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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叫偷听!”刘水没好气地说。
“我又没说让你们在这讲。而且我一开始的时候还不想听哪!法律里有没有禁止‘被迫听讲’的条文?”方警官狡猾一笑。
刘水和陈免无奈地对视一眼,刚才二人确实是太入神了,只顾着推理,全然不顾身边的事情,还好“听讲”的只是方警官。
方警官又说:“那天和你们第一次见面,我问你们话的时候,就觉得你们在撒谎,今日一看,果然不假。”
刘水问:“凭什么说我们撒谎?”
“呵呵,我可是警察啊!你在回答我问题的时候,眼睛不看着我,而是看着别处,而他则是用双手抱在胸前。根据我多年工作的经验,这么做的人,十个里面有九个没说实话。”
刘水吐了吐舌头,说:“厉害!”
陈免不由得笑了,上前道:“你救了我一命,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
“小意思!”方警官一挥手,“报纸上不是说了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小小年纪都懂得舍己为人,我帮你一把也是应该的。”
“那你为什么不站出来声明救人的是你呢?”
“我喜欢低调一点。”方警官说,“你们刚才的推理很有意思,对调查现在的事态很有帮助。尤其是最后那个有关石碑的结论,虽不能说完全成立,但却很有创意。”
“你不觉得我们是在胡编乱造么?”
“胡编乱造?我才不会这么想。我本人也是个喜欢幻想的人呢!”方警官拍拍陈免的肩膀,“想不想知道前面的大棚里正在进行什么样的活动?”
“哇,当然想。”陈免道,“难道你能带我们进去?”
“怎么不能呢?你来不来?”方警官对刘水说。
刘水说:“他都去了我怎么好意思不去啊!我怕他出什么事所以要去照顾他……你可别以为我对什么死人感兴趣。”
他这一番话纯粹是强词夺理,方警官知道他嘴硬,只是一笑:“二位小侦探请随我来吧。”
“我们也要去!”身后忽然传来女孩子的声音。
三人回头一看,只见尚兰和方笑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
尚兰拿眼睛瞪了瞪陈免:“联欢会还没结束你就跑了出来!害我好一顿找。”声音里半嗔半怨。
刘水故意咳嗽了一声,对陈免说:“兄弟……我有个预感,你将来可能要毁在这个女人身上哦……打赌好么……”
陈免扫了方笑一眼,方笑脸红红的,但又看不出有什么表情来。她在想什么?
“二位女士有兴趣的话也可以一起进来。”方警官说,“说不定能帮上点小忙。”
帮上点小忙?陈免反复咀嚼着这句话。
只见方警官来到持枪的警卫前,警卫赶紧敬礼。
“稍息!”方警官说,“这几位是……呃,我请来的少年侦探,我要带他们进去。”
“请进!”警卫点头,让开条路。于是这一行五人便走进了大棚。
走进棚子,陈免只觉得眼前为之一震。
他万万没有想到,挖掘现场竟然成了这副情景,所有被挖掘出来的东西,都规规矩矩地摆放在一旁,穿防护服的人正在那上面喷着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是在消毒还是在涂保护膜。
那两尊巨大的金缕玉衣则是被特别处理过,它们已经被移动,离开了原来的位置。工作人员在它们的四周装了钢化玻璃墙,外面的人可以看到里面,但是却摸不到。
于是那尊石碑也显露了出来。
它现在已经不是仅仅露在地面上的一小截子,连它的底座都露了出来。它的碑身高约三米,底座是巨大的莲花。通体黑色,上面有飞鸟走豹的图案,栩栩如生。图案是刻进去的,呈黑色。图案的中央则是几行小字。离得太远看不真切,陈免急切地想凑上去看个究竟。
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戴着防毒面具在场地内工作,旁边还有一台小型的推土机。
整个碑的周围已经被挖的下陷了两三米之多,一条长长的斜坡通往坑内。
两个穿防护服的人正忙着将一具古代战士的尸骨搬上小车,然后运到坑外的工作台上来。
一名戴防毒面具的白大褂看到了陈免他们,惊讶地丢下手里的工具,“你们是谁?”他厉声问道,“怎么随便闯了进来!外面的警卫干什么吃的!”
方警官赶紧过来:“古教授,这几位是我请来的少年神探。”他凑到那古教授前低声说了几句话。古教授浑身一震,摘下了脸上的防毒面具面具。陈免认出他正是当日手拿扩音器的中年男子。
古教授和方警官商量了几句,点点头,带着怀疑的神情看着陈免等少男少女:“你们是老方请来的客人,他说你们会对我们的研究工作有些帮助,我半信半疑。不过不妨让你们一试。这里可能有一些不明气体出现,对身体有害,你们要戴上防毒面具。”他招呼一名助手,“小张,快去再拿五个防毒面具过来!”
小张端了五个面具过来。陈免等人戴上了,唯独方警官不想戴,拿着面具在那里犹豫。
古教授戴回面具,说:“老方,你又耍小孩子脾气是不?那两天死去的人……你也看到了吧。”
方警官苦笑道:“你也知道我听力不好,很倚赖视觉的,戴上这个之后视觉很受影响,我还怎么保护人啊。”
古校长一指那些拿枪的警卫:“这里的彪形大汉多的是,个个都是从特种部队调来的,不比你方先生差多少。现在他们全副武装,你只管把心放肚子里。快点,听话。”他的口气不像是在劝人,更像是在哄小孩子。
方警官无奈,只得戴上了面具。
古校长带他们走下坑内,走近那些正在挖掘的人,一边走他一边解说:“这座古代遗迹是一个工人在挖掘地基时发现的……”
刘水想,他不称古墓而称遗迹,足见他和陈免应该持相似观点。
古校长继续说:“我们总共从中发现了将近三十具古代人的遗体……”
“确切地说,是二十八具!”刘水接口道,“四名弓箭手,四名剑士,八名斧手,十名刀手,还有两位身披宝贝铠甲,此刻正安息在水晶棺材里。”
古校长又是一惊,望向方警官,方警官连忙摇手。
“你不用看方警官,不是他告诉我们的。”陈免一指刘水:“这家伙天天在你们挖掘现场附近转悠,连每具尸体的位置和姿势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要不要他给你画一下?”
古教授叹道:“没想到你们这些年轻人,比我手下那些受过正规训练的科研人员还要更强……”
刘水的脸上又露出得意的神情。
“这边请。”古教授带他们来到那座碑前,缓缓道:“这就是我们所遇到的一个奇特问题。暂时我也无法解释。”
陈免终于有机会仔细观察一下这座石碑了。碑身通体晶莹,似水晶又不是水晶,似金属又不是金属,说它是石头,却又比普通石头透明许多。
“黑曜石。”古教授解释道,“这是最结实的一种石头,古代人用它来做火石。甚至用它来做箭头。但拿它来做碑可就太令人不可思议了,这种石头不是轻易能加工的,需要用超越常人的力量和异常结实的工具才能办到。”他用手指甲在石碑上轻轻一划,连道白印都没有留下。
“哇!”尚兰惊叹道,“那这些花纹和文字是如何刻上去的?”
“嗯,这正是我们要破解的问题。”古教授说,“还有,大家请看。”他指点着碑身上的文字。“你们谁能懂得这些文字么?”
大家凑近了瞧,只见石碑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有的形似蝌蚪,有的形似兵刃,还有的像正在活动的小人。
陈免道:“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文字,这种文字是哪个朝代的?”
“我也不知道。”古教授耸耸肩膀,“说来惭愧得很,我虽然也号称是专家,但对古文字的了解却很有限。我已经联系了科学院几位院士,他们很快就会赶来。”
“那是战国末年燕国使用的文字。”一个清朗的女声响起。
大家一惊,说话的竟是一直腼腆不语的方笑!
古教授的目光扫了过来,尽管是隔着防毒面具,依然把方笑看得不好意思:“你懂得这个么?”
“略知一二。”方笑来到碑前,用手轻轻触摸了一下碑身,接着,缓缓道:“大秦统一天下之前,天下还有韩、赵、魏、楚、燕、齐六个国家。使用不同的文字,不同的货币,不同的度量衡单位。秦平定天下之后才把这些加以统一的标准,也算是秦始皇的一点贡献。其中,文字方面,统一之后就只使用小篆。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个,远比小篆要原始。”
她轻轻地点指着碑身,缓缓念道:“燕国飞血,赵国凌隐,戴罪之身,愧对世人,今藏于此,永不现世。”
当她念出这段文字的时候,远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嚎叫了一声。
像是狼,像是犬,声音飘摇,若有若无,当人们侧耳细听的时候,那声音却又消失了。
过了好一会儿,人们才回过神来,方笑直起腰,道:“没有落款,没有日期,也没有说明是谁刻的。我只看得懂这些,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
但这几句文字已经把在场的所有人震住了。
“燕国飞血,赵国凌隐……”古教授喃喃道:“这二位又是谁呢?小张,查一下这两个人名。”
“真没想到。”陈免喃喃地说。
尚兰白了他一眼:“您怎么老盯着人家方笑看啊,口水又要流下来了。”
刘水则皮笑肉不笑地说:“这里有个人在妒忌,啊,醋火中烧啊!好酸好酸。”
“你……”尚兰提拳要打,刘水赶紧闪到陈免身后:“兄弟啊,你媳妇要打我,赶紧救我。”
“谁是他媳妇!”尚兰嗔道。
“好了好了。”方警官道,“大家要闹等出去再闹,现在还是先听这位小妹妹翻译碑文吧。小妹妹,我看后面还有几行文字,你看不懂了么?”
方笑摇头:“我的水平也很有限,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去图书馆查查资料或许就可以了。”
“那就赶紧去吧!”古教授道,“我请的那几位专家最早也要后天下午才会到。如果你能赶在他们之前破解的话,那可是相当了不起,会为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争取时间?争取什么时间?”陈免不解。
古教授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道:“你快去资料室吧,这所学校的资料室可以么?这学校的资料室也是全国有名的,尤其是在古代文字研究方面。”
“这里就足够了。”方笑道,“只是,我一个小小的学生,又是新来的,恐怕进不了资料室……”
“没关系,”古教授从口袋里掏出张名片,“拿这个去吧,这是我的名片。”
“古任风?”方笑吃了一惊,“您……您是古校长?”
“什么校长,是副校长,快去吧。”古校长连连摆手,俯下身去继续研究石碑。
陈免已然吓了一跳,古任风是本地文物局的局长,也是本校的名誉副校长,没想到竟然是如此貌不惊人的一个中年男人。
方笑一扯陈免的袖子:“你能陪我一起去么?天黑了,我有点怕。”
陈免正在犹豫,尚兰大声说:“我也要去!”刘水则举手表示自己也想去。他还没进过资料室,觉得新鲜。
陈免说:“那大家一起去。方警官,我们先告辞了。”
几个人离开大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