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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锡一笔写下,诬蔑人的自然是不能说,例如邵家大老爷这样,别人诬蔑他要害侄子侄媳妇,肯定是不对的,但不是诬蔑的话,就没有明确禁止,例如说顾老将军和当年劫案的事情,例如谁家官员娶了小妾休了夫人的,哪个官家的人欺凌弱小,收受贿赂,林文锡是义正言辞的禀明皇上,“皇上,这御史台的人再多,也不能看的遍朝中官员的日常作风,百姓的这些传言,说书的,其实就对这些官员起了督促作用,我们看不到的,他们看到了。”凡是讲究一个度。
北王爷他们不会任由皇上自己拿主意定夺,所以这旨意到最后付诸实际的时候,倒显得不痛不痒。
谁会没事老去诬蔑朝廷命官呢,吃饱撑着。。。
纵火案和邵家的传言慢慢淡去的时候已经八月底,洛都城的天也渐渐转凉,涵哥儿也要准备着去书院里念书。
林清苒给他理了理领口,带他到了前厅,这边有丫婆子带着十几个小厮候在那。
年纪在六岁到八岁之间,林清苒带他走过去,“选两个小厮,以后他们就跟在你身边服侍你,还要跟着你去书院。”
涵哥儿看着这些人,一会儿,回头看林清苒,“娘,就这两个吧。”涵哥儿指了指第一排穿着干净的,又指了指第二排年岁稍长的。
林清苒点点头,把这两个人留下,让丫婆子带着其他人出去,让李妈妈出去付银子拿身契。
“给他们取个名字。”林清苒出言提醒他,涵哥儿想了想,“你叫明路,你叫庆俞,明路以后跟着我去书院里。”
林清苒问了他们的岁数,吩咐司琴,“带他们去观言那里,让他教教他们。”
这时辰刘师傅也快过来了,林清苒让他准备准备去和刘师傅上课,回了主屋,没看到博哥儿,“二郎人呢?”
“二少爷在姑爷书房里呢。”李妈妈进屋子收拾说道。
一早出的门,一个时辰都没到,怎么又回来了。
林清苒走到书房里,博哥儿坐在邵子钰怀里,手里抓着一支笔,在桌子上画来画去,玩的不亦乐乎。
才这岁数,根本不能静下心来识字,就只是抓着笔玩而已,见到林清苒来了,下来走到她身边,要她抱着自己去卧榻那坐着。
“不是办公去了。”林清苒把儿子抱过去,邵子钰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走到他们这边,“我向刑部告了假,带你们去桑江走走,涵儿很快要去书院里了,带他出去看看。”
“怎么忽然要去桑江。”刑部时常有急事,这样一走就是半个月,哪能啊。
“去把那宅子里的东西收拾收拾,改天让人都运回来,老管事的年纪大了,也得给他时间和家人团聚。”邵子钰拉住她的手,“从彭城回来一直在忙,都没出去过,上回是我和你去的,这一回把涵儿他们也带去。”
“让老管事回家去了,那这宅子怎么办,总是要人打理,难不成卖了。”
“另外找人看着,所以要把东西收拾了都带回来,毕竟是祖父留下的东西,祖母也在那住过一阵子。”林清苒听着,点点头,“也好,那我派人收拾一下行李。”
侯门锦绣 第125章 。桑这一行
两天后,提前请退了刘师傅;一家人前往桑江。
涵哥儿和博哥儿都是第一次去;一路上兴奋的很,博哥儿求知欲旺盛,看到什么都要问一下;一天多的路程;夜里留宿在路过的镇上,就是看到客栈里的床他都好奇的很,又爱干净;就只是眼睛瞅来瞅去。
第二天下午到了桑江;途径桑湖,两个孩子趴在小窗子上看,此时捕鱼的人也十分多;虽然比当年她和邵子钰来的时候早了一些。
提前和这边的管事打了招呼,到了邵宅,老管事出来接他们,笑呵呵的看着同下马车的涵哥儿和博哥儿,“两位小少爷,快里边请,外头晒。”
看了几十年宅子,老管事阿福对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很熟悉,他以前是和自己的老伴一起看着这宅子,早年老伴去世了,他就一个人守着这宅子,里面请着几个打扫为生的老妈妈,整座宅子就住这个几个人,显得没什么生气,但即便是这样,阿福都没有松懈。
来的第二天,邵子钰就和阿福说了让他回家养老的事情,年纪大了总该享享清福,几个孩子都等着想孝顺他,他一直留在这里也没这个必要,东西带回洛都城,留着这宅子,请别人来看着也可以。
阿福这还是有诸多的不放心,“不如我等新的人请来了,好好和他说说先。”
邵子钰见他要求,也没拒绝,派了观言去这桑江打听有谁专门替别人看宅院的,请个忠厚老实的回来让阿福瞧瞧。
夜里邵子钰带着林清苒和两个儿子去游湖,他们不是第一次去了,但带着两个孩子,又是另外一番心境。
肥美的鱼,肉质鲜香的河虾,这一回运气好,船家还在最后一网捞上来好几只大河蚌,需要林清苒两个手捧着,放在清水的木盆子里微微张开蚌壳,博哥儿想用手去戳,让奶娘拉了回来,这要是咬着了可不得了。
湖底的淤泥砂石厚,网是下的很深了才捞到这个,船工建议把这河蚌带回去,干净的水养出了泥沙再料理,林清苒看这表面上不光滑也不好看的蚌壳,“这里头会不会有珍珠。”
那边把鱼汤端上来的船妇笑道,“运气好是能捞到。”
活鱼捞上来现煮的鱼汤,兄弟俩喝的很开心,林清苒也是喝了一碗,要在这住上半个月,都能把自己养圆润一圈。
等船靠岸,已经很晚,博哥儿在邵子钰怀里睡着了,回头看去,那些还没到岸的船,闪着星火在湖面上很漂亮。
周边的酒楼里都是彻夜热闹的,上了马车,这热闹远去,到了邵宅,涵哥儿也睡着了。。。
在桑江住着,步调十分的缓慢,一早出了门,湖边搭起乘凉的棚子,底下会有老人下棋聊天,再过去一些路,有个大的茶摊。
过了这茶摊子再往前,有个集市,清晨的集市很热闹,赶集而来的人们喜欢坐在早食摊子前喝一碗热乎乎的豆腐脑,或者来一碗阳春面。
半个时辰之后,这附近就被赶早市来的摊子给覆盖了,卖什么的都有,从街头走到街尾,吆喝声,讨价还价声。
一个时辰之后,这早市就收摊了,热闹的地方变成了鱼市,天没亮就去捕鱼的,此时正好捞着活蹦乱跳的拉到集市上去卖。
这样的生活每天都是如此,桑江离洛都城只有两天不到的行程,却犹如一个没有纷争的地方,很多人来这里,就是为了休息散心。
租一艘小船在湖面上可以游荡好几天,在桑江这边,也没有发生过湖中有谁夜里在船上被劫持了之类的事情。
人心平淡,就不会发生许多激端的事情。
邵子钰他们在这里住了十来天,没有人前来找,也没有发生什么事,生活闲适极了。
阿福最后选了个中意的来看管这院子,司琴她们每天收拾一些书房里的东西,别看就这么小一间,几架子上的东西都拿下来,好几个箱子都放不过。
一些易碎的摆件还要另外放置,林清苒还在书房内侧的几个箱子里发现了不少已经积了灰尘的古玩,拿出来一看,都是瓶子和玉器,算起来也值不少钱。
“祖父这都算是留给你了么。”分家的时候那都是名目很大的庄子和铺子,外加一些银两,林清苒哪里晓得祖父还在这里私藏了这么多东西。
“也不奇怪。”邵子钰拿起放在下面,表面都是灰的一个玉盘子擦了擦,“当年祖父在边境一带,可剿了不少的匪巢,从那地方得来的东西,怎么可能都全部上缴给朝廷,要留下一部分大伙儿分一分。”多次积攒下来,这也不少。
“这可不是一小部分。”林清苒数了数,两个大箱子里几十件东西,看着积灰的程度,放了不少年了,要不是整个的整理书房,哪儿会知道这个。
“选一些先带回去,我们能带走的也不多,其余的到时候再派人来运回去。”邵子钰让观言他们把箱子抬出去,里面的东西都得擦洗干净再另外装箱。。。
九月十二这天,在桑江呆了半个月,他们准备启程回洛都城。
阿福的家人已经来了,准备接他回老家去安享晚年,邵子钰把一个管事留下来打理这些余下收拾好的东西,带着林清苒他们回去了。
中途在小镇上停了一下,回到洛都城进城的时候天已经暗了。
回到家收拾完带来的东西,已经天黑,邵子钰回来之后就被叫去了刑部,林清苒让两个孩子先吃晚饭,自己在书房内收拾从桑江带回来的东西。
有些书因为时间久远,放置着一直没翻,纸张都有些泛黄陈旧,几页纸并在一起,林清苒都是小心的翻开来,这些东西还得在天气好的时候拿出去晒晒,否则放久了,字都认不出来。
也不知道收拾了多久,林清苒抬了抬酸涩的脖子,丫鬟没有进来禀报,邵子钰还没回来。
马车一路赶回来,两个孩子早早睡了,司琴进来给她端来炖好的粥,林清苒闻着这香气也饿了,坐在窗边喝了一碗还不够,这一小瓮的东西见底了才满足。
“小姐,明天再看吧,这都不早了。”司琴劝她。
“让观言去衙门里等着,看看姑爷什么时候回来,我不困,过会再回去。”林清苒精神好得很,如今回屋子也睡不着。
司琴劝不住她,留在门口陪着,林清苒折回去,这些书她也习惯自己收拾,这样才记得放在哪里,祖父祖母的手记另外空出了一个书架放,若是桑江那边都带过来,估摸着一个书架都放不过。
林清苒寻思着可以放一部分去她那间书房,又是半个时辰过去,邵子钰还没回来,林清苒有了困意,回了主屋。
半夜迷迷糊糊的,林清苒好像感觉邵子钰回来了,睁开眼,后者轻手轻脚的上了床,刚刚掀开被子。
见吵醒她了,把她抱过来在怀里轻轻拍了拍,“睡吧。”
“什么事儿这么晚。”林清苒嘟囔了一声,邵子钰躺下,“审了几个犯人,现在没事了。”
“什么犯人要连夜审。”林清苒喃喃着,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很快又睡着了。。。
休息了半个月,回来之后就忙碌了,邵子钰白天晚上都忙,也不是什么大案子,就是些琐碎的小事,有些事关官员内部的案子,也都是由刑部来审理的。
林清苒这边还得一一给家里人回信,二十涵哥儿就要去书院了,该准备的都得准备妥当,这么一直忙到了九月底,直到贺家喜宴前才闲下来。
贺家这喜宴也热闹,当年娶林家大小姐请了些什么人,如今请的也这么多,这新妇的嫁妆没林家大小姐多,家世没林家大小姐好,可这贺二老夫人高兴着呢。
九月二十五这天婚宴结束,第二天这左侍郎家的叶夫人就上门来找林清苒来了。
林清苒还没问,她当下绘声绘色的和她讲了这贺家的婚宴,看着热闹,吃完的不少人,没等来敬酒就先走了,受邀的人当中很多都和林家交好,还和林家这些女婿家交好呢,这些人想着林家如日中天,我当然得抱好了大腿不是,又不是我娶媳妇,留这么久做什么。
“我还去新房瞧了新娘子,是个年轻生的俏的,可不比我们这年纪喽。”叶夫人感慨,林清苒笑了笑,这都归到一个年纪上去了,她也没觉得自己老啊。
“不过我看着就有股小家子气。”叶夫人随即说道,“成不了气候。”
林清苒全程笑眯眯的听着,叶夫人前来说这些,何尝不是示好,只不过这示好不能到娘面前,相公和左侍郎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