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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荑一向对双妃无甚戒心,看双妃满口答应,也就未再强调,匆匆往熙宁宫赶去。
双妃看到柔荑远去,自己也出了琉璃宫,却不是向着月华宫,而是向着附近的蕊珠殿走去。蕊婕妤一直在等着双妃,看到双妃来了, 忙走上前去,匆匆行了个礼,然后用略带担忧的语气说道:“姐姐可问出来了?太后她身子是否安康?”
双妃面色不好,拉住蕊婕妤的手说道:“妹妹,太后,太后她病入膏肓,怕是,怕是。”说到这里,双妃也似说不下去。
蕊婕妤听了,马上变了脸色,看着悲痛万分。双妃安慰道:“妹妹先别着急,如今有太医看着,说不定也没事。”
“恩。”蕊婕妤含泪道,“谢谢姐姐,妹妹从今日起便吃斋念佛,为太后祈福。”
“好妹妹,太后知道了一定会非常感动的。”双妃也言辞恳切的说道。
见蕊婕妤性质也不高,双妃略坐坐便回去了。双妃一走,蕊婕妤马上收起眼泪,对芳兰讲道:“芳兰,拿纸笔,本宫要即可修书回去。”
而此时的双妃,亦是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两蚌相争,渔翁得利,姐姐,你可接好招了。
正在熙宁宫的柔荑突然觉得脖子一阵凉意。柔荑正服侍着太后用药,皇帝来了,见到柔荑也颇为惊讶,柔荑见皇帝神色十分疲惫,关心道:“皇上前朝可有烦心事?”
“如今和邻国的战事正紧,每日都有急报。”皇帝说完揉了揉眉心,柔荑点了点头,说道:“前朝战事繁忙,臣妾也插不上手,太后这边皇上便交给臣妾,臣妾定会尽心照料。”
皇帝看着柔荑微凸的肚子,感动道:“有柔儿真是朕之幸也。”
太后每天坚持服药,柔荑和柳嬷嬷也时常宽慰着,太后的病竟一点点好转了,若是以这个势头走下去,太后或可痊愈,但是天不遂人愿。
蕊婕妤修书回家,说明了太后的病况,蕊婕妤的父亲马上安顿马车进宫了。先是来蕊珠殿,看了蕊婕妤和小公主,蕊父又细细的问了太后的情况,蕊婕妤说太后已半月未露面了,前几日才确实了太后已病入膏肓。蕊父听闻心里异常欣喜,拉着蕊婕妤的手道:“这些年太后在,我们家什么都做不了,好歹她把你带入了宫,为父便想着你做了皇后也罢,可已是一年过去了,仍是不甚动静,此次太后病危,我们的机会便来了。蕊儿放心,家里的军队都时刻准备好,为蕊儿筹谋后位。”
蕊婕妤眼中闪泪,跪下道:“女儿谢过父亲。”
不一会儿,蕊婕妤便带着蕊父来到了熙宁宫,柳嬷嬷见是蕊父,心知不妙,迎上前道:“蕊婕妤吉祥,王爷吉祥。”
蕊父此时还有耐心,也笑道:“许久不见了,柳嬷嬷。今日本王有事入宫,便想着看看姐姐,劳烦柳嬷嬷代为通传了。”
柳嬷嬷思索道:“今个真是不巧,太后近日闭关参佛一日,说是一概不见客,王爷您看,要不下回?您的心意奴婢一定通传到。”
“哼,柳嬷嬷入了宫真是架子越来越大了,尚未通传便下结论。嬷嬷怎知姐姐不想见本王,你速去通传,莫废话。”蕊父一向不是容易糊弄的主。
柳嬷嬷心知无法,只得进去通报。太后正躺在床上,似是听到外面的喧闹,见柳嬷嬷进来,便问道:“柳嬷嬷,何人在外喧哗?”
“回娘娘,是王爷,吵着要见您。”柳嬷嬷回道。
“什么?他怎么来了?”太后听到王爷来了,也是一阵头疼,叹气道:“怕是躲不过,柳嬷嬷你先去挡一挡。”
柳嬷嬷走出内殿,竟看到蕊父已坐在正殿内喝着茶,柳嬷嬷无奈道:“王爷,奴婢刚去禀明太后,然则太后身子略微不爽,今日实在不易见客。”
“什么?姐姐身子不爽?那本王定要去看看。”蕊父站起身便往内殿走去。
“王爷。”柳嬷嬷欲阻拦。
王爷突然大声道:“今日谁敢再拦本王,别怪本王不客气。”
一时间柳嬷嬷也不敢再阻拦,只看着王爷往内殿去,心里急得不知所措。
王爷一把打开帘子,却正看见太后从里面走出来,神情严峻,王爷亦是吓了一下,讪讪笑道:“姐姐,弟弟正想去看你。”
太后端坐在首位,严厉道:“吵吵嚷嚷,成何体统。”然后扫视全场,狠狠瞪了蕊婕妤一眼,蕊婕妤心虚的低下了头。
蕊父满不在乎的坐下去道:“臣弟许久未见姐姐,甚是想念,这才唐突了,姐姐切莫在意。”蕊父说完细细的观察着太后,只见太后精神抖擞,全然看不出病入膏肓的样子,只柳嬷嬷站在一旁眼里全是担忧之色。
蕊父陪着太后聊了一下午,直至快到禁门关闭之时,才恋恋不舍的走了,一出门蕊婕妤便垂头丧气道:“父亲,太后身子看着竟十分健康,如今女儿得罪了太后,可怎么好?”
蕊父亦有些丧气,但是仍打起精神道:“此番太后随无事,但也不过再等个一年半载,蕊儿莫怕,太后怎么说也是你姑妈,岂有记仇之理。为父这便出宫去,有事你再修书回来。”
蕊婕妤应了,蕊父刚走了两步似有想起什么道:“太后这边蕊儿无需担心,但是谁假传了消息,蕊儿可要当心了。”
“是,女儿知道了。”蕊婕妤应道,心里便开始思量到底是柔妃还是双妃亦或是两人一起诓骗自己?
而熙宁宫内,一直强撑着的太后,待两人走远,实在撑不住了,噗的呕了一些血,吓得柳嬷嬷忙拿手帕擦着,太后已是无气力,任由柳嬷嬷扶着去了内殿。柳嬷嬷照顾好太后睡了,看着太后又如此,不禁怒火中烧,交代了一番,便往琉璃宫赶去,柔荑正要睡下,只见柳嬷嬷冲了进来,面色不是很好。柔荑以为太后又出了什么事,忙屏退下人问道:“柳嬷嬷,可是太后出了什么事?”
“这倒要问你了。”柳嬷嬷甚是气愤。
“嬷嬷此话怎讲?”柔荑不解道。
“今日蕊王爷闯入熙宁宫,势要见太后。太后强撑着见了他们,如今又呕了血,若非你告诉他人,蕊王爷怎会知道?”柳嬷嬷盯着柔荑,一字一顿的说道。
“蕊婕妤?本宫素来与蕊婕妤不熟,蕊婕妤是来问过本宫,但此等大事本宫怎会怎会与她讲。”柔荑肯定的说道。
“确定不是你所言?那定是吕医师。”柳嬷嬷不信的追问道。
“吕医师?”柔荑突然想到那日双妃来找她,难道是双妃?柔荑不愈扯出双妃和吕医师,只说道:“许是太后久未出现,本宫又时常探望,这才被好事之人编造出来的。嬷嬷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谁说的,而是太后怎样了?吕医师开的药方可还有?”
“还有一副,已经着人在熬了。”柳嬷嬷见柔荑似是真的不知,语气也平缓了一些。
柔荑想到太后之事毕竟由自己而起,心里不禁也自责起来,站起来道:“嬷嬷,本宫和你一起过去。”
“这。”柳嬷嬷没想到柔荑会愿意一同过去,一时也愣住了。
柔荑急急穿好衣服道:“嬷嬷还愣着做什么,快,我们去看太后。”
几人急急忙忙的到了熙宁宫,柔荑见到太后现在的样子,心里十分自责加难受,一整晚,柔荑都未合眼,不停的帮太后擦汗,喂水。映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屡次劝阻柔荑,无奈柔荑皆是听不进去,映雪实在怕柔荑的身子受不住,匆匆跑回琉璃宫,让皎月去太医院门口等着, 天一亮,吕医师来了马上便到熙宁宫。
皎月一直不知柔荑和映雪最近在忙什么,只看到映雪焦急的神情,不禁怒道:“你到底带主子去干吗?莫不是又和太后一道,为难主子?”
“皎月,没时间说这么多了,你先照我说的做,晚点主子自会跟你解释。”映雪急着回去照顾柔荑,语气也不耐烦起来。
“你站住,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休想离开琉璃宫半步。”皎月见映雪生气,更加怒火中烧,拉着映雪的手吼道。
“你,太后有恙,主子在伺候。”映雪实在着急,对皎月说道,然后趁着皎月发愣的时候一把推开她,跑了出去。
皎月心里很不是滋味,太后有恙,主子竟不告诉自己,整日同映雪一道,竟是把我看做外人了。
这段时间的柔荑已是忙的晕头转向,自是没注意皎月的心思,也正是如此,才使得皎月和柔荑渐行渐远。
第七十九章 皇帝之怒
第二日一大早,收到消息的吕医师便急匆匆地跑去熙宁宫,进去一看,大叫一声“不好”。然后急忙跟太后诊治,只见吕医师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望了眼躺着的太后,悄悄说道:“还是到外面说吧。”
柔荑和柳嬷嬷尾随吕医师来到外殿,吕医师神色凝重的说道:“从脉象上看,太后之疾已显出肺部衰竭之兆,如今情况十分不妙,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请做好准备。”
“什么?”突然一声男声传了进来,吓得柔荑浑身打了个哆嗦。只见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冲过来,抓住吕医师的衣服,吼道:“你说什么?什么叫尽人事听天命?朕便是天,朕要你治好母后,否则提头来见。”
“下官遵命。”吕医师不悲不恼,淡然回道。然后柔荑悄悄摆摆手,让吕医师先去配药。
皇帝忙冲进内殿,看都太后双目紧闭,躺在病床上,呼吸轻的都听不到。
皇帝鼻子一酸,然后红了眼眶。紧紧握住拳头,走出内殿,问道:“柳嬷嬷,这是怎么回事?前几日母后的身子不是大有好转吗?”
“启禀皇上,昨日蕊王爷进宫,定要看太后,奴婢阻拦不住,太后便强打精神同蕊王爷说了一晌话,蕊王爷一走,太后就呕了血。”柳嬷嬷伤心的说道。
“蕊王爷。”皇帝从牙缝只挤出这两个字,手里的茶杯硬生生的被捏成了碎片,一时间鲜血直流,柔荑惊呼道:“皇上。”然后跪下去使劲掰开皇帝的手,把手中的碎片一片片拿出,然后拿着手帕为皇帝擦拭着。
此时的皇帝心里已是做了决定,蕊室一族断不可留。半晌,皇帝突然想到:“蕊家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
柳嬷嬷望了望柔荑道:“奴婢不知。”
“查,查出是谁朕定不轻饶。”皇帝大笔一挥,然后怒气冲冲的往蕊珠殿走去。柳嬷嬷起身望了柔荑一眼,便往内殿走去。
柔荑忙跟过去,柳嬷嬷回头道:“柔妃娘娘请回吧,这里有奴婢便可。”柔荑看到柳嬷嬷眼中露出怨恨之意,心里也十分难过,一时也不便再呆在熙宁宫,只得先回了琉璃宫。
一近琉璃宫,便看到双妃焦急的等在那里。看到柔荑回来了,忙迎上前去道:“姐姐,太后怎么样了?今晨妹妹来看姐姐,才知道昨晚出了这么大的事。”
柔荑揉着眉心小声回道:“太后情况不妙,进来说吧。”
两人到了内殿,双妃突然跪下道:“姐姐,都是妹妹不好,妹妹一不小心告诉了蕊婕妤,谁知蕊婕妤竟居心叵测,如今太后身体抱恙,若是皇上追查下来。”双妃说道这里露出惊恐的表情。
柔荑叹了口气道:“当日姐姐已嘱咐妹妹,万万不能跟他人讲,妹妹怎地,哎,如今事情闹到如此严重,真是让人头疼。”
“姐姐,妹妹错了,请姐姐救救妹妹,呜呜……”双妃哭着说道。
柔荑突然想起当日自己被困琉璃宫,双妃冒死来看自己的情景,当下心里的气也消了不少,扶起双妃道:“此事妹妹便当不知吧,横竖都是姐姐告诉妹妹的。只是妹妹,日后定要小心,后宫之人不可轻信。”
“妹妹谢谢姐姐。但是姐姐你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