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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不过现在我得走了,你自己多保重!”说完,叶莲娜和韩江匆匆离开了公墓。
伊凡洛夫站在无人的公墓里,不觉感到一阵寒意,他若有所失地向自己的车走去,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回去的路上,叶莲娜让韩江驾车,自己则一直翻看着那份厚厚的文件。韩江时不时扭头看看叶莲娜,他急切地想知道那份文件的内容,可叶莲娜却面色凝重,一言不发,只顾看文件,韩江只好将话又咽了回去。
两人回到了维克多的公寓。马卡罗夫和徐仁宇一直在焦急地等待着他俩回来。叶莲娜将厚厚的文件递给马卡罗夫,道:“父亲,伊凡洛夫搞来的这份文件证明了你的判断完全正确,那个米沙确实没死,他后来又回到了彼得堡。”
“真是这样?”马卡罗夫虽然早有准备,但当他的判断被证实时,他还是吃惊不小。
“是的。米沙在科考队失踪半年后,突然出现在了莫斯科。”
“什么?半年后?”马卡罗夫简直不敢相信。他赶忙翻看那份文件,徐仁宇也凑过来一起看,可马卡罗夫刚看了前面一点关于米沙的资料,就疑惑地反问叶莲娜:“这份文件上关于米沙的介绍,为什么没有米沙的大名?”
叶莲娜点头道:“我也注意到了,整份文件都没有出现米沙的大名,都是用米沙来称呼他。不过,后来他有了一个新的名字。”
“这么神秘?他新的名字叫什么?”
“我还没看到,只是说给他了一个新的身份,新的名字,但是文件中并没出现那个新名字。”
看不懂俄语的韩江急切地想知道文件上的内容,于是,叶莲娜对众人介绍道:“好吧,我简要地总结一下这份文件的内容。这份文件很长,大多是其后几十年关于米沙的情况汇报。因为米沙后来被列为了克格勃重点保护的对象,所以每个月都会有他的报告,有时甚至每周就会有一份关于他的报告。这份文件很长,不过,报告的内容大多比较简单,有时一个月仅仅是一张纸,这说明米沙并没有什么事发生。”
“你们克格勃是不是对很多人都这样?”韩江好奇地问。
马卡罗夫答道:“有一些人需要重点保护,也有一些人是重点监控,但是这样的人并不多,而且很多只是一时的。像米沙这样几十年的重点保护确实很少见。”
叶莲娜继续说道:“根据这份文件显示,在科考队失踪半年后,米沙在莫斯科被警察发现。警察发现米沙时,他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如乞丐一样,后据调查,有人曾在蒙古首都乌兰巴托和伊尔库茨克等地见过与米沙体貌特征相似的人,因此,有理由相信米沙是一路行乞,才回到了莫斯科。”
“太不可思议了,从蒙古到莫斯科。可是……可是他为什么不去找有关部门,而要一路行乞呢?”马卡罗夫惊道。
叶莲娜亲昵地拍拍马卡罗夫的肩膀,道:“父亲,你别着急啊,听我慢慢讲。警察并不知道米沙的真实身份。据发现米沙的警察说,当时他发现米沙满嘴胡言乱语,疯疯癫癫,完全不像正常人,才将他带到了警察局。面对警察的询问,米沙依旧是一副疯样,答非所问。警察后来没辙了,便想将米沙送到精神病院去。”
“米沙真的疯了吗?”韩江问道。
叶莲娜瞪了韩江一眼,道:“你怎么也这么着急?听我慢慢讲。当米沙听说要将自己送到精神病院后,突然一反常态,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他冲着警察大喊,要求见谢列平。”
“谢列平?克格勃主席!”马卡罗夫又想起了自己面见谢列平时的情景。
“嗯,米沙要求面见克格勃主席。虽然他是一本正经地要求见谢列平,但是那帮警察哪敢替他去找谢列平这样的大人物。警察更加认定这个米沙是个疯子,于是将米沙送到了精神病院。米沙到了精神病院,依旧大喊大叫要求见谢列平,而当他安静下来时,就一个人静静地在墙上画一些奇怪的图案,写一些谁也看不懂的奇怪文字。米沙的这个举动引起了院长的注意,院长认出了墙壁上那些奇怪的文字里有一些是古老的梵文,但更多的则是院长不认识的文字。另外,院长发现米沙经常站在桌上,给精神病院的疯子们一本正经地上课。于是,院长断定这个米沙不是一般的疯子,便将这个情况报告给了克格勃。”
“要是能看到米沙写的文字就好了,那里面一定有党项文字。”徐仁宇推测道。
叶莲娜又说道:“克格勃这才找到了米沙,但是面对询问,他什么也不说,只说要求见谢列平。”
“米沙一直要求见谢列平,他以前见过谢列平吗?”韩江问道。
马卡罗夫回忆道:“在科考队时,米沙曾对我说过,谢列平在组建科考队前,曾召见过他们几个学者,询问有关情况。所以他之前应该是见过谢列平的。”
“要见克格勃主席,看来他并没有疯啊!”韩江笑道。
“这个很难说,后来米沙当然被证明并没有疯。但是当时确实没人能肯定米沙到底疯没疯。克格勃曾对米沙做过全面的身体检查,特别是对他的脑部做了详细检查。医生得出的结论是,米沙的大脑曾受到过巨大的刺激,以至于他可能确实曾短暂地失去理智。”叶莲娜解释道。
“巨大的刺激?是因为科考队遇难?”韩江喃喃道。
“那后来米沙说没说他在科考队遭遇不测后,是如何脱险的?又是如何一路行乞回到莫斯科的?”马卡罗夫问叶莲娜。
“这个文件上没有说,但是后来谢列平还是召见了他。至于米沙在见谢列平时,说没说他的遭遇,这份文件上没有任何记载。”叶莲娜答道。
“克格勃主席召见他了,他能不说吗?”徐仁宇道。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谢列平这次召见后,米沙的境遇有了很大改变,可以说完全改变了米沙的一切。他被从精神病院接了出来,住进一家高级疗养院。在疗养院中,米沙逐渐恢复了健康,其后,克格勃给米沙做了易容手术,并给了他一个新的身份。”
“什么?易容手术!那……那米沙的相貌一定跟以前不同了。如果他真的没死,我还能认出他吗?”马卡罗夫喃喃自语道。
“恐怕很难了吧。”叶莲娜答道。
“后来呢?米沙后来怎样了?”韩江问。
“后来,克格勃将米沙安排在冬宫工作,这样既可发挥他的所学,又便于保护他。”
“米沙去了冬宫工作?那他现在还在冬宫吗?”马卡罗夫问。
叶莲娜摇摇头,道:“我在调查这个案子时,曾详细调查过冬宫的有关工作人员,但我印象中,没有这样一个老人。”
“也许他已经退休了。”徐仁宇道。
韩江一摆手:“瞎猜什么,这不是有文件吗?”
叶莲娜看看韩江,失望地摇头道:“很遗憾,这份文件上关于米沙的记载,全部在1988年戛然而止了。”
“1988年,那后面呢?难道米沙死了?”马卡罗夫惊道。
“没有记载,从最后一份报告看,米沙当时一切正常,并没有任何特殊情况发生,但在这之后,关于米沙的报告就没有了。”叶莲娜道。
“这并不能排除米沙突发疾病猝死的可能性,另外,也有可能是克格勃认为不需要再对米沙保护了,就撤销了对他的保护。”韩江分析道。
叶莲娜叹口气,道:“之前的报告上有米沙每年检查身体的表格,这是克格勃从医院搞来的,从表格上看,米沙的身体一直很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健康。至于为什么关于米沙的报告在1988年戛然而止,以我对克格勃的了解,我认为当时的情况很可能是因为政局动荡,克格勃自身难保,于是解除了对许多人的保护和监控。米沙也在此列,因此,克格勃的文件中,再也没有了米沙的记录。这份文件从此也就被锁在了档案馆的角落里,无人问津。”
“你说的有道理,但我怀疑会不会是有人在这份文件上动了手脚呢?”韩江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动了手脚?我倒没有注意。”韩江的话提醒了叶莲娜。叶莲娜赶紧将文件翻到最后,认真检查起来,但是从这些复印件上,她并没发现有被人动手脚的蛛丝马迹。“仅从这份复印件后面看,我看不出有人做手脚的痕迹。这倒符合我刚才的推测,1988年后结束了对米沙的保护,不会再有新的报告了,于是所有关于米沙的文件被一起放进了档案馆里。”
韩江并没有轻率地下结论,他继续从后往前翻看着文件,每一页都没有放过。当他翻到前面某一页时,韩江突然瞪大眼睛,惊道:“你们看,这里还是被人做了手脚。”
众人顺着韩江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然在此处前后页码对不上号,韩江判断说:“从前后页的页码看,这里少了有……足足少了有二十页。”
“是的,前一页和后一页的内容对不上,竟然少了这么多页。”叶莲娜也注意到了。
韩江和叶莲娜又从头到尾翻了一遍这份文件,除了中间少了的二十页,再没有发现其他被人动手脚的痕迹。而接下来韩江和叶莲娜进一步检查,却有了更让他们震惊的发现,少的二十页竟然都是1964年的内容。
“会不会是损坏了?这些档案堆在档案馆里,多少年都不会有人去查,日积月累,保管不善,所以丢失了一部分?”叶莲娜道。
“为什么偏偏丢失了1964年的内容。我倒怀疑是伊凡洛夫,那是他不愿意让我们知道的内容。”韩江猜测道。
“伊凡洛夫?”叶莲娜心里一惊,她不得不承认伊凡洛夫动手脚的可能性最大,可问题是,1964年关于米沙的文件上记载了什么?伊凡洛夫又为什么要动手脚呢?
马卡罗夫定了定神,对众人说道:“先别管1964年了,从这份文件看,当年米沙确实没死,其后被克格勃安排到了冬宫工作,并且他还做了易容术,我想克格勃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不想让人认出米沙来。也就是说,米沙与以前的生活完全决裂了,他不能和家人,和过去的同学、老师、朋友相认,他完全成了一个全新的人,他所能结交的人只能是之后认识的人,就算躲不开,碰到了以前的熟人,他也只能装着不认识。对外界而言,对米沙的亲人、同学、老师、朋友而言,他已经死了,世上再没有这样一个人,我真是无法想象米沙承受了多么大的痛苦。”
“确实是这样。不过,我更关心在克格勃撤销对他的保护后,米沙又去了哪里。”韩江道。
“最正常的结局是米沙在冬宫干到了退休,然后在某个地方颐养天年。当然,除非他还有某种企图。”叶莲娜道。
马卡罗夫却摇头道:“米沙会有那样的结局吗?我不相信,自从我们参加了那次科考队后,我们的命运就注定被改变了。颐养天年?你们看看我,就知道这对于我们这只是一种奢望。”
“您还是怀疑我们在下水管道里遇见的幽灵就是米沙?”韩江问道。
马卡罗夫低头不语,他需要重新理清这些思路,但是他的大脑却越来越混乱。倒是叶莲娜推断道:“父亲说得很有道理,米沙想平平静静地颐养天年,确实不大可能。父亲和梁云杰先生,这两位当年的幸存者都被卷了进来,更不用说米沙,米沙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