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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惠难师太这副悲天悯人的模样,白羽兮只差吐血了。
对人好,也不用好成这样吧?
花倾染给了白羽兮一个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师太。新皇遇刺身亡,您知道吗?”花倾染淡淡的问道。
惠难师太顿时手指一抖,惊得说不出来话,怔怔的望着花倾染。说道:“怎……怎么会?”
花倾染了然,果然,这深山老林里,消息是有够闭塞的。
“所以……您还打算将安乐公主在这里的表现隐瞒于我们吗?”花倾染却是淡淡的反问。
这惠难师太虽然心善,但却也不笨,听花倾染这般问。便也知道新皇之死怕是与安乐公主脱不了干系。
“哎!”惠难师太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好,贫尼就将贫尼所知的事情告诉二位施主,但愿,能帮到你们。”
惠难师太从头说起。
据说,十年前,安乐公主来了雪莲庵之后,却是夜夜哭泣,怎么也劝不停。但是。没过多久之后,却是没了怨言。再后来的某天,有人发现庵内半夜有男人出没,很快,她们也便知道那男人是来找安乐公主的,大家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是没看到了。
如今,十多年过去了,那男人依旧常常来庵堂陪安乐公主,说起来,也算是个痴情人了。
听着惠难师太说的这一切,总归是告诉了花倾染一个信息,那便是,安乐公主有男人。
至于那个男人是不是石光与左罗中的一人,显而易见了。
“安乐公主住在哪里?”花倾染最后问了一句。
“从这里出去,向左,然后右拐。第三间。”惠难师太说着,待她们起身离开,惠难师太却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花倾染与白羽兮到了安乐公主的门外,轻轻的叩响了门。
门开了,安乐公主便是映入她们的眼帘。
灰色法袍,发上不着任何饰物,顺直的垂下,五官小巧,即使这般素面朝天,却也透着一种高贵的美。
“你们是……”安乐公主瞧见门口突然来的两位女子,倒是显得很纳闷。
“安乐公主,我们找你。”白羽兮眯了眯眼,率先开口道,打量这安乐公主一番,不由得感叹,够可以啊,三十多岁的年纪了,还搞得跟小姑娘似的。
“二位姑娘,请进。”安乐公主倒是没觉得别扭,让开身,让她们俩进屋。
花倾染与白羽兮对视一眼,便是跟着进了屋。
这屋里,只有简简单单的陈设,没有佛像,没有蒲团,没有那些禅意无限的东西。
“屋里简陋,二位姑娘这边来坐吧!”安乐公主随意走到屋中央的四方桌边,伸手便是拿桌上的茶壶茶杯什么的,要给她们倒茶。
花倾染与白羽兮倒是没说什么,走到安乐公主身边的桌前,缓缓的坐下。
“安乐公主,新皇过世了,你知道吗?”花倾染不动声色的问道。
安乐公主的手禁不住一抖,茶水也洒出来了一些,故作镇定的道:“我不知道。”
花倾染却已经从她的动作里看出,她虽然不知道,但是,这个答案对她来说,一点都不意外。
花倾染勾起唇角,只道:“你只需告诉我,你的那个男人……是石光,还是左罗?”
话音刚落,安乐公主的手更是一顿,伴着茶杯与茶壶落地的声音,花倾染低头瞧去,便瞧见茶杯与茶壶碎裂,茶水溅得满地。
花倾染瞧在眼里,却是温和的笑了笑,道:“安乐公主何须如此激动呢?”
安乐公主满眼复杂的望着花倾染,咬了咬唇,问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天澜,墨王妃。”花倾染淡漠的说出自己的名号,奇怪,这个时候,她倒是觉得“墨王妃”的身份如此好用了,明明她跟萧墨离还没有成婚!
但是,她知道,即使他们没有成婚,但凡她说“墨王妃”,别人都自然而然的知道她,因为,关于萧墨离对她的宠,已经是整个天下众所周知的事了。
“墨王妃?”安乐公主重复着,眼中的光芒慢慢的变了。
是嫉妒,是羡慕,还有不甘。
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会有截然不同的结局?
同样是女人,花倾染受尽宠爱,而她安乐公主却是在这见不得人的庵堂里,孤独终老。
同样有着爱情,花倾染可以拥有最好的爱情,而安乐公主却永远只能偷偷摸摸的跟爱人偷欢。
相比之下,安乐公主只觉得,自己实在是比不得花倾染。
而安乐公主现下心里剩下的,却只有嫉妒。
“哼!你现在这是来做什么?看本公主笑话?觉得我的生活不如你,你非要来找找你的优越感是吗?你凭什么?凭什么?”安乐公主忽然变了脸色,朝着花倾染便是一顿怒骂。
“……”花倾染随意的瞧了安乐公主一眼,也不好直接说穿安乐公主的心思。
她来这里,只是为了寻找一个答案,而不是来跟安乐公主吵架的。
寻找优越感?她千里迢迢跑到深山里找安乐公主找优越感?她又不是有病!
白羽兮一听这女人这样说自家姐姐,当下暴跳如雷,指着安乐公主便是喝道:“笑话!你?一个出家为尼的公主?有什么笑话可看?你的笑话那可不就是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的么?既然如此,还有看的必要么?真是笑死人了!”
“你!”安乐公主指着白羽兮,无奈气势比不得白羽兮,就连语速也跟不上,被白羽兮骂得毫无回还之力。
白羽兮轻嗤一声,满不在乎的对花倾染道:“姐姐,我看这个女人是没什么用了,干脆杀了算了!反正留在这尼姑庵也是污了这里的清誉!”
安乐公主一听,顿时瞪大眼,指着白羽兮支吾了半天,道:“你……你要杀了我?”
因为气愤,安乐公主的胸口随之起伏,看来,果真是被气得不轻。
花倾染只是瞧了安乐公主一眼,淡淡的说道:“你不肯说?”
“说……说什么?”安乐公主心中虽然明了,却还是问了一句。但是,她躲闪的眼神却已经说明了她的心虚。
花倾染冷淡的笑了笑,道:“不说是么?那……不如我来猜猜吧?”
安乐公主瞧着花倾染这般自信的模样,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怨毒。
似是一阵风飘过,空气中都滞留着一些檀香味。
只在那一瞬,安乐公主出手,一掌朝着花倾染劈来。
“姐姐小心!”白羽兮眼尖,顿时瞧见,抬手去挡。
挡住安乐公主的攻击之时,安乐公主的那一掌离花倾染只剩下一点点的距离,白羽兮心中狂跳,刚刚她要是稍微慢那么一点,安乐公主这一掌便是落在了花倾染的肩膀上了。
白羽兮接住那一掌,反手一扣,将安乐公主的那一掌挡了回去。
安乐公主内力不敌白羽兮,刚想反击,白羽兮朝着她的肩膀便是一掌拍过,安乐公主顿时身形一晃,抬手扶住受伤的左肩,身形也歪歪倒,若不是扶住了一旁的椅子,估计是要栽地上了。
白羽兮拦在花倾染面前,冷眼扫了安乐公主一眼,冷笑一声道:“不自量力!就凭你这三脚猫功夫也想对付我姐姐?痴人说梦哪!”
安乐公主受了伤,不肯说话。
花倾染却是将白羽兮拉到身后,对安乐公主道:“安乐公主,今日前来,我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而不是答案。”
“什么结果?”安乐公主心中不解,问道。
“你死,便是结果。”花倾染面无表情的道。
要安乐公主的命,这才是她此行的目的。
安乐公主活着,总归是慕容安的隐患。
她欠慕容安的已经太多了,现在,是时候该为慕容安做些什么了。
慕容安小的时候便失去了母亲,这么多年他都活在仇恨中,好不容易报了仇,可是,却又失去了父亲……如今,慕容安除了皇位,几乎一无所有。
也因为如此,她才觉得,慕容安给了她真心,她却还不了,她到底还是欠了慕容安。
当年的事,她翻查那些资料基本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而现下她该做的事,是斩草除根,不要再留下任何祸害。
安乐公主听见花倾染的话,扶住椅子的手不由得一抖,整个人瞬间栽倒在地上,她抬头看向花倾染,颤声问道:“为……为什么……”
花倾染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中没有流露出半点同情,只道:“因为,你必须死。你敢说,新皇的死与你无关吗?你敢说,这些年给新皇下毒的事不是你做的吗?你敢说……你与石光所做的一切,都对得起天地良心吗?”
安乐公主看着花倾染的眼睛,听着她说的话,每说一句,她的心就沉下一分。
继而,安乐公主泪落,喃喃自语道:“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
接着,就听安乐公主哭哭啼啼的将自己的故事道来。
“我与石光从小一起长大,我们相爱,根本就没有错。可是,镇北王非说我该嫁给金家……只有这样,我才能帮助父皇守住国库……凭什么啊!凭什么要我牺牲?呵呵,金家少爷也是我让石光杀死的,他们既然逼我,就不该有什么好下场!死了活该,死了活该啊!”
“还有……镇北王妃也是我弄进宫的,我就是要镇北王尝尽人间悲苦,我就是要他生不如死,对……他就是该死!”
“墨王妃,你真的幸福得让人嫉妒……”
白羽兮听着安乐公主的一切,谈不上同情,但是,也说不上幸灾乐祸。
花倾染听了,却是轻嗤一声,道:“你被指婚给金家少爷的时候,你有说不愿意吗?”
“我……”安乐公主一时语塞,继而摇了摇头。
她是女子,婚事原本就是父皇说了算的,她哪里敢反抗。
“那你凭什么怪镇北王?”花倾染冷声问道。
安乐公主惨然一笑,道:“是他提议的!”
花倾染不以为然,道:“就算他不提议,你当了适婚年龄,你的父王自然会为你选一个夫君。这一切,明明是你自己没有争取,你凭什么怪别人?”
明明都是自己的错,凭什么要别人来承担这后果?
“如果他不提议,我便不会这样做!”安乐公主看着花倾染,不理解的说着,眼泪狂流不止。
她潜意识里就认为是镇北王的错,所以,她全都怪在镇北王的身上。
她觉得就是镇北王害了她与石光!
花倾染轻蔑的一笑,道:“明明是你自己的错,怪到镇北王的身上,还真是可笑!你若真爱石光,你为什么不敢说出来?你还不是怕说出来之后,你便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你怕你在你父王心中的形象跌落,所以,你就宁愿这样偷偷摸摸的……真是可笑!还有,你的石光未必是真心爱你!”
“不……不是这样的!”安乐公主摇着头,整个人有些崩溃,不住的说道,“根本就不是这样!石光爱我,他只爱我的!”
花倾染淡漠的笑笑,来这之前,她见到石光的时候,可是闻到石光身上淡淡的女人用的香料的味道,皇宫里这庵堂很远,石光是不可能在一夜之间走个来回的,所以,石光定然还有别的女人。
可是,这个女人是谁,那可就有待参考了。
说不定这个时候,萧墨离已经解决石光了。
“他若爱你,就不会让你一直呆在这里。他可是御林军统领,要藏起一个女人,还是很容易的吧!”花倾染毫不留情的戳中她的心思。
“不,不是这样的!”安乐公主不住的摇头,花倾染每说一句,她心中的空洞便是越大,她无法相信,可是,却又不得不相信。
“还有……他那么会用蛊,你有没有想过是为什么?”花倾染冷笑着,继续将自己对石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