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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掀开门帘探了进来,看了半响道,“醒了啊。”
顔善琪只能不停地冲着那人呜呜着来表示自己的愤怒。
“……别喊了,你嘴巴塞着,听不懂呢。”
“……”
然后那人便又出去了。之后也没再回来。
后来顔善琪还想往外看时,便有一把剑斜斜地擦着她的颈边。对方冷冷地看着她,顔善琪只好把头缩了回去,只能在心里咒骂着,大白天的穿什么黑衣服,奔丧啊。
直到傍晚的时候,马车才停了下来,也没有人来理会顔善琪。
外面明明灭灭地闪着亮光,大概是燃起了篝火之类的。慢慢地,一阵烤肉的香味传过来,顔善琪吸了吸鼻子,真香啊,肚子好饿。
外面隐隐有人说话,听得不大真切。顔善琪猜想大概是商量要不要给自己食物吧。果然没一会儿,白天的那个人又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鸡腿,也不管顔善琪会不会噎到,取了布条以后,便直接把鸡腿往顔善琪嘴里塞。顔善琪正想说点什么,便把鸡腿堵住了嘴。努力把满嘴的鸡肉嚼烂吞下去,下一口便马上蹭了过来,顔善琪想开口都没机会。好不容易吃完了,对方又直接把布条绑着,完全不给顔善琪说话的机会。
顔善琪简直憋屈到不行,你妹啊,就算把人绑来了也给个说法不是,把自己放在这里不闻不问的,这是得罪了谁啊。
一整天都没喝水,也没人来帮顔善琪解开绳子,此时憋了许久的便意也来了,再不解开只能直接解决在裤子里了,顔善琪不停地用脚撞击着车壁,于是外面听起来便“砰砰”作响。
黑衣男子即宁嘉皱眉看了一眼马车,便对身旁的教众命令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影大走过去掀开帘子,看着不停撞着马车的某人道,“你干什么?”
顔善琪看到已经见过两次面的男人,顿时呜呜地喊着,对方心领神会的扯下嘴上的布条,顔善琪忙道,“不好意思,我想解手,麻烦帮我解开一下。”
影大又默默地把布条重新绑上,回到宁嘉身边报告了一下。
宁嘉沉吟半响道,“把她脚上的绳子全部换成脚链,另外,准备一个恭桶放在马车上,有手有脚的,总不能老让我的人去伺候她。”
影大依言照做。顔善琪终于解决了憋了一天的生理需求,但是恭桶放在马车上的结果是……小解的时候会有声音,起初顔善琪还尴尬得要死,后来想到这里是女尊国,外面的一堆男人都没觉得不好意思,自己还有什么可以脸红的,于是假装厚脸皮的某人只好也学会对此习以为常。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许多天,顔善琪除了马车哪里都去不了。双手被缚,脚被锁着,嘴里还被绑着布条,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活动一下嘴巴。原本还期待着贺家能找过来,但是看着对方拼命赶路的架势,恐怕此地也是贺家力所不能及的地方。
顔善琪到现在也不明白这批人是干嘛的,为什么要绑架她?如果是为了钱财,她可是两袖清风的,最大的可能是因为贺家,可是真要这样,他们要绑架的人也应该是宝宁才对,难道是因为自己暗中得罪了什么人却不自知吗?
顔善琪算了算,贺维现在和自己是一家人,要动手早就动手了,没有必要在她和宝宁成亲的时候才来这招,而曾经得罪过的李韬,早就不知道身在何处了,而且事情过去这么久,没道理现在才来报复她,而且李韬要是势力这么大,当初也不会用那么低级的手段来陷害自己了。难道还有什么人自己没算进去吗?顔善琪百思不得其解。
而这个谜团终于在到达目的地以后解开了。
潮湿的空气,密集的树木,低矮的竹楼,以及无数的蛇虫鼠蚁,这就是顔善琪对圣教的第一印象。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3 章
顔善琪被拎下马车,脚步踏上这片地面时,第一下踩到的不是松软的泥土,而是某种动物软绵绵的身体,脚下的触感让顔善琪头皮发麻,轻轻把脚移开一看,一只不知名的虫子已经毙在她的脚下,身体还不停地抽搐着,绿色的□□慢慢溢出,顔善琪简直恶心到不行,连忙将脚在旁边的草丛上擦了擦,才放上去就觉得不对,定睛一看,草里正躺着一条竹叶青,顔善琪顿时汗毛倒数,那条竹叶青慢慢扬起头,嘶嘶地吐着舌头,顔善琪僵在原地不敢动,就在这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一颗小石子从旁边飞来,击中了竹叶青的七寸,顿时那条竹叶青的头颅便猛地摔倒了地上,空气中便扬起了几不可见的尘土。
顔善琪这才松了口气,抬起头正要看看是谁施予援手时,对方只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
对方虽然蒙着脸,但是从周围的人一脸恭敬地对待他来看,那人必定是这群人的主子。只是既然把她绑来这里,为什么还要救她呢?难道是另有所图?饶是顔善琪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这样做。
在经过好几个四通八达弯弯曲曲的的十字路口后,顔善琪被带到了一个小竹楼里。
然后,嘴里的布条被拿掉,手上的绳索也被解开,脚上的镣铐也被打开。顔善琪实在是糊涂了,这算什么呢?先兵后礼吗?
揉了揉被勒得青青紫紫的手腕,顔善琪稍微扭了一下关节,趁着对方在为她打开脚镣的时候,迅速地向对方显露出来的光洁的脖颈来了一记手刀。
对方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似地,身形轻轻一转,就地一滚,避开了这记手刀。
“你动手杀了我也没用,”对方站起身来,冷冷道,“你出了这道门,外面还有无数的守卫,你闯不过去的。”
顔善琪单手撑着下巴道,“我只是试探一下你的功夫有多高而已,并不想杀你,你不必紧张。”
“……”
“只不过……我实在不知道你们抓我来的理由,能讨教一下吗?”
“这个问题,自然会有人回答你的,你好好呆在这里便是。”那人将钥匙隔空扔在了桌上,转身便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竹门大大敞开着,似乎完全不担心顔善琪会偷跑一般。
顔善琪拿起钥匙,打开了脚镣,站在门口往外一看,顿时明白为什么对方完全不担心她逃跑了,因为她一站到门口,便感觉到了来自四面八方不友善的目光。虽然看不到半个人影,但是这些目光却仿佛实质地牢牢盯着她。
尽管如此,许久没有呼吸过新鲜空气,许久没有用自己的双脚踏上陆地的顔善琪还是忍不住外界的诱惑,下了楼。
没有人出来拦着她。
于是顔善琪延着进来时的小道一直走啊走,走啊走,路的尽头到了以后,仿佛忽然之间到了另外一个空间一遍,眼前便突然出现了村庄。
背着背篓的行人互相打着招呼,对顔善琪这个素不相识的外人也能露出毫不设防的笑容,顔善琪竟然也鬼使神差的回应了对方一个大大地微笑。
偶尔传来几声鸡鸣声,狗吠声,以及小孩的哭闹声,嬉戏声。
但是奇怪的是,这里没有一个女人。
在这个女尊国的世界,没有女人,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顔善琪回头望去,出来时的小道已不见踪迹,身后是一棵高大的树木,几人才能怀抱住的树干说明这是一棵上了年纪的树了。
那些在暗地里监视着她的目光仿佛也不见了,丝毫都感觉不到。
这个地方很诡异!
虽然顔善琪这么觉得,但是已经处在其中的她,似乎没有回头的余地。顔善琪仿佛作为一个旁观者一般,在这个和平安谧的村庄转了一圈又一圈。
村庄不是很大,站在山丘上便可以一眼望到头。
但是真正地在其中走的时候,那些看似是村庄边缘的地带其实一直到大不了。转来转去最后还是会回到原来走过的某个地点。
夜色渐深,竹楼外升起袅袅炊烟,家家户户开始起灶做饭。在外嬉戏的孩童们也被他们的家人喊回家吃饭。
顔善琪忽然觉得有点孤独,举目无亲,还身处在陌生的环境中,肚子也唱起了空城计。自己一个女人,一般人家肯定不让借宿的吧。顔善琪郁闷地往草丛上一倒,结果又压死了几只虫子。在经历了一个下午的摧残后,顔善琪看到这些软趴趴黏腻腻的生物已经很淡定了,她撕下一片树叶,径直把这些粘在衣物上的恶心生物的尸体卷了下来往旁边的地上一扔。
一双脚停在了她的面前。
顔善琪抬头一看,一个穿着鲜红的衣衫的少年羞羞怯怯地看着她,“你……你是不是……没有地方可以去?”
顔善琪勾起嘴巴,“你怎么知道?我的确无家可归。”实则是有家归不得呢。
对方的脸更红了些,“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家里……还有空房间的……”
“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对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爹爹说,村子里没有坏人的,坏人进不来的。”
顔善琪简直要被对方的话给逗笑了,这是什么说法,也太天真了吧,或许是这个村里的人生性淳朴?反正无处可去,倒不如跟着他回去,既来之,则安之,她倒是要看看,那群抓她来的人想玩什么花样?
于是顔善琪便跟着这个叫做小吉的少年回家了。
进屋的时候,饭菜已经做好了。
小吉摆好碗筷,两人开始就坐。顔善琪有点奇怪,怎么桌上只有两副碗筷,“你的爹爹呢?不和我们一起用餐吗?”
小吉乖巧道,“爹爹已经去世很久了。”
“哦,对不起。”
“没关系,快吃吧,菜要冷掉了。”
桌上摆着两荤一素,其中一道荤菜大概是普通的猪肉,另外一道荤菜却看不出是什么做的,顔善琪夹了一口,发现味道还可以,便又多吃了几口,指着才要问道,“这是什么肉?蛮好吃的。”
“是老鼠肉,今天早上刚抓的。”
顔善琪的表情顿时像吃了大便一般,她捂住喉咙,放下筷子,风一般地跑向门外,大吐特吐起来。居然是……她简直都说不出口,当初遇上洪水被困在那座城里的时候她也没吃过老鼠肉,但是没想到却在这种情况下吃到了。
看到刚刚咽下去的肉被吐在地上,顔善琪不禁又开始犯恶心了。好不容易胃都吐空了,才感觉舒服一点。身旁递过来一条湿毛巾,顔善琪拿了过来擦了擦嘴,“谢谢。”
转过头时,对方一脸失落地站在旁边,顔善琪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吃不惯这种食物,我们那边……基本上不吃这个,实在是对不起啊。”
“哦。我不知道。”对方闷闷地回答道。“我们这边都是吃的。”
顔善琪有点不好意思,虽然不知道小吉是不是那些人派来的,但是现在对方收留自己住宿,自己就该感恩戴德了,现在还把对方做的菜给吐了。“真的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喜欢这种肉而已。”
回到餐桌上,顔善琪看到那盘肉就犯恶心,连带着都开始怀疑另一盘肉是不是真的是猪肉了。于是顔善琪就着那盘素菜吃了晚饭。
晚上洗漱完毕,小吉收拾了一间房间给她住,还在房间里点了各种除虫除蚊的熏香。顔善琪有点睡不着觉。她想到了远在天边的贺宝宁了。成亲的那一天,新娘就不见了,宝宁应该会很担心的吧。不知道他现在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穿得好不好?不过有贺维在,宝宁肯定是吃不了什么苦的。不过说起她和宝宁,两人还真是多灾多难,现在往往是聚少离多,一直没有好好陪陪他,实在是对不起他了。
而贺宝宁在干嘛呢?他在养胎!
在得知顔善琪失踪以后,贺宝宁便晕倒了。贺维请大夫过来问诊,结果却查出新郎有孕了。还有比这更离谱事情吗?新娘失踪了,新郎却怀孕了。这种事情要是说出去,谁会相信新郎的清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