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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被戳得不耐烦,两只小短胳膊划拉着,却够不到那只捣乱的手。齐包子顿时觉得有趣极了,在那胖乎乎的小脸上捏了一把,团子烦不胜烦,一张嘴,啊呜一口含住了那根犯上作乱的手指。齐包子只觉得手指头湿润润暖烘烘的,心都化了:师弟什么的,原来是这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从那以后,齐包子便把这只小团子放在了心上,只要一有空便要过来跟师弟粘在一起,看着这个白面团子一点点的长大,学会了翻身,学会了坐,会咯咯的笑,还会被口水呛住,齐光简直稀罕得不得了,天天在团子的耳边念叨,教她说话。
可能是刘团子被烦得受不了,终于在某天开了口,软软的叫了一声“师兄”。从那以后,齐光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整天跟在师弟身边,热情十足,总是惹得何满子火大,时不时的将他拎走去读书。
齐光记得,师弟三岁的时候,他就总是带着师弟去村里玩,在比赛谁家弟弟更乖巧更漂亮更听话更聪明的时候,师弟完胜,简直是打败村子无敌手,对一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来说,太有成就感了。因此,他爱上了带着师弟到处显摆的感觉。
村里的孩子们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之后,决定团结起来进行反抗。于是,趁着齐光不在的时候,一个孩子将刘苏给带出来,然后一堆孩子围着她,七嘴八舌。
“你没有爹爹!”“你是丑八怪!”“你没有人要!”
这种孩子气的话在刘苏耳里当然不算什么,她只是镇定的站在那里,懒得理他们。只是,这一幕落在过来寻找师弟的齐光眼里,便是可怜的师弟被欺负了,连反驳都不敢,可怜兮兮。
“喂,听到了没有,丑八怪,你没有爹爹!”
一个孩子被刘苏这种无所谓的态度给激怒了,站到她面前,大声喊道。
“我有师兄。”刘团子懒洋洋的回答。
一旁的齐光却被这句回答给激发了浑身的斗志,他嗖的一声蹿了出来,和那帮孩子打成一团。他只有一个人,哪里打得过这么多孩子,很快就被按在地上打。刘团子当然不能容忍有人欺负自己的师兄了,趁着别人不注意,一口咬上了为首那个孩子的胳膊。
于是,当晚,那孩子的家人就过来兴师问罪,齐正太和刘团子双双被罚站。由于刘团子年纪太小,又是从犯,很快就解禁了,齐正太却罚没有饭吃。
到了晚上,齐光饿得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听到门外一个小小的声音:“师兄,师兄。”
月光下,圆滚滚的小团子骄傲的从怀里掏出两个大馒头:“师兄,我给你送吃的来了,厉害吧!”
齐光接过馒头,看着一脸得意等待夸奖的师弟团子,眼眶有些热,郑重道:“我发誓,以后我一定要好好练本事,保护好你,再也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时光荏苒,当年的正太团子统统长大了,而齐光也很好的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医术高明,何满子都认为再过些时日,他一定会超过自己。无奈,这个天赋极高前途一片光明的大好青年,一头栽到了自己的师弟身上。
在得知师弟其实是女人后,齐光的确很受打击。躺在床上,往日师弟的点点滴滴都清楚的浮现在他脑海里。调皮捣蛋的、倔强好强的、清秀可人的……打住打住,齐光将自己的思绪扯回来,发现,这些回忆统统是属于自己和师弟的,和师弟的性别无关。
所以说,师弟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根本就是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吧?齐光发现自己忽然想通了,而且师弟是女人的话最好,省得自己要在下面。决定了,第二天一早再去向师弟做二度表白!
而这么想着的齐光很自然的在第二天被师弟一早就离开的事实给震惊了,当即向老头子请假,要去寻找师弟。何满子乐得两个徒弟都不在,没有人管他,大手一挥就同意了。
一路上,齐光不停的想象着师弟的惨状。师弟从来没有在外面行走过,没有任何的经验,要是遇上坏人怎么办?师弟长得这么好看,遇到劫色的岂不是危险?还有,师弟是个女人啊女人,女人都是爱哭的,所以,师弟受到了别人的欺负,岂不是只能躲起来哭?
不行不行,齐光已经脑补出了一个楚楚可怜的少年,缩在墙角,满脸泪痕,而几个彪形大汉淫笑着,一步步的向他逼近……
可是,面前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好吧,没有彪形大汉没有楚楚可怜,师弟过得很好他很开心,可是,谁来告诉他,那只多出来的美少年是个神马玩意?
衣冠不整,神情妩媚,切,狐狸精!齐光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声,脸色很不好:“异于常人的人多了,不止他一个。”
“可是我只碰见了他一个嘛。”刘苏完全没有注意到师兄大人滚滚而来的醋意,却敏锐的感觉到了他不高兴,只好放弃了自己的研究,“好吧,反正日子还长,以后慢慢研究。”
春兰顺从的将衣服穿好,齐光看见他穿的是刘苏的衣服,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特地挡在他的面前,笑道:“小苏,我来找你,你高不高兴?”
刘苏这才反应过来,瞪大眼睛:“你怎么来了?完了,我们都不在,老头子会把家里住成猪窝的!”
春兰个子矮,被挡住以后完全看不见刘苏的存在,无助的上蹿下跳,听刘苏这么说,从一旁伸出个脑袋:“公子,你是说你的师父吗?”
“跟你没关系。”齐光粗鲁的将他的脑袋又按了下去。
“对了师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不是有好几条路吗?”刘苏忙着收拾自己的东西,完全没有注意两个男人之间的互动。
齐光无奈的叹口气:“你路上是不是遇到了三个歹徒?”
“你怎么知道?”
“这三个人被剥光了捆在树上,很多人围观呢。不过,正常人是不会把划破了的没用了的衣服叠得这么整整齐齐的。还有,那三个人被捆得也极为微妙,绳子连一点扭曲都没有。除了你没人会这么干了。”
见鬼的强迫症!刘苏咬牙:“啊,就是我。这三个家伙太不像话了。”
齐光笑了起来:“所以我帮你报仇了,我给他们下了哑药,怎么样?”
喂,你肿么可以这么残酷这么无情?刘苏戳了戳他的脑门:“这三人一定肠子都悔青了。”
“想要打劫你,就是他们瞎了眼睛。”齐光抓住了她的手指,表情很是认真,“小苏,我想过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所以,这次我会陪着你,有我在,就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尼,尼桑,你要不要这么凶残?刘苏顿时结巴了:“这个,那个,我,我还小……”
齐光温柔的笑,柔声道:“我知道你还小,所以,我可以等的,不管多久都行。我已经等了你十几年了,不在乎另外一个十几年。”
“哐啷!”
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深情款款的表白,两人一回头,就见春兰站在打翻了的水盆边上,一脸的无辜,衣服湿哒哒的裹在他身上,显得柔弱无比。
“那个,公子,我只是想倒水的……”见他们看他,春兰缩了缩,越发的可怜,“对不起……”
“没事,喊小二收拾一下就行了,我又不会怪你。”刘苏松了一口气,过去把盆子捡了起来。
“真的?谢谢公子!”春兰的大眼睛闪闪发光。
这个人果然太讨厌了!齐光决定,一定要狠狠的,认真的,想个办法把他赶走!
7联手什么的,最讨厌了
“师弟,馄饨皮给我。”
左边的齐光自然而然的将碗里的馄饨皮咬掉,然后将剩下的送到刘苏碗里。
刘苏嘴角直抽。她素来挑食,师兄从来都担任她的垃圾桶,可那是在家里。现在不一样,他们坐在街上的馄饨摊旁啊,大街啊,人来人往啊,这么明晃晃的将嘴里吃过的东西再放到她碗里,隔壁的两个人眼神都不一样了啊!
“公子,这茶水好烫。”右边的春兰不甘示弱,将自己喝了一口的茶碗倒空,然后拿起刘苏的茶碗,将茶水来回倒着降温,最后妩媚的将茶碗递到刘苏唇边:“公子,现在可以喝了。”
刘苏木着脸喝了一口,春兰得意的冲着齐光抛了个媚眼。
你们两个这是要闹哪样啊!耳边充斥着各种各样的闲言碎语,刘苏完全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了,只好学习面瘫。
“这个小哥好福气,有两个人这么死心塌地的对他。”
“是啊,那个小个子,啧啧啧,这张小脸长得,我见犹怜啊!”
“那个高个子也不错啊。年纪大些的男人才体贴,而且长得也出色。”
“真是想不通啊。看那小子穿的一般,又在摊子上吃馄饨,想来是个没钱的,怎么还有这么样的两人死心塌地的对他?”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就是真爱,真爱!”
去你妹的真爱啊!姐这绝逼是煎熬,煎熬!刘苏悲愤的往嘴里塞了一个馄饨,又想起这是师兄咬过的,一颗大汗又滚了下来。
“这位公子好福气啊,”馄饨摊主完全没有看出刘苏的窘迫,反而对她的坐享齐人之福羡慕不已,“两个夫侍都对你这么体贴,小老儿年轻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个福分!”
不,不是这样的,刘苏嘴巴动了动,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保持着高深莫测的面瘫。
“话说起来,这两个人还有些相像呢。是兄弟吗?”摊主仔细打量了一下,再次对刘苏的艳福表示羡慕嫉妒恨。
咦,像吗?
三个人都是一愣。刘苏从来没有比较过师兄和春兰的相貌,而这两人更是相看两厌,所以谁都没有注意过。
像,还真是像。一样的脸型,一样的鼻子嘴,只是眼睛完全不一样。春兰长了一双水汪汪的会说话的杏眼,而师兄却是丹凤眼,眼角微微上翘。
“真的,你们两人很像耶!”刘苏一拍手,“你们都是孤儿,会不会有亲?”
“切,谁要和他有亲!”两个人同时哼了一声,别过脑袋。
不,你们两个绝对的有亲,你们都是我的祖宗!刘苏黑线,也不管他们,自顾自的吃起来:男人神马的,都是浮云,还是填饱肚子是正经。
春兰偷眼看了看齐光,只见他拿出了一方帕子,很是温柔的将刘苏腮边的一点汤擦去,又将肚子里的话咽了下去。
他之前的主人凌恒,收藏了许多心上人的画像,也找了一院子相似的人来慰相思,他就是因为脸型和嘴相像而被买了进来的。那个心上人的画像他也曾经看到过,画中人分明长了一双丹凤眼。
这个人是公子的师兄,如果到了北都,会被凌公子看上的吧?春兰纠结着。他的小心思很简单,自从这个师兄来了以后,便抢占了公子许多的心神,而且他和公子之间是青梅竹马,情谊自然深厚。如果这个人被凌公子抢走的话,是不是就剩下他一个了?春兰咬着嘴唇,抬头看了看刘苏。
齐光正掏出钱袋子结账,刘苏伸过脑袋看了看,吐吐舌头:“你怎么带着这么多钱,老头子偏心,都给你了!”
“我的和你的有什么区别?”齐光很无所谓的把钱袋子塞到她手上,“再说,这些是我存下来的零花,老头子可没有给我多少。”
“我可不要贪你的私房钱。”刘苏将钱袋子又塞回去,悄悄在他耳边炫耀道,“我也有不少呢。我把那打劫三人组的马都卖了,足足有五十两哦!”
温热的气息拂过齐光的耳朵,带着一股少女特有的清香,他只觉得心里有一只小鼓在不停的敲击,仿佛就要跳出来一般。而春兰看到这一幕,一股酸涩的感觉又涌了上来:看来,公子还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