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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都是一家人了,还这么谢来谢去,平白让人笑话。”太后拉起柔荑,让她坐在旁边:“不过,哀家还是啰嗦一句,现在柔妃可是皇家的人了,有些事情外人不知也罢。而且,哀家看你身边只有皎月一人,一个人在宫里孤孤单单的,哀家已经着内务府去帮你挑选几个宫女太监,下午就给你带过去,你看可好?”
“谢太后,臣妾感激不尽。太后的话也是臣妾所想。”
“恩,哀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宫里慢慢要多人了,你要记住,皇帝是大家的,六宫雨露均沾才是最大的祥和啊。”太后叮嘱道。
说了一会子话,太后有点乏了,柔荑便告辞了,太后让柳嬷嬷送柔荑出去。走出门去,柳嬷嬷看到轿子在等,便问了句:“诶,怎么不见皎月,也不好好伺候着主子。”
柔荑笑道:“今早个皎月有些头痛,我怕她是得了风寒,再传到熙宁宫这边,可就罪过大了,就着她歇着了。就知道柳嬷嬷您最疼我,回去我就教训她。”
寒暄两句,柔荑坐轿回宫,天气已经凉了下来,可柔荑的心里却焦急异常,像是冒了火,她现在十分担心皎月的情况,看今天的样子,皎月怕是被发现了,太后果真老谋深算,什么都逃不出她的掌握,只是不知道张嬷嬷是否也被发现了呢,这深宫,真是深不可测。
第五章 卿卿想与柔荑亲
一回到琉璃宫,柔荑马上询问皎月是否回来,宫人说:“皎月姑娘一早就出去了,还没回来呢。另外,卿卿姑娘一大早就来了,已等了娘娘您许久。”
卿卿来了?柔荑在心里默念了两遍,不知她的用意,只能定了定神,往正殿走去。一进门,卿卿马上放下手里的茶,过来拜见柔妃。柔荑连忙拉起卿卿道:“姐姐不必客气,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何必这些虚礼。”
卿卿宛宛一笑:“早就听说柔妃娘娘温婉贤惠,对下人们也是极好的。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不过娘娘贤明,奴婢却不敢不敬,礼节不可费。”
柔荑笑道:“按道理,我要叫你一声姐姐呢,马上就是皇上的人了,姐姐何须自谦。”
话音刚落,卿卿便红了眼眶,娇美的脸上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今日奴婢正是为这事来求柔妃娘娘呢?娘娘不知,奴婢乃是三等侍女,从皇上是太子的时候就跟随着,后被皇上看中,因着这件事太后对奴婢很不满,奴婢想去请安也无缘见得太后一面。奴婢,奴婢只想安安稳稳在后宫度过余生,想请柔妃娘娘照拂,奴婢定马首是瞻。”
柔荑端起茶杯,淡淡抿了一口,放下杯子,言辞恳切的说:“姐姐,莫要妄自菲薄,皇上对姐姐的一份深情大家都有目共睹,姐姐就等着下个月的大喜日子吧。太后她老人家今日想是有些累,姐姐如此亲切可人,太后定是喜欢姐姐的。我们都是皇上的妾,哪里还分个远近高低,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姐姐切莫多虑。”
卿卿抬头望向柔荑,弯弯的眼窝中汪洋一片,又尽力的吸住鼻子,不让眼泪掉下来,饶是柔荑这种女子看了都十分不忍,想把她拉过来好好安慰一番。片刻,卿卿似是调整好情绪:“奴婢愿得娘娘吉言,打扰娘娘了,卿卿这就告退。”
因着柔荑一颗心都在皎月身上,也没怎么挽留。卿卿回到夕颜阁,无力的坐在床上:今日又是徒劳吗?做了这么多,还是一样艰难,甚至比以前更加艰难。不行,我不可以放弃,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路,我就要拼到底。柔妃,今日你不与我交好,明日我定让你后悔莫及。
卿卿前脚刚走,皎月就回来了。看到皎月神情镇定,柔荑松了一口气,领她到内屋,问道;“皎月,今日去见张嬷嬷可有人发现?”
“回主子,奴婢很是小心,见到浣衣局的人只是说主子上次有个手镯落在一堆衣服里,便叫奴婢去问问总管可曾看到,并未见到可疑之人。”
柔荑这才松了一口气,叮嘱皎月最近不要再跟张嬷嬷接触。
然后皎月告诉柔荑,确如卿卿所言,她是三等侍女,后被皇上看中,要直接立为嫔,但是太后不喜卿卿,觉得她魅惑皇上,且奴婢直接为嫔,于理也不合,便一直压在这里了。皇上还曾发誓说不娶卿卿,他便终身不娶。
末了,皎月不屑道:“主子不必忧心,奴婢看着卿卿也不过是有些美貌,皇上一时晃了眼而已,主子这么才貌双全,皇上定会喜欢上的。”
“不可轻视,这个卿卿没那么简单。三等的婢女怎会轻易见到皇上,想来我能进宫,她也出了不少力,不然以太后的脾气怎会答应封她。刚才她还来过,想拉拢我呢。”柔荑摸着许久未弹的琴,说道。
“那主子可有答应她?”皎月一听,顿时有些焦急。
“她拉拢我,不过是太后不喜,暂时我是宫中最高的,想今后的日子不那么艰难。一旦有其他人入宫,她不定有什么想法。这种人心思太深,我不欲与她交往,刚打发了她走。”
“主子英明,这么说来,她一定是个狐媚之人,我会吩咐下人少于她宫之人接触。”皎月放下心来,准备出去告诫宫人。
“对了,皎月,太后着下午内务府要送一些下人过来,你去准备一下。”柔荑叫住皎月道。
柔荑轻抚着琴,慢慢奏出一曲汉宫秋月,从开始几个音的微微生疏,到后来的行云流水,柔荑的心也随着琴声静了下来,入宫这么久,柔荑都没有安下心来好好弹奏一曲。
此时的明澈帝正在书房研习,只听得一阵悠扬的琴声,如歌如泣,让人不绝于耳,着下人询问才知是柔荑宫中传出。竟不知她小小年纪竟能弹出如此幽静的意境,明澈帝陷入沉思。
一曲终了,柔荑只觉心中的大石轻了一些,又想起马上可以见到父母,柔荑心里不禁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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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琉璃宫选宫人
午后小憩中,忽听得门口一阵吵杂,柔荑翻了个身,才想起下午要选奴婢。这时皎月也进来禀报,奴婢们都安排妥当,只待柔荑去选。稍加收拾,柔荑来到院中,内务府的李总管马上行礼:“柔妃娘娘吉祥,老奴一直想着来给娘娘请安,一直被杂事烦扰,今个听说娘娘这里缺人,老奴马上给您挑选了最好的,您看看哪些合您的眼。”说完转身对下人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拜见柔妃娘娘,不知道修了几世的福,能被柔妃娘娘选上。”
柔荑看着李总管满脸的横膘,又见他变脸速度之快,心里一阵厌恶,又不好发作。淡淡道:“谢谢李总管,烦劳您跑一趟,皎月。”
皎月递过去一袋银两,李总管推脱一下,便收了。
柔荑扫了一圈,见最角落有两一个小太监,年纪很小,似是刚进宫,且不太懂规矩管,竟拿眼偷瞄柔荑。李总眼见,冲过去就是一巴掌:“你个下作的奴才,竟敢偷窥主子。”
“慢着,李总管,我看这个小太监挺合眼缘,不如就留下他吧。另外,本宫刚进宫,什么都不懂,就劳烦总管帮我挑两个宫女?”
“好了,柔妃娘娘吩咐,小的万死不辞。主子,奴才瞧着这个映雪和彩儿不错,您觉得呢?”
柔荑想了下:“恩,映雪留下吧,我看后面那三个宫女也不错,把她们留下。其他的要劳烦总管您带回去了。”
众人走后,柔荑叫齐所有下人,暗暗握紧拳头说道:“不管你以前是哪里的人,从现在开始,你们是我琉璃宫的人,若做得好本宫重重有赏,但是,倘若哪个人跟本宫不一心,吃里扒外,别怪本宫不客气。”
“奴婢不敢。”“奴才不敢。”
“好了,都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柔荑指着刚进宫的小太监问道。
“小的,小的叫二狗。”小太监顶着通红的脸。
皎月噗的笑出声来,柔荑瞪了一眼,道:“从今天起,你就叫小桂子。”
随即,又帮新来的宫女起名夏荷,秋菊,冬梅。“皎月,你把小桂子和夏荷,秋菊,冬梅带下去,着宫里的老人好好教教礼仪,教好了再带来见我。映雪,你就留在外殿伺候吧。”
晚上,皎月伺候柔荑安寝,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主子,您挑选没经验的宫人,奴婢理解,可您干嘛选映雪,还让她在外殿伺候,不怕她是太后的人吗?”
“就是太后的人,所以才要用。而且不能让她干杂货,你且注意着映雪,以后有什么在内殿说,避着她点也就是了,留着她以后或许有大用处呢。”柔荑耐心的解释道,末了,就加到:“你这直肠子的性格也该改改了,今个是你该笑的吗?宫里不比家里头,谨言慎行错不了。”
“是,奴婢错了,主子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皎月撒娇道。
哎,柔荑轻叹了口气,微微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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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省亲
转眼,冬至就到了,一大早,皎月就兴奋的帮柔荑打扮,化妆,还不停的叨念着:“主子要穿哪件呢?一定要找件最漂亮的。”柔荑看着皎月直笑,是了,这小丫头在宫里也闷坏了,想到等下就能见到爹娘,柔荑嘴角的弧度上扬了起来。
一阵吹锣打鼓,柔荑回到了家,因着第一次大张旗鼓的省亲,家里都穿戴整齐,见到柔荑齐下跪:“微臣(臣妇)见过柔妃娘娘。”柔荑一阵心酸,是了,自己已是天家之妇,跟家人已经君臣之分。“父亲,母亲,你们这让柔儿情何以堪,快起来,快起来。”
一家人分外珍惜这半天的时间,闲话家常,聊了一阵子,上官大人支退了外人,问道:“柔儿,听说皇上很喜欢一个叫卿卿的宫女?”
果真瞒不住,柔荑心里思索了一下,道:“是的,父亲。”
“那你看那卿卿可成得了气候?要不要为父帮你一把?”
“万万不可,父亲。皇上还年轻,一时被糊住了眼也是常有,但是万一此时卿卿有什么不测,那可就永远得不到的是最好了。父亲放心,柔儿应付的来,太后她老人家,也对柔儿很好。”
“而且听说皇上最近也不常去你宫中?是不是使小性子,惹皇上不开心了?”母亲追问道。
柔荑挑了一下眉毛,道:“没有,皇上待孩子不错,想是才进宫没多久,还没能进一步发展。父母就别操心了。还有,父亲,您安排在宫里的人,女儿都知道,您就别跟他们走动了,太后那边已有察觉。”
“也好,那有事柔儿跟他们联系就好。宫外的事情就交给为父。”上官大人捋一捋胡须,答道。
“哎,我可怜的女儿,委屈你了,这么小年纪就要进宫去。”上官夫人颇为爱怜的抚摸着柔荑的头,这时柔荑才想到自己不过12岁,皇上也不过13岁,漫漫长路,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尽头。
“所以,柔儿,你一定要努力争取,争取当上皇后,一朝产下皇子,就可保在宫里安稳,也可保我们上官一家繁荣,你明白吗?”母亲扭转了语气,说道。
“柔儿,明白。”柔荑无奈,只能默默答应,这就是她的命。
上官大人又想到一件事:“对了,柔儿,你要有心理准备,宫里要发生大事了。皇上要亲政了,这就意味着不日就要大选,充盈后宫了。”
“什么?大选?”柔荑斟酌着这两个字,这么快就来了吗?她还没有过一天跟皇帝相处的日子,就要多出一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