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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宁芷快步上前。
门口把手的侍卫两个长矛直伸了过来。
“你们是哪个国家的?可有通行令或者是官方的文牒?”
宁芷摇了摇头,道:“没有。”
那罗胖子见她这般快走了过来,立刻傻了眼。急忙走上前,胖胖的大手扯着她的衣袖,小声嘀咕道:“喂,我说姑娘,这地方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我刚说着玩呢,你犯不着当真哈,咱们往里走,有的是客栈呢,呵呵,这里我熟,我熟……”
“没有你过来干嘛,去去去,一边待着去……”说着就要轰人。
“你们这里既然是行馆,又自命风雅,为何不对贫民开放,贫民之间的文化才是一个国家繁荣昌盛的根基。”
“哪里那么多事,真是好笑,一看你就是寒族吧?出身布衣?别再这里胡闹了,这不是你们这些贫民该来的地方,我看啊,哪里凉快你就去哪里待着吧,要是敢硬闯小心我们手里的矛。”
“走吧……”那罗胖子胖胖的手再次上前拽着她。
“我今儿还就偏得进去看看你们这行馆里到底是个什么摸样,不给我们住,到底给哪些人住?”
“你,我看你是纯心来闹事的吧。上,把她给我拿下,关进大牢里去——”
中间的侍卫喊道,接着几个人上前就要拿她,却被宁芷一条长鞭甩了开来,没几下,那些侍卫就哎呀哎呀惨叫着跌到了一起。
其实宁芷并不是非要不可,只是他们刚刚不把她当人看的那种眼神,着实让人懊恼。
“哪里来的人在那胡闹?”
来人穿着一身铁甲,看着倒是个练家子。
“参加统领。”
“你们这帮没用的,竟被一个女子打成这样,真是有失我楚国的传统。”说着手中长矛一转,直指向宁芷的胸口。
宁芷软鞭握在手中,这个人从来时的脚步声,她就可以断定,比刚刚那些人比,武功要强得多。她若是没有受伤,倒也不惧他,只是此时……
“想必你就是他们的统领?在下有一事不明白,这行馆,刚刚听说是为了作为文化交流的,那不知为何寒族之人就不行,若是作为享受用,那我便也没有意见,只是这打着所谓风雅,唯贤的名号,实际上却是排挤,挤兑贫民,着实让人看着不舒服,呵呵……”
“你这女子话真多,一个小小的寒族,也有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的权力,当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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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中午12点准时更新,青衣已经设置好了。字数还比较够看,嘿嘿
03 南陵花家
“姑娘为何如此动怒,那花公子不是与你交好吗?”
“这是我的私事,我想没有必要在二位大人面前明诉吧。另外,我此番前来并不想见任何人,今日这酒宴就谢了二位大人了。罗胖子,咱们走。”说着宁芷就站起了身,径直走了出去。
“姑娘还请留步,留步啊。”
“是啊,我看今日也不早了,姑娘何不歇息一夜,再走也不迟。”
宁芷不顾二人口中的挽留,毅然决然站起了身,步伐没有丝毫停顿。
原容和邱常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可怎么办是好,那请帖已经命人送去了,人没来还好,若是人真来了,可这边却走了,那你我岂不是……岂不是要倒了大霉。”
“哎,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用了,你我还是尽量挽留吧。”
“嗯。”
二人忙从桌案前站起身来,迅速走向宁芷。
“姑娘还是再等等吧,花公子既然将那么重要的信物都给了你,想必不日便会前来的,若是姑娘到时候不见了,我二人可如何向公子交代呢。”
“这是你二人该忧心的事儿,而不是我。”
宁芷见他们二人还是不肯离开,挡在那里像是一棵大树一般。原本的柳叶弯眉,此时越蹙越深。
“你们若是再阻拦,就是花离笙真的来了,我定也是要告上一状的。”
宁芷看着他二人互相交流的眼神,嘴角微弯,“怎么不信?呵,若是不信大可以等等,到时候不会让你们得好的。怎么样,想好没?是放我走好,还是把我强行留在这儿好?邱大人,可别忘了,我这颗脑袋差点就死你的手上了。”
那原容和邱常天也不是傻子。浸淫官场久了的人,早已学会察言观色。
见宁芷这副表情和语气,再回想起之前差点把她杀了的事儿,邱常天不禁有些后怕。
“我看原兄,莫不如就让她离去吧,就怕留来留去留下来的不是福,反而成了祸,保不准到时候花公子来是来了,但这小娘子要是在面前说你我的坏话,以那花公子的性格,万一真恼了,那你我这个脑袋可就……”邱常天贴着原容的耳边道。
“也是,邱大人说得在理,在理啊。”
二人交头接耳一番,最后笑着对宁芷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也不好多留了,若是以后有什么用得找本官的,姑娘且吩咐一声就是,之前真是对不住,还请姑娘海涵。”
“嗯。那我就先行告退了,二位大人……”宁芷顿了顿,“不见。”
说完就跟罗胖子迅速向行馆外走去。
“我说姑娘,我就说你是财神吧,打从第一眼看到你起,就觉得你头顶冒财气。我就说我罗胖子的眼怎么会出错呢。果真没错。嘿嘿,姑娘,那北燕国的左贤王,您似乎也交好,要不要去打声招呼再走?”
“不用了。现在就走。你要是再多耽搁一分,我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
“好,这就走。嘿嘿。”罗胖子脸上肥嘟嘟的肉因为笑意而一颤一颤的。
南陵花家。
南楚创立之初,疆土北不过澜沧江,西不及扬,勉强守住荆、卫二州,为天下藩翼,再加上蛮夷小国纷纷来绕,司马闫、坤玉中原拉据战日甚惨烈,没有余力南下,南楚于江汉摇荡之际,守住了秦家最后的一份家业。而楚王秦昭之所以能顺利在江东开创局面,除了天时地利之外,更重要的是人和,南下的北方世族和南方的本土世族均拥护秦昭,其中以南下的南陵花家拥楚之功最大,最著名的就是花泛州,史称“楚中兴之功,州实居其首。”
南陵花家素称南楚第一世族,名第高贵,非等闲世族可比。而如今,南楚虽立秦昭为王,但花泛州总驭朝政,边余地方唯其他三大家族把持,牢牢控制住了南楚的统治权,当时天下有言:“南陵花家,秦昭王室,共主天下。”
可想而知,花家的地位是何等显赫。
在花家偌大的宅院内,一名富贵公子亭亭而立,远远看去,似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
“花公子真是好雅兴,竟在这里弄鸟。”
“不过是无聊罢了,何来的雅兴?”花离笙丝毫不顾那人脸上尴尬的表情,挥了挥衣袖道。
“呵呵,花兄连无聊都无聊得这般有姿态,果然不是凡夫俗子所能够相比拟的。”来人继续道。
“看到你,我顿时觉得我不是那无聊之人了。”
“哦,这是为何?莫非看了小弟,会让花公子排解内心的郁结?”那人脸上顿起兴奋。
“因为你比我要无聊得多。”花离笙道,随即转过身子不再理来人。
“那是,那是,小弟怎能跟花兄比,花兄说小弟无聊,小弟自是无聊。只是小弟今日有一事相求,还请花兄能够略施薄恩,帮衬小弟一把。”
“可惜为兄独不跟无聊之人议事,更何提帮衬二字了?”
“这……”那男子还在愣怔之际,花离笙便已冷声道,“池韵,送客。”
“是公子。”
说着便走到那男子面前,“张公子,咱们这边请吧。”
“花兄,我张家好歹也是世族之一,你竟然这般待我。”
“我这样待你,你又能奈我何?”花离笙嘴角微勾。冷光中透着寒意。
“花兄……”那人继续嘶喊道,却被池韵拖着往下拽去。
“慢着……”花离笙吩咐道,男子立刻面带喜色,“我就知道花兄不是这般无情之人。”
“下一次不要称我为花兄。我还没有熟到可以跟你称兄道弟。还望张公子谨记于心。”说完便再不看那人一眼,缓步而行,进了大厅。
“公子,行馆送帖子来了。”小厮忙不迭地疾跑过来。
“行馆?谁送的?”
“是邱常天跟原容二人联名送的。”
“邱常天?原容?”花离笙蹙着眉,想了半天,却仍是没想起来。
“他们都是小官,公子平时接触不到,可能没有什么印象,那原容和邱常天是负责行馆的官员,级别都不大。这次也不知所谓何事,竟敢来叨扰公子。”
“池韵你拿过来给我看看。”
“是,公子。”刚把那“无聊”的张公子赶出去的池韵立刻上前,接过小厮手中的帖子。
“没你的事了,先下去吧。”
“是,公子。”
池韵刚把帖子递给花离笙,不到片刻,便发现一项淡然自若的主子,不知为何,竟惊得站了起来。
他双手垂放在两侧,握紧了又松开,松开再握紧。
“去叫人给我备马。我要去一趟行馆。”
“可是公子不是跟李公子约好了吗,晚上要一起泛舟吟诗。池韵已经把公子点名要的那件湖蓝色的衣裳找了出来。就等着公子吩咐呢。”
“不去了不去了,天大的事今儿个都给我往后了推。”说完,站起身,“不用叫人备马了,我自个儿亲自去马厩。”
说完身影便不见了。独留池韵站在那里,发着愣。
“今儿公子到底是怎么了?莫不是中邪了?”池韵看着花离笙匆匆离去的背影道,这哪里还是她所认识那个优雅放纵的主子?
花离笙到了马厩后,二话不说上了马,一路狂奔出了花家府邸。
“喂,我说这是谁骑着马在这里横冲直撞的,也不看着点。”薛姨娘刚生下一个男儿,在花家的地位可不是从前那般,如今正是得老爷宠爱,威风得很。
她刚从南花园过来,就被这马匹卷起的尘土扬了一身,当即就恼了,也没去看那骑马的是何人。估计指不定是哪个姨娘或者婢女所生的孩子。
“今日花某有急事,多有得罪了。”花离笙曼妙的声音从马上传来。
“得罪,你得罪的……”一句话还未说完,女子便因这声音住了口。
“吆,原是花大公子啊,没事,我当是谁呢,不碍事的,你骑这马是老太爷赏赐的吧,果然是千里良驹。正好配了公子的身份。”只是她这一番话却没人听得,花离笙那马早就不知奔出去多远了。
“驾!驾!驾!”男子夹紧马腹,高扬马鞭。齐甩三次,马匹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四蹄猛踏,狂奔而去。
大约过了三刻钟,便停在了那行馆之前。
花离笙立刻翻身下马,向着前面守着的侍卫走去。
“你是何人?可有通关文牒和令牌,没有的话一律不得入内。”
“哦……”花离笙凤眼微眯,一声哦,绵长万里。
“你且去唤你家大人来,他该知道我是谁。”
“我家大人岂是谁都能见的,不过……”那侍卫上上下下打量了花离笙一番,只见此人, 墨绿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金色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深紫色的长裤扎在锦靴之中。整个人都贵气逼人,这……
“公子还请在此稍后,我这就去禀报。”即便他是新来的,在打量一番之后,见此人气度也知其必是不凡。
那侍卫才进去没多久,便听到嘈嘈杂杂的脚步声接连传来。
“下官原容拜见花公子。”
“下官邱常天拜见花公子。”
二人均长揖到底。
“花某闲散惯了,从未入朝为官,可受不起二位大人如此大礼,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