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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他们被关在暗不见天日的地方,每日吃食仅一个馒头一碗清水,一早送来便再无声息,几个人被关在一个房里,伸手不见五指,关了几日后,屋里的气味便已让人闻之作呕。
“头儿,你说,他们将咱们关在这儿不闻不问,让咱们吃不饱饿不死的吊着,是何用意?”
被唤头儿的男人倚着墙,闷声道:“还能怎么着,外头正打仗,能问话的自然都忙着,没空搭理咱们呗!”
“夫人那兄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主儿,先前出那么蛾子,让头儿拿弩箭射那个小孤儿,没的平白将咱们给露了馅,那会儿咱们要是退了,也不至于现在被逮着。”
“哼!那会儿是谁嚷着留下来立功的?”旁边一道粗哑的声音嘲讽道。
最先开口的那人噤声不语,被唤头儿的男人粗哑着声短促的笑了下。“当日是兄弟们都愿意留下立功的,怪不得别人,是咱们贪功。娘娘交代咱们,首要是护好世子,结果这会儿咱们将世子落在军营里,这可怎么办!”
屋外忽地响起一串脚步声,由近而远,良久,屋里才再度响起声音。“头儿你看,他们信了吗?”
“管他们信不信,哼,他们自个儿做下的,推到咱们主子身上,凭什么咱们就得背这黑锅?当然要想法子回敬一番。”那头儿阴恻恻的声儿,在幽暗的屋里显得异常阴森,令人不寒而栗。
屋外,听了一半就跑走的小厮站在远远的廊下,另一个小厮慢慢的从关人的厢房外走向他,他穿着厚厚的棉底鞋,走起路来一点声音也没有,与先头的小厮会合之后,他回头朝其他守在外头的同伴招手,然后两个人才相偕离去。
之后,西宁大营全员集合点召,将富昌侯世子给请了出来,拔出萝卜带着泥,一举清理了不该在军营里待着的禁军护卫、高官家丁等等一众数十人。
“既然各位如此厚爱咱们西宁大营,大难之际想要为国尽份力,老夫也不好拦着各位,就请各位担任先锋也好阵前杀敌立功吧!”
富昌侯世子咕咚一声腿软晕倒,护着他而来的禁卫们面面相觑,其他人有的哭求,有的高声大骂,主帅大帐前一时之间热闹非凡,数日后与焰族对仗时,他们便被封了内力送到阵前担任先锋。
那些高官的家丁们、护卫死的死、伤的伤,倒是禁卫军们不愧是严格挑选出来的,不少人阵前杀敌数十,蓝守海也不吝惜军功,大方的将他们给呈报上去,至于,他们回京之后,如何向他们的主子,或是皇帝交代,为何应在京城宫里保护他们主子的人,会跑到西宁卫来,还上阵杀敌立功去,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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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码不出来的说。。。。以后不敢预告了啦!点点已经够圆了,实在不想食言而肥。。。
重生将门风华 第六十八章 花好月不圆 一 扬秋
四月初,西宁大军击败焰族后,乘胜追击,大军直打到拜月族圣地外,仅数里之遥后,拜月族族长席皮尔在族内庞大的压力下,颓丧的认输,随后即派了孙女席雅娜送来降书,大战终于结束。
消息传回宁夏城,全城欢声雷动!
蓝守海父子就要回来了,蓝府上下一片欢声,丫鬟、仆妇们脚步轻盈,外院的小厮、管事们更是喜形于色,就连长年板着脸的大总管,脸上也有了笑意。
不过这欢快的气氛仅止于致澜院外,润福家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老爷回府后,会怎么处置夫人。
细数夫人这段日子的作为,润福家的真是拧了把冷汗,若老爷彻底厌弃严氏,也不为过啊!这些天夫人虽是安生静养着,但偶尔想起女儿及二哥,便忍不住愤愤不平的痛骂一番,润福家的与青柳她们几个好生劝哄着,深恐需要动用严十九姑娘来灭火,幸而,夫人除了月前曾让她来见过一面,其后便将她置之不理。
这十九姑娘倒也精乖,平日就待在致玫院里,不随意出院门,倒是大少奶奶带着七姑娘去探望几回,让润福家的颇为忧心,老爷若当真留下这位十九姑娘当妾,还没进门呢!就先与大少奶奶她们打好了关系,日后夫人若要压制她,可得费番功夫。
二姑奶奶自女儿被婆婆带走,并被严厉警告一番后,久久不曾上门,大姑奶奶倒是曾带着女儿上门来探望,得知十九姑娘竟由老夫人带进府来,瞠目结舌了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润福家的叹了口气,带着小丫鬟去小花厅回事,小花厅里头人声鼎沸,她好奇的拉着一个相熟的媳妇子问:“这是怎么了?老爷回府啦?”
“老爷还没回府,是老爷命大总管给全府上下赏银一个月的月钱,你瞧瞧大伙儿都喜坏了。”那媳妇子笑得眉眼俱欢,指着身旁的那些管事婆子们道。
“唉呀!这可是托了老爷打胜仗的福啊!”嘴角一颗大红痣的婆子大声的道。
身旁几个婆子齐声附和着:“就是啊!幸而老爷打了胜仗,二少奶奶又有喜,说来啊可是双喜临门哪!”
“待二少奶奶生个大胖孙子,你们说,老爷会不会再发一次赏银啊?”嘴角有痣的婆子高兴的道。
“哈哈哈,知道你想钱想疯了!”其他人指着她笑着,一旁一个高挑身段的媳妇子瞥见润福家的,眉眼一勾,暧昧的道:“指不定是三喜临门哪!夫人可是在致玫院里那儿摆了个大美人儿,备着给老爷开脸哪!”
“啐!你浑说什么!”几个婆子小心翼翼的睃着润福家的,边斥着那媳妇子。
“怎么,我又没说错,哼哼!我当家的说了,这事儿要是捅到御史那儿去,老爷搞不好得吃挂落的,那儿有男人阵前打仗,后头纳妾的理儿?”
润福家的臊得满面红似血,讷讷的辩道:“胡嫂子弄错了吧!那是咱们夫人隔房的堂妹,心疼夫人丧女之痛,特来府里陪伴夫人的。”
“笑话了!若是来陪夫人排解伤痛的,怎么会在咱们府里住了这么久的时日,却只去见夫人一次,倒是与大少奶奶和七姑娘处得融洽呢!”
润福家的被堵得牙痒痒,奈何人家说的是事实,她心底一惊,暗恼自己不够办事周严。
几个婆子拉着那媳妇子不让她再胡乱说话,也不知这媳妇子今日怎么胆子这般大,敢在此地妄言?
那媳妇子见婆子们阻拦,扬着声大肆嚷道:“润俯子,你是夫人身边的,可得好生劝着夫人,老爷阵前刀口舔血争下战功,可不是让她在家里给他扯后腿的,你也是蓝府的一份子,若老爷因此落不得好,通府都要吃罪的,你也别想逃过去。”
大家原就对致玫院中住着姑娘好奇,但因大少奶奶管得严,大家不敢打探,此刻听那媳妇子这番言论,不由一惊,议论纷纷,矛头直指严氏而去。
润福家的吃逼不过,只得扬高声量,试图压过那些讨伐的声浪道:“十九姑娘早已订下亲事,来咱们府里小住,主要是来陪伴夫人的,只是夫人心痛难当,因此才会只见她一面,十九姑娘是应老夫人之请而来,长辈没有发话,故而不好擅离罢了!”
此言一出,众人的议论渐息,此时大少奶奶身边的两个大丫鬟从厅里出来,高声斥问发生何事,几个小意讨好的媳妇子、管事妈妈便上前禀了,听闻方才润福家的所言,银叶露出笑容来,道:“事关严十九姑娘的名声,你们也敢胡言攀扯?老爷若真因此捕风捉影之事,被御史们弹劾,小心你们全都要被狠责发卖出去!”
她站在廊下,冷眼扫视立在青石地砖上的众人,见全场皆低头不语,方温声的道:“老爷得胜归来是喜事一桩,想来各位嫂子、大娘们也不想在此时吃挂落吧!”
底下零零星星回了一两句,银叶笑意加深:“老爷赏了大家月钱,回头大伙儿庆祝吃酒时,可得把嘴给看牢了,别没上锁的胡说八道,知不知道?”
“是。”总算有人齐声应诺,银叶睃了远远的站在角落的润福家的一眼,又嘱咐了几句后,才转身回厅。
润福家的只觉冷汗涔涔湿透衣襟,浑身虚软,她在众人面前说了那番话,回头不晓得夫人和老夫人要如何整治自己?
厅里,大少奶奶朝银叶满意的点了点头,低声对她吩咐:“回头好好的赏那媳妇子。”
“大嫂,与其赏她,不如给她调个好点的差事吧!”慕越坐在一旁,捧着食盒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点心。
“你啊!小心吃得太多,一会儿吃不下午饭。”大少奶奶让平儿把食盒拿走,慕越不以为意的拍拍手上的碎屑,接过媚儿递来的茶,呷了一口后,才笑道:“我又没吃多,大嫂觉得我刚才的提议如何?”
“敢问七姑娘,何出此言?”大少奶奶谑笑的朝慕越拱手一礼。
慕越笑眯眯的道:“我记得那个胡嫂子当家的是在庄里当庄头?”大少奶奶点头,慕越又道:“她则是在府里的洗濯房做事,夫妻分隔两地不说,她在府里做的事又是粗重的,银叶姐姐会一眼就挑她出头,肯定是知她性子的,也晓得她想要往上爬,既然如此,就给她个机会吧!”
大少奶奶沉吟片刻,低声问了银叶几句,然后与慕越道:“她有个闺女儿,在庄子里,提拔她,不如将她女儿弄进府来当小丫头吧!”
慕越笑着道:“还是大嫂心细,妹妹就没想到这层。”
大少奶奶意有所指的道:“妹妹的主意也不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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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咱们回府,那阿朔怎么办?总不能把他丢在营里吧?”蓝慕远头疼万分的问。
蓝守海早就打好主意了,听儿子问,便笑道:“十二殿下病得再久,也该痊愈了不是?虽然皇上允他所请,但明面上,他还是得回宫一趟,那些侍候他的,总不能随他长留宁夏,正好让他回去,名正言顺的把人给送回京去。”
“父亲,那小院里关着的那拨人,您打算怎么处置?”
蓝守海沉吟片刻之后,便吩咐道:“让人下药,将他们全迷昏了后送出去,至于自由之后他们想做什么,让人盯着就是,不用干涉,盯牢便是。”
蓝慕声应诺而去,蓝慕远还在等父亲回答,蓝守耗拍儿子的背,“他自然是跟着我们回府,毕竟是十二殿下郑重所托之人,我们总要小心招呼着不是?再说,他一个小家伙,纵使身边有着明师父、黎内官、柯统领几个人在,你觉着能放心让他在外另居?”
虽然造了假身份,却还是有人想致他于死,或重创成残,好制造蓝家与皇室间的矛盾,蓝慕远也是因此才觉头痛。
“父亲,阿朔若跟着我们回府,他住那儿?”
“自然是随你三弟他们住外院。”蓝守海觉得长子钻牛角尖了,“难不成还能让他住内院去?”
蓝慕远讪笑,“我这不是的吗?越越……”
“将来的事还很难说,也许越越见了他如今这副涅,反而吓坏了,也说不一定。”蓝守夯然很想看看,女儿见到阿朔现在的样子时,可还认得出他来?
蓝慕远看着父亲脸上浮起的笑,怎么觉得背心冷冷的呢?
忽地又思及一事。“父亲,那严老夫人把母亲的堂妹带进府里……”
“你放心,你媳妇儿会把事情给处理好的,不用的。”这也是在考验长媳的能力,可否当得起主母一职,严氏看来是该让她去好生清静一番了,再留她在府里折腾,迟早蓝府会成为西宁的笑柄。
“严老夫人弄个人进府来,身份不明,万一让御史们知道了……”蓝慕远忧心的问。
“你觉得那些御史们闲着没事干?还是说,他们敢在这个时候告我一状?”蓝守海睨视儿子。
“儿子是怕日后应景之时,就难以开脱。”
“呵呵!放心吧!”蓝守海道:“你当那老太婆将那女子弄进府来,真是为了给我当妾的?她怎么会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