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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声从远处传来,双妃跟着笛声翩翩起舞,笛声也随着舞姿更加委婉悠长,柔荑心中疑惑,四处看了看才发觉蕊婕妤不知何时已不在人群中,笛声近了,柔荑仔细看着,确是蕊婕妤,只见蕊婕妤身外似笼着一片雾,朦朦胧胧,只隐约看到一片青葱。笛声越来越急,双妃也越舞越快,乐到最高处,双妃开始飞速旋转,整个红衣铺展开来,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绝美的气息。
乐闭,只见蕊婕妤亦是一跃而起,身外的薄纱随风飘去,大家这才看清薄纱里面的曼妙身姿竟是被花瓣裹着,一阵风吹过,洋洋洒洒的花瓣便随风飘散在空中。
除了锦昭容面色不愉,众人皆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眼。双妃和蕊婕妤相视一笑,向着大家飞来。“啊。”突然一声惊呼划破了上空,柔荑定睛一看,红色的身影急剧下落,扑通一声,跌进了水里,双妃拼命的挣扎,但湖面似有吸力,拽着双妃沉了下去,人群顿时慌乱起来。
“快来人,救双妃。”皇帝马上大叫起来,扑通扑通又是几声下水声,几个人奋力游向双妃,七手八脚的才把双妃救了上来,而一旁的蕊婕妤亦是惊魂未定,站在湖边直拍胸脯。
柔荑忙跑上前去,只见双妃衣衫已经浸湿,眼睛紧闭,嘴角还有一丝水痕滑下,柔荑忙脱下自己的斗篷给双妃盖着,然后紧紧握住双妃的手,不知还能做些什么。
皇帝忙叫了太医,又叫了撵车把双妃抬了上去,一行人匆匆走去月华宫,其他人亦没了兴致,四散而去。锦妃跟随着皇帝往月华宫走去,临走前,悄悄给之偌打了个手势,殊不知树后面的黑影正悄悄的注视着一切。
太医来了月华宫,急忙帮双妃诊脉,虽是天气已转热,但刺骨的湖水还是让人消受不起,双妃还未醒来,还发起了低烧。太医向皇帝禀明了情况,然后去开药方。皇帝望着昏迷的双妃,心里也泛着丝丝心疼。锦妃听闻双妃无大碍,便对皇上说道:“皇上,双妃妹妹今日劳累,不若明日再来看她?”说完用期盼的眼光看着皇帝,皇帝点了点头,然后对柔荑说:“柔妃,你怀有身孕,不易劳累,先回去休息。”
柔荑摇了摇头道:“臣妾不累,臣妾在这照顾妹妹。”
蕊婕妤见状忙说道:“柔妃娘娘回去休息,这里交给臣妾便是。双妃娘娘一醒来,臣妾就通知娘娘。”
皇帝投来一个赞许的眼光,然后又对柔荑说:“柔妃这下可安心回去了。”
柔荑见皇帝态度坚决,就点了点头道:“臣妾坐坐便回。”
看着皇帝和锦妃一同回去了,柔荑才转过身来,接过谷云递的帕子轻轻的给双妃擦拭额头。蕊婕妤暗暗啜泣,坐在床尾照看着双妃。半晌,柔荑问起蕊婕妤:“婕妤,方才双妃跌倒,你在旁边可看清了?”
蕊婕妤摇了摇头,道:“事发突然,臣妾未来的及看清。”
柔荑想了想,又问道:“之前排练之时,可有这种情况发生?”
“未曾,双妃娘娘一向步伐稳健,还时常叫臣妾。”蕊婕妤坚定的否决,似是意有所指。
“如此说来,今日之事可能并非偶然?”柔荑想到这里,突然站起来道:“双妃便麻烦婕妤了,本宫有事先走一步。”
“娘娘放心,臣妾定会照顾好双妃的。”蕊婕妤点头回道。
谷云换了帕子回来,便看到柔荑匆匆离去的背影,进到房内,只见蕊婕妤正轻轻的为双妃清洁手臂,心里便涌起感谢之情。
确说柔荑并未往琉璃宫去,而是直奔湖边,如若是有人动了手脚,那木桩便是铁证,柔荑匆匆的跟皎月和映雪交待着。
来到湖边,只见几个小太监正拉着水中的木桩往外走,柔荑心急,拉着一个便问道:“水中的木桩已经全部拆除了?”
“回禀,回禀柔妃娘娘,是的。”小太监受宠若惊,颤声回答道。
“所有木桩都在这里?”柔荑不死心的追问道。
得到肯定答案后,柔荑忙叫皎月和映雪一起查看,自己亦是蹲了下来,翻看着身边的木桩,皎月看在心里,十分心疼柔荑,手上的动作更加快了。半个时辰过去了,几人一无所获,皎月见柔荑的额头已冒出了虚汗,心疼道:“主子,再这样蹲下去您的身子会受不了的。您先去旁边休息,我和映雪快查完了。”
柔荑也觉得体力不支,两只腿都是麻的,皎月扶着柔荑艰难的站起来,柔荑一站起来,猛地眼前一黑,差点又倒了下去。映雪见状忙说道:“皎月,你先扶主子回去。我一会儿就看完了。”
“恩。”皎月应道,扶着柔荑慢慢往琉璃宫走去。映雪忍着酸麻的腿,继续查看,直到月亮已爬上了正空,仍是一无所获。
回到琉璃宫,柔荑还未歇息,皎月将情况告诉了柔荑,柔荑气道:“究竟是什么人?手段如此凶狠,可怜双儿到现在还未醒。”
皎月心疼的为柔荑捏着腿,说道:“主子,今日您也太过劳累了,双妃娘娘定然无事,主子去休息吧。”
柔荑看到皎月和映雪满脸的担忧,心里也觉自己的冒险,轻轻抚了抚肚子,安抚着小宝贝。
天蒙蒙亮,双妃醒来,刚想抬起手来,却发现手被紧紧的握住,感受到手动,蕊婕妤惊醒过来,看到双妃已醒了过来,眼眶都湿了,哑声道:“姐姐你可算行了。”
双妃看到蕊婕妤趴在床边,心里亦是万分感动,反握蕊婕妤的手说道:“妹妹竟照看了姐姐一晚?姐姐真不知该说什么。”
“姐姐,切莫说这些话,昨晚姐姐突然落水,妹妹万分自责,都怪妹妹未及时抓住姐姐,姐姐你骂我吧。”蕊婕妤十分内疚自责的说道。
“妹妹,姐姐谢你还来不及。”双妃哽咽道。
“姐姐,昨日为何你突然掉了下去?”蕊婕妤不解的问道。
双妃仔细回忆了当时的情况,说道:“当日我一脚下去,木桩突然裂开,恍惚间我就掉了下去。”
“木桩?那定是被人动了手脚,会是谁呢?”蕊婕妤思索着。
“哼,肯定是锦妃。”双妃咬牙切齿的说道。
蕊婕妤忙拍着双妃的背,说道:“姐姐莫生气,妹妹这便去湖边看看,姐姐你先好好休息。”
蕊婕妤走之前又嘱咐了谷云一番,这才放心离去。谷云见双妃神色已无大碍,便说道:“主子,昨晚蕊婕妤照看了您整晚都未合眼。”
“恩。”双妃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姐姐可有来?”
提到柔荑,谷云面色就不好了,语气僵硬的说道:“柔妃娘娘有来,但奴婢瞧着虚情多过真心。皇上在的时候,柔妃娘娘便说要照顾主子整晚,皇上一走她就匆匆走了,定是想在皇上面前显贤惠。”
“是吗?”双妃露出失望的表情,心里亦觉得十分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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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姐妹共伤
柔荑一早醒来便觉下腹有些疼痛,皎月急忙去叫吕医师,柔荑仍是担心双妃,便让映雪前去探望。吕医师匆匆赶来,细细的诊治后,说道:“娘娘胎心有些不稳,近日可曾过度劳累?”
皎月急忙道:“昨个主子找东西,蹲在地上许久。”
吕医师听了,严肃的说道:“娘娘万万不可,蹲着本就压迫腹中胎儿,久蹲更会导致气血不畅。下官这就开些固胎的方子,娘娘近日最好卧床休息,实在烦闷可下床稍稍走动。如若再动了胎气,怕是胎儿会不好。”
柔荑本不在意,但没想到此次竟是如此严重,心里也是狠狠吃了一惊,点点头道:“本宫知道了,劳烦吕医师开方子给本宫。”
皎月听了亦是受到惊吓,赶紧扶着柔荑去床上躺着,待柔荑安然躺下,皎月又把近日用的脂粉以及膳食糕点拿了出来,吕医师一一验过,并无问题,皎月才放下心来,笑着对吕医师道:“奴婢替主子谢谢医师了,近日要麻烦医师多来几趟。”
“皎月姑娘客气了,这是下官应该做的,下官去配药,姑娘叫一个人跟着过去,熬好了趁热端回来。”吕医师嘱咐道。
皎月应了,然后四处去找映雪,半晌才发现映雪不在殿内,只得去叫了夏荷,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可离开汤药半步,这才让夏荷去了。
映雪来到月华宫,见到谷云,忙问道:“谷云,双妃娘娘可醒了?烧退了吗?”
谷云见只是映雪来,心里更是生气,面上还是淡淡的,说道:“已经退了,娘娘早晨已醒过一次,现在服了药又睡下了,太医说无大事。映雪姐姐若无事谷云要去煎药了。”
映雪不知谷云的偏见,以为真是忙着去煎药,便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就往回走,谷云见映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更是来气,拿着草药气鼓鼓的走了。
柔荑一直睡不着,只等着映雪回来。映雪一进门,柔荑就坐了起来,焦急问道:“映雪,双儿可醒来了?是否有大碍?”
“回主子,双妃娘娘早晨已醒了,现在服了药又睡下,身子已无大碍。倒是主子,您的身体怎么样?太医怎么说?”映雪关切的问着柔荑。
“不妨事,多休息休息便是了。双儿身子没事便好,只是双儿心里定然气愤万分,不行,明个我还是要去看看她。”柔荑便说便想着双妃气恼的样子,怕她一时冲动,在进了锦妃的圈套。
“主子。”正端着药进来的皎月一听柔荑明个又要劳累,生气道:“主子您再不顾念自己的身子,也要顾念着孩子。太医说了您最近不能到处走动。”
“好了,我的身子我知道。”柔荑一听皎月又要长篇大论,觉得头都大了。
映雪一听,心里惊了一下,忙也跟着劝道:“主子,皎月说得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您因为看双妃而有恙,奴婢想双妃娘娘心里会更加难过。主子就在家好好休息,奴婢和映雪会时常去看双妃娘娘。”
柔荑见映雪也如此劝自己,又抚了抚肚子,无奈道:“好吧。”
皎月见柔荑那么听映雪的话,不禁觉得心里很酸涩。
当晚,双妃休息了一整日,烧已经退了,谷云喂着喝了些稀饭,双妃觉得精神好了许多,便问道:“今日有谁来过?”
谷云想了想,轻轻说道:“除了皇上着人送来一些燕窝,人参等补品外,无人来过。”
“哦。”双妃轻轻应了,心情似是不好。
“姐姐,现在好些了吗?”蕊婕妤一进门便喊道。
“妹妹来了。”双妃抬头见是蕊婕妤,嘴角马上扬了起来。
蕊婕妤走上前来拉住双妃的手,又抚了抚额头,见温度下去了,才说道:“看来姐姐身子已恢复一些了,妹妹这就放心了。但是……”蕊婕妤皱起眉头,转了语气说道:“妹妹无用,今日去湖边已是什么都未剩下。”
“好妹妹,姐姐知道你尽力了。锦妃既然敢在生辰上耍手段,定然是做好了准备。只怪姐姐粗心,着了她的道。”双妃心里本就觉得希望不大,故而听道蕊婕妤讲,也未曾露出失望之色。
蕊婕妤仍是一脸愧疚的神色,陪着双妃说话解闷。
“谁在外面?”谷云突然瞥见外面一个黑影闪过,立马冲了出去,黑影顺着夜色消失在月华宫后门。
蕊婕妤扶着双妃也赶快出来,两人四下张望亦是无人,蕊婕妤担忧道:“姐姐,可是有人要对你不利?我们速去禀明皇上。”
双妃摆摆手道:“哼,装神弄鬼,有何畏惧。”
“主子,这是什么?”谷云突然指着左侧的一块黑布,叫道。因着光线太暗,大家开始都未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