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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蓝瑾心里一酸又是一暖。
“傻瓜……”
今天她落了水看上去是比较狼狈,但是真正惨败的人却是主办方贤妃了,这一次贤妃的娘家兄长方仁办事不力,定然是要被处分的,更重要的是,今日的一切都被她的瞬间算计的刚刚好。
清萧的受伤……
欣悦的反应……
从今天过后就不会再有人会打欣悦的主意了,风家历代出皇后,所以仿佛是一种惯例一般,欣悦的身份高贵相貌出众热情爽朗,但是却没有人敢去府上提亲。唯恐天家的人大怒。
这也是欣悦如今都十六岁了还没有出嫁的原因。
不过今日过后就不一样了。
欣悦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清萧告白,那情意绵绵的模样让人想入非非,若不是特别亲切的人又怎么会那么失控,现在恐怕所有人都以为欣悦和清萧暗通曲款许久了。
如此一来,庆远帝必然不会再把欣悦指给君傲之为妃了。
君傲之也不会再把心思打到欣悦的身上了,没有一个皇室的子弟会跟一个不清不白的女子来往。
虽然有点破坏了欣悦的名声,但是风家的人也不是一般人,最不注重的就是这些,只要欣悦以后的一辈子过的幸福快乐,那今日的一切骂声都是值得的。
这也是为何娘亲和姑姑在听到欣悦表白的时候没有制止的原因!
风蓝瑾不知道自己此时该是感动好还是骂她一通好,她的想法虽好,但是却危险的很啊,贤妃今日宴请的目的本来就不单纯,她背地里在算计什么恐怕谁都不清楚。但是他看到的是那河里飘出来的血色和她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
她手臂上的伤口太深,方才在御花园中他匆忙之下只能点了她的穴道稍微控制一下血迹的蔓延,再加上她之前穿的一身大红色的裙子也看不太清楚,可如今一身素服衬的她面色更是苍白。
入骨的刀伤,可见下手之人是用尽全力要杀她的。
思及此,他的眸子陡然凌厉了起来。
贤妃!方仁!方瑜!君傲之!
他在心底刻下这几个名字,清亮的星眸在云卿看不到的地方乍现出一抹锋芒。
“呵呵……”云卿低低一笑,戏谑的看了一眼风欣悦,扎扎眼睛揶揄道,“其实我也没有想到欣悦竟然这么配合我,那表白表的当真是一点儿都不含糊,也亏了欣悦的那一番话,否则此刻恐怕就是另外一番场面了。”方才她想了很多,之前庆远帝眼睛时不时的往她那个方向看,她当时心里一惊,原本以为庆远帝是在打量她,心里有了那一点预感,所以才没有犹豫的下了水。
可方才她想了想,庆远帝的那眼神,沉思中透着一份坚决。
她方才才反应过来,庆远帝根本不是在打量她,而是在打量欣悦!
今日若是没有云韵的一番举动,没有后来的欣悦表白,恐怕此刻庆远帝赐婚的圣旨就已经下来了。
“呼……”云卿缓缓的呼出一口浊气,她一开始以为贤妃设宴是为了给君傲之和云韵赐婚,实际上估计贤妃也确实是冲着这一点去的,但是她方才又想了想,君傲之要迎娶侧妃根本就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今日的宴会分明就是冲着欣悦来的。
不过君傲之的心也太大了,竟然想一箭双雕坐享齐人之福,如今一个都没有娶到,还反而折了云韵……
想着她就觉得开心。
唇角也不自觉的绽放出一抹笑意来。
“大嫂,你取笑我……”风欣悦瞧着云卿唇角的那一抹笑意就红了脸颊,想起方才御花园中她的大胆奔放,她都不敢相信那个人是她自己,她偷偷退了几步躲到莫言的身后,冲云卿做了个鬼脸,“人家不理你了。”不过却在心里暗暗担忧白清萧。
他方才也受了伤,应该……没事吧……
还有,方才她才跟他表白,可他还没有回应她呢,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风欣悦心头小鹿乱撞,渐渐走了神。
风晓忧和莫言对视一眼,均是摇头叹息。
这丫头恐怕还不知道她方才险些就葬送了一生的幸福呀!若不是云卿……
风晓忧心里对云卿的那一点儿芥蒂终于完全消失了。她轻轻舒了一口气,瞧着自家那个沉浸在自己小世界里的侄女,眼底露出一丝丝的羡慕。
稍众即逝……
可惜她没有欣悦的命好。
风晓忧她轻轻一叹。
“怕就怕陛下还会起其他的心思。”贤妃挥退了左右,此时一家人说话也不必遮遮掩掩,她轻声道,“欣悦如今瞧着是安全了,但是也只是暂时的,她和白家的那位公子能不能成关键还是要看陛下的意思。”若是庆远帝硬生生的一定要下旨让欣悦嫁给太子,恐怕没有人能阻止的了他。
“姑姑……”风欣悦面色一白,微微有些不安。她最怕自己也会像风家的历代女儿一样嫁入皇室。若是换成以前她是风家的女儿,有些责任不能逃避,可如今……
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呀。
闻言,云卿却微微一笑,她招招手让风欣悦到她的身边,然后握住了她的手安抚她的情绪,她瞧着风晓忧,淡淡一笑。
“贵妃娘娘……”
“随瑾儿和欣悦唤我姑姑吧。”风晓忧含笑打断云卿的话。
云卿微微一愣,感觉到风蓝瑾的含笑凝视,明白这个对她一向淡淡的贵妃算是从心底里接受了她,她心里微微一暖,抿抿唇就改了称呼,“姑姑你多虑了,现在陛下恐怕没有心情来关这档子事儿了。”
“哦?”风晓忧眼底有淡淡的期盼,“莫非你还有后着?”
风欣悦的眼里也露出几分期盼来,她紧张的下意识的抓住云卿的长袖。
风蓝瑾则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方才庆远帝那微妙的动作瞒得过别人也就罢了,怎么可能瞒得过他?!他知道云卿是故意落水之后便一直观察着场中的所有人变化,尤其是庆远帝贤妃一等人,那侍卫落下的那物事他看到了,他更看到了庆远帝不着痕迹的把它踩在脚下。
“你塞到那侍卫怀里的是什么?”她和清萧中的这一刀,为的应当就是接近侍卫的动作吧。
云卿讶异,“你看到了?”
“嗯!”
“不过是一些让庆远帝怀疑君傲之的一些证据罢了。”云卿微微一笑,看着不解的莫言风晓忧,她缓缓解释道,“是君傲之暗中和一些大臣勾结收买大臣还有收买陛下身边儿人的一些证据。”
“陛下会信?”今日的事情太巧了,难保他不会猜疑,这是庆远帝最擅长的事情。
“会的!”
云卿坚定的道。
因为她是模仿君傲之的笔迹写的那封信,若是一封普通的信件大大方方的摆在庆远帝的身边,告诉他君傲之和大臣通信以他多疑的性子必然会认为是有人陷害君傲之,可那信纸可不是普通的东西,若是平常看是一片空白,但是只要沾了水便会一点点的渗出那若隐若现的字迹。
而且那信里写的事件也不是凭空捏造,只要庆远帝对君傲之起了疑心,刻意去查,那必然能发现一些端倪。
到时候,庆远帝只会越发的怀疑君傲之,连带着贤妃也会受牵连。
瞧着云卿这般笃定却不再透露口风,风晓忧终究压下心头疑惑没有再问。
风蓝瑾的眸子却深了深。
一切都解释好也处理好之后风蓝瑾一行人就跟风晓忧告别了。
风晓忧有些惆怅,这么久娘家人,如今见上一面却也要匆匆分离,她没有了在宫中的淡定模样,眼眶微湿,却劝慰道,“行了,你们快走吧,毕竟是来参加宴会的,如今宴会散了还留在宫里恐怕会遭人诟病,我知道府里一切安好就行了,你们走吧。”
莫言也有些伤感,她握住风晓忧的手,“忧儿,这些年来……”辛苦你了,为了风家的安稳,到了宫里也只能算是半个人质罢了,这冰冷的宫墙中,她一个人苦苦挣扎,面对人情冷暖她不能争不敢争亦不屑争。却也不能淡淡的就在宫中什么都不能做,既要有一定的存在感又不能风头太盛,这个尺度又哪里是那么容易把握的。
风家一直有种说法,莫言深以为然。
风家的儿媳妇是最幸福的,风家的女儿却是最不幸的!
“好了,大嫂!”风晓忧连忙红着眼眶打断她,她生怕莫言把话说出来她就再也无法忍住了,“我很好,这些年我过的都还不错,最起码比姑姑和姑婆她们好上许多。”
莫言眼眶也是微微一红,点点头,“你一个人在宫里要好好保重身子,若是有什么困难就让身边儿的人去风家寻我们,风家永远都是你的后盾,你也要坚强一些,多想想……他!”
云卿微微一愣,他?还是她?!
手背微微一暖,却是风蓝瑾握住了她的手,他含笑看着她,示意她不要多询问。
此时正是伤感的时候,又是人家姑嫂告别,云卿自然不会多问。
“嗯!”风晓忧目光坚毅了些,“我都明白。”
从后宫走出来,一行人出了宫廷到了城门口,到了城门口却见到方瑜带着绿婉墨竹和钱女官正站在马车的旁边等着他们。几人对方瑜均是没有好脸色,没有理睬她就各自上了马车。
方瑜的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坐上了马车莫言的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复,她靠在车壁上,叹气道,“我们走了,无忧宫里又是清清冷冷的模样了。”
“娘!”风欣悦靠在莫言的怀里,也是有些伤感的道,“姑姑好可怜,若是日后有机会我们要多去皇宫里陪陪她。”
“不行!”
“为什么?”风无忧不解的从莫言的怀里抬头看她。
“傻丫头啊。”莫言觉得自己笨,但是这个女儿比她更笨,她叹息道,“皇宫中危险重重,你去了只会让你姑姑的苦心白白浪费,日后若是能避开皇宫你就要避开,若是实在避不开就多观察少说话,总是能少出一些岔子的。”
“说起来你还要感谢你大嫂,今日若不是她,就算是娘亲在也不能阻止的了陛下的意思,你有这么一个大嫂真真是幸运,可惜我这个做大嫂的却不像卿儿那样本事,否则你姑姑如今也不会这么惨……”
“娘,你不要这样说……”
“好了,别安慰我,我自己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吗。”莫言摸了摸风欣悦的长发,眼底有一丝感慨,“我们欣悦也长大了,你的婚事也该办了。”不但要办,还要尽早才是,白家的那个孩子她看得上眼,长得俊俏不说,是个聪明人。
最重要的是,她瞧得出来那白清萧对欣悦也是有些意思的。
风欣悦的脸颊顿时通红,低声扭捏着说,“娘,八字还没一撇呢。人家愿不愿意还不知道呢。”
莫言眼睛一瞪,“我女儿这么好,乐意嫁个他一个没功名的,他还不得八抬大轿的迎着?”
“娘,你不要这样说。”风欣悦以为莫言看不上白清萧的身份,顿时有些着急,连忙为他辩解道,“白清萧虽然无心入朝为官,但是人家的家底挺好啊,他祖父是大嫂的外祖父,又是正一品的御史大夫,而且白清萧这个人虽然混了点,不过很正干啊,家里也没有一些乱七八糟的通房侍妾的,”在莫言含笑的注视下,风欣悦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的不可闻,“……那我嫁过去不是刚刚好嘛……”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莫言揶揄中有一分伤感,自己养了这么大的女儿就要成别人家的了,偏偏她自己还是一副要相公不要娘亲的样子。
“娘……”风欣悦不依了,跺脚撒娇喊了一声。
很快就到了风家的府邸,一行人下了马车,各自回了院子。
云卿受了伤,所以推轮椅的事情自然交给了墨玄,云卿则是让子衿把熟睡的风无忧送回屋子里休息。
子衿抱着风无忧失笑道,“小小姐倒是好,去了一晌午竟然就睡了一晌午。”
听了就凑过来看了一眼,一看她就乐了,从怀里拿出手帕给风无忧擦拭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