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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猫儿也跳了过来,表达不满。
花倾染便是顺手捏了一只雪团猫放在一边,火猫儿顿时就高兴了。
慕容安来到驿馆的时候,正是他们玩得最开心的时候。
暗影瞧见,想去禀报给萧墨离等人,却被慕容安阻止了。
慕容安就那样看着,看着,心痛如织,表现得却是异常冷静。
昨日,他先随着父皇上了雪山之巅,父皇说,让他放下,他不明白。后来,各国使臣前来,他没有瞧见萧墨离,他便知道,自己输了。
离开雪山的时候,下人来报,她居住的小院失火,被烧得一干二净。他像疯了一样冲回去,瞧见的却只是一片废墟,天知道,他当时是怎样的心情。
再后来,他听下人说,萧墨离抱着一个女子回了驿馆,他的心没由来的松了一口气,他宁愿,她活着,也不希望面对这样一片废墟。
来到天澜驿馆,远远的瞧见他们玩得那么开心,他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
她与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未开心过。
他固执的想要牢牢的困住她,却忘了,失去自由的她,便不再是她。
那段日子,他硬生生的将她逼成了一个空洞而失去灵魂的木偶,而如今,他似乎才看见最真实的她。
这样的她,才是最迷人的。
“姐姐,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姐夫天天绷着张脸,也不搭理人,太过分了!你可要好好管教他!”白羽兮望着那四只雪人,扬了扬脸,笑嘻嘻的对着花倾染告状。
萧墨离顿觉冤枉,他什么时候不搭理人了?尤其……他无论哪时候都没有不搭理过白羽兮啊!
“羽兮,姐夫一直待你不薄……”萧墨离望向白羽兮,语重心长的说道。
言外之意就是,你不能这么坑你姐夫我啊!
花倾染却是淡淡的笑了笑,伸手从萧墨离的怀中拿出一瓶药,将里面五颜六色的药丸都按在了雪人的五官上,顿时,雪人就真的栩栩如生了。
“倾儿,你怎么知道我这里有这些药?”萧墨离眨了眨眼,表示不解。
花倾染很是随意的开口道:“七色丸不是我给你的吗?你不是随身携带的吗?反正,也只是些比较好炼制的药,回头再给你做些就是了!”
“那好吧!”萧墨离只能无语。
早在很久以前,花倾染便是炼制了不少丹药给萧墨离,让他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关于这七色丸,便是有七种颜色的药丸,每一种颜色的药丸都是针对某一种小病小痛而研发而成。
花倾染帮他处理掉这些药的主要原因其实是因为这些药都快过期了……
“倾染玩了这么久该够了吧?我听人家说,怀了身子的女人不能碰这些凉的东西……”顾桑臣在一旁,看着花倾染折腾那些药丸给雪人按五官,忽然想起来这档子事,便是提醒了一句。
白羽兮转过脸,狠狠瞪了他一眼,让他那么多嘴。
花倾染的手微微一顿,随后却是轻笑道:“顾少是急着当干爹吗?那你总得先送礼吧?”
“哈?当干爹还要送礼?”顾桑臣闷闷的问了一句。
“当然!你问问萧墨离,给他儿子当干爹要不要送礼?”花倾染挑了挑眉,笑嘻嘻的道。
萧墨离连连接道:“当然要!顾桑臣,能给我跟倾儿的宝宝当干爹多荣幸啊是不是?所以,赶紧的,送礼!”说着,便朝着顾桑臣伸手。
“你要干什么?”顾桑臣一脸戒备的护住自己的胸口,哀怨的看着萧墨离,问道,“你想要什么?”
“你家祖传的玉佩。”萧墨离说道。
顾桑臣愣了,万般不舍,但还是拽下腰上系着的玉佩,扔给了萧墨离,道:“行了行了,送我干儿子去了!”
花倾染满意的从萧墨离的手中拿过玉佩,对着顾桑臣,展颜一笑,道:“顾少真是太大方了!可是,你干儿子现在可还没在我肚子里呢……”
“啊?”顾桑臣愣了,指着她,结结巴巴的道,“你……你骗我!你没有怀孕……”
花倾染挑了挑眉,道:“是你说的啊!那现下你还没有干儿子,那这玉佩,就送给羽兮了!反正你祖传的嘛,也是给媳妇的……”花倾染说着,便是笑着转身将玉佩丢给了白羽兮,然后一转头,一抬头,瞧见了站在那边的慕容安。
她的动作,霎那间停住了。
慕容安静静的看着她,眼底有着冰凉的悲伤。
那么久以来,花倾染从未害怕过慕容安,她一直用自己伪装的表象将慕容安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可是这一刻,她竟然心生几丝怯懦,她望着他的时候,心中只是有着千言万语的抱歉。
萧墨离见花倾染没了言语,不由得转头,自然也瞧见了慕容安。
站在慕容安身后的暗影无奈的摊手,给自家主子一个无辜的眼神。
萧墨离见状,便是牵起花倾染的手。
花倾染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暖,不由得浅浅一笑,反手扣上他的掌心,随着他朝着慕容安的方向而去。
“太子爷既然来了,便去大厅坐坐吧?”到了慕容安面前,萧墨离微笑着开口,道。
慕容安将目光从花倾染身上收回,看向萧墨离,敛起眼中的悲伤,却是点了点头。
那边,白羽兮与顾桑臣见状,也便停止了玩闹,去了后院,没有打扰了他们。
前厅的气氛,有些古怪,他们各自落座,开始,却是一言不发,整个厅里寂静无比。
其实,该说什么呢?
花倾染在心中想着,可最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花倾染坐在萧墨离身边,伏在他的左手边,安静得像一只猫咪。
而慕容安静静的坐在萧墨离的对面位置,品着茶,默默的看着一切,许久,终是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动身?”
这自然是问他们什么时候动身回天澜。
萧墨离温雅的笑了笑,道:“明日。”
慕容安眉头一皱:“这么快?”
“倾儿身子弱,所以,我们早些出发,每日少赶一些路。”萧墨离回答着,说着,不由得低头看着伏在自己身边的花倾染,唇角又不由得泛起几丝柔浅的笑意。
慕容安看他们这般,心中更加不是滋味,可是,此刻,他却是什么狠话都说不出来。
没来这里之前,他认为,他输了,是因为没有抓住她。
可是现在,他忽然释然了,他输了,是因为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有他,不管他怎么努力,她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萧墨离。
他输给的,是命运。
“她体内还有一种蛊虫,你要费心了。”慕容安想了想,忽然抬头,望着萧墨离道。
萧墨离眼色一变,看了慕容安一眼,继而又低头看着花倾染,急急的问道:“什么蛊虫?”
花倾染这下真的皱眉了,扶着萧墨离的手臂,缓缓正起身,抬起头望着他,吞吞吐吐的道:“就是……就是……”
她不敢说……
她要是说出来是自己给自己种了蛊,萧墨离会不会要气坏了?
“就是什么?”萧墨离伸手握住她的手,追问道。
这世上,蛊与毒是有着相似的的功效,而且,蛊比毒更难清除。
花倾染皱了皱眉,低下头,不说话了,实在难以启齿。
“她会中蛊,都是为了你。”慕容安放下茶盅,缓缓出声,道,“为了抵抗‘女儿娇’的药效,为了替你守住她的清白之躯。”
萧墨离眼神复杂的望着慕容安,他知道,若非慕容安说出来,依花倾染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果然,慕容安说完,花倾染的表情就精彩了。
此时,她真的恨不得哭出来,又忍不住瞪了慕容安一眼,让他多嘴!
可是,她又怪不了慕容安,因为这事,跟慕容安没关系啊!
慕容安表情平淡,他说出来,只是为了她好,别无他想。
“倾儿?”萧墨离将花倾染依然不解释,便又是唤了一声,接着说道,“你难道不需要解释吗?”
花倾染缓缓抬起头,望着萧墨离,勉强笑着,道:“那个……萧墨离,我还活着呢,所以这事就不用跟你解释了吧?”
“不解释?”萧墨离反问,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的说道,“你是不是原本还想瞒我一辈子?”
“没有!”这下花倾染立马坚定的摇头道,“我都让梦绕去南疆找解法了啊!你迟早都会知道……”
“什么蛊?”萧墨离又问了一句。
虽然,他对毒没什么了解,但是,对蛊却是了解过不少。
“……”花倾染又想着,她该不该撒谎?于是,她索性先糊里糊涂的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蛊,反正……就是那种蛊在身体里面,便不能给男人碰,你也不能娶我了……”
开什么玩笑?要是给萧墨离知道是什么红颜蛊,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那岂不是要急死他了?她还是先瞒下来,自己再想办法解了吧!
萧墨离听了不由得皱眉,说道:“南疆的这种蛊虫有好几种……”想着,萧墨离又问道,“你身上只有药,哪里来的蛊?”
花倾染望着萧墨离,眨了眨眼,想着要不要将南宫炎钰供出来,再一想,南宫炎钰怎么说也帮了她了,她要是出卖他,似乎不好吧?
最后,花倾染指向慕容安,说道:“是我逼着慕容安拿出来的。”
“……”慕容安一顿静默,关他什么事了?
然后,他瞧见花倾染看他的眼神,便也知道她不想将南宫炎钰说出来,便点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蛊,以前一位南疆来的大师留下来的。他只说,这蛊能抵抗一切的毒或者药。”
花倾染总算是放下心来,便是收回手,轻扯萧墨离的手臂,轻轻摇了摇,道:“萧墨离,你别问那么多了行不行?那蛊虫在我身体里,又不会死人的对不对?”
萧墨离望着她,心中却是隐隐的不安,只问道:“是红颜蛊吗?”
花倾染目光一闪而过的错愕,但随后却是皱起眉头摇头,道:“不是。”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萧墨离眼底的深邃,她真的不敢说实话。
这一段日子,红颜蛊每隔一段日子就会在她的身体里搅和一次,那种感觉,生不如死,她不肯说,也不敢说,她不希望萧墨离陪着她难过。
她想,每次蛊虫发作的时间她基本都能掌握好,她只要躲开萧墨离,萧墨离是不会发现的。
“不是就好。”听了花倾染的回答,萧墨离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花倾染这下更不能淡定了,问道:“嗯?你对蛊虫很了解吗?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小时候身边有个南疆来的青木姑姑,对蛊虫的了解也是青木姑姑告知的。”萧墨离倒是耐心的解释道。
“那……”花倾染不由得试探的问道,“你说的那个红颜蛊是什么?”
萧墨离浅浅的笑着,抬手轻抚她的发,温柔的解释道:“听说那是一对雌雄蛊,当年,有个妃嫔对父皇下红颜蛊,被我跟青木姑姑发现了。”
“然后呢?你父皇中了蛊了?”花倾染狐疑着问道。
若是没错的话,那只蛊该就是她体内蛊的另一半啊,也是她的生路,她可不希望那只蛊在玄帝的体内,那样的话,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当然没有。”萧墨离很肯定的回答道,“那个妃嫔没有成功,那只蛊,青木姑姑烧死了。”
花倾染这下不高兴了……
那只蛊死了?那这是代表她也离死不远了么?
想着,那只蛊死了也挺好的,至少不在别的男人的身体里面,对她来说,就是最好不过了。
萧墨离说着,倒没有留意到花倾染的表情。
也或者是花倾染伪装得实在太好,就连一直盯着她看的慕容安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没事,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