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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后·燕栖深宫-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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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有误,周郎顾。
她的最后一句话,听上去也觉古里古怪,不似她平日的性情。我蹙眉沉思,猛地一个激灵,惊呼出声:“不好!”于是也顾不得什么,连忙冲出文化殿,冲着站在外面的释儿大声吩咐道:“快去备车,哀家有急事出宫!”见她惶然答应了一声正要去,我眉梢一动,似是想起来了什么,赶紧接着道:“不必了,坐车太慢,备马!”
马蹄声“得得”的响起在城内街道上,我一路扬鞭,周围的百姓见马速飞快,纷纷避之不迭。我现在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李晚声的身上,心始终高高的提着,半分也不敢落下。残阳如血,映红了半边天空,让人顿生一种不祥之感。
轻车熟路的来到韩府,沿途下人忙不迭的请安施礼,我无心于这些礼数,忙开口动问:“韩夫人呢?”
李晚声的贴身侍婢在一旁回答道:“回太后娘娘,夫人将自己锁进屋里,没出来,也不要奴婢伺候。”
我的心猛地跳漏了一拍,飞身直奔李晚声的房间。一路亭台楼阁,池沼花榭,绕过抄手回廊,拐进正房,我按捺不住砰砰的心跳声,大力的去推门,却是死命的推不开。于是颤着声音试探性的喊了几声:“韩夫人!韩夫人!”里面静悄悄的,半点声响也无。我于是更为着恼心焦,直接唤道:“李晚声,你快开门!”即使这样声嘶力竭,却依旧没有人应。
我回视一眼跟上来的仆役,喝命道:“将门撞开!”
那帮仆役下人似乎也预料到有什么不妙,听了我的吩咐,赶紧下大力的去撞门。好在这门并没有我想象那般结实,连撞了上十下,门终于开了。
我急忙冲了进去,四下胡乱张望。却见桌子旁,倒着一个人,面色安详沉谧,犹如睡着了一般。素日灵动漂亮的丹凤眼已经永远的合上,再也不会睁开了。顺着目光往下,她的手腕处一片刺痛人心的血红,那么艳烈,那么触目。在纤纤玉手旁边,静静的躺着一个染血的银簪。
“李晚声!”我惊呼,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一下子涌上头顶,一股无力的眩晕感袭来,让我脚步一个趔趄险些站立不稳。跌跌撞撞的奔至她身边,我颤抖的触上了她的鼻端,已经没了呼吸。
那帮下人大惊失色,脸色惨白,想被什么击中了似的,全都怔在了当场。
我忍了泪意,抬眼冲他们询问道:“韩大人呢?”
“大人他……他去了司徒大人家商议要事,还未归……”总算有一个仆役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我顿时明白过来他此时在耶律斜轸家议事,略一沉吟片刻,目光摄人,开口吩咐:“着几个人去喊韩大人,几个人去请医官。”
他们这才回魂,忙忙的答应了一声就去了。
暮色如泼墨一般倾倒在空气中,不知不觉,浓稠的夜便铺开。韩德让亲自将李晚声的尸体放于床上,耐心地将她弄的乱糟糟柔发抚直,随即又把她的衣衫整理好,将衣袖撸下,遮住了那触目惊心的伤痕。然后,他抱起怀里已经冰冷的身体,走到屋外,将其轻轻的放入棺内。暂时停放之后,明日便设灵堂祭奠。周围的仆役奴婢跪了一地。
从头至尾,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有条不紊的做着那些善后之事。
我静静地坐在一旁,打量着他的一举一动。他面色沉郁,表情凝重,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尖微颤。于是心头愈加酸痛难耐,忍不住开口道:“你若是想哭,便哭出来吧。你这个样子,让我的心里更加难受。”
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进屋,秋水目隐含着悲戚:“燕燕,是我杀了晚声,都是我……”
“你别这么说,”我再也忍不住潸然泪下,飞身扑进他怀里,嚎啕道,“是我,怪我今日言语失当,我若是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她就不会……”
修长冰凉的手指点上了我的唇,他苦叹的摇头,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在我的肩膀上,每一处都灼热的烫人:“我对不起她,这辈子,我的心完完全全的交给了你,只能负了她。”
我紧紧的抱住他的肩头,一刻也不愿松开,这一刻的脆弱,我愿意和他共同承担。
眼泪,无声涌出,簌簌而下。
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残荷听雨声。
一语成谶!
她逝于深秋,心已残缺。如残荷一般的生命,就这样消逝在这微寒的深夜里,无声无息。



、手足·残杀(上)

李晚声的过世,给我们带来了极大的影响。我心有惭意,面如死灰,终究还是背上了这一辈子的心理包袱。韩德让亦是面色不豫,感念颇深,虽说那个女子并非心仪之人,然而丧妻之痛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抹杀的。
心念及此,我于是在文化殿内的特意设置了一处供奉神像的偏殿,用以赎罪祈福。
我身穿浅紫色长裙,外罩蝴蝶环绕团衫,一步一步郑重的迈入偏殿。释儿低着头亦步亦趋的跟着,随侍在旁。我怔怔的抬眼,凝视着那个巨大慈祥的神像,心头微颤,双腿一曲就跪在了蒲团之上,手中擎着一炷香,任由那檀香清雅的味道袅袅升起,四处飘散开。心头忽地起了一个自嘲般的念头来,怪不得耶律璟的皇后在自己的凤德殿专门设了一间神堂,原来意味竟是如此。做了皇后、太后的宝座,只怕手中免不了要沾上血腥,只能借此寻求心灵慰藉,追求超度。
香已燃尽,我双手合十,微闭了双目,轻声祝祷。
脑海里闪过了李晚声的那张脸,凄哀幽怨,水灵灵的丹凤眼里全是悲情漫延。她目光瞬也不瞬的望向我,表情有怒,有恨,有苦,种种复杂情绪在她眼眸中一闪而逝,最终化作了一抹衍生的淡漠。她自顾自的笑了起来,那笑容是如此的凌厉张狂,与此同时,眼泪自她眼眶汹涌而下:“萧燕燕,我不得不承认,我终究还是败给了你……下辈子,我仍会与你公平竞争,韩德让是我的,是我李晚声的!哈哈哈,谁也抢不走!”
我只觉头痛欲裂,像是被人拿锤子不停的敲打一般,心头剧恸,怅然哀呼:“你……你这又是何苦,你心中的执念实在是太深了……”
“太后娘娘,您怎么了?”站在一旁的释儿见此情景,赶紧奔了过来,满脸惶急之色,关切的出声询问。
“啊?”我猛地回过神来,这才发觉方才所见之事不过是一场噩梦罢了。于是松了口气,用绣帕轻拭了额前的冷汗,声音又恢复到了一度的沉稳淡然,“哀家没事。”
释儿见我不愿过多提及,识趣地不再问了。正要重新退至一边,眼角余光忽然瞥见有一个人影在外面一闪而过,赶紧立即冲了出去,沉声道:“是谁?”
我听了她的话语之后,旋即从蒲团上站起身,回头一瞧,只见是落雨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她的大眼睛里全是讶异震撼之色,脚步也有些不稳,面色大变。
“落雨,发生了何事?”我见她的脸色一片惨白,不由得在心下也是吃了一惊。
“回太后娘娘,宋……宋王妃那边……出事了……”落雨稍微定了神,原本断断续续的声音也逐渐流利,“方才宋王府的一个女仆前来报信,说是宋王妃意欲谋害太后!”
释儿吓了一跳,险些控制不住叫出声来。我闻言,眉心立即一沉,心头一时半会也说不出什么滋味,只得努力恢复到镇定如常:“此言当真?那女仆现在在哪里?”
“奴婢让她先候在外面,命几个小宫女看守着,只等娘娘传。”落雨连忙回道,脸色和缓了些。
我瞪大双眼,一缕精光清晰地闪现在我的眸中,声音焕发出迫人的严厉:“传!”
那个女仆很快被带了上来,我细细一打量,见其不过十来岁,面色倒是清秀,此时跪在地上,抖得头也不敢抬。我生怕将她吓着了,于是换上了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将声音放柔:“你叫什么名字?”
“回太后娘娘,奴婢名为安苏,是宋王府的下人,平日里负责贴身伺候宋王妃。”那女仆年纪尚幼,见我并不凶神恶煞,心头一宽,便像竹筒倒豆子般一一交代清楚,甚至连我没问到的也如实禀告。
我点了点头,耐着性子接着问:“你所言宋王妃要谋害哀家之事,是否为真?”
“千真万确!”安苏见我将信将疑,不由得激动起来,用上了赌咒发誓的语气,“若是奴婢有半句假话,甘愿接受神祗的任何惩罚!”
“那好,你就将此事细细说来。”我紧盯着她的眼眸,想从中找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安苏定了定神,方低声叙述道:“宋王妃自从宋王和世子故去之后,终日以泪洗面,怀恨在心。她派人在各地四处搜寻鸩鸟,妄图谋害太后,这个秘密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我没出声,默默地分析了一遍她的话,又仔细端详了一番她的神色,心不禁愈发向下沉去。一个我不愿、不敢、不想承认的事实就那么清晰地摆在我的面前,这件事,十有□就是真的。我同父同母的二姐,她要杀我!心头涌起一阵悲凉之意,我勾了勾唇角,现出一抹惨笑:“你为何要将此事告知于哀家,只怕不是为了保住哀家的命这么简单罢。”
“太后圣明,”安苏不由得低了头,声音细如蚊蝇,“宋王妃的脾气原先一直清冷寡淡,后来出了那些事之后,她的性子大变,有事没事就将我们这些贴身侍女暴打一顿。”说到此处,她红了眼圈,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伸手一扯衣袖,顿时露出了伤痕累累的手臂:“奴婢不愿再为宋王妃卖命,特此将这个消息告诉太后。”
我瞅了瞅她身上的伤痕,回眸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两个宫女,轻声吩咐:“落雨,你去孟大人那里寻些治伤的药来。”见其领命而去,我又把视线重新对上跪着的安苏身上,微眯了眼睛道:“你可知,宋王妃准备何时来谋害哀家?”
安苏不假思索,笃定答道:“就在明年年初的国宴之上。”
我蹙眉凝思了很长时间,这才沉声嘱咐她:“此事不可向外人透露,你还回宋王府,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哀家自有计较。此事一完,哀家将你调到宫里。”
“是。”安苏不禁喜形于色,连声答应了下来。
响更漏,窗影斑驳。
浅眠枕上,卧听夜雨。我在床上满腹心事,辗转反侧,欲寐难眠。外间落雨、释儿她们已经睡熟了,发出轻微的鼾声,间或有梦呓或翻身的响动。窗外雨声淅淅沥沥,似有若无,敲打在窗棂上,发出轻微的有节奏的〃滴答〃声,不时响在耳畔。
躺在身侧的韩德让察觉到了我的异常,随即大手伸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诧异的一挑眉:“燕燕,怎么了?”
我闷闷的叹了口气,翻身下床,慢步走到窗边,悄悄地开了窗栅。一些雨丝趁机飘了进来,不一会儿就将我的衣衫、乌发弄的有些泛湿:“在想二姐的事情。”
“宋王妃?”韩德让面色微紧,也掀了锦被,走到我身侧,“她又有什么事?”
我淡淡开口,似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二姐派人四处寻找鸩鸟,妄图在明年国宴上对我下毒。”
韩德让闻言,讶然的皱了皱眉,旋即恢复了过来,面色一沉:“那你准备如何做?”
“我还未想好,”我伸出手,接了接雨,任由那丝丝缕缕的沁凉在手心处漫延,心寒彻骨,“究竟是让她所做之事暴露给天下人看呢,还是私底下和她了结呢。”
韩德让静默无言,秋水目现出一闪而过的阴郁,顿了好久方道:“我以为,还是私下了结好。若是将此事暴露在明面上,不仅有损皇家威仪,同时又会激起那些素有反意之人蠢蠢欲动,伺机而起。”
我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终究还是无法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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