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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少年怒不可遏,手臂一振,酒杯飞向妇人面门,妇人一闪,酒杯飞过妇人耳边,噗地一声穿过墙壁,落在楼下。
好深的魂力,左烈想到。阁主百丈之外可用莲叶伤人,少年魂力虽然不及阁主,但就凭酒杯穿墙的力道,魂力也远在自己之上。
“好大的力道,你是龙族之人吧?整个白溟海域也只有龙族才会有如此之力,不过我可不管你是哪族之人,你嫌我臭,我就让你记住我。”
妇人手中拐杖一指少年,一个鸡蛋大小的火球从杖头发出,“呼”地一声打向少年面门。
左烈一惊,他曾听龟母说过,水木火三族之中,火族魂术最为强大,妇人杖头发火,该是火族魂术,难道老妇是火族之人?
阁主也是微微一愣,白溟海域之西是木山,木山之外才是火岛,阁主平生也是从没见过火族之人,不想今日在此遇到。
少年微微侧身,火球檫身而过,火球飞到墙上,急速旋转,瞬间烧透墙壁,落到楼下,很快左烈听到楼下传来一片哗然之声。
“真是少年英俊,果然不凡。”老妇赞道。
少年经过和老妇一战,再也不敢小觑这老少两人,对着老妇一拱手,朗声说道:“老人家,刚刚多有冒犯,敬请海谅,不知您老家居何处,烦请告知,也好来日登门谢罪。”
“想要报仇直说啊,我来自火岛,你应该能够看出来,只是现在我归香月楼门下,香月楼主就是我的主人。我平生最恨被人嘲笑,你虽然已经知错,但我还是要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你终生记得我,我叫火离,记好,这就是我的性格。”虽然少年已有退让之意,老妇依然言语刻薄,不依不饶。
老妇拐杖一点,又要发火,少年身形一闪,到了老妇跟前,又是一闪身形,回到座上。老妇稍稍一怔,而后慢慢坐下来,拐杖放在桌边,象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又吃起酒来。
少年身形极快,左烈只看到他在老妇面前一掠而过,而阁主却面露惊异,因为他看到少年在老妇面前拿出了一个东西晃了一晃,而老妇似乎对少年所持之物极为熟悉,一晃之下便知端详。
特别是少年手中之物阁主似乎有些熟悉,猛然想了起来,是桃花玉牌,那红色的软玉和在冰泽上黑衣人所持玉佩一模一样,原来桃花玉牌不是蛟族专有之物,泽川之外也有持牌之人。
老妇火离来自香月楼,这个少年来自哪里?他们和桃花玉牌有何联系?泽川离此六千里,持牌之人到泽川上做什么?
阁主不知缘故,但他隐隐觉得持牌之人与哥哥青蛟有关,看来青蛟处境甚是危急,阁主不顾吃饭,站起身对左烈说道:“我们走。”
左烈跟着阁主出了酒楼。
“你看到了什么?”左烈问道。
“少年有桃花玉牌,老妇看到玉牌就收回了魂力。”阁主若有所思地说道。
“哦?这里怎么会有桃花玉牌?”左烈象是在问,又象是在自言自语。
“我们现在去找我的哥哥鹿琨,等他发了荷花令牌,我们即刻入关。”
落龙关前,一座高大的青楼矗立在龙湖镇的东边的最后一道街道上,青楼高大异常,比修罗神殿还要高出许多,以左烈现在的魂力,根本无法飞到楼顶。
青楼通体碧青,造型奇特,整座青楼如同一颗挺立的青莲,青楼之顶,许多的木屋鳞次栉比,组成一朵盛开的莲花,而龙子鹿琨,就居住在莲花之中。
“走,我们上去。”阁主说道。
青楼大门紧闭,阁主拉着左烈,身形一纵,左烈感到一股轻盈的力道托住自己,他从没有高飞过如此的高度——他和阁主已经到了青楼之顶,
青楼顶上,一百多间木屋灯火通明,左烈左右察看,并未发现有通往楼顶的路道,原来要想上到楼顶,只有一条路:飞上来。
在莲花中心,一座木屋的灯火最为明亮,不时有男女欢笑之声从屋内传出,一个男人的身体映在薄薄的窗纸上,男人赤身披发,半卧高榻,一手支头,十分享受的模样。
阁主静静站立,少顷,欢笑停止,屋门忽开,阁主左烈走进木屋。
鹿琨大概就在里面,左烈想道,以鹿琨的魂力,恐怕早已发现自己和阁主已到楼顶。
屋内不见女子,只有两件红色纱衣垂落在屋角,一座高高的木榻放在屋子正中,榻上坐在一个白衣男子,他已经穿好了衣服,等着二人到来。
男子的魂袍洁白纯净,似乎有无数柔光笼罩在他的魂袍上面,黑色的长发围绕着他的身边四散垂落,脸上透着邪气而甜美的笑容。
“烟雨阁主,深夜造访有何贵干啊?”
“哥哥,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阁主急切地说道。
“什么事情?是蛟族叛乱了吗?还是有异族高手进了龙岛?”男子并不着急,慢悠悠地问道。
“不是,是我的小哥哥,他已经在找到了。”
“什么?”
鹿琨忽地从榻上站起来。
“他在哪里?”
“就在冰泽。哥哥,小哥哥被蛟王打在冰泽十四年了,他每天都在忍受酷寒折磨,我要回到龙宫,禀告母亲,救他出来。”
阁主说着,泪水滚落。
鹿琨似乎难以相信,他想了一会说道:“你怎么知道他在冰泽之中?小心中了蛟王的圈套。”
“哥哥,这事以后我再对你细说,但现在小哥哥处境险恶,你快给我一个荷花令牌,我和他现在就要回到龙宫。”阁主说着指了指身边的左烈。
“是谁这么大胆,敢伤我的弟弟?你不必回去禀告母亲,我这就派人前去救他。”
“你救不了他,你的魂力能抢过蛟王吗?”
“我的魂力当然能够胜过蛟王,父亲把他的魂力传给了我,父亲和母亲的魂力能够相差多少?”
“哥哥,小哥哥说蛟王的魂力深不可测,你如果前去营救,万一被蛟王打败,蛟王定不会放过小哥哥,如果你救不出他,母亲怪罪,你能担待吗?”阁主问道。
“这……那你要去就去好了,为什么还要带上他?他是谁?来自哪里?”鹿琨目光扫了一下左烈。
“他是我招募来的魂术师,我想把它带到香月楼,在姐姐那里造个名册,留在烟雨楼为我下属。”
“招募魂术师,是香月楼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插手啊?只有香月楼造了名册,我才能给他发放令牌,你让我先给他发放令牌,岂不是为难哥哥吗?你这么急切地让我给他发放令牌,是不是……”鹿琨象是无意又象是有意地问道。
“哥哥,”阁主打断了鹿琨的话,“如你不发令牌,等我回到龙宫,见了姐姐,她一定会同意我的请求,到那时她会派龙宫信使通知你发放令牌,而这样岂不伤了我们兄妹……不,我们之间的感情?”
鹿琨的眼睛眯起,狭长如线。
“哦,我知道了,好啊,那我就给他发个令牌。”
“你们稍等,令牌子很快就到。”
鹿琨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勾了一勾,帐幔后走出一个红衣女子。
第四十六章 死人会忘掉一切
“还不拜见阁主!”
“是。”女子应声答道。
女子飘然上前,轻轻一躬,“拜见阁主。”
左烈悄悄斜眼观看鹿琨,迷离的双眼不离红衣女子左右,阁主为青蛟之事着急万分,鹿琨却似没事一般。
“好了,你快去取令牌吧,别让阁主等急了。”
“是。”
女子说完,红裙摆动,南墙的窗户无风自开,女子如同一片红叶,飘出窗外。少顷,女子飞进窗来,手中拿着一块令牌。
“阁主,这是您要的令牌。”女子走到阁主跟前,双手举牌,低头说道。
阁主接过令牌说道:“多谢哥哥了,我还要连夜赶回龙宫,我这就走了。”
阁主说罢拉着左烈出来木屋。
“那个女子是鹿琨殿下的侍女吗?她身法极其轻巧,看来魂力不在香面郎君之下。”左烈问道。
“你是想问我哥哥的魂力如何吧,我哥哥的魂力在我之上,整个龙岛,能与他成为对手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我的母亲。”
“哦,他的一个侍女魂力尚且如此高深,他的魂力自是深不可测,只是刚刚我看他对青蛟的遭遇并不太感兴趣,青蛟的处境十分危急,他应该知道啊。”
“我的哥哥邪魅不羁,贪恋酒色,除了女人和酒,他什么都不关心。”
“但青蛟毕竟是他的弟弟啊。”
“他心中只有自己,我已经习惯了。”
“刚刚那个侍女飞出窗外,从哪里弄的令牌?”
“令牌不在醉花居中,在醉花居后的山洞里,隐藏着一个庞大的宫殿,那才是真正的醉花居,我们所上的醉花居,只不过是鹿琨纵酒行乐的地方。”
“龙王为何在此建造醉花居,就是为了把守落龙关吗?”
“是的。”阁主答道。
“可是要到落龙关,首先要通过雪堡,雪堡之中藏兵上万,一路之上还有那么多的杀手,难道还阻挡不了入关之人?”
“拥兵上万算得了什么?我的烟雨阁中藏兵十万,而鹿琨的醉花居中藏有数十万雄兵。母亲派他居守在此,不仅要把守落龙关口,还要防止外族入侵。”
“哦,但是这一路之上,人烟稀少,这么多的军队,谁来养活他们?”
“不该问的不要问。”阁主突然怒道。但旋即他的语气又缓和下来。
“这是龙族的机密,连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龙族人烟并不稀少,单单军队就有千万,你到龙宫,这些最好别问,母亲知道了,会杀了你的。”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落龙关外。
落龙关的地形和胭脂关相似,北天山万仞高的山头和南天山组成了相距十丈之遥的关口。左烈甚至已经听见龙湖上的阵阵涛声。
左烈阁主进了关中,两边高耸入云的绝壁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左烈阁主都想快点见到龙王,不觉中二人已经加快了脚力。
左烈脚力远远不及阁主,全凭阁主魂力相携,才勉强跟上。关中很静,除了大片的青莲和碧绿的湖水,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就要出关了,阁主却机警地停住了脚步。左烈魂力不及阁主,并未发现异常,他见阁主停了下来,也停住了脚步,凝神四下察看,但周围寂静如常,没有魂力生发迹象。
阁主面容冷峻如霜,他一把拉起左烈,急速向回奔去,刚跑几步,又停了下来,猛然扭身,周围仍然静悄悄的,没有人影,也没有魂力流动。
但是左烈知道强大的敌人就要来了,能把魂力隐藏地不漏分毫,以左烈三千年的魂力,都难以发现,不是魂力卓越之人,很难办到。
一个苍老颤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阁主,好面熟啊。”
不知何时,一个脊背佝偻的老妇已经出现在十丈之外。
左烈一愣,这个老妇和阁主在酒楼中见过,就是杖发火球的那个火族老妇火离。
“是好面熟,我们在酒楼见过,你为何来到这里?”
“要看荷花令牌。”
“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不就是烟雨阁主吗?”
“知道了还看什么令牌,再说你是香月楼中之人,你什么时候改派醉花居了?”
“我不管你是什么主,今天我不仅要验看你的令牌,而且还要收回你的令牌。”
火离说完,哗地几声水响,火离身旁湖中跃出几条身影,簌簌一晃,站在火离两边,拦住左烈二人。
“谁让你们来的,别告诉我是香月楼主,我的姐姐绝不会派人截杀与我。”
“这个将成为一个谜,永远也难以解开。”
“敢这样对我说话的人还真是不多,你的火族魂术一定能胜得了我吗?”
“不能,但我们几个一起能。”
火离身旁,五个白衣人一字排开,这五个人皆是英俊的少年,一身白袍,面带杀气,其中一人还是在酒楼上与火离打斗的那位少年,他们不穿夜行衣,不带面罩,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