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鸟儿完成了任务,便是飞走了。
“这么高,我们怎么上去?”有个姑娘担忧的问道。
虽说,能通过那天窗出去,但是,天窗毕竟离她们所站的地面还很高,这里又没有可以垫上去的地方,想上去,根本是天方夜谭。
花倾染扫了一眼,目测那地方是有些距离,低头找找,看见地上除了草垛,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你们谁的腰带粗一些,都解下来给我。”花倾染扫了她们一眼,说道。
立刻就有几个姑娘将自己的腰带贡献了出来。
花倾染将几根腰带系在一起,瞧见旁边还有一壶水,便用这一壶水浸湿了腰带,如此一来,这腰带的韧性便增强了。
“哇,姑娘,你真的好厉害!”那些姑娘们赞叹不已。
花倾染也不说话,只专心弄好那腰带做出来的绳索。
“把那些草垛搬过来,堆高一些。”花倾染再一次说道。
“不行啊,相思姑娘,即便草垛全都堆在一起,可是,一踩上去就会软下来,怎么可能够得着呢?”有姑娘不放心的道。
“先照我说的做。”花倾染坚持说道。
姑娘们便是帮忙将所有草垛拿过来,堆在天窗下。
花倾染再一次出乎她们的意料,她踩上那些草垛,可是,软绵绵的草垛却丝毫没有塌下去的迹象,以至于她一步步踩到她们所堆的草垛顶部,够着了天窗的洞口,轻而易举的便出去了。
“哇,相思姑娘太厉害了!”
“相思姑娘的歌舞造诣竟然已经达到身轻如燕的地步了!”
……
姑娘们兴奋的讨论着。
此时花倾染出了地下室,已到达那菜园之中,她只是在黑暗中随便看了下四周,瞧见旁边有棵大树,便走过去将那根自制绳子的一头系在了树上,另一头便是顺着洞口扔了下去。
“你们别着急,一个个来,我拉你们。”花倾染对着下面众人说着。
姑娘们点头,欣喜的一个个顺着那根绳子爬了上来。
不多一会,十五个姑娘,一个不少的离开了地下室,踩在了这片菜园中。
姑娘们欣喜不已,等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重见天日了。
正待她们欣喜准备离开的时候,樊婶一声大叫惊醒了她们。
花倾染循声望去,却发现樊婶正惊诧的站在主屋的廊檐下,满面惊魂的看着她们。
显然是半夜起夜,正好瞧见她们……
“啊,相思姑娘,被樊婶发现了,怎么办怎么办?”
“相思姑娘,我不想被抓回去啊!”
……
花倾染微微抬手,示意她们别说话。
反正,那铁门被锁上了,她们就算想出这个院子,还是得去爬墙。
樊婶叫过之后,主屋隔壁的灯很快便亮了起来,随后,樊婶的男人驻着拐杖出来了。
瞧见她们一伙人,那男人很是惊讶,目光中更透过几分厌恶。
“臭丫头,不想活了?”那男人阴冷的蹦出了这几个字。
花倾染站在所有人的前方,似是轻笑道:“若是不想活了,便不会出来了。”
“那现在呢?”那男人只是阴冷的问道。
花倾染不屑的道:“不如,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男人挑了挑眉,显得有些意外:“你想要做什么交易?”
“呵呵,放我们走,我医好你的腿疾。”花倾染盯着那男人,微笑着说道,说得很轻,但每个字都绝对让那男人听了进去。
男人的瞳孔一阵收缩,却是冷笑出声,道:“小丫头,你未免太猖狂了吧!替我医腿?哈哈哈……你以为你是神仙吗?”
“神仙不敢当,但是,我有这个能力。”花倾染倒是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你的腿,不过是坏死罢了!而且,已有十年。”
男人倒是怔了,不由得朝着她们走了几步。
姑娘们吓得拥在一起,向后退去。
花倾染微微侧过脸,并没有阻止姑娘们的逃避,但是她自己,却没有动。
那男人走到花倾染的面前,带着几分怀疑的问道:“你真的能医好我的腿?”
“是。而且,我敢说,如果连我都无能为力,这世上,就真的没有人能医好你了。”花倾染倒是自信的说道。
男人对花倾染这分自信倒是有些意外,接着又说道:“你所要求的,只是放她们走?”
“自然。”花倾染唇角微扬,道,“独孤正,独孤先生,久仰大名!”
男人眸中神色更加犀利,不由得再次打量花倾染一番,轻哼一声,道:“我倒是好奇,你这双眼究竟怎么会怎么厉害?”
花倾染好笑般的看他,道:“你应该问,除了你,谁还能有这种别样的气息吧!天澜第一谋士,独孤正,以腿上功夫闻名天下,却于十年前销声匿迹。不久,听说,独孤先生的红颜知己新婚之上死于非命……”花倾染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微微笑道,“我想,那都是你的杰作吧!”
“哈哈哈……”男人笑了,笑够了之后,看向花倾染,倒是冷静了下来,只道,“丫头,你知道得太多了。”
“说吧!肯么?这个交易值得么?”花倾染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直接问道。
独孤正脸色僵了一下,冷声回道:“我若不肯呢?”
花倾染轻快的笑出声,看了独孤正一眼,笑着摇摇头,道:“你会答应的,你也不愿意,你那一身绝学就此埋没,不然,你也不会驻着拐杖保护你的腿,因为,你不用拐杖也是可以行走的。再说了,你若肯,大家相安无事,你若不肯,那么,就把命赔了吧!”
独孤正眼中不由得闪过几丝幽暗的光芒,这女人,居然敢威胁她!可是,这女人狂妄得实在让他欣喜,让他一瞬间看到了希望!
“小丫头,你真的太狂妄了!”独孤正想到这里,表情却是柔和了下来,继而说道,“好,我答应你,放你们走!但是,你医我这一条腿,要求未免也太低了,你是不是还有别的要求?”
花倾染并未急着回答,只是转向樊婶道:“樊婶,麻烦您开下门咯!顺便,请给她们一些盘缠。”
樊婶有些发愣,小心的试探着问道:“当家的……”
独孤正抬手,道:“去打开。”
“是!”樊婶低头应承下来,进了屋中拿了钥匙,去打开了铁门。
“相思姑娘,我们一起走吧!”
“对啊,相思姑娘……”
……
那些姑娘们着急的说道,不放心将花倾染一人留下。
花倾染只淡淡的道:“你们走吧!路上小心!”
那些姑娘们即使不愿,却还是顺着花倾染的意思,接了樊婶给的盘缠,先行离开了。
待她们离开,樊婶又一次将门关上,只是这次,没再上锁了。
“好了,现在无关紧要的人都离开了,你可以说了。”独孤正看向花倾染,低低的说着。
花倾染挑了挑眉,露出浅淡的笑容,道:“我只是希望,你康复的时候,不要随便加入某个阵营,成为我的敌人。”
“你的敌人?”独孤正淡淡的重复着,多注视了花倾染几眼之后,却似乎是看明白什么一般,说道,“我若是没猜错,你该是南安太子妃吧?怎么?你怕我会成为太子爷的敌人?”
花倾染低笑,道:“我若是慕容安的人,你觉得,你能见到我吗?他想让我成为南安太子妃,就算死,也绝无可能。”
“那么,还请明示。”独孤正拱手礼让道,这一回,却似乎是认真的。
“我的夫君,萧墨离。”花倾染淡漠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好,我记住了。”独孤正低眉,沉沉的应声。
花倾染勾唇一笑,道:“进屋吧,我们开始。”
对花倾染而言,帮独孤正医治腿脚,并不算难事。
她的针灸之术,确实是百试百灵,加上她所调配的各种药物,更是旁人无可比拟的。
她救独孤正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惜才。
从前,她所认识的人大部分都是江湖人士,这些江湖中人,大多为草莽,只喜欢打打杀杀的江湖生活,但若是论及朝政之事,这些人便是头疼了。
而独孤正不一样,他是天澜第一谋士,十年前,他曾是天澜左丞右相中的左丞玉丞相手下的谋士,玉丞相之所以以一己之力在朝廷不倒,大多都是当年独孤正留下来的功劳,玉一族如果单单只靠着玉贵妃得到的恩宠,只怕早就没落了。
因为,玄帝虽有心扶植玉家,但是,却是无力与皇后抗衡。
当一个皇帝做到连自己都控制不好局面的时候,这个皇帝也确实当得有够窝囊了。
独孤正曾被爱情欺骗,他引以为豪的腿上功夫也因此废了,心中自然是怨的,同时,他又是骄傲的,他不愿意接受同情,也不愿意以这残废之躯继续为玉家效力,便离开了。
当然,也因此,他对这些年轻的姑娘深深憎恶着,只因,他的红颜知己当初也是个外乡人,说是找不着家人,便跟定了他,哪知道,利用完了他,直接毫不留情的踢开他。
“你既是萧墨离的人,为何会成为南安太子妃?”第一轮针灸结束,独孤正不由得又想找些话来与花倾染说说。
第一眼瞧见花倾染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姑娘,够胆识。
那种不卑不亢,不骄不躁的态度,让他深刻的铭记着。
之后,她出乎意料的将地下室毁了,虽说,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她的确是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完美。
这么多年以来,他最忌讳的便是自己的腿疾,可这姑娘毫不犹豫的说出来,并说她能医好。
如果可以医好,他独孤正当然想试一试。
重新站起来,是他的梦想。
花倾染听见独孤正的问题,一边收拾着针灸包,一边低低的笑着,道:“一言难尽!总归是我倒霉,碰上了,逃不掉。”
独孤正不由得皱眉,认同的说道:“也情有可原,慕容安这个人生性多疑,很难彻底信任一个人。最主要,他的能力实在是强大,你落入他的手里,还能跑出来,可真是辛苦了!但是,不得不说,慕容安有着帝王之才,放眼天下,能与他匹敌的人,不多。”
“那独孤先生觉得萧墨离如何?”花倾染索性问了这样一句。
独孤正眸色一紧,多看了花倾染几眼,缓缓开口道:“萧墨离入东临为质子五年,没有客死异乡,这便是他的能力。别的,你比我明白,他与萧麒站在一起,便远远胜过萧麒。”
花倾染倒是满意的笑笑,道:“独孤先生销声匿迹这么久,居然也能将他们看得这么透彻,佩服,佩服!”
独孤正却是笑着摇头,道:“别光顾着夸我!说起来,如果你是名男子,想必,这天下便无人与你争锋了!不过,可惜了……”
“这有什么可惜的?”花倾染低低的笑着,起身将针灸包收好,只淡淡的道,“先生,你懂的很多,可是,你不懂我。我对这天下,不感兴趣。我只想,做完该做的事之后,远离凡尘喧嚣,走得远远的。”
“萧墨离就不要了?”
“不,他会跟我一起走的。无论我做什么决定,他都会跟我。”花倾染却是蛮自信的开口道,“你肯定不相信,不过,我相信就够了。”
独孤正却不觉得意外,只道:“没有什么不相信的,他为了你,已经冒天下之大不韪了!东临皇帝赐婚,他拒绝;玄帝赐婚,他亦拒绝。但是,我要提醒你,有些事,你若是插手了,便不再有机会撒手不管。”
“嗯,我知道。”她点头。
有些事,插手了,便不再有机会撒手不管。
比如,她管了萧墨离与萧麒之间的事,她便只能管到底。
比如,她跟了萧墨离,就得陪着萧墨离去面对一切,同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