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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让我心中的城墙迅速瓦解,因为一个尊重死人的人,一定是一个尊重生命的人。在这一刻,我几乎打消了对张何美的所有疑虑,但是也必须要经过这一关,我才能明白事情的真伪。
当我走出兰贵人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快到下午一点。虽然一直没吃东西,但是肚子却不觉得饿。我向警车走去,这时身边一辆出租车急驰而过,差点撞上了我。
看着远去的出租车,我突然感觉找到一点东西,于是拼命地想,终于让我想起来了。
记得那一天,我是乘出租车到兰贵人,然后就遇到了张何美。按之前的分析,如果是游巧林有意安排我到兰贵人与张何美相遇,那么他就必须找到那个出租车司机。如果出租车司机能够证明是有人指使他载我,那么就可以肯定张何美与游巧林之间有事先约定,又或是我上车之后,他再通知张何美。
这个道理很简单,因为张何美如果是无辜的,那么她是不可能知道我那天要到兰贵人,也不可能知道我会上出租车,更不可能坐在那里等我,而那个故事也永远不会传进我的耳朵里。
可是,游巧林跟张何美之间的关系如此紧密,他一定知道她的生活习惯,知道她没事喜欢到兰贵人喝酒,然后就将我这只瞎猫拖过去,结果刚好撞到张何美这只死老鼠。这也是有可能的,而这个可能又将张何美从整个游戏之中抛了出去,让她成为局外人。
张何美,你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
看来,我非常有必要去见一次游巧林,不知道现在这家伙的身体恢复一点没有?
这时,小挫打来一个电话:“磊哥,在忙什么呢?”
“有事没有?”我现在正心烦意燥,没心情跟他闲聊。
“有点小事,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什么事,说清楚,我正忙着呢。”
“我发现这边有点不正常,怕一个人搞不定,所以请你帮个忙。”
我知道,这家伙在调查‘死神’案件,他说的不正常肯定与那方面有关,而搞不定的后果可能就会出大问题,于是赶紧问清了地址,嘱咐他等我到了之后再行动,然后驾车飞奔而去。
见到小挫的时候,他正独自一个人站在街头,如果不是穿着一身警服,我一定以为他是一个公车猥琐大哥。
吱的一声停下车,小挫灵活地钻了进来,然后指着后面道:“那个方向。”
我驾着车在前面转了弯,这才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刚刚接到姜大人的电话,说是教堂的神父被害!”
我手一抖,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但是教堂咱们去过,那地方邪得很。”
“哦,原来你小子心里怕了,所以叫我壮胆。”
“因为我从来没有跟外国鬼怪打过交道,不知道它们的深浅啊。”
“去你的,什么外国鬼怪,这说不定就是犯罪分子布下的局,让我们以为是鬼怪做的,从而迷惑了追查方向。”
自从我从法医林书青那里知道尸骨有多种碾磨方法后,对鬼怪作案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只是现在石料厂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所以暂时还不能下定论。
“我也希望如此啊,谁愿意跟这洋玩意儿打交道呢?”
一边说着话,我一边想道:“神父为什么会被害,难闻是因为我们找到了那里,而他又知道一些东西,所以被灭了口;又或者是我们见过他之后,他留心观察,结果发现了什么,所以遇害身亡。”
但不论哪一种,都不是好消息,因为这就间接证明了案件与‘死神’有关。
一想到那阴森高大的教堂,我就全身不舒服,打起了退堂鼓:如果真的与‘死神’有关,那么我这个凡人还掺和个啥?
“小挫啊,我看应该向局里申请请个法师。”我很严肃地道。
“别开玩笑了,就我现在的装备,都不敢向局里说,要是被知道了,肯定得没收。”
“切,你那点小东西以为局里不知道?你知道为什么定性为神秘案件,就是因为要用你那些东西,他们只是假装不知道,这样到时出了问题,就可以一推了之。”
小挫有点发愣:“真的吗?哪我怎么办?”
我一看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单纯,这么久了,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明白,看来中国的鬼怪都智商不高,否则早把这家伙玩死了。
“做该做的事,其它别多想,万一真遇上,能收则收,保命要紧。”
“是是是,谢谢磊哥指点!”
警车呼啸,来到了教堂。原本就没有几个人的教堂,现在因为发生凶杀案就显得更加孤寂,就像是繁华闹市中的一个中世纪城堡。
此时,现场勘查小组已经赶到,我和小挫亮了证件之后走了进去。
被害的正是那天跟我们接触的神父,他死在自己的房间里,但却不是诡异的死法,是背后一把长十公分的短刀让他提前见到了上帝。
那把刀插的位置很准,刚好穿过肩胛骨的缝隙,然后一刀捅在了神父脆弱的心脏上。由于是心脏破裂,所以他的眼睛、鼻子、嘴巴都渗出了鲜血。
尸体静静地伏在桌子上面,被刺了最少三十刀,大大小小的血洞遍布全身。老人的血本就不多,这三十多个血洞让他的血早就流到了地上,地上的血呈暗红色,没有青壮年那么殷红,仿佛喻示着生命的终点就在前方,只是他没有能自己到达,而是被人用凶暴的刺杀送了一程。
整个房间没有一点杂乱,一切都井井有条,显示死者生前没有做最后挣扎。但是这平静背后却隐藏着更加残酷的血腥和无情,因为对方极有可能是神父相信的人,否则不可能无声无息地潜入到房间发起袭击。
法医林书青指了指全身密密麻麻的血洞,说道:“这些都不是致命伤,凶手好像只是为了刺伤他,只有最后一刀才是致命的。”
“既然如此,那么神父在死之前应该发出惨叫才对,怎么没有人听见呢?”
林书青将尸体的头部轻轻地翻动了一下,我侧过头去,这才看到,神父的嘴里堵着一块擦地的抹布,而这块抹布实在太大,所以将神父的嘴都撑裂了。
被撕裂的嘴角血肉淋漓,因为是被撑爆而非切割,所以有些肉向外翻着,并且露出青白色的断筋。
我无法想像当一个人的嘴被这样撑爆的时候,会产生怎样剧烈的疼痛,而且死者还是一位年迈的老人,竟然受到如此的虐暴行径,这简直就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我的心里一阵绞痛,嘴角隐隐做痛,好像被撕裂的是自己的一样。
林书青轻叹一声,然后将神父的头放了下去。
“有什么发现没有?”我的声音很轻,但是语气很重,面对这样凶暴的行径,我必须为死者讨回公道。
“没有。”林书青的回答很快,也很干脆,这表示现场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
我心中一惊,‘死神’案件中,除了死亡的方式之外,另一个特点就是现场没有任何痕迹。而这起案件虽然死者的尸体存在,但是同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是巧合,还是……?
我紧皱着眉头,小挫围着房间小心翼翼地走了一圈,然后纳闷地看着我。我知道一定是没有收获,于是道:“我们再到楼顶的阁楼看看。”
虽然我很不愿意再去那个恐怖的地方,但是为了那具曾经遭受过非人虐暴的尸体,我必须要去,否则我就不配身上的这套衣服。
小挫一听,倒是来了精神,我们两人走出神父的房间,向顶楼而去。
到了顶楼过后,我抬头看了看那扇木盖门,它静静地压在那里,切断了我跟上面的联系。
上面究竟藏着什么东西?
第十四章 阴晦迷离
教堂阁楼里是不是藏着会动会思维的东西,当我们一去,它就会从窗户飞走,但是却远远地在天边监视着我们的一言一行,然后在我们离开之后,用最残暴的方法杀死所有跟我们接触过的人。
我一步一步登上木梯,离木盖门越来越近,隐约能听见上面有轻微的响动,我的血液一下奔腾起来,让我有点目眩,我赶紧对小挫道:“快快,上面好像有动静。”
这倒不是我怕死,而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对付过这些东西,就连它要攻击我,我都不知如何去闪躲,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还要硬着头皮装老大,那就只能是不知死活。
小挫听到我的话,没有半点犹豫,立即施展出他过人的身法,我只见眼前人影一晃,感觉身体有东西和我摩擦了一下,然后就听到木盖门啪的一下被打开了。
小挫的速度快得惊人,就在声音响起的同时,我的头就向上看去,但却没有看到他的人影。
我可不会让他独自去面对敌人,并且本人也的确想看一看几十年想看、怕看但又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东西。我急三步并着两步地向上爬,一下冲了上去。在灰尘迷漫之中,我看见小挫正跟一个巨大的黑影搅在一起。
这就是鬼怪吗?
我骇得一身冷汗,赶紧掏出警用手枪,对着那黑影大喝道:“不许动!”
喊完之后才觉得自己滑稽可笑,这些人类用的东西对它们这些异类根本就没有半点作用,还不抵咬咬中指,洒点鲜血管用。
就在我准备咬中指的时候,小挫大声叫道:“磊哥别开枪,这家伙不是鬼怪,是一只大雕!”
听他这么一说,我赶紧将枪放了下来,定睛看过去,只见在小挫身上扑腾的正是一只身型超大的金雕。
金雕是北方地区常见的大型猛禽,它的体长一般可达到一米,双翼展开之后的长度为两米以上,全身羽毛颜色为黑褐色,一般生活在山地和丘陵地区,以捕食鸟类的兽类为生。
而这只金雕至少有一米五长,站在那里就跟个人似的,两只巨大的翅膀展开过后就像一个黑乎乎的降落伞,两翼尖至少近三米长。我一时情急之际,只看到它黑乎乎的背面,竟然将其误认为鬼怪,真是让人惭愧。
据说一只成年金雕能将一头羊轻轻松松地叼走,以这头金雕的个体头来看,如果在宽敞的地方,只怕小挫这付小身板早就被它给叼跑了。
这金雕见屋里又多了一个,自知双爪难敌四手,于是松开小挫,双翅一振,从阁楼的窗户嗖的一下飞了出去,一眨眼便消失在茫茫天空之中。
我上前一看,只见小挫身上和颈部到处都是血痕,原本就皱皱巴巴的警服更是惨不忍睹,看来我要是再晚来一会儿,说不定那金雕真的将小挫当羊给叼跑了。
看着伤痕累累的小挫,我总算松了口气,冲着他道:“没事吧?”
小挫喘着粗气:“还行,这家伙太厉害了,要不是我有两下,还真着了它的毒手。”
“以后没事多吃点,它就是想叼也叼不走啊。”
危险刚刚一过,我们又开始打趣,但生活不就是这样,要么是苦尽甘来,要么是先甜后苦,人不能总是生活在痛苦的阴影里。
在这一刻,我突然发现自己终于走出了那个可怕的阴影,它正被我抛在身后,再也无法将我捉住,而我则像一只重获自由的大雕,随心所欲在无际的天空飞翔。
不过我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毕竟这里是凶手现场,不是我抒情写意的田园乡间。
“看来这只金雕把这里当做它在城里的别墅了,上次咱们在窗户上面看到的印痕可能就是它留下的,至少不会是鬼怪。”我的心里暗暗想道,但是并没有说出来,因为小挫是研究这玩意儿的,我如果这样说岂不是当面砸他的饭碗?
想通这些事情之后,我的心已经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