而另一班却是二十来个黑衣杀手。
怎么说,这些黑衣杀手看起来好眼熟的感觉。
商人与杀手,自然是杀手胜,且是以绝对压倒式的优势胜出。
敢在官道上如此凶残的杀人,也着实令人惊讶。
花倾染从林子的小道踏入官道之上,瞧着那血腥的画面,一阵心惊。
她心中蓦地发凉,正有一人在她面前倒下。
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落入她的眼中,让她心头陡然升起几丝凉意。
而那个死在她面前的人,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爷,那里冒出来了个女人!”黑衣人中有人发现了她,对着他们的首领说道。
那黑衣人首领冷眼扫过,冷声道:“杀了!”
“是!”黑衣人领了命,举着剑,腾空而起,朝着花倾染飞窜而来。
花倾染先前只一眼瞧见那黑衣人首领的眼神,顿时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那个人的目光残忍、嗜血,丝毫不把人命放在眼中,如今面前的屠杀,在那个人的眼中,像是一场游戏一般。
黑衣人的剑袭来,花倾染的反应自然是极快的。
她轻功好,能轻而易举闪开。
几招过后,那黑衣人竟是丝毫伤不到她分毫。
黑衣人首领远远的瞧见,不由得眯了眯眼,饶有兴趣的看着花倾染的武功路数。
忽然,那黑衣人首领如同疾风般一闪而过,直接冲向花倾染。
花倾染只觉身边一道风吹过,偏过头去瞧,却见那黑衣人首领顷刻间就出现在她面前,没等她错愕过来,她只觉肩上中了一掌,顿时,五脏六腑翻腾起来。
她被迫后退数步,整个人如同火烧起来,喉咙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随之,意识越来越模糊,整个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失去意识之前,她似乎听见那个黑衣人首领说:“用生离散,不留任何痕迹。”
花倾染唇角轻扬一抹无奈的笑,心中蔓延而来的痛,无与伦比。
生离散,化尸粉……只怕从此,便了无痕迹了。
……
梦绕带何长生见过萧墨离,萧墨离瞧见那封书信之后,心中便是一阵窒息,根本来不及去考虑别的。
“姐夫,出什么事了?”白羽兮着急的问道。
“顾桑臣,带他们去你那等着,我很快回来。”萧墨离没有解释过多,只淡淡的吩咐着。
顾桑臣连连点头,道:“放心,可是,到底出什么事了?要不要我派人帮你去找?”
“不用了,我带暗影等人去就可以了,梓木留下来保护你们。”萧墨离说着,便是带着暗影、梦绕以及其他几个暗卫去往城南紫竹林的方向。
白羽兮与顾桑臣等人便是带着何长生与乐乐一同去了顾桑臣的府上,等待萧墨离回归。
萧墨离等人很快便赶到了那条官道之上,这里,距离紫竹林有些近了,梦绕和暗影立刻带着暗卫沿着这官道向四周的山路等地仔细查看。
萧墨离下了马,走在这官道之上,却忽然一阵心慌,更觉心口一阵窒息,就好像,有什么正在慢慢流逝。
即使他所站立的地方,一片空旷,什么痕迹也不曾留下,但是,他瞧着那满是尘土的地面,却还是停住了脚步。
他忽然感觉不到花倾染的气息,花倾染的一切,似乎在这条官道之上,断了。
赶着牛车的大叔,自远处走来,经过萧墨离身边之时,忽然停了下来。
“萧……萧公子?”那大叔认出萧墨离,下了牛车,激动的喊道。
萧墨离被打断思绪,抬眼瞧去。
面前的大叔,粗布麻衣,一副憨厚的模样,看向萧墨离的眼中,满是殷切。
“萧公子,俺是流沙村的村民啊,当初多谢公子与夫人救了俺们,俺们现在搬来了临安城外落户了。”那大叔瞧见萧墨离看向他,忙自我介绍道。
萧墨离了然的点头,扫了一眼一车的农家土特产,便问道:“大叔,这是要赶集?”
那大叔一听萧墨离开口如此礼貌,当下受宠若惊的连连点头,道:“是呢,今天有不少商旅从外地来,俺这是赶着去呢!在这里看见萧公子,俺真是太意外了!对了,夫人呢?”
“你一直从紫竹林的方向过来的吗?”萧墨离问道。
“对哇!”大叔连连点头。
萧墨离心中不觉一凉,花倾染,而这位大叔自紫竹林的方向而来,照理说,他们是会遇见的,可是显然,这位大叔没有瞧见。
那么是代表……倾儿出事了!
想到这里,萧墨离的眼神忽地变了,紧张、焦急,却又不缺冷静。
“大叔,这条路平常都有些什么人经过?”萧墨离问道。
那大叔被问得一愣,深想了一番,道:“这条路走的人可多了,可大部分都是些商队啊!公子问这个是……”
“没事!大叔,您先去忙吧!赶集可别误了时间!”萧墨离轻声说道。
“哎呀,萧公子不说我这还忘了呢!那公子回头可要带着夫人去俺们家坐坐,俺们家就在紫竹林外的紫竹村。”那大叔一边说着,一边往牛车上爬,准备走的时候,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一般对萧墨离道:“对了,萧公子,你走到前面紫竹林要小心一些啊,今儿个不知道怎么了,那林子里竟然起雾了,我是走了好久才走出来的!”
“好,多谢大叔。”萧墨离应声道。
目送那大叔离开之后,萧墨离的脸色便苍白了下来。
他面色焦急,急切的低下头在这条干净的官道寻找蛛丝马迹。
这一路,倾儿能出事的地方,就只有这条官道。
他忽然好恨自己,若是自己没有停留,若是没有耽误时间,就不会弄丢倾儿了。
可到底是谁,竟然可以做得如此天衣无缝,一点痕迹也不曾留下?
是夜无痕?
不,不会的,夜无痕等着倾儿送上门,是绝对不会出此下策的!
那么,还能有谁?
商旅车队常常经过?
难不成,是倾儿撞见了有人劫杀商旅车队,所以被那群人抓走了?
可是,这是官道,谁敢在这里动手杀人?
萧墨离一边寻找着,一边在心中作着万千种猜想。
最终,商旅遭劫这种假设性最为可靠。
这一小段官道看上去什么痕迹都没有,但其实大有玄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味道,虽被风吹散了不少,但是,在这里停留久了,那种腐蚀味道却是扑鼻而来,令人窒息不已。
萧墨离面色镇定,就站在官道之上,沉思着。
“主子,四周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