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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休德觉得身体一热,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刘苏回头见是他,挥了挥手:“等我一下啊,我再捞几只。”
“你还是不是女人了!”任休德见自己的魅力还比不上蝌蚪,怒了,“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衣冠不整,成何体统?”
刘苏撇撇嘴,走上岸,找了个水坑洗洗脚,坐在一块高高的石头上,一晃一晃的晾干。任休德的目光就跟着她的小脚丫一上一下的转动,一时间看呆在那里。
哼,伪君子。一方面说别人衣冠不整不守妇道,一方面又接受不了这个诱惑,老是盯着看。刘苏心里吐槽,想起了以前一个同事的男朋友。她们部门去海边玩,她穿着比基尼,那男人一双眼睛就快粘在她身上了,事后还说她衣着暴露,不是好姑娘。
任休德毕竟是花丛老手,一时失态也能很好的控制住。他上前两步,一拱手:“刘姑娘约我到此地,所为何事?”
刘苏一扫他身后铁塔一般的几个侍卫:“我一个弱女子,都能只身赴约。您堂堂皇子殿下,却连我都不如啊。”
任休德被她说得身心愉悦——就是这样的感觉啊,就是这种相处模式啊,就是这种冷嘲热讽啊!每天看着那帮人讨好献媚,他只觉得反胃恶心,刘姑娘这种率直的个性实在是太可爱了!
他手一挥,示意侍卫们退下,然后尽量放柔声音:“刘姑娘,好久不见,最近可好?”
你妹,好恶心啊。刘苏暗自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
色诱什么的,她还真是从来都没有做过,所以为了这次的行动,她特意做了不少功课。没有实战经验也是有丰富的理论经验的。男人嘛,无非就是两种:大男子主义强的以及大男子主义特别强的。
在她看来,每个男人心里都住着一朵不染尘埃的白莲花和一位对他不屑一顾的朱砂痣。白莲花什么的难度太大,她扮演不了,所以她只有往白月光朱砂痣的方向努力了。刘苏列了好几种需要表演的人格,例如温柔小意含情脉脉的内秀型,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闺蜜型,高高在上鼻孔向天的冷艳型等等。只是,在看到这个家伙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要口出讽刺,本色出演,结果,居然达成效果了?
刘苏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努力将面部线条调整到柔和档的六皇子殿下,心里如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这是在闹哪样啊!被骂了一句就这么爽吗?这家伙难道是个隐性M?
任休德见美人有些愣愣的,自以为是他的魅力大发,心里舒爽,便上前一步,拉住刘苏的手:“刘姑娘,可有想我?”
靠!
刘苏狠狠挣脱他的手,往后一跳:“你不知道我全身是毒吗?还这么动手动脚的,找死吗?”
这是在关心他吗?真是的,这个别扭的小东西,连句关心的话都不能好好的说吗?任休德呵呵的笑了起来,千年冰山脸裂开了一道缝,效果只能用惊悚来形容。
刘苏好歹见多识广,还能保持镇定,任休德的那些侍卫内心的小人简直都在迎风泪流满面啊!尼玛什么时候见过六皇子笑啊,就连他老人家面色和缓一点都很少见啊!现在居然笑得这么花枝招展的,到底是在闹哪样啊!还是被那个美貌的女人骂过以后才笑的,尼玛谁能告诉他们六皇子这是个什么毛病啊,被骂还开心了?
任休德完全不在意自己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又板起了脸:“刘姑娘找我前来,有什么事吗?”
呼,你还是不笑的时候正常一些。刘苏歪歪脑袋:“小缺德,你能不能退兵啊?”
果然如此。任休德胸有成竹,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就是因为知道你在这里,我才竭力向父皇请命,发兵前来。如果不是我,换了太子或者其他将军,你会有危险。可是,父皇下了旨意,让我必须剿平靠山镇,将官铁追回,我也没有办法啊。”
“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了吗?”刘苏满脸焦急,抬头看他。
任休德什么时候见过这个样子的刘苏啊: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写满了信赖,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唯有那颗泪痣盈盈欲坠,平添了一份魅惑。
“你将官铁的下落告诉我,我便想法子退兵。”任休德只觉得声音沙哑得厉害。不过再怎么被吸引,他还是牢牢记住自己的目的。
刘苏露出为难的表情:“可是,官铁全部被用掉了啊。”
用掉了?任休德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看来和他预想的一模一样,官铁被打成了兵器,武装了靠山镇的兵丁。这么说来,靠山镇的武力值真的不低啊!而刘姑娘在靠山镇地位不低……
任休德吸一口气,美男计就美男计吧,他柔声道:“刘姑娘,你可知道靠山镇的兵马有多少,粮草都放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啊。我从来不关心这些,只是负责医馆的事。”刘苏皱皱眉,有些小为难,“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去帮你打听好不好?”
任休德喜上心头:“辛苦你了,小苏!”
刘苏暗暗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一咬牙,算了,美人计就美人计吧!她微笑道:“好,你还想知道什么,我统统去帮你打听!”
看来刘姑娘真是对我用情至深,任休德得意的想。
看来小缺德真是自恋至深,刘苏倒尽了胃口:让他先去自恋,然后得知靠山镇的实力,对靠山镇另眼相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某溪一个不小心,早孕试纸两条杠,真是烦心啊。
这两天又累到了,一直在少量的出血,又把我吓到了,只好卧床休息,靠!
58条件什么的,最讨厌了
又过了几日;刘苏一点消息都没有,反倒是靠山镇的免战牌取了下来;和任休德的部队真刀真枪的干了一仗。
想起那一仗;任休德的周围温度瞬间就会降低;本来这年春天便偏凉一些;任休德的身边几乎可以赶上寒冬了。
他本以为山贼们是乌合之众;可偏不晓得他们从哪里弄来了许多江湖人士,都是武功高强的那种;喊打喊杀的充当先锋。一下子将他的队伍给冲散了;之后苗七娘才率领部队杀了过来;他们一时间没有防备,小败一场。
耻辱;红果果的耻辱!大殷朝一直称得上是平和的,北方虽然有鞑虏,可实力也不强,并不是很喜欢骚扰他们。因此,凡是征战的事情,也就是这些个造反的泥腿子了。任休德不是第一次领命出征,通常情况下,他所到之处都会很快平复下来——无非就是一些地里刨食的嘛,拿起锄头打仗,也不看看自己的分寸。
只是,靠山镇的人完全不一样。他身边也有江湖人,认出了那些打头阵的是鼎鼎大名的慕容山庄的手下,任休德便立刻想明白了端倪。
无非就是那个劳什子大夫嘛,据说是神医,心底也好,所以便得了众人的爱戴。之前的毒手神医性子怪癖,要得到他的医疗殊为不易,他会想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方法来难为人。而现在的这个神医脾气好,心眼好,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去治病,他都会给治,而且医术高明,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治不好的伤,解不了的毒。所以,江湖中人对他推崇有加那是必然的。
可是,就算再为推崇,也没有必要为他卖命呀。任休德不禁又责怪起刘苏来:若是她早点将靠山镇的情况说明,他也不至于没有个准备。说到底,到底是个女人,做事不牢靠。
他不知道,他认为不牢靠的某个女人现在正对着两大箱子满满当当的东西发呆。
“慕容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箱子里都是些精致的东西,有银子,有药材,有绸缎,有书本,甚至还有一匣子金叶子,在阳光下闪闪的发着光。
慕容风平深施一礼:“刘公子,这些日子来你对我多有照顾,在下心生感谢。这些是慕容山庄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还请刘公子笑纳。”
我有对你照顾吗?刘苏眨眨眼。好像,一直以来照顾他的都是师兄和他家的小厮吧?嗯,或许小春兰也算一份,但她是绝对没有的。不但没有,还时不时的捣乱,只要师兄没事她便会拉着他出去。她坚决不承认自己有点吃醋了。
慕容风平继续道:“刘公子一向聪明,自然能看出在下对令师兄心向往之。希望刘公子可以告知在下尊师的所在,在下才好前往下聘。”
噗——
刘苏差点喷出来。她没有听错吧,下聘?所以说,这两箱子东西其实就是跟她买师兄的吗?看不出来,师兄还是满值钱的嘛。
慕容风平继续淡定的等待着刘苏的回答。在他看来,自己贵为少庄主,纡尊降贵看上了神医,这个神医应该开开心心的立刻同意的——当然,神医貌似和面前的这个少年感情很深,不过这有什么关系,这个少年哪里是自己的对手。
刘苏叹了口气:“慕容公子,靠山镇现在面临重兵包围,恐怕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吧。”
慕容风平毫不在意:“不就是些官兵吗?如果神医同意,我便可以立刻将他带到慕容山庄,保证不会有人为难他。若是你愿意,也可以跟着。”
那靠山镇的这些百姓呢?刘苏有些火,但想到他们的家丁帮着打过一仗,口气有些和缓:“师兄是不会扔下这个镇子的。而且,师兄是我的。”
慕容风平定定的看着她,忽然冷笑:“我早就看出你们之间关系不一般,才特意前来试探。怎么,你一个雌伏于他人身下的小倌,也想跟我争不成?”
刘苏快要崩溃了,睁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你知道师兄是上面的那个,你还是要他,你愿意做下面的那个吗?”
“怎么可能?我慕容山庄的人,永远是家主!”
“靠!”刘苏跳起来。这个世界的人都怎么了?有点权势的都想在上面,看上了师兄这种直男也想要去强势弄弯,有没有毛病啊?镇上有好几个男人是因为家里要把他们嫁人才逃出来的,看来这不单单是女人的末世,还是直男的末世啊!
慕容风平保持一贯的高高在上:“刘公子,在下已然言尽于此,还请刘公子将尊师的所在告知。”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神经病啊!刘苏懒得理他,转身就走。慕容风平拔地而起,转到她的身前,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觉得眼前一黑,顿时晕倒在地。
唉,外面有人想要攻下靠山镇,里面又有人在觊觎她的师兄,内忧外患啊!刘苏背着手,四十五度角忧郁的望天,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踱步离开,留下一个优秀的慕容公子继续躺在地上,春天的小风嗖嗖的吹着……
几天后,任休德休整完毕,再次对着靠山镇开始猛攻。他已经想好了:就算要笼络靠山镇的人,也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对自己心服口服。
“这个人发了什么疯?”苗七娘站在城楼上,率领部队抵挡着,“居然用火攻?”
虚月眯起眼看了看下面指挥着军队用檑木攻击城门的任休德,道:“要不要我去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苗七娘喝道:“你找死啊!下面这么密的弓箭,你会被射成刺猬的!”
两轮火箭之后,任休德挥舞宝剑,一马当先的冲了过来。虚月大声道:“列队,开城门,我去应战!”
又是一场天昏地暗的打斗。说实话,靠山镇的人并不是任休德的精兵的对手,在这种时候,只能用些不入流的小手段。
虚月武功太过高强,任休德自然不是她的对手,被杀得节节败退之际,就见自己的部众们开始站不稳,一个个就想醉汉一般,摇摇晃晃,而靠山镇的山贼们正好一刀一个,赢得轻轻松松。
到底是怎么回事?任休德一分心,胳膊上便被虚月的拂尘划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