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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二回娘家,守在顺王别院外和将军府外头张望的人,只见到顺王府的马车从别院出来,一路驶进将军府,他们压根没看到顺王,也没瞧见顺王妃,但想来应该没事吧?否则蓝老将军就不会让女儿回娘家了!
远大奶奶看到东方朔扶着慕越,夫妻两笑盈盈进门,才总算放下心来,待见了长辈行了礼,蓝守海带着女婿去外书房敲打一番,远大奶奶妯娌则簇拥着慕越回房。
待在屋里坐定,远大奶奶才有机会从慕越这儿问除夕夜的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几个官员想巴结阿朔,又不知怎么投其所好,就想,我现在不方便,他们送美人儿来侍候阿朔,应该是再合适不过的礼吧!”
见慕越还能说笑,远大奶奶方真个放下,心道,若不是小夫妻两一心,慕越又怎会把这事说得轻巧,女儿、女婿回门,岳家自当要好生招待的,声二奶奶知远大奶奶因除夕的事,肯定有话要私下跟慕越说,毕竟别院的事,都是远大奶奶使人去照料的,旁人家送了女人来,却没让慕越这当家主母知晓,怎么都说不过去的。
声二奶奶笑着留远大奶奶和慕越说话,把六奶奶和孩子们全捞走了。
远大奶奶待她们都走远了,才拉着慕越的手道:“知府大人他们送人给王爷的事,其实我早就知逆了,只是……”
“我明白,人家指着王爷送来的礼,王爷没发话,我也不好处置,大嫂是怕我知道了动气,才不让我知道的。”
“你明白就好,再有,那毕竟是你们小两口的家,我一个娘家大嫂手不好伸得太长,我知道你这懒丫头,巴不得所有的事都有人替你料理了,但这事不成,你得自个儿出面,还有,虽然在养胎,可这内院里头该立的规矩就该立起来,内院的事你这王妃管不起来,难道要王爷另寻个能干厉害的来替你管?”
慕越点头乖乖听训,“……虽然王爷说,他不纳侧妃不收房,可是这事无绝对,要是皇上赏的,他收不收?不收就是抗旨不孝?”
“大嫂说的我都知道,皇上其实已经派人送过一次了,是德妃挑的人,托汾王送来。”
“就后来被汾王收用的那两个?”
“嗯,我明白,不是回回都这么走运,不过,王爷说他不想回家还得费心应付人。”
远大奶奶拍拍她的手,“王爷既然这么说,你就顺他的意就是,只是,日后他若改了心思……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他若一直这么想,你可不要自做主张替他张罗女人……”远大奶奶顿了顿,“这人啊。都是贪心的。”
见远大奶奶语音怅然,慕越不禁好奇探问:“是怎么了?”
“你可还记得,京里老夫人做主给老爷纳的那个妾?”
“记得,她怎么了?”
“她如今是老实了,是她家里人不安生,她娘家的叔父想来求父亲帮忙,给他家孙子在京里弄个前程。”
慕越瞠大眼,“在京里弄个前程?”
“是啊!父亲没理会他们,叫你哥去处理。”一个不受宠的妾,叔父的孙子想弄个前程。指定要在京里?这家人是傻的吧?
“哥哥理他了?”
“你哥他们带着人去喝酒,好不容易套出话来,说是咱们家成了国戚。不能不拉亲戚一把。”
慕越摇头,“父亲怎么说?”
“妾的娘家人算什么亲戚?”远大奶奶叹息,“他们来,都不曾问过他家姑娘在咱们家如何了,有没生养。身子健康不,什么都没问,一来就开口想请父亲帮忙这事。”
“嫂嫂没让人去跟姨娘说?”
“说什么?说她家来人了,却一个字都没问起她?算了,她要什么都不知道,还能平静过日子。要晓得了,心思活络,日子反而过得不痛快。”
慕越挽着远大奶奶的手。“大嫂心真好。”
“错,我是想为自个儿省事。”伸出素手戳了慕越额头一记,“你也学着点,宁可诸事想在前头先防着,好过诸事不想事头临头手忙脚乱应付不来。”
慕越呵呵笑道:“我晓得。回头就备厚厚的礼,送那几家的夫人。谢谢她们家夫君为王爷设想周到。”
“就你捉狭。”
慕越说做就做,娘家她的小院库房摆了不少好东西,拉着远大奶奶去挑礼,挑完后,立即派人送出去,旁人就不提了,宁夏知府夫人收了礼,暗道这王妃真是厉害,丈夫还想送小女儿进王府,听说这王妃是远大奶奶手把手带大的,远大奶奶能干可是众人皆知的事,瞧瞧年纪跟长媳差不多大,可是自家媳妇跟人家比起来,那是一个天一个地啊!儿子房里闹哄哄的,媳妇就只会哭到她这儿来,要她作主!
嗐!这人比人真个是气死人啊!知府夫人决定了,等年节过完,立刻把小女儿的婚事订了,免得老头子耳根子软,任人一挑唆,又脑袋昏昏发大梦。
※
明师父去了庄子,见了老友,送了节礼,乔老爷子旧事重提,无非就是希望明师父在他死后,能多提携下乔家的儿孙,又叨叨念着希望能脱籍,这次又加了些新话题,希望脱籍之后,他们还能继续在庄子上住着帮酒庄酿酒,不过这酬庸还请明师父帮忙,希望他徒儿能高价聘用他们家。
明师父淡道:“我老啦!落叶归根,日后怕是照应不了你家的人啦!”
“怎么,难道你那徒儿不奉养你?”乔老爷子久不见明师父来,心知他恼了自己,可是他家这些小辈们,要本事没本事,他不帮他们找个人靠着,怎么放心得下啊?
“他有家有业,难道能跟我回老家奉养我?”明师父朗笑,“师父领进门,修行在各人,难道我收他为徒,就是为了要他奉养我终老?”
不是吗?
明师父看出老友眼中的疑问,也不与他说太多,只淡淡的回了他的请求,乔老爷子便道:“那你跟你徒儿说,让我家脱籍后,再……”
“你胡涂啦!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我那徒儿要真应下来,我非打死他不可,有这么傻的东家吗?”明师父冷笑一声反问:“若你是东家你应不应?”
乔老爷子苦笑,“总是要问一问,不问,又怎么知道有没有希望呢?”
明师父重重的叹了一声,走了。
过了元宵之后,乔家被逐出庄子,酒庄放话出去,乔家人手脚不干净,东家看在是长辈引荐的份上,不予送官,却是再不能留用,庄头错愕还想代乔家求情,掌柜的低声跟他说道:“你确定要帮他们求情?他们手脚不干净,是谁能与他们共谋?东家因他家与明师父有旧而放他们一马,你……”
庄头立时缩了头,乔家人离去时,嘴里不干不净的乱攀扯人,被永宁山庄来的御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这才老实的走了。
后来的几名酿酒师父见状,无不老实做事,不敢胡来,乔家人虽全须全尾的走了,可是人家与东家长辈有旧,他们可没有,掌柜的跟他们撂了话,他们要敢心存歹念不老实做事,就休怪东家将人送官究办。
第六百六十三章 新春新气象 七
明师父回来后,心情有些低落,不过很快,就因有朋友找上门而开怀,首先到来的是毒手天仙。
年后的西靖酒庄忙翻了,丝毫不曾因为走了老酿酒师父而有所影响,最主要的原因是,新来的酿酒师父与罗大夫合作,酿了几种药酒,有走昂贵路线的,也有便宜货,最高级的就是送进京去,上贡给皇帝去了。便宜的,贩夫走卒十个大钱也能打一小壸。
宁夏附近的达官贵人都以能买到中上品药酒自豪,一般的人家偶打牙祭,打壸上品药酒回家孝敬长辈,因此梨花白、荷叶香、竹叶青等知名酒的量减少,也就没让生意受影响,同是喝酒,普罗大众更乐意花小钱得大益处,药酒还有疗效咧!比单纯喝酒更佳,虽然那些文人墨客稍有怨言,不过酒庄还有新酿的酒可供选择,而梨花白等酒也不是完全没货,而是量少价高,看你要不要花大钱了!
就在西靖酒庄一片热闹之际,一抹窈窕身影婷婷袅袅款步轻移走进大厅里,她一开嗓便是软糯甜嫩的令酒庄大堂里的酒客几欲醉倒,掌柜的早从明师父那儿得知,近日会来位贵客,声娇是其最大的特点。
所以掌柜的撑住了,恭敬的回道:“姑娘请随小的来。”领着那抹身着绿衣头戴湛蓝纱帷的女子走包厢,请人坐下后,才道:“小的这就派人去请明师父过来,姑娘请稍待片刻。”
女子伸手取下纱帷,一张宜嗔宜喜的俏脸露了出来,看得掌柜的眼都直了!乖乖,怪不得明师父说这位叫毒手天仙,这天仙二字果是当之无愧啊!
“他在那儿,你跟我说。我直接找他去。”
“姑娘见谅,明师父眼下所在之地不方便您过去,小的立时使人去请,您看看,是先给您来一壸梨花白,还是竹叶青?”
“嗯,我听闻你们酒庄新近出了药酒?”
“是。”掌柜的立时从袖中取出酒单,殷勤的为毒手天仙介绍,好不容易得了美人欢颜,他才捏把冷汗退出去。挥手命小二赶紧把明师父请来。
明师父正在跟东方朔说明慕越的情况,看着徒弟青白的脸,明师父叹口气。用力拍了他背,“小子欸!不是大家要瞒你,实在是怕你出门在外受影响。”
东方朔完全没料到,南猛那女人下在慕越身上的毒,竟可能会残存在孩子身上。可恶!他重重一拍,身前的炕几传出木头断裂声,明师父耳聪目明,手脚利落,探手一翻就将炕几上的茶具端走。
“欸,欸。欸!你这孩子的脾气怎么越大越见涨啊!不带这样的。”明师父将茶具交给黎内官,黎内官面上平静,心里实是惊涛骇浪翻涌。他哀怨看了明师父一眼,有这种事您老怎么没早点跟我打声招呼啊!我要知道您老要跟王爷说这么严重的事,肯定早找了借口溜啦!
明师父不晓得黎内官在腹诽,拉下徒弟,正色道:“眼下我请来了江湖上的朋友。若是孩子生下来,真是胎里带毒。只怕是要请他们出手相助。”
“师父直言就是,徒儿一定照办。”东方朔正色长揖到地,明师父挠挠头,详细说起他那些江湖友人的怪脾性。
正在说时,酒庄掌柜派的人到了,与明师父一说,明师父一惶急跳了起来,“你们没让她知道,我在王爷这儿吧?”
小二被明师父吓了一大跳,老实摇头:“没有,掌柜的请那姑娘在酒庄里稍待,让小的赶紧请您过去。”
“我这就过去,这就过去。”
东方朔跟着下炕,“我跟师父一起过去。”
“别,别别,这婆娘难侍候,不拘礼,你要去了,肯定被她先狠涮一顿。”明师父忙拦了东方朔,只自己随小二去了酒庄。
东方朔沉吟良久,命人去请罗大夫来,明师父毕竟不是学医的,说起话来避重就轻还是露了痕迹,再加上他最不耐烦应付人,却早早请了人手来相帮,想来情况只会比他说的更严重。
罗大夫一到便被请到书房里,慕越只晓得东方朔先是与明师父说了好一会子话,后来酒庄有明师父的客到,把明师父请走了,紧接着就是罗大夫进府,可是今儿罗大夫却没来给她把脉,而是直接进了阿朔的书房。
有问题。
可是问题出在那儿?
慕越左思右相,猜不着,她万万没想到,问题是出在自己的肚子里。
佟雪她们还在津津乐道元宵那晚的灯海,丝毫没留心到慕越的不对劲,到了掌灯,王爷没有回内院,也没传话进来,圆儿去请示慕越可要派人去问时,才发现慕越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王妃?”圆儿小心的伸手碰了慕越的手背。
慕越才回过神来,见屋里掌灯了,便问:“王爷呢?”
“奴婢正是来请示王妃,王爷没传话进来,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