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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越并不说话,只看着大蓝严氏。大蓝严氏想到自己一家子人来,若是什么事都没做成,岂不白来一趟,只得咬着牙服软。
慕越见她服了软,不与她计较,跟蓝玉芬说起家常。蓝玉芬暗叹口气,将话题引到蓝慕绢那儿去,蓝慕绢朝三姐递去个感谢的眼神。随即与慕越说起自家相公的事情来,慕越含笑听她说完,才道:“表妹夫听来是个文武全才之人,想来这般高才,必早有如意的差事等着他。怎么还劳烦慕绢表妹求到我这儿来?”
蓝慕绢微怔,暗责方才吹捧丈夫过头了!连忙补救的道:“他虽有点小才华。却时运不济,什么好差事总是与他失之交臂,还请王妃帮忙,拉他一把,小妹必……”
不待蓝慕绢把话说完,慕越抬了手制止她往下说,“我等不过是内宅妇人,如何管到外头的事上面去,王爷素来是个有主意的,我可不敢去干涉他。”蓝慕绢闻言脸色一黯,大蓝严氏等人却是面色一沉,大蓝严氏又想开口,被蓝玉芬拦住了。
大蓝严氏气恼的瞪视三女儿,上首的慕越又道:“妹妹不必恼,若妹婿真是有才之人,必不缺慧眼识才的贵人。”
蓝慕绢听她这么说,也只能起身谢过:“承王妃金口,但愿相公能若王妃所言,遇着慧眼识才的贵人。”
蓝玉惠见状也想为婆家讨要什么,慕越却已转开脸,与几位表嫂话家常,蓝玉惠后来几番欲插嘴,都被慕越略过去,几次下来,众人也知王妃不耐烦听她说话,大蓝严氏一边想开口帮衬女儿,边又怕女儿不知轻重得罪王妃,进而迁怒她的儿媳们,甚至是才得了含糊不清的意思的蓝慕绢。
她左右思量,最后决定还是无视长女哀求的眼神,听儿媳们与孙女们与王妃说笑。
说笑一阵后,慕越便端茶送客了!大蓝严氏等人起身告辞,及至回到家,蓝玉惠才愤怒的叫骂起来,蓝大奶奶几个妯娌互视一眼,遂纷借口要带孩子洗漱为由告退,蓝玉彩本就无求于王妃,见到儿女们得了份丰厚的见面礼,跟大蓝严氏说一声,便带着儿女回家去了!
蓝玉芬是早早在出了王爷别院后,就与她们分手回婆家去了!蓝慕绢因是在娘家住了几日,熜要回来收拾,所以耽搁了一会儿,此时见长姐完全失了理智,像只疯狗似的见人就咬,便也向母亲道:“娘,我让人收拾收拾,一会儿就回去了!”
“这么急?”大蓝严氏颇为不舍。
“娘啊!人家目的达成了,把您利用完了自然就要回去啦!您还留她做啥?”蓝玉惠阴阳怪气的道。
蓝慕绢不理她,只对大蓝严氏道:“您女婿若有好前途,女儿也能过上好日子,将来也能帮着您一些。”蓝慕绢在婆家看多了,思及父亲一把年纪还在京里养外室,就替母亲觉得心酸,辛苦操持家里一辈子,临老了!男人却把心思用在外头的女人身上,幸而没把人领进门,否则母亲大概会气疯吧!
长姐尖酸刻薄的数落声不绝于耳,她看一眼母亲为难苍老的面庞,不禁替母亲感到难过,长姐自小就这脾气,都几岁的人依然没变!“大姐,你在这儿跟我发火是没用的,王妃不理你,难道是我们的错吗?你要真有本事,你大可对着王妃发火去,冲着母亲叫骂成什么样儿?”
“你,你敢骂我?”
“有何不敢?”
“我是你大姐!”
“你连娘都敢骂,我为何还要敬你为姐?”
“她,她,谁叫她不帮我……”
“帮你什么?”
“你,你别以为王妃应了你相公的事,你就了不得了!”
“王妃根本什么都没应。”蓝慕绢觉得头疼,“你以为王妃应了我们什么?”
蓝玉惠说不出来,蓝慕绢圈着母亲的肩头道:“那不过是客套话,只是透个信儿给王妃,请她有机会多关照一些罢了!”
蓝慕绢忽地恍悟过来,她没想到大姐竟是这么天真!
大蓝严氏也明白过来,心想,难不成真是自己把长女惯坏了?还是自家以前从三妹那儿讨要好处,实在太过轻松,竟让长女以为,凡事只消自家开口,人家就一定得应承相帮不成?
PS: 放暑假了!除了忙工作,还得盯小朋友,好命苦啊!
第六百零三章家业六
送走大蓝严氏一家老小,朱嬷嬷忍不住哼了一声,“咱们老夫人一家子,才是王妃正经嫡亲的亲戚,也不见老夫人、夫人她们像这样子摆谱!”贺嬷嬷边看着丫鬟收拾东西,边笑着回朱嬷嬷的话。
“老姐姐拿她们跟咱们老夫人、夫人相比?”贺嬷嬷指着高几,让一个小丫鬟将摆在上头的果皮给收走,小丫鬟乖巧的上前收走。“就是这种人才会以为攀上了富贵,就得瑟啦!
郑家才是王妃正经的外祖家,继室严氏的娘家,虽也是王妃的外家,但毕竟及不上自个亲外祖家,旁的不说,知道王妃出门需要人手,老夫人二话不说,就把她们两给送来,让她们好生侍候王妃,而严家呢?
“这不是亲的啊!就是这样,有好处就巴过来,没有好处,哼哼!”朱嬷嬷哼声不断,贺嬷嬷劝不住,索性也不劝,她们可是郑家过来的,自然是瞧严家的不顺眼,王妃回到宁夏都多久了,也不见严家人上门拜访过,亏得王妃好气性,还是命人送了节礼过去。
圆儿奉慕越之命,过来瞧瞧收拾得如何了,正巧听到这些,不由笑道:“严家之前与夫人为了嫁妆的事扯皮呢!后来夫人拿孝道,逼迫王妃去替她向娘家讨要嫁妆的事传了出去,严家人这会儿怎么敢送上门来呢?”
一旁的丫鬟忍不住开口问,“圆儿姐姐,大姨太太从前就总是帮着夫人欺负咱们王妃,为什么王妃还要好声好气的招呼她家的人啊?”
“就是啊!还有她家几位姑奶奶,从咱们王妃那儿,可要走了不少好东西呢!若非大爷不松口,要不然只怕前头夫人留下的好东西,都让她家拿走了!”
小丫鬟们都是远大奶奶指派过来帮衬的家生子。对大蓝严氏一家的言行,多少都曾见识过,见朱嬷嬷和贺嬷嬷很兴趣,乐得将这些事倒给她们两听。
圆儿原要制止,回心一想,还是由她们说去,也不知王妃要在宁夏待多久,大姨太太她们绝对不可能只来这么一回,她们是王妃身边的大丫鬟,却是不好与大姨太太及几位姑奶奶起冲突。但这两位可就不一样了!
她们可是前头将军夫人的娘亲指派给王妃的嬷嬷,都说长辈所赐不可轻待,论辈。论亲疏,大姨太太还越不过郑老夫人去!她指来的两位嬷嬷就算是奴仆,也容不得大姨太太轻慢。
且不说两位嬷嬷这厢,回房休息的慕越歇午起来,就看到床边看书的丈夫。“看什么?”
“等你起来。”东方朔收了书,“今天觉得如何?”
“嗯,就是腰有些酸。”慕越话声还没落,东方朔的大手已伸到她身后,轻轻的帮她揉着腰间。
“舒服了?”见她眉宇舒朗,东方朔噙着笑问。
慕越点头。“这几天在忙什么?”东方朔也不暪她,“隐龙卫送消息来了。”
“什么消息?”
“逆王,他逃到西北来了。”
慕越抚额。不是吧?他还没被逮到?看出慕越的疑惑,东方朔露出苦笑,“不暪你说,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神通。竟能料敌机先,打从他逃亡在外起。我们就不曾取得先机过。”
若不是知晓逆王不曾重伤或重病欲死过,他几乎要怀疑这位二哥也是重生的人了!
慕越却若有所思的道:“说不定他还真有神通呢?”
“怎么说?”东方朔一愣,忙问。
“你记得帮他易容的那个江湖人吗?”
“记得,叫子青的,还是富昌侯的女婿。”东方朔道,若不是明师父无意中揭穿了此计,还不知父皇要派多少人在大周各处搜捕逆王。
“我这些天翻了些杂书,啊啊啊!先别骂人,听我说完。”
东方朔无奈叹息,“贺嬷嬷她们都说,你垷在最好多看看外头的景色,别闷在书里头。”
“知道啦!”慕越朝他皱皱鼻子,赶紧往下说。“那本,放在炕几边上的那本,四方杂闻录。”
东方朔起身去取,那是一本不薄的册子,东方朔拈了拈,不悦的看慕越,正想开口说什么,就让慕越拦了。“翻到西南部族,我记得在十七页吧!”
东方朔飞快翻到第十七页,书中载明,大周西南部族,有夷、有绍、有兀等各族,其中以绍族最为人所熟知,而以影族最鲜为人知,影族人有天医、卜筮等神通,影族天医擅以易容自保,而影族天女则多能卜筮人的前世今生。
“这?”
“天下无奇不有啊!”慕越语气平淡,“你也说过,逆王擅御女,若他身边真有个对他死心塌地的影族天女在,那就难怪他能料事如神!”
东方朔紧抿着唇,“我倒是不晓得,西南竟有人能有此神通!”卜筮,就能知前世今生?难道逆王就靠这种神怪之力才撑到现在?
“你方才说,逆王逃到西北来?”
“嗯,你可记得当初有人设计你家那位族伯?”
慕越低头轻叹,“记得啊!若不是福大伯被人设计沉迷赌博,又怎么会被人革职丢了差事!”大蓝严氏原本也算是个官太太的,就因此,整个家差点毁了,蓝慕绢还住到家中一阵子。
“那家赌坊的主子华大少,虽然早已过世,但他的妻子在京里时,曾与逆王过从甚密,逆王在宁夏安插的密探,就是华大奶奶的陪房在打理。”
东方朔又将古嫂子一事说给慕越听,慕越大惊,“原来逆王早早就已经安插人手埋伏在宁夏城了?”
“嗯,我们往京城勤王时,隐龙卫曾送消息过来,问要怎么处理那些人。”
“你怎么说?”
“我只让他们盯着,没让他们动那些人,现在派去盯梢的人回报消息,福州商会的三姑爷派人上门拜访华大奶奶,道是故人来访。”
慕越打了个呵欠道:“不会是逆王改换身份,娶了福州商会的三姑娘吧?”
东方朔沉吟半晌,“难说。”
福州商会的陆三娘和六娘曾有意于东方朔,这事慕越也知道,“看她们姐妹行事,逆王若有心,应该很容易就被哄了吧?”
东方朔对逆王总是以哄骗女子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觉得颇不以为然,“他是个心狠的,他原要请封为侧妃的那名女子,为他怀了孩子,可是他就这样把人丢下,自个儿跑得无影无踪。”他安排了人手盯着那名叫暮月的女子,原以为逆王曾意图为她请封,必是放在心上的,谁知逆王从不曾连络她,前阵子那女人产子,也许是抑郁于心之故,生产时竟产下死胎,产妇许是受此打击,当晚便血崩不止,最后不到天亮就撒手人寰。
但这些,逆王应该都不知道吧!
四哥在信里跟他说起此事时,唏嘘不已,那时安王妃正满京城寺庙虔诚求子,逆王却毫不在乎自己的子嗣。
想到这儿,东方朔不禁担忧的看着慕越已显怀的腹部,殷殷叮嘱着,慕越乖乖听训的同时,不禁怀疑,阿朔是那根筋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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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圆儿所料,大蓝严氏自那日来访后,便时不时带着女儿及孙儿上门来,蓝玉惠也跟来几回,不过慕越不怎么理会她,她也没辙,她还没那个胆子敢对王妃咆哮,大蓝严氏倒是试图端起长辈的派头,但贺嬷嬷和朱嬷嬷两位可不是好惹的,与继女关系不好的继母长姐,在元配亲娘指给外孙女的嬷嬷面前,端长辈派头?
大蓝严氏吃了几回亏之后,再上门,已不敢端长辈架子了,倒是蓝慕绢的丈夫在外头结识了谈得来的友人,吃了几回酒后,便领着友人上门想见王爷,谁知王爷不在,吃了闭门羹,让他觉得很没面子,便不许蓝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