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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不论是葛青聿亦或是林宣,此刻都用出了自己的拿手招式,而夜黎他们却没有动手。不是不想动手,实在是没有地方给他们发挥了。
三个打一个,本来就足够看得起沙竹,若是再加上他们几个,恐怕就不是杀沙竹来了,而是给他造势来了。就算最后杀了他,也不会给手下人留下一个杀伐果决,手段层出不穷,修为高强,战斗力超凡的形象来。
他们看着那几个人斗到一块儿,居然还有兴趣猜测会是谁给沙竹最后一击。
“要我说肯定是葛青聿,你看他的招式都是狠厉不拖泥带水的,一看就是经常跟人厮杀的人,经验丰富。”陆战眼珠子随着战场中的几个人乱转,还不忘发表自己的看法。
而鲁璋则偏爱跟他唱反调,“我觉得林宣那小子不错,虽然土有些克火,可是耐不住那火的品质高啊,这沙地虽然沙子不少,可真正的极品沙却是没有的。”
两个人互相不服气的互相瞪视了片刻,整齐的转头去看夜黎,期望他能给一个合理的答案和判决。
夜黎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然后又迅速放了下去,让两个人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下一刻就听到夜黎开口说:“你们两个都不对。”
“啊?不会吧?”听了那个答案,两个人自然是都想到了那个可能,除了葛青聿和林宣,就只有石潇潇那个丫头,难道最后一击要落到她的手上?这完全不能够啊!
不过战斗很快就见了分晓,果不其然如夜黎所说,那最后的致命一击并不是两位男士中的任何一个,而是石潇潇的一记草木知秋。
她最开始之所以先用水攻术来降低对方对自己的防备,为的就是最后用这个杀招。众所周知,水生木,用水浸润过的土地更是草木生长的绝好之地。
因此石潇潇用自己的水将沙竹的土完完全全改造成了适合草木生存的环境,然后再用木攻术把所有的沙地种上密密麻麻的植物,让沙竹无沙可用,自然就能攻其心肺了。
这就是所谓的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
要将对手最脆弱的地方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这样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最高的效率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于是沙竹最终还是死在了石潇潇的手底下。
她看着开在碧绿色草木屏障上的血红色花朵,有些神思不属,眼神飘忽。
她杀人的次数屈指可数,特别还是以这样血腥的方式,当她操控着草木贯穿对方身体的时候,很明显的听到了那种钝器捅进肉体的声音。鲜血顺着那创口溢出,流淌在碧绿色的屏障上,开出一朵妖异的血红色莲花,犹如盛开在忘川河边的曼珠沙华,透着嗜血的兴奋。
感觉到肩膀上突然出现了一点重量,转头看去就看到林宣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有自己想通了,迈过去才能真正的不在意这种事情。
石潇潇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不再去看沙竹的尸体,而是问葛青聿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这里交给夜黎他们打理,咱们回缥缈峰。”葛青聿言简意赅,然后就去处理沙竹的尸体,留下石潇潇自己在那里发愣。
缥缈峰?要回缥缈峰吗,她都没有将斐洺带出去。
不过斐洺说的是对的,他若是这时候出现在缥缈峰,必然引起更多人的注意,给现在的局势会带来太多的可变性,让原本就扑朔迷离的情势变得更加无法看清了,倒是他们这样光溜儿的回去,说不定还能发现一些事情,最主要的是要看看仙界之主究竟是在打得什么主意。
这样一想,她也就将刚才因为杀了沙竹,而在心底生出的一丝涟漪压了下去,在家国大义面前,个人得失算得了什么?(未完待续)
169、拜访
自从六界封印出现以来,仙界内就保持在一个比较稳定的状态之中,五大圣地互不干扰,和平共处。
虽然缥缈峰是成立时间最晚,并且创始人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后生,但是另外的几大圣地却依旧不会小觑了缥缈峰的主人。
就连最是性格怪异,修为高强,手段阴狠毒辣的昆仑上一任掌门昆仑,也不曾公开与缥缈峰做对过,当然暗地里的勾当自然是不会少的。特别是接任了他掌门席位的儿子崆峒子,更是很直接的抢了对方掌门的心上人。
仙界内要说哪嗝门派美女如云,除却碧莲山还真不会有第二个地方,那一个个淡雅如尘的身姿,那一个个高洁如玉的面孔,无一不撩动着男修士蠢蠢欲动的心。
而相对看起来应该以平淡低调的浮屠雷音寺,却因为前些年门内出现了第二位问鼎期修士而一瞬间高调行走与人前。甚至那位名为净空的佛道修士,还扬言要阐释佛修的真谛,将隐匿多年几乎被人遗忘,以至于机会淹没在历史长河中的佛修重新发扬光大,重塑佛修辉煌。
只不过那些东西都跟此时此刻的石潇潇一行人无关,因为这个时候的他们正行走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山道上。而据葛青聿说,这条山道是通往蜀山的唯一路径。
眼看着山路崎岖不平,周围树木茂盛繁密,石潇潇却只能用非常不爽的口气说一句:“他奶奶的,当时是哪个蜀山老祖这么想不开?为毛非得爬上去?为毛不能靠飞的?在炼狱不能飞就算了,来到仙界大本营了居然还不能?我很怨念啊有木有!”
这句话里面的一些词汇是她在炼狱的时候学来的,此时还是她第一次说出口。虽然不甚熟练,但是说完之后她就感觉心中的郁结之气一扫而空,整个人都畅快了不少,难道这就是那么多人喜欢骂街的缘故?
“这蜀山的人肯定身体很好,有啥事儿出去的时候还得跑步,到时候若是再忘记点什么家当,回去拿就又是一趟。多锻炼身体啊!”林宣颇为感慨,他觉得自从他成功的恢复了人形以后。基本上就很少用灵力代步,都是靠着实实在在的两条腿,不得不说,这样的感觉还真的很……真实。这就是做人的感觉啊!
葛青聿一直在前面带路。但是他可不会听不到这两个人的抱怨,头也不回的说:“我倒是觉得蜀山的开山鼻祖很有眼光,除了缥缈峰是最后成立没有可比性以外,其余的三个地方无一不是有着很大的特色,而且非常的吸引别人的目光。蜀山这样隐匿在深山里,还立下这样的规定,想来也是要避其锋芒,需知修炼之人不可浮躁,一旦生了浮躁之心,未来就变得具有可预见性了。”
所谓的可预见性不过是好听的说法。一旦修炼之人过于执着于外物,就会产生执念。执念一旦生成,就很难消除,从而渐渐地发展成为阻挠一个人前进的障碍,甚至演化成心魔。
“蜀山怎么说也是剑修门派啊,多么凌厉的代表,居然还要学陶渊明玩隐居?就算是避其锋芒,也不用躲到深山老林里当猴子吧!”石潇潇实在是不解的很,剑修似剑,凡是剑修都会有着似剑一忙的锋芒。凌厉而尖锐,气势十足。可是蜀山的环境却恰恰跟他们的修炼宗旨不符。居然在这样一种自然气息十足的地方,让人好不诧异。
葛青聿回头飞快得看了石潇潇一眼,然后随手拿出自己的佩剑就对着旁边的树木划了一剑,粗壮的树干上一下子就出现了一道非常显眼的浅白色痕迹,显然那里的树皮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随后,他又随意的向着另外一个方向挥了一剑,奇怪的是,这一次那承受了剑气的树木看上去却是完好无损的,但是那剑气却又是实实在在的穿了过去。
石潇潇出于好奇,走上前去仔细观察可一番,她可不信葛青聿这一左一右的两下只是无的放矢,果然,让她在那里发现了端倪。
“咦?”她手轻轻的搭到那棵树上,下一秒,那棵树就斜斜得顺着切面划了下去,连带着树身上缠绕着的蔓藤也都从那里齐刷刷的连腰断去。
看到这里,她啧啧称奇,没想到剑气居然还能做到这样,伤人于无形。不过,这跟之前讨论的问题又有什么关系呢?想到这里她就习惯性的皱眉思考了起来,以至于逐渐落后了葛青聿和林宣。
葛青聿似乎没注意到石潇潇的掉队,又或者是太过于相信身后二人的能力,总之那两剑过后,他就没了动作,也不回头看一眼,也不发一言,就自顾自得走着。
而林宣看到石潇潇掉队,自然就跑过来拉了她一下,这一下让她瞬间回魂,却也不由自主得笑了,“这家伙……”
其实道理很简单,剑修修剑,的确是要求越凌厉越好,越是有那种一往无前的决心,剑的气势才能出来,才会有那种锋芒的视觉和感触。但是过刚易折,而且锋芒毕露并不是最高等级的剑。收放自如,剑气完全内敛才能达到最高的剑修要求。
只有能随意在质朴和锋芒之间转换,将二者融为一体,才算是达到了剑修的最高境界。但是剑气这东西太过于霸道,很多剑修修炼到最后都会如同一柄出鞘的剑一般,锐不可当,所以难能做到收放自如。
可是身处在这种深山老林里面,整天感受到的并不是滚滚的杀气,而是润物细无声,勃勃的生机,还有平静的氛围。在这样的环境下,很容易就能让原本浮躁混乱的心平静下来,对剑气的收敛有很强的辅助作用。
由此可见,当初选择这里做蜀山的地盘,并且大手笔设立那样的一个规定,并不是为了追求与众不同,而是实实在在的在为自己的弟子着想。
而且那个人绝对到了人剑合一,剑气完全内敛的境界,不然何意参透这些?
想通了这些的石潇潇也就收起了心里的那些抱怨,她还是浮躁了。
这些日子的经历让她的心也变得不够淡定如常了。
她不是那些野路子修士,不是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着,有幸得到胜利女神垂青才没有死于非命的人。她的修炼之途虽然也坎坷,也多了很多的磨难,但跟其他的人比起来,确实是过于顺风顺水了,以至于她的心不够平静,对事情的看法也不够深刻。
不过现在已经好了,通过刚才的话和思考,她找到了自己的症结所在,纠正了自己的态度,短时间内是不太可能再出现偏差了。
于是三个人就这样徒步朝着蜀山的山顶而去。
而在蜀山的山顶之上,有两个人正在悠然的品茗对弈,悠闲自得的惬意姿态任谁看到都不会联想到其中一人居然就是蜀山的掌门——剑无尘。
“我说无尘,你的心态一直都挺好的,怎么就跨不过那道坎呢?”一个人摸着茶杯颇为感慨的看着对面的人,看都没看那已经七零八落的棋子。
剑无尘双眼紧紧盯着期盼,薄唇紧抿,眼神锐利,对傅凌天的话充耳不闻。
他这个态度着实惹恼了傅凌天,以至于下一秒就看到原本就混乱的棋盘现在一下子就变得杂乱无章了。
剑无尘的目光终于从棋盘上转移了出来,手上还捏着一枚晶莹的棋子,皱着眉头看着他,“你的棋品如今怎么越来越差了?不管怎么说,你也是靠这个唬人的。”
“呃,不就是看你太专注了,才这样的么……”傅凌天尴尬的蹭了蹭鼻子,不过也就是一秒钟的事情,他就恢复了本态,“我这儿跟你说话呢,你倒好,自己捏着棋子动也不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块儿雕塑呢!”
戏虐的语气从他的口里出现一点儿也不觉得突兀,反而觉得这样的人,说着这样的话语,再配上现在这温和淡然的气氛,竟然是如此的和谐。
可剑无尘毕竟严肃惯了,如何能听得这样玩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