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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以对了吧?你既然都不知道怎么活了,那是不是该找个比你还懂的人问问?”骆云笑问道。
“那是当然,不知而不问,何以知之?”仙子声音妙不可言,无论犹疑确定,都带着非凡的音调。
“这就是了,你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问比自己还要傻的人,除非你比那人还要傻了。所以你既然问我这么多,那就证明我懂得多,嘿嘿……剩下的你懂的,咳咳……”骆云干咳两声,心中阴测测笑起来。这一下封住痴仙所有退路,要是不救自己,就算是承认自己笨了。
痴仙子沉默半响,果然道:“这……本仙子当然懂!当然也不会问比自己还笨的人!诚如所言,你说话相当有趣,实在是个难得的智人,不然本仙子也不会与你说上这么多话。”
我看你是想酒了吧……骆云腹笑,嘴上却道:“这就是了,仙子是聪明人,我骆云也是聪明人。你又陷入了世间红尘苦海中,而我掉到了天地大劫里,可谓又是同病相怜。有这么多共同之处,又相似之处,说明什么?不正是说明我们是知己么?知己,就要携手畅游世间,携手共同探究生命意义,携手共饮烈酒一杯!如此才是人生,至于往后,究他根底作什么?”
“你这么说倒也对,不过真想不到你竟也是好酒之人,我们共同之处还真是多呢。”痴仙子赞叹道,终于在骆云诓骗下浮出身影来,对于每句话离不开酒的骆云,痴仙子是心痒难耐,暗道知己一说十足契合自己。
仙子一袭白色薄纱宫装,肌肤白腻如玉,脸又如鹅卵形状,对上娇美的悬胆瑶鼻,辰星摇动的美眸,直把骆云眼睛摄得再不能移开,只觉这就应该是天下最美的仙子了,否认?恐怕难找到理由。
“我们何止是共同之处多呢?就是样貌,也是十分般配的……”她略显消瘦的身姿更是不需多说,也比见过的所有人都要耐看一分。让骆云由下往上仰视,差点失声赞叹。赏量剑中仙子数遍,终于才发现只有她那双有如星辰摇动的忧郁眼睛能让自己目光停下来。
那是一双饱见世事沧桑,有道不完愁苦哀思的眼睛,能让人在内心引起极大同情,骆云深深为她吸引,几欲忘记这天上的劫雷正要打下来。
一个被电得焦黑的骆云,一个美得不可衡量的痴仙子,在天劫中互相对视。
少顷,痴仙子掩嘴轻笑起来,道:“你的样貌与我十分般配,本仙子怎么就不觉得呢?”
“现在……呃,现在是差了点,等天劫一过,估计就好些了,以前还被电得更惨呢。好子不嫌母丑,知己只谈友谊,先度过这一劫再说吧。”骆云尴尬笑道,这天劫锻体,被砸成歪瓜裂枣的世间太多了,现在先骗住这痴仙再说,至于天劫过后自己是西瓜脸还是苦瓜脸,也先不管了。
“咯咯……你这人难看是难看了点,但每一句话都不同反响,让人总被你绕着转来转去,偏又反抗不了。”痴仙子笑得宛如三月春花,娇美炫丽。
痴仙子的姿态优雅,带着无穷诱惑力,骆云暗忖若是和她对酒当歌,醉生梦死,那人生就算有几何,也不枉在世间路过了。
这么一想,骆云想起起那幅取自罗勒遗址的画,里面的女子也是美得让人窒息,也是同样的嗜酒如命,更写得一手潦草无比的字,吟得一曲豪情万千的诗。
第一百二十八章 破蛹成蝶
那画中女子也美,美得跟痴仙子各分春秋,有所不同。
画中女子美在万千豪情,美在看透了人世间万万千千,她手持一壶浊酒,仗那四尺青锋剑仰天看那天下渺渺星辰时,让人觉得她便是星辰中最为耀眼的那一颗。却又因无人能掠其锋芒,也无人能出其之右,一生孤独无依。
养成了她崇尚无牵无挂,浊酒浮生的刁钻古怪的性子,让人有难以接近,却又十分想要接近,给骆云种下万缕情丝,恍觉与她已相识万年。
故而,一幅画,一个人,就深深烙在了骆云的心上,画中仙子就像痴仙一般,虽不杀人,但杀心。
经过画中女子的对比,眼前痴仙子的美,又美在忧郁和哀伤,她像是依依小鸟,寻不到一丝长久温柔,让人忍不住去保护她,思念和痴爱她。怪不得人说,活剑痴仙,痴缠绵绵,七情六欲,一样不少。
她的感情太过丰富,这让她自己堕入了情渊,不可自拔,骆云心中暗道。
轰隆!!
“哇哇呀呀!”
一声霹雳天空砸下,骆云的思绪就像被突然断掉,天之力量游走全身,让他痛苦难当,灵源彻底被洗刷得干干净净,这会称自己废人也不过分了。
天空剑劫更是汇聚下越来越强,连续砸下两道,砍得骆云嚎声不止,这灵源全被锻打得无影无踪。但诡异的是,第三道天剑劫雷落下,也没把他砍死,依旧是黑乎乎一团,并且更是焦黑。
“这都没死?”骆云两眼瞪大,只感到涌泉一般温暖的力量忽然在痴仙剑中徐徐传来,柔软而暧昧,就像情人的轻抚,竟把身体的精神强制拉住,几乎昏过去的意识也被唤醒。
痴仙子温柔的坐在了骆云身边,轻抚他被电得焦黑的额头,一丝丝乳白光芒在身上泛起,软入对方脑海。
“呵呵,有你在,我想死都难了……”骆云看向她那双忧郁的眼睛,不觉有股亲近的依靠感,精神清明。
“唉……”痴仙子叹了声,眼里的忧愁更深。
骆云知道刚才无意识的一句话牵动她许久的哀思,但也无法再去给她开导什么。只因上有天劫,下有肚中毒丹,这冰火九重天八竿子打不着北的撞到了一起,让他剧痛难当。
若是没有这仙子延续自己精神不灭,那是必死无疑的。
天劫降下,度劫失败则魂飞魄散,成功,则身体因天劫锻打而重获新生,有了痴仙子巩固自身精神不灭,现在骆云也只是惧怕肚中不能确定的毒丹罢了。
希望大增的骆云暗暗再次调动自身灵源,但委实可惜的是毒丹却不容一切灵源,竟已经凭空将所有天邪神功的灵源逼出体外了,在刚才的雷劫中早就打得一丝不剩。
而正在天雷砸落下来时,骆云感觉身体厚厚的覆盖着的一层焦炭开始崩裂了!
肚中的丹丸忽然开始有无数未知的力量传导而出,扩散在身体四肢,接着填充身上每一个缺口!
原本已经因被打断仙剑化神而崩断的血脉和灵源都被这‘毒丹’给缝补起来,遽尔以一种新生的力量给彻底填充。骆云能清晰感受到,这毒丹里的神秘的灵源濯濯不停流淌过本已干枯的身体,但绝不是陈天空身体中木属性的灵源。
骆云闭目感觉,这是一种纯白闪亮的气息,与天地气息的颜色相近,浑如天成,不属于任何的属性。
骆云甚至不知道怎么去计算这股力量的强弱,就像是一汪清泉,除了清澈见底的干净,在没有品尝过之前,根本不知道它是否甜美。
由此可想而知,花蛤蟆吞噬了陈天空后,所锻造出来的丹丸,本身来自于天地,也取自于天地,这才会导致它每次吞噬和吐出这么一枚灵丹,就要用数十万乃至百万灵晶石才能补偿恢复过来。
天之力量淬炼而出的丹丸还在慢慢消耗,但每减小一份,骆云觉得这股神秘而精湛的灵源就大一分,这天劫落下来,彷如对他再无任何影响。
剩下来的天劫落下,对骆云的身体已经不是单纯的破坏,开始在新生灵源的接应而不断被索取,并用以浇灌四肢百骸。
骆云当然知道天劫洗髓意味着什么,这是天劫最后的程序,度过这一步,身体的灵源将凝聚而转成罡源,灵气也变成罡气。
附在身上如同漆黑焦炭一般的蚕蛹还在裂开,每一道雷劫过后,都能隐约的多窥见一寸里边光滑的肌肤。
“度劫我已是时空见惯,但如你这般化成蚕蛹身躯度劫的,还是首例。”痴仙子有些惊愕道。
“蚕蛹?这是我原先的灵源,是被逼挤出来的……不过说你也不懂。”骆云苦笑道,原先被挤出的天邪神功灵源结成一层难看的厚壳,这才感觉像是被电成焦炭,实则焦炭之内才是自己的真身。
天劫落下,身体重铸,新的神秘灵源在骆云尝试调动下,充沛至极,比之天邪神功的灵源还要厉害许多。
骆云异动间,黑色的壳刷刷抖落,露出男性雄伟的身体,洁白光滑的肌肤上片伤不存,取代的以是完美无瑕的身体。
痴仙子先是盯着骆云的脸,片刻才往下移动,但当她看到关键部位时,双颊上一抹红云悄然如胭脂艳美。
骆云不由伸手挽起她的玉手,将她扶起来,这时才量出她身体其实相对一般女子高挑许多,难怪看起来姿态万千,美不胜收。
而她的手,竟是柔软如常人一般,只是带着些许的飘渺和不实的气息。
骆云能感受得出,这是由强大的力量凝聚而成的躯体,这是一把剑强大与否的间接证明。
“仙子,仙子?您这是在……呃,不用看了……我伤势大多好了……”但见这痴仙子还在忘情凝视自己的身躯,骆云脸上一窘,轻咳的喊了几声方才叫醒她。
痴仙子有所恍悟的羞红脸,仍厚脸解释道:“我当然是在看你身上是否有伤,毕竟你把本仙子当成知己,我不能漏过任何小小纰漏不是?”
第一百二十九章 仙子多情
“仙子这样的知己难寻。”破壳重生的骆云手持痴仙剑,毫不介意这仙子凝视,转而仰望雷雨夜的天剑雷劫。
“那是必须的。”痴仙子淡淡一笑,芊指一缕秀发,双颊焕发清韵,心中还暗道这骆云实在会说话,而眼角余晖依旧不停偷偷落在他身上,反正光是站着也要给大树森林的动物看见,自己不过顺道窥见罢了,还是无伤大雅的。
被女子凝视的感觉自不大好,但天劫之下人都要飞灰湮灭,多穿一件衣服又能如何?只得是凝聚出一层厚厚的灵气铠甲,将身体朦胧起来,倒不失是个好主意。
天空中乌云团聚不散,电弧能清晰看到,景象与花蛤蟆度天劫时还强上了不少,骆云放开感应,周围十数里方圆已经有数个罡期剑修和数不清的散修注视着,这些都是飞在天上能感应到气息的,至于隐匿在地面的就难以计数。
此地只是乱星岛的边缘地带,剑修汇集,强度天劫的危险程度更甚于花蛤蟆当时。
自己重生后时常逆天施为,天劫此刻累计而下,实在也没有让骆云失望。这余下的九把天剑雷劫一齐悬于天空,描绘出一副剑阵的图画。
九把天之雷剑迟迟不下,招引无数雷电,旋转于天际之间。除去茫茫乌云,在整个乱星岛能够肉眼可见。
乱星岛能看见此情形的剑修无不是脸上精彩万分,其中此地的东道主,观星阁阁主施文,更是老脸灰白,窄小而满布皱纹的眼睛里只剩下沉思和一抹厉色。
一行数个罡剑王发现花蛤蟆实力强劲却不敢追杀他们,便相互讨论,同时得出对方是有所顾忌。至此相约去而复返,要再次围杀妖物和骆云。但几次巡查周边环境,发觉气息具无,以为这妖蛤蟆早就带着骆云潜入星辰大海之下,躲过了他们的侦测。
但本以为事情告一段落,除去让一批弟子们出外加强例行巡查外,几人便安心吃酒享受。正相互缅怀被吃掉的龙大真时,天边已经异象频生,也不知道哪个不要脸的,不怕死,不懂事的剑修于这个关键时刻,竟在自家门口公然度劫了。
常人巴不得早躲在海角天涯度过此等难关,但此人的行径无疑就像告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