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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那沐小侯爷都忌讳三分的人,他哪里敢硬碰。
这分明就是老天爷让他输。
于是他也识时务,看了主位上的沐成风一眼,见他冲自己点了下头,便干脆抱拳认输。
“真是无趣。胜败岂是最重要的,过程也未必没有一番滋味,你打都不打就认输,岂不怕旁人辱没了你。”
宁芷听了他这话,不禁莞尔,普通人碰上他这位主儿当然是要认输的,他倒享受这过程了,却不知这过程中被蹂躏的人的苦。
再说,在他手下认输算得了什么辱没,没认输怕才会真被蹂躏惨了。她正想着,忽然发现旁边有人向她走来,她回过身去,便见一个极美的女子带着笑意看着她。
“这位是宁芷姑娘吧。”
“你是……?”
“我们家主子你都不认识,这是西乾的长公主,长宁公主。”
“翠珠,不许这般无礼。”
“奴婢知错了。”
“原来是长宁长公主,宁芷失礼了。”说着福了福身子,做了一个礼。
只是这礼还未施下去就被长宁公主伸手拖了起来。
“宁芷姑娘不用这般多礼。不知姑娘芳龄几许?”
“十九。”宁芷不知她为何这般问,但仍是回答道。
“那我长你几岁,以后我就称你做妹妹吧。”
“既然公主都这般说了,自然是好的。”两人你来我往一番。
“不知妹妹觉得花公子如何?”
“花公子乃真正的达者……”宁芷想了想,不知该怎样回答。最后想了想,给了这样一个回答。虽然这般说着但其他一些词汇却又突然蹦了出来,例如洁癖重、妖孽、疯癫等。
长宁公主听完她这话却是脸色一白。
“原来妹妹也这般认为。花公子确实气度不凡,实乃这世间最豁达之人。只是不知妹妹何时与他相识,又到了……”她乃贵为千金之体,从小在深宫里熏陶惯了,把礼数名节看得最重,问到这种问题,一时之间有些问不下去,但宁芷从她那脸色也是能看出些许什么的。
遂笑道:“我跟她实乃没有有什么,公主多虑了。”
只是她这话刚落,一道身影就落了下来,刚刚从台柱上跃下的花离笙,脸色阴沉,明显透着不快。
“芷儿这话就不对了,我的裸体你是见过的,你我也同在一张床榻上睡过,怎能说没有干系呢?”
宁芷狠狠瞪了他一眼,恨不得把他那张嘴给封上。
“休得胡说。”
“天地可鉴,花某从不说假话。”
“可你明明知道……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宁芷恼羞道。
“那是怎么回事呢……嗯,芷儿?”这一声芷儿叫得婉转缠绵,就连望向她的眼神也透着一抹浓浓的情谊。
一旁的长宁公主看着二人你来我往,状似情侣之间你侬我侬的情话,当下湿了眼角。
喟叹了一声,哭着跑了开。
“你这人要拒绝人家公主的好意,也莫要拉我当挡箭牌。真是可恶。”
“你怎知我说得不是实话。挡箭牌这种东西,我花某还不屑之。她爱我,那是她的事,与我何干?”
“真是冷血。”
“总好过那些假仁假义,明明不喜欢人家,却偏还不放下的人,总觉得多一分爱恋好过少一分。”
“我不跟你这人说了,没有一次能说过你的。”
“没事,那下回换做的也行。”
“你无耻。”
“好吧,那我就无耻了。”
……
……
这一天的比试结束之后,余下的人开始进行新一轮抽签。
当那红榜张贴之时,不只是宁芷。还有花离笙和云行歌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而围观的百姓与其他势力却都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
红榜上,墨色斗大的字标注着。
花离笙对云行歌。
曲卿臣对宁芷。
奴儿吉对沐成风。
公子羽对清灵。
赫连苍隼对席凉。
终于要与他对决上了,没想到这一刻来临之时,她的心境竟是这般平和,没有想象得那般波涛汹涌。而曲卿臣的脸色也异常平静,看不出任何不同。
只是,那日他不顾堕入万丈崖底的风险去截来的玉坠正牢牢地贴在他的胸怀。
那是曾经,他送她的。
也是曾经,她最爱的东西。
曾经……
他猛然转身,向来路走去。
嬴流月忙小跑步地跟上,但她不敢走上前,不敢去打扰他,只是守在他的背后,看着这个男人依然挺拔坚毅的背影。走了几步,遥遥望见远处那一抹水蓝色的身影,心里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她什么时候已经走得那般远了,远得她已经及不上了。似乎她再也没有可能取代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男人就是那样,越是求而不得越是最好,还有一种就是愧疚。愧疚会一直缠绕着一个人,随着日月的流逝日渐明晰。
想到这里,她暗暗地咬着嘴唇,血一般的味道充盈在口中。明日吗?
明日,她会等着的。她嬴流月不会就这般轻易认输的。
于是她重新抬起头,挑衅一般地看着宁芷,她的嘴角挂着笑,一抹惊心的笑。
宁芷不禁摇了摇头,该来的就让它来吧,如今,她还有什么好惧怕的。
只是那些围观的人群却不肯散去了,他们把尚京的路堵得车马不通。
他们议论着,兴奋着。
他们看着宁芷的眼神炽热着,就如同当年曲卿臣大败晋国凯旋之日。
那时,东庆的子民,就是用这样的一种目光在望着那高头大马上的男子。
33 风华绝代(三)
北冥海域,一个偏僻而甚少有人能够到达的地方,要去那里跋山涉水不说,更致命的是要经过重重瘴气,这种瘴气常人只要吸入一口便难以活命。而且即便你经历过瘴气这关,却也要再经过那死亡森林,深林中的沼泽上竟然奇迹般地长着草。让人防不胜防,只要踩踏上去,整个人便陷入其中,难以自拔。最后只能化作这些草的肥料,日益滋养着它们。
而就在这片森林之后的一片海域小岛中,有一处大大的宅子,这宅子生生占了这座岛屿的一半之多。阔大奢华,世间无不。已经是到了极致的。这里的所以仪制,都是有着森严的等级制度。可惜,再森严,也就只有那么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宅子在外种满了罂粟。一簇一簇,开得分外妖娆。此时一位穿着朴素的老人,正在给那些花浇水。
老人穿着一双这世上最常见的棉鞋,那上面甚至还有一些补丁,花白的头发再加上岁月在他脸上留下那刀刻一般的痕迹,让人看上去,显得苍老而阴郁。平素里,他最爱的就是给这些花浇水,多少年如一日,每天的早晚都会给这些花浇上一浇,从不为任何事情耽搁,也从未踏出这里一步。“华先生……”男子刚要开口。就被老者一个噤声的动作制止住了。
老人依旧在有条不紊地浇着花,手中的动作并未因来人而停歇半刻。
须臾,待那些花都浇好之后,他才转过身,用一旁放着的抹布擦了擦手,才转过身慢条斯理道:“在花的面前不要谈那世俗之事,她们夜里会睡不安稳的。”
“是。”
说是的人身材很高、很瘦。穿着紫色的长袍,质地很好,一看就价值不菲,年纪看起来并不大,很是秀气,说话之间也隐隐透着一抹斯文。
老者最后打量了一下那些罂粟,才转过身向着里面走去。
只是这里面的大厅空荡荡的,仅有几个椅子,甚至连桌子都没有,一看老者就不是很好客。
他随手拿出一个大大的盒子,里面穿着的都是各式珠宝,有汉玉戒指、白玉扳指、翡翠镯子、还有各式各样的珍珠玛瑙。最下面还放了一个破旧的本子。
“这些东西你拿去玩吧,不喜欢扔了也罢。”老者像扔废物一般地丢给来这的男子。只是不知那世人要知道这世上曾经被誉为十大秘笈之一的《潜龙圣手》就这样被老者像丢破布一样丢弃一般,会作何感想。
男子恭敬地接过,但面对着这些市面上千金难求的东西并未表现出的惊丝毫惊异之情。似是早已习惯了一般。
“你来这是有什么话要对我吧。”淡然自若的语气透着一抹洞察所有的姿态。
“是,苍影确实有事要禀报华先生。”
“什么事让你这般慌张,就不能等到每月的十五再来禀报……?”老者蹙眉,语气中显然透着一丝不愉。
“还请华先生勿恼,这件事情,我家主子也做不了主儿,只得让我速来禀报先生。”
“你且说吧。既然你家主子都这般说了,她甚知我习性,想来不是什么紧要的事儿也不会坏了那百年来的规矩。让你现在来找我。”
“先生说得是。”此人话语间更加恭敬起来,这个老者虽然看着朴素,不见什么不凡,但每次他跟他对话时,都是提着一颗心。
“好了,说吧。”
“情况是这样的,这次龙池大会,因为水令牌问世的事儿,各方势力涌动,自然连我们也是,但去那之后,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儿,就是清灵尊者此次对一名女子格外亲近……”此人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面前的老人。很怕哪个字多说而惹得老者不快。
“哦?你是说清灵那丫头对一名女子很亲近,那丫头的心性我倒是了解一些,绝不会无缘无故跟别人交好,因为她那血是冷的……”老者正在思索间,一双花白的眉毛横竖起来,面前的人见此忙又道。
“据巫疆的公子羽说,清灵尊者还常说,那女子的血有她熟悉的味道,她每次靠近她就会觉得莫名安心。”
老者刚刚还在思索的脸瞬时变了颜色,就连他这样的人估计泰山崩于顶也不会露出什么讶异之色的人,此时却也觉得惊异了。
“你们去把那人带来。”
“是。”
“记得,要请。不要强迫。至于什么请法我不管,期限,最多……”老者顿了顿,站起身,背过去,似在思索。
“一年。”
“苍影知道了。苍影这就回去禀告我家主子。”**
三十面大鼓齐响,擂台底下的看客里面就更是鱼龙混杂了,卖点心小吃、丹丸膏药的小贩也穿梭其中。更有人趁机开起了盘口,招呼着来往的人参赌。左右闲人自然一拥而上。
“下注了,下注了。”
“买定离手,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花离笙一赔十,沐成风一赔十五,……”
“宁芷一赔十二,曲卿臣一赔十二,……”
“他娘的,为啥我们曲大将军赔率跟个小娘们一样?”
“那小娘们可是打败了赫连苍隼啊”
“那为啥曲大将军赔率还不如南楚那个小白脸?”
“花离笙赢面一向很高,庄家赔率向来如此。”
“他娘的,老子身为大庆子民,自然买曲大将军嬴。”
“十贯钱押花离笙,我也是大庆子民,但银子不是。”
“你他娘的软蛋!”
擂台底下乱哄哄搅作一团。
“十两黄金押宁芷。”
周围一下子鸦雀无声。十两黄金,这是一个多么无可救药的赌棍啊。
“这位爷大手笔,够豪气。小的请教这位爷高姓大名。”庄家两眼变成了花。
“昆山派,白山。”说话的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年轻人,衣着简朴,不像是平常一掷千金的豪客。他注意到周围惊愕的目光,脸上变作通红,颇有些腼腆。
“白公子英雄豪杰,买定离手,概不反悔。”庄家生怕他跑了。
“我不反悔。”这个叫白山的年轻人虽然还是红到脖子根,但语气十分坚定。
啪——
一记耳光扇在白山的脸上。
“你个败家犊子,脑子进水啦?!”打人的是一个络腮胡子的汉子,双目圆睁,气呼呼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