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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寒而栗,白翰听说跟到后山便知道凶多吉少,幸好叶雨姍没事,否则太子爷的麻烦可就大了。
“听好了,从今天开始不许再到那座山上去。”南穆御用命令的口气警告叶雨姍,半眯着的眼睛充满杀气。
叶雨姍天不怕地不怕,更不可能怕几匹饿狼。那玩意,要对付起来又不是没办法。昂了昂头,她倔强地说道:“太子爷,您难道想禁足臣妾?”
南穆御听叶雨姍这口气,只能消消火起,态度平和许多又说道:“那到不是,只是不想你真的搬到半山去住。虽说那里的孤魂野鬼很多,需要个领头的,但,你太子妃是金贵之躯,就算香消玉焚,也会住进皇家陵园。”
“你!”叶雨姍生气地瞪大眼睛,这混蛋明摆着是咒自己死。鼓起腮帮子,像只金鱼那般,可爱的样子,差点没人路过的下人们笑出声来。
南穆昭不再跟叶雨姍废话,说完这些,带着白翰上了马,挥着鞭子往后山的地方赶忙而去。
叶雨姍想跟上看个究竟,发现小鱼脸色非常难看,只能作罢地扶着小鱼回了锦绣园。小鱼知道主子生气,一路上都没敢说话。
……
南穆御带着白翰来到山上已经是午时,就像叶雨姍预料的那样,这个时候哪里有狼影子。就连今早的尸体都被吃了个干净,坟地里空荡一片,午后就算有阳光,也能感觉到冷风中伴着浓浓阴森气息。
草丛前就是慕容雪拴马的地方,缰绳的印还留在树干上面。地上留着马匹慌乱逃串的蹄子印,显然是两名守卫的马慌乱中留下的。
往前走几步,扒开草丛,草丛里血迹斑斑,骸骨零零碎碎地散落在草丛里。上面的血迹都还没干完,衣服被撕成碎片东一点西一点地挂在草枝上,看上去并没太过激烈的打斗痕迹。
“殿下,那些狼凶残地很,上次兄弟们就被袭击了。”白翰看着惨目忍睹的画面,感觉四周都渗着冰寒。
“看来只有这个时候才是最安全的,以后若是晚上上来,让他们多带些火把,或者带几快毒肉在身上,免得再有无辜之人遇害。”南穆御少了一眼荒凉的坟地,目光停留在半坡的乱葬坑。
“殿下觉得娘娘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才会突然跑到这个地方。”白翰突然想到叶雨姍的太过冷静,确实有些不对劲。哪怕叶雨姍武功再好,也没理由不怕饿狼。
南穆御没说话,径自走向半坡。半坡旁都是坟坑,没人知道这里曾经埋藏过多少尸体,只是听附近村子里的人说,那年,附近的猎手上山发现上百具尸体被扔在坟坑。后来,猎手们将尸体盖上了土,不多久,有人晚上上山,看到有白色身影的幽魂哭泣。从那以后,这地方来的人就少了,附近村子里的猎户也很少在上山来的。渐渐地,附近山里的狼便是大胆了,大白天也会出现。
前日子,一个朋友突然又提及这话题,他才知道发现尸体的那日,正是华菱宫被烧的第二天。显然,那些尸体肯定跟皇宫脱不了关系。可,他不敢在母后面前提及华菱宫,那是母后心中的痛。
姐妹的背叛,差点就连他都成为覆巢之卵。幸得老天眷顾,才让他得亦生还,而当年的那位芸妃在那场大火中香消玉焚后,与自己同日诞生的妹妹南穆月也成了宫里的笑柄,前几年被父皇嫁了出去。
不堪回首的过去,对于他来说既害怕又好奇。关于华菱宫,太多的秘密至今没找到答案。
“殿下,时辰不早了,霆王爷不是说今儿有事跟您商议吗?”白翰提醒着太子爷,这地方实在太不安全,他不敢保证若是突然冒出一大群狼,他们两人就能对付,还是尽快离开为好。
嗯!
南穆御重重点头,背着手,心情有几分沉重地上了马。
两人的背影在午后的阳光中消失,叶雨姍拴马的大树上,一双眼睛不舍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阴沉的一张脸上,浓烈的哀伤让泪水弥漫了眼睛,发红的眼睛不舍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泪水沿着脸颊落了下来。
“主人既然知道那是少主,为何不想办法认他?”带着鬼面具的男人从旁边的大树上跳了过来。
“如今他虽是个太子,也是那女人手中的傀儡。那女人如此狠毒,我若认他便是害他。更何况在面前的三座大山,每一座都不是容易劈开的。”妇人擦擦眼泪,心似乎已经处于绝望。
“那主人就打算让他一辈子认贼做母?”鬼面人不甘心地问道。
“此事稍后再议吧?难道你忘了那画事曾经说过的话,母子若要相认,必须等到凤女出现之后,否则太子不仅得不到江山,还将悲惨收场。”妇人提醒着鬼面人,身为母亲,亲生儿子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这种痛不曾经历的人是没法体会的。
鬼面人看着恩人难过,真希望所谓的凤女尽快出现。主人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凤女身上,但愿画师当年那些话不是为了安慰主人而说的。
“鬼奴!”妇人唤了一声。
“在!”鬼奴恭敬地低下头,认真地听着主人吩咐。
“这两日你先别来华菱宫,好好盯着皇后在宫外的动静,我担心不止是他,叶烈风也忍不住了。”妇人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是!”鬼奴领了命,突然想起一件事,又开口说道:“主人,今早上出现的那位小姐就是叶烈风的女儿。”
“什么?”妇人震惊地瞪大眼睛,眼珠子又滴溜一阵转悠。
“主人,听说那丫头是个鬼精灵,主人以后还是小心为妙。”鬼奴见过叶雨姍走进华菱宫,本以为主人知道那丫头的来历,没想她并不知道。
“我知道了,你去吧!”妇人摆了摆手,跳下树,若有所思地往坟地里深处走去。
鬼奴站在树上,看着主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坟地之后跳落地上。摘下脸上的鬼面具,一副猎手的打扮,拉弓从天上打下只大鸟,挂着死鸟大大咧咧地下了山。
第二十二章 她是杀人工具
入夜,风轻花落,绵柔琴声下,平静的锦绣园略带几分凄凉。
听着琴,喝着茶,叶雨姍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冰儿。这样忧伤的琴声,想必经历过不少的痛苦,成为棋子,想必背后的威胁一定也不少。
“你若想离开,本宫可以帮你。”她移开视线,起身摘下亭子旁的一朵花,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淡而不腻,香而不俗。花朵艳丽,却又不比牡丹那般尊贵,这样的花儿只待有那么一天突然间暂放芳菲,才能引来人们的刮目相看。
“很不错的花,只可惜皇宫大内枝头变凤凰的太多。最终能成为凤凰的只有一人,而,这个人不管是谁,都势必会从尸体上踩上去。”她喃喃地说着,话意犹然。
冰儿若有所思地抚着琴,自然听明白了叶雨姍的意思。手一抬,琴声从温柔变得急速,像是千军万马,却又少了那份狂傲的杀气。
“行了,时间不早了,你也下去休息吧?”叶雨姍该提醒的也都提醒完了,至于之后是敌是友,那就要看他们之间的缘分了。
冰儿并没停止手中的动作,反而手指动作更加猛烈。万马奔腾的旋律在安静的院落扬起,让谁都能听出这琴声中的愤怒。
“主子,她既然这么不知好歹,您还理她干嘛?”小鱼不解地看着主子,第一眼就觉得冰儿是个讨厌的人物,却不会想到这样的人物将来会成为厉害的可怕角色。
叶雨姍回头看了亭子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淡笑说道:“有些人天生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不管她的心多狠,手段多毒辣,那都不一定是发自内心的,这样的人其实很可怜。想做自己,却因为迷失太久找不到本来的路。”
“主子是说谁她是杀人工具。”小鱼马上明白了意思,放这样一个可怕的人在身边,她不得不为主子担心。顿了顿,她还是忍不住劝出了口:“既然主子知道,那么危险的人物放在身边,那会不会太可怕了?”
哼!
叶雨姍冷眼一笑,柳眉一扬,很是淡定地回答了小鱼的问题:“有什么可怕的,她的目标不一定就是我们。”
“啊……”小鱼听得一头雾水,还想问点什么,就听主子吩咐说要沐浴,只能暂时将疑问再次压了下去。
叶雨姍站在门口,闭上眼睛仔细地听着琴声。愤怒,悲伤,怨恨,还有那么一丝不舍。
愤怒或许是因为觉得世道不公,悲伤或许是觉得孤独寂寞,怨恨或许是因为生不逢时,那,不舍,不舍又是什么?
一般而言,不舍的只有感情,很重要的感情,难道她被逼来完成任务,就是因为受到了感情威胁。
是谁?
能让冰儿这么漂亮,武功底子那么高的人如此诚服。如此一想,冰儿的目标应该就是南穆御那个笨蛋。
哐啷!
弦断音止,手上被划出了两道口子。鲜血直流,冰儿却像个木偶那般坐在那,眼眶发红,显然是想到了伤心事。
叶雨姍快步走进亭子,摸出随身携带的止血药,蹲下身来拉着冰儿的手,把药粉给撒在了上面。
一丝清凉从手指传来,冰儿回过神来。看着叶雨姍不顾身份地为自己包扎,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便是语气直接地问道:“主子既然知道冰儿来者不善,为何不直接把冰儿赶走?”
“离开就是死路一条,我看上去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嘛?”叶雨姍嬉笑地说着,不管在哪,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顿了顿,她又说道:“其实,我想不明白的是,像你这样容易把心思摆在脸上的人,为何还会被派来这么艰巨的任务?”。
冰儿错愣地看着叶雨姍,难道她真的知道自己进宫的目的?
“不管要做什么,若是连自保都不会,那肯定是死路一条。行了,回去吧?免得一会让其他人看到,还以为本宫这个做主子的欺负你了。”叶雨姍说完,起身走出亭子。
冰儿看着叶雨姍离去的背影,心里升起有那么点暖意,眼眶再次发红,泪水就要落下,却又因为院子外传来的脚步声缩了回去。
小鱼带着下人们把沐浴用的木桶和水送进屋里,又给主子准备好了玫瑰花瓣,把所有人都撤下,打算好好伺候主子。
“你也下去休息吧?这些东西明天再过来收了。”叶雨姍并没打算让小鱼伺候,她要静下来好好想想,整理一下进宫以后遇到的这些事情。
“是!”小鱼听话地退出了出去,关上房门。
静,听风的声音,躺在飘满花瓣的木桶里。深深地吸上一口气,似乎整间屋子都弥漫着玫瑰花瓣的味道,这或许是她在这地方最好的享受。
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枯燥无味的生活让她明白了,为何以前的人能生那么多孩子?多半是晚上无聊,除了xxoo,真找不到别的乐趣了。
窗外月圆高挂,抬头之时,她方才发现今晚是十五。像往日那般拿起凤佩,每到月圆的时候,凤佩就会发出暖暖的温度,让她感觉到亲情的存在。
月光,柔美地照进窗户。似乎,一双温柔的手正从头抚摸而下,让她舒服地闭上眼睛,像被魔力控制那般从木桶里走了出来。曼妙的身姿呈现月光中,长发散落,像仙女般被月光紧紧包裹起来。
窗外,早就等待着时机打算进来打探状况南穆御看到了眼前这一幕。本以为是今儿月圆,眼睛不好使,闭上再睁开,他确定眼前看到的一切是真实的。
难怪南穆轩那小子窥视这女人,身材如此得好,任哪个男人见到都会流鼻血。
呃……
鼻子好像有些难受,伸手一摸,他默认了自己也是那样的登徒子。
不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