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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说的极是。”芳兰答道。
这晚,双妃又来看柔荑,前脚刚进门,一直在死守的晴儿便悄悄奔去了前门,把纸条悄悄递给了侍卫,蕊婕妤收到消息,马上让芳兰按计划行事。
双妃进门,柔荑就迎了上来,眼见柔荑身体已恢复健康,双妃开心的说道:“妹妹就知道姐姐不会被打倒的。”
“多谢妹妹救命之恩,此情姐姐没齿难忘。”柔荑紧紧握住双妃的手。
“姐姐,大理寺的审理结果出来了,姐姐可要挺住啊。”双妃略有担心的说道。
“妹妹但说无妨,姐姐定能受得住。”
“此番涉及金额巨大,且每项皆有证据,似是有人下套,陷害柔大人。皇上一怒之下便把,便把柔家发配西南。”双妃便说便看柔荑的眼睛。
纵使柔荑做好了准备,也仍是悲痛不已,自己连日来一直期盼的奇迹没有出现,皇帝出手快很准,一点不顾及情谊。
双妃继续说道:“姐姐莫急,阿玛的老部下长期驻扎西南,阿玛已修书过去,柔大人去了不会受苦的。”
“谢谢妹妹对我们柔家的大恩,请容姐姐一拜。”柔荑说着便跪了下去。双妃也忙跪下去,说道:“姐姐这是折煞妹妹了, 快请起,快请起。”
两人互相搀扶着起来了,双妃还欲再说,皎月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说道:“主子,不好了,主子。锦妃娘娘带着人到前门了,马上便要进来了。”
“什么?”两人俱是一惊。柔荑率先冷静下来,忙说道:“妹妹,你快从后门走。”此时映雪来跑了过来,说道:“主子,后门被人堵住了。”一群人便傻了眼。
锦妃拉着皇帝直往柔荑寝殿走去,便走便说道:“皇上,竟然有人把您的话当耳边风,臣妾定要严惩,皇上可别心软哦。”
双妃见前后路都被封死,对柔荑说道:“姐姐,不怕,今日妹妹便陪你,大不了将妹妹也关起来。”
柔荑见双妃如此大义凌然,自己更是不忍,急的额头出了汗,让映雪先去门口挡一挡,一群人再想办法。
锦妃走到寝殿门口,映雪忙行礼道:“皇上吉祥,锦妃娘娘吉祥。”
之偌叫嚣道:“让开,皇上和娘娘倒要看看这么晚是谁在柔妃宫里。”
映雪淡定的说道:“主子说笑了,皇上下旨不许琉璃宫进出,前后都有侍卫把守,又岂会有人在里面。”
锦妃等不及了,说道:“有没有人,一看便知。让开。”
锦妃一把推开大门,走了进入。柔荑正在看书,见皇上和锦妃进来了,不解道:“不知皇上和锦妃这么晚来,是有何事?”
“搜。”锦妃一声令下,几个奴婢便四处搜查。
柔荑跪下道:“皇上,臣妾不知所犯何事,禁闭还不够,还要下人搜查臣妾的寝殿。”
皇上已有半月未见柔荑,此刻望去只见柔荑面色苍白,眼睛通红,神情凄婉,甚是可怜。
锦妃不屑说道:“妹妹既已关禁闭,就该好好反省所犯何事,岂知妹妹不但不思悔改,竟罔顾圣意,私放人入宫,该当何罪?”
柔荑嘤嘤哭了起来:“臣妾不懂锦妃在说什么,臣妾已是如此,锦妃还要步步紧逼吗?”
此时奴婢们都回来说道:“回禀皇上,娘娘,并无他人。”
“什么?不可能。去其他殿里搜。”锦妃仍是不死心。柔荑不语,只是看着皇上,皇上此时心中也是不忍,因自己一时之气让柔荑关了这么久,此刻见到柔荑如此无助,心里更是动容。
不一会儿,奴婢们回来道无人。卿答应和怡答应也被吵醒,同来看是何情况。皇帝见卿答应也被惊醒,很是不满,对着不甘心的锦妃说道:“这就是你让朕看的好戏?”说完便怒气匆匆的走了,锦妃气的跺了跺脚,跟了出去。柔荑见人都走了,这才舒了口气。卿答应见状也回了房间,不知情况为何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确说双妃,紧急关头,芳兰来了,话不多说带着双妃便来到柔荑的寝殿后,那里已是放着一把梯子,芳兰护着双妃爬梯而去,几人出去之后梯子便倒下,倒在堆积的草上,竟是无甚声音。一群人趁着月色无声无息的来到临近的蕊珠殿,双妃接过蕊婕妤倒的茶,大口大口喝着压惊。蕊婕妤笑道:“双妃娘娘仍是这么直率可人。”
双妃喝完忙感谢道:“今日谢谢婕妤搭救。”
蕊婕妤缓缓说道:“臣妾也是刚好散步,见得锦妃气势汹汹的往琉璃宫去,着人打探才知说是有人去了琉璃宫。想来便是双妃娘娘此时雪中送炭了,臣妾很是钦佩娘娘的勇气,怎能不救。”
双妃又是一阵感谢。芳兰进来说:“双妃娘娘,主子,奴婢见皇上生气而去,锦妃匆匆追过去了,怕是不会再去月华宫了,娘娘可放心离去。”
蕊婕妤又加道:“若是有人问起娘娘去哪里了,但说来我这里便可。”
双妃感动的点了点头,从心里把蕊婕妤当做了信赖之人,也是这个信赖使得以后的柔荑走了更多弯路。
第五十四章 卿答应生产
却说皇帝回到明黄殿,脑袋里不住浮现柔荑凄婉的眼神,想到自己这半个月来对柔荑冷漠至极,是了,柔家的事跟她有何相关,她一个后宫妃子,哪里能管得了家里人,又回想起在军中的日子,没有一丝动情是假,皇帝当即叫了王公公明日去传旨,解除柔荑的紧闭。
天不遂人愿,第二日,王公公的旨意还未到,卿答应便突然腹痛难忍,似是要生了。柔荑打起精神,一面命宫人去宫门口通传,一面和晴儿一起照顾卿答应。事发突然,卿答应的症状又来的迅猛,下人们都慌忙找寻东西,整个琉璃宫乱做一锅粥。只见卿答应愈来愈痛,头上的汗水已成珠状大颗滚下,卿答应的手四处抓,总是找不到着力点。最后紧紧的抓住柔荑和晴儿的手,柔荑见卿答应手上的青筋已是暴起,随着自己疼痛万分,但此时也找不到更好的法子,边和晴儿一起默不作声。晴儿不停地用手帕沾水给卿答应喝,怎奈卿答应牙关紧咬,已是无甚力气张嘴。直到稳婆和太医的到来。柔荑方才被解救下来,马太医见柔荑的玉臂上已是五处血痕,在雪白的手臂上幕幕惊心。
柔荑说道:“无妨,等会包扎便可,马太医先去看看卿答应吧,她这样可是正常?”
马太医回道:“微臣要先等稳婆的消息。”
不一会儿,皇帝和太后匆匆赶来,稍后锦妃也赶了来。皇帝异常紧张,只听见里面卿答应似是耗尽全身力气在哀号,声音甚是凄厉。皇帝不禁要冲进去,太后数次拦住皇帝,这才作罢。不一会儿,稳婆急匆匆跑出来道:“卿答应身子太弱,已使不出力气,当今之计唯有催产。但是,但是……”稳婆吞吞吐吐不敢言语。
“但是什么,快说?”皇帝几乎是用吼的。
“但是答应的身子怕是根本承受不住药物的猛击,奴婢怕……”稳婆不敢在言语,低着头趴在地上。
“两个都要保住,若是卿答应有不测,朕要你们所有人陪葬。”皇帝双目已是微凸,惊得马太医也是浑身一颤,忙去偏殿煎药。
太后到偏殿,对马太医说道:“马太医,不论如何要保住龙裔,明白吗?”
马太医连连点头。
此时皇帝才注意到角落里的柔荑,走过去拉住柔荑的手,发怒问道:“朕不是让你照顾好卿答应,昨夜还好好的,今日为何突然生产,你告诉朕?”
皇帝的手狠狠握住柔荑的伤口,然则再痛的伤也比不上柔荑的心伤,柔荑淡淡说道:“臣妾无能,没照顾好卿答应,请皇上责罚。”说完闭上眼睛,不愈再言。
皇帝怒视柔荑,似要把全身的怒火都发泄到她身上。“皇。上,救…我。”房内凄厉的声音传了出来,似是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哀嚎,皇帝听到再也不顾他人劝阻,直接冲进了产房,只见卿答应已是奄奄一息,虚脱地躺在床上,双眼已是无神,怔怔的瞪着。皇帝几乎是用扑的,扑到卿答应身边,大声叫着:“卿卿,卿卿。”
卿答应似是听到皇帝的呼喊,眼珠动了动,稳婆见状忙叫道:“娘娘,使劲,孩子就快出来了。”卿答应大叫一声:“啊。”这声音响彻后宫,直冲云霄。“出来了,孩子出来了。”稳婆激动的说道,皇帝望过去只见一个乌紫乌紫的小孩童,微弱的哇呜哇呜着。皇帝欣喜的对卿答应讲:“卿卿,你看,我们的孩子。”卿卿无力睁眼,但见眼角的泪缓缓落下。
第五十五章 柔荑之伤
稳婆去禀明太后,生了一位小公主,只见太后的神情从激动瞬间归为平静,而一旁的锦妃却悄悄舒了一口气。稳婆将公主安顿好,回头一看,卿卿的血竟未止住,呼呼的往外流。忙叫太医:“不好了,卿答应大出血,太医快止血。”
皇帝听到吓得忙要起身,卿答应的手动了动,皇帝忙握住,喊道:“卿卿,卿卿,你醒醒。太医们很快便会帮你止了血,你坚持住。我在这里,孩子也在这里,我们在这里陪你。”卿答应无甚动静,床边静止的两人更显出屋内其他人的纷乱。
半晌,卿答应突然睁开眼睛,心有不甘的看着皇上,看着孩子,此一眼便是永别。皇帝狠狠痛哭,紧紧地抱着卿答应,不让任何人靠近。锦妃想去安慰皇帝,太后拦住道:“让他发泄一下吧。”然后回头询问起今日的情况,柔荑机械地说着,心却感觉不能呼吸,皇帝那愤怒的一眼,似是把她打入冷宫,冷的不能自以。太后听后,心里也大概明白了,正想让柔荑回去休息,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却冲了出来,柔荑还未看清,便觉得一只大手狠狠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只见两只血红色的眼睛盯着自己,似是要撕碎自己,皇帝恶狠狠的说:“为什么死的不是你,把朕的卿卿换回来。”柔荑怎么挣扎也抵不过皇帝的手,只觉呼吸越来越急促,皎月和映雪忙跪地求饶,太后也叫人,这拉开皇上,让柔荑捡回一条命。
皇帝愤怒的奔出门去,只留下一句“朕再也不想见到你”久久飘荡在琉璃宫上。太后扶起柔荑,说道:“好孩子,委屈你了。你且先避一避,等皇帝冷静些了哀家自会求情。”柔荑木木的站起来,竟连谢恩都忘了讲。太后也未在意,对着身后的太医道:“给柔妃诊伤。”然后指挥着众人准备卿答应的身后事,一切准备妥当,便带着刚出生的小公主离开了琉璃宫。整个琉璃宫鸡飞狗跳,便没有人留意到在角落一言不发看戏的锦妃,锦妃见好戏已结束,得意的离开了琉璃宫,只留给柔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然则此时的柔荑人已是呆滞,并未捕捉到那个笑容,柔荑从未像现在这样这么绝望心伤,如果可以,可以恨,狠,全部愤怒皆因那人而起。皎月连忙抱起柔荑,哭的不知所措。映雪还保留着最后一份理智,塞给马太医一个红包,求他尽力为柔荑诊治,马太医细细为柔荑诊脉,告诉映雪只是皮外伤,开些药膏涂涂便是。映雪感激的送马太医出门,整个琉璃宫这才又恢复了宁静,不,是寂静。柔荑仍是呆滞着,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映雪叫着皎月扶着柔荑回房,怡答应见柔荑这样,也不知如何言语,只默默的跟在后面。
接着,晴儿便带领一群人进了产房,为卿答应净身梳妆。柔荑呆呆的望着窗外,看着来来回回忙碌的下人,只觉心中一阵悲凉。
第五十六章 浴火重生
卿答应的生子风波就这样轰轰烈烈的落下了帷幕。皇帝悲痛不已,下令以妃之位厚葬卿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