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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佩,不要对客人无礼。”子衿这个做哥哥的此时就显现出了他的风范,虽然石潇潇也有错,但是他得维护主人家的形象问题。不得不说,形象主义吃大亏啊。
“哼,疯女人。”子佩悻悻然收手,搜肠刮肚想出一个词来形容石潇潇,总算觉得找回点面子。
昂着头从石潇潇身边走过,发出一声冷哼,还将头一甩,偏到一旁,然后到子衿身边,不屑的说:“哪里来的野丫头?怎么能是客人?哥,刚才她是不是欺负你了?我帮你教训她。”
子佩说完还恶狠狠的瞪看了石潇潇一眼,就好像在说:“不要让我知道你对我哥做了什么,不然有你好看。”
石潇潇则是看着站在一起的兄弟俩神游物外,心想,这俩兄弟怎么就差了这么多呢?一个瘦弱一个健壮也就不说什么了,气质也差了十万八千里呢,要不是眉宇间有三分相似,她都想怀疑这是不是亲兄弟了。
子衿笑着对子佩摇摇头,然后问:“你不是去前院凑热闹去了?怎么跑回来了?”
“哦,是这样,小厮找爹爹说什么三叔来了,安排在后院。然后爹爹让我来喊你,一起去。”子佩说着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呲着牙,对子衿神秘兮兮的说:“还有,听说咱们有个三叔家的堂妹也一起来了,就是长的有点吓人。”
子衿略微愣了一下,看了眼石潇潇,问子佩:“知不知道怎么个吓人法?”
“据说脸上有花纹,覆盖了半张脸,可吓人……”子佩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还拿眼睛去瞟石潇潇,然后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石潇潇开始还奇怪子衿看自己的那一眼,听到子佩的形容后,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脸,“这个花纹很吓人吗?我怎么不觉得呢?”
沉默,尴尬的气氛环绕。
“咳咳,不是爹爹让你来喊我的吗?那咱们就一起过去吧。”最后还是子衿打破了这尴尬,“那个,潇潇,你是从哪边过来的?”
“就是从那边过来的啊,不过是哪个房间我忘记了。”石潇潇指着自己来时的方向,还皱着眉头抱怨:“那边什么都没有,水都没的喝,实在太无聊了我才跑出来的。”
抓紧一切机会为自己争取福利,坚决抵制一切不公平待遇,石潇潇又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的英明神武。
三个人搭伴到了石潇潇之前待着的房间,房间里已经不再是之前那般冷清,虽然只多出了两人,一男一女。
“瞧瞧,这不是来了?”
三个人一到门口就听到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似乎是正在谈论有关他们的事情。
“子衿子佩,还不来见过你们三叔。”紧接着一个男中音飘到了三人的耳朵里,然后子衿就被子佩推着进到了房间内。
石潇潇尽量缩小自己的体积,蹭到石中肃的身边,低着头不敢看他。
“哼。”石中肃看石潇潇这样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也不好多做训斥,只得冷哼一声作罢。
石潇潇暗中吁了一口气,虽然不确定会不会有秋后算账,但是眼前这一关算是过了。
得过且过,绝不为日后的事情想太多。这是石潇潇的又一个人生哲理。
“三弟,这就是为兄两个不成器的逆子了。子衿身体弱些,子佩性格莽撞些。”大伯石中晟是一个有着方正脸的男子,看上去很有一种威严的气势。
“小女顽劣,有些不服管教,大哥见笑了。”石中肃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很是有些面对长辈的腼腆。
这是石潇潇头一次看到石中肃除了父亲和丈夫形象以外的样子,才发现,石中肃和大伯石中晟最大的不同就是气场。
石中肃更适合做家人,而石中晟,仿佛有着天然的上位者气场,让一般人见之先怯三分。
“呵呵,我倒是希望能有个活泼的女儿,就不用成天板着一张脸扮严父了。”石中晟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不好亲近,这一句话就让石潇潇对他的印象好了不少。
4、胡婆子
“大哥,实不相瞒,这次来正是因为小女的事情。”石中肃说着,将石潇潇从身后拉了出来,抚着石潇潇脸上的纹路对石中晟说:“潇潇脸上的这个纹路之前是没有的,鬼节放逐日那天,被一阵白光包裹着昏迷过去,在那之后才渐渐显露出来,我探寻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原因。”
石中晟听后便一直盯着石潇潇,仔细观察。越看眉头越紧,盯得石潇潇浑身发毛的时候他才移开目光,对石中肃说:“你该知道,这种情况我只有一种办法能解决。”
石中肃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石中晟的眼睛看,似乎二人正在用眼神交流着什么。
石潇潇感觉到石中肃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而后渐渐放松了下来,然后用苦涩的声音对石中晟说:“大哥,你曾经对我说过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石中晟听后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然后石潇潇等人被安排在偏厅内,石中晟则是去前院找人。
偏厅内装饰的有些像书房,各色书籍画卷摆满了书架。石潇潇好奇的四处摸摸看看,让石中肃一阵无语。心说:就算咱家没有这些东西,但你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吧?这也太丢人了
这个时候子衿笑着对石潇潇说:“这些东西都是我闲来无事的时候收集的,其中不乏许多孤本,还有那些画卷,也是世上难寻的经典之作。”
子衿的这番话总算缓解了一些石中肃的尴尬,也勾起了石潇潇更大的好奇心。她拖着子衿说要听他讲这些东西的来历,就好像一个撒娇要听故事的奶娃娃。
子衿他本就是好脾气,知道石潇潇好奇,也就指着一本一本的书对石潇潇讲起这些东西的来历。子佩却对石潇潇这个样子很是看不惯,不知道是因为最开始跟石潇潇的吵闹,还是因为不爽石潇潇霸占着自己的哥哥。他不屑的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去看他们两个,那样子真有些别扭。
“这副画的来历没人知道,我是从一个游方道士手中得到的。”子衿说着展开众多画卷中的一卷。
之所以先看那卷画,是因为那画的装裱风格跟其他的有着很大的不同,非木非铁的画轴,非绢非帛的画纸,还隐约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画卷展开后,能看到上面画的是一座耸入云端的山峰,斜刺里长着挺拔的树木,还有着各类蔓藤缠绕在山壁上,一直延伸至山脚下,山脚下是一汪幽潭,潭边有着一个模糊的人影,只能隐约辨出是一名男子,手中拿着一柄细长的长剑。剑鞘上还有着几个小字。
“这个拿着剑的人是谁?”石潇潇指着那个明显与整幅画格格不入的人,问子衿。
“人?”子衿却疑惑的又看了看画面,上面哪有什么人,只有高山,古树,潭水,而后就是潭边嶙峋的怪石。
石潇潇也又一次看向了画卷,眨了眨眼,“咦,刚才这上面明明有个人影的,还拿着一柄剑,剑鞘上还写了字呢,现在怎么成了一堆乱石头了?”
“哼,我看你是眼神不好使,能把石头看成人。不会看就别看了,小心人家画这画的人跟你拼命。”子佩听到子衿和石潇潇的话,直接打击石潇潇,那感觉就跟被压迫了很久,终于能找到突破口反击了一般。
“我会不会看关你什么事?画出来画就是给人看的,会看的人看内在,我嘛,就当欣赏美景了不行吗?”石潇潇不甘示弱,毫不犹豫的反击回去,想在口头上跟她讨便宜,他还差的远呢。
石潇潇不理会子佩的讽刺,合上这卷奇怪的画,又随手拿出一卷来,继续问子衿。
在没人注意的时候,那卷被放回了书架的画却微微闪了下。
子衿只是微笑着看石潇潇和子佩两个人吵嘴,一点想要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石中肃也只能无奈的摇头,这丫头之前没怎么与外人接触过,如今不仅没有胆小害羞的样子,反而还这般牙尖嘴利,真不知是随了谁。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扶着一位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老婆婆便随着石中晟来到了这里。
这两人一进屋,石潇潇就闻到了一股非常奇特的气味,让人不自觉得就能沉浸其中一般,然而石潇潇非常受不了这种非自然的气味,当即一个又一个,不停的打喷嚏,就连手上端着的茶水也洒了一身,还不小心划破了手。要不是子佩眼疾手快,子衿辛苦收集的东西可就惨了。
见此,石中晟微微挑了挑眉,而后对这两人说:“把味道收一收,这里可有孩子。”
那年轻女子对着石中晟抛了一个媚眼,然后说:“奴家可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有这样优秀的男人在身边,奴家总会忍不住春心萌动。”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那气味还是弱了很多,石潇潇总算能勉强控制住自己不再打喷嚏。歉意的看着子衿,咧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然后眼睛在那女子与大伯之间来回扫荡,想要发现点什么。
却失望的发现,那女子也就嘴上和眼睛上敢放肆一些,双手牢牢的扶着身边的老婆婆,身体也尽量避免碰触到石中晟,就好像那是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虽然吸引人,却有着伤人的刺。
这个时候那一直微闭着眼睛的老婆婆睁开了眼,扫了眼石潇潇,然后慢悠悠的开口说:“石家小子,虽然说老身没法奈何的了你,可也不是能任你欺辱的。这丫头的身子是虚透了的,明明就是吊着一口气的样子,你这手伸的也未免太长了。”
“我自然知道她的样子,所以才想到请胡婆婆您来,你狐族的事情我无心插手,她可随你们去,只要求保住她的命。”石中晟说的明白,只要保住她的命就是了,至于是你们带走她治疗,还是拿东西来治疗,他可以不管。
“官人,这你可就说错了,虽然我胡玲儿只是个小角色,可也知道狐尾莲是族内圣品,别说服用,就是在周围吸食灵气,也是不允许的。若只为了救这么个奇怪的小丫头,族内那些老家伙可不会像我婆婆这样好说话啊。”胡玲儿和胡婆婆这一唱一和的,摆明了就是要讲条件了。
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救这个丫头,就得拿出绝对的诚意来。救人的办法是有,但是能不能拿出等价的东西来交换,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哼哼,狐族的人不仅魅惑人的本事一流,这精于算计的能耐也是一般人比不了的啊。胡老太婆,这丫头跟你当年一个样,贪得无厌。”鹤发童颜的红脸老头却突然蹦了出来,指着胡婆婆两人就是一通抱怨,嘴上的白胡子还一翘一翘的,一副人老心不老的样子。
看到这人一出现,石中肃和石中晟纷纷恭敬的行礼问好,并称之为“酒老”。
从名字就能看出,这人一定是跟酒有深厚的关系,不用仔细观察他就能看到他腰间那硕大的酒葫芦,仔细闻闻还能闻到隐隐的酒香传来。
“哼,你个酒老头,没事凑什么热闹?不乖乖带着你的酒葫芦去收酒,来干扰我的事情做甚?”胡婆婆对酒老丝毫没有好态度,看样子这两人也认识很久了,都深知对方脾性。
“你以为老头子我有闲工夫见义勇为?要不是睡觉的时候突然闻到好酒的味道,我哪里会来这里。若是早知道你这只臭狐狸在,老头子我才不来,没的带坏了我的酒味。”酒老也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不是只有你们狐族有好东西,这丫头也不是只有你们狐族的狐尾莲才能救。”
这两个人吵得欢乐,石潇潇却无奈的要死。
方才手一抖从画纸旁边划过,居然就破了个口子,破了口子也就算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