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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因为南猛一事,大家不能替王妃出口气,心里头觉得憋闷,众人情绪都不甚稳定,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短短几日就已经打了十几回,佟军师看了深觉不妥。
佟军师带东方朔和慕越数年,最是了解东方朔的性子,他看似谦恭温和,其实最记仇,人不犯他,他便诸事好商量,人若犯他,他必回报,南猛王的曾孙女对慕越下毒手,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松放过,几经旁敲侧击。佟军师终问出他打算如何回报,东方朔很坦然的回答了他。
佟军师却觉东方朔这回使得手段有失光明,但是谁让对方先动手的!佟军师为此训斥东方朔一番,又拉着他在南猛领地查探,把躲在暗处蠢蠢欲动的西猛族勇士狠狠的修理一番,才让这些憋闷不已的亲卫及护卫们有了宣泄的地方。
不过因为情绪不佳起口角斗殴的亲卫们,还是有些隔膜,东方朔压根不会注意这事,但佟军师平常帮妻子带兵,深知亲卫们若有嫌隙。在执行任务时可能会因个人意气而误了大事,因此藉中秋节,打算让他们化解尴尬。
佟军师把卫祥生和聂秋月喊来。前者是东方朔亲卫头儿,后者是慕越亲卫长,对他们二人耳提面命一番,方才放心,他又不能时时跟在东方朔他们身边帮他们盯着。这种事,该让他们两个担起来。
外头的宴席就在卫祥生和聂秋月两的招呼下,热闹了一个晚上,原本闹别扭的几个人,隔日起来,还有些尴尬。开始赶路之后,倒也就没事了!
回到宁夏城,与窦将军、佟军师分道扬镳。窦将军与慕越约好,待她休沐再与阿留、关荷等人来看她。
关荷已经出嫁,阿留刚坐完月子,她已经两个孩子的娘,严明翠高升。可能要派驻到南临镇附近的临州卫去。
回到久别的家,慕越忽然很想哭。可是看到门前迎接她的侄儿、侄女,她就不好意思哭了,一副想哭又要强扮笑脸的模样,让声二奶奶看了心疼不已,抱着她哭了起来。
把齐哥儿几个孩子吓了一大跳,蘅姐儿很不好意思的拉了她娘的手,尴尬的对慕越道:“娘看到姑姑回来,太高兴了……”
远大奶奶苦笑拍了拍弟妹的背,“好啦!七妹妹回来是好事,你别逗她哭啦!她还怀着孩子呢!”
攸六奶奶抱着孩子站在一旁附和,好半晌,声二奶奶才抬起头来,拿着帕子揩眼泪,“人家高兴嘛!”
虽然独当一面理家过,但,大嫂回来,声二奶奶便迫不及待把家事全交出去,大高嬷嬷急得跳脚,声二奶奶却道,这个家本就是大嫂当家,她不在,才找我代劳的,她回来了,自然就该把事交回去,有什么好争的?把大高嬷嬷气得一噎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然而,也因声二奶奶不争,一家和乐,让蓝守海觉得这几个媳妇懂事,很好。
把疲累不堪的慕越送回房安置,声二奶奶与攸六奶奶陪大嫂回房,声二奶奶把孩子们打发走,自己挽着大嫂的手道;“大姨太太这几天来了好几趟。”
“又是来借钱?”
“嗯,我照大嫂吩咐的跟她说了,她很生气,说亲戚间周转一二有什么大不了的,还跟她收利钱,说咱们这么大架子,欺负她没钱什么的。”
远大奶奶冷哼一声,“她是来借钱的,架子端得比谁都高,还真有脸说旁人!”顿了下又问:“她没去见母亲吧?”
“母亲不见人。”声二奶奶扬眉回答,“打从母亲回来,严家的人来看过之后,母亲就不见大姨太太,现在连严家派人来,她都不见了。”
“哦?”远大奶奶讶道:“记得我出门时,她不是还很高兴严家的人来看她?”声二奶奶撇了下嘴,回答她:“当初我们不是把母亲的嫁妆封存给送回严家去吗?”
远大奶奶点点头:“是啊!还是我们和七妹妹一起去点的。”
声二奶奶道:“母亲回来,严家人上门,她大概以为她们是来商议何时把东西送回来。”
“难道不是?”
“不是,听说严老太太把她那些东西都给了二儿子的遗孀,那女人哄了严老太太,然后拿了那些钱改嫁了,连孩子都丢下不管。”
远大奶奶皱着眉头,攸六奶奶怯怯的道:“大嫂,是不是大家都知道七妹妹要回娘家来安胎啊?”
知道这个弟妹胆小,远大奶奶软着声问:“怎么了吗?”
“我,我,我那天被大姨太太吓了一跳,她问我,大嫂去那儿了,我一慌,就把七妹妹要回来的事说了。”
“说了就说了,没事儿!”
“真的?”
“真的。”就算慕越回来又如何?她是顺王妃,是回来安胎的,难道这些人上门来,她就得放行?
PS: 真的很抱歉,又是迟到这么久。。。。5555,我好想把时间调整回来啊!
第五百九十五章安胎二
慕越很早就睡下了,蓝守海父子自军营回来,在外院备了洗尘宴,席间翁婿几人就朝中事交换了意见。
此次蓝家父子出征北胡立了大功,可是皇帝却迟迟没有任何表示,东方朔觉得对岳父过意不去,反倒是蓝守海看得开,不以为意的喝了口酒道:“不急,皇上有旁的事要处理。”若皇上真封爵了,他便不能继续担任西宁卫守将,得回京荣养了!
在宁夏待惯了,真要回到京城长住,老实说,他光想就觉得别扭,而且他隐约明白了皇帝的用意,皇帝需要他在太子登基时,能给予他助力,虽说论功行赏,他这么些年积攒的功劳早就能换个国公爵位,事实上,上次回京勤王,皇帝也表达了给他国公爵位,不过被他推了。
皇帝没有坚持,仅是赐婚给慕越和东方朔,蓝守海便隐约明白,皇帝是要把自己留给太子用了!
新帝登基,新旧交接,总是有些不平静,北胡虽然得大周之助方才平乱,但难保他们不会趁隙捞好处!还有猛族、拜月族等,也都不是吃素的,总要防着他们作怪。
东方朔在南临镇一待经月,派去剿灭逆王同谋,究竟成效如何,他虽有太子送来的消息,但太子基本上报喜不报忧,他也不好动用隐龙卫的人去打探消息,毕竟他不是隐龙卫名正言顺的主子。
重活一次,让他学到了,就算是一直对他疼爱有加的四哥,坐上了那把椅子,一样会对他开始起防备之心。
曾经他以为四哥知他,当不至于疑他,只恨皇太贵妃一直挑拨他们兄弟情份,今生他打一开始就小心戒慎。再深重的情谊、信任,也禁不起有心人的破坏,更别说,前世的他不知收敛,压根不懂蹈光隐讳,四哥登基后,因只余他一个手足,他的一举一动,都让有心人盯得死紧,他虽一心为四哥做事。却因张狂引致在京外,民间一度有“只知顺王不晓新帝”的名声。
那些名声、那些流传的流言,都是皇太贵妃命人散布的。只有令四哥对他生隙,他为此生怨,才有可能靠向皇太贵妃,从而支持秦郡王。
这些事还是他重生后,因静养无事可做。才慢慢想通的,拜在佟军师门下后,他也曾隐讳
的拿那些往事去向佟先生请教,佟先生听闻之后,大概以为是他在宫里听来的,便详细为他分析开解。因而,他向四哥提议创立隐龙卫后,便完全撒手。绝不参与隐龙卫内部事务,他不只防着四哥,也防着皇帝。
有了前世的经历,再看皇帝,他便多了一份心软。父皇虽然高高在上,可是他也是有诸多无奈。如逆王、秦王二子。因有受宠的母妃在,他们又占了长,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自是他们这些小的及不上的,宁王为何想争?为的还不是父皇娇宠他,比待逆、秦二王为甚。
前世的他看不出来,这一世他就看出差别了,父皇娇宠宁王,宁王却从未领过重要的差事,光是令他吃吃喝喝,如待汾王一般,就是养着,让他日后当个富贵闲人罢了!
他相信,父皇一开始只想在逆王和秦王之中挑东宫,只是后来他看出了逆王和秦王的不足,这些不足令他不放心将皇位交托给他们两!看看逆王的党羽几何,倚附秦王的人肯定也不少,就知这些善于揣度上意的朝臣、勋贵们都看出皇帝的偏好,才会分别站队。
也就因着这份心软,他劝皇帝诸事留心,多留个心眼,也才不至于被淑妃算计,沦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但皇帝仍是中了毒,这只能说,那会儿,皇帝并未完全相信他吧!如今应该他了吧?
念头一闪而过,随即抛开那些,专心与蓝家父子说起猛族现今的情况来。
蓝慕远冷哼道:“南猛王纵容曾孙女对妹妹下毒,就拿些破烂东西来相抵,哼!他想得也未必太好了些!”
东方朔不欲人知,自己使人暗中做了手脚,只得摆出一副憋屈的脸来,蓝守海看人看得多了,岂有看不出的理?只淡笑不曾挑开来。待得儿子们都告退了,他才携东方朔漫步回房,途中不经意一问,让东方朔大吃一惊,“岳父从何看出,小婿使人对那母女下手?”
“明人不说暗话,就是你不派人去,我也会使人去修理她们一番。”
东方朔想到严二爷及严氏,心中微凛,他倒是忘了,这位岳父大人护崽,严氏与其兄对慕越出手,蓝慕雪身死,严二爷虽是死在黎氏的手里,但其他参与的人都没落得好下场,严氏痛失爱女,同时也失去了一切,蓝夫人的尊荣、丈夫,及生育的能力。
前世慕越失踪之后,这位岳父大人没有处置自己,是否与自己已被害失明有关?
他忙收敛心神,将他的一些安排说给蓝守海听,蓝守海听了之后,一一指出缺失之处,及补救的法子,翁婿两个在园里聊到天翻鱼肚白,方才散了。
※
回到阔别许久的家,慕越这一晚睡得特别香,东方朔回房后,看她睡得香,小脸红扑扑的,忍不住在她颊上香了一口,幽香钻入鼻臆间,他微欠动身子,压下骚动的欲望,翻身坐起撩开床帏。
借着房外微光打量屋内的摆设,原来这就是慕越的房,他饶富兴味的细细打量起屋内的各项陈设,最后,他拿了多宝格上的一本书,坐到窗前大炕上,点燃了炕桌上的羊角宫灯,就靠在樱红地橙黄春花大迎枕上翻阅起来,不知看了多久,床上的慕越才翻坐起。
“醒了?”东方朔放下书,抬头看她,慕越应了声,似还没睡醒,伸手揉揉眼,迷迷糊糊的又扑到枕上睡觉。
外头有轻微的响声,不一会儿就听到慕越的贴身丫鬟试探的轻唤声。东方朔沉着声让她们进来,圆儿和草儿蹑手蹑脚的进屋来,看到慕越又趴回去睡,连被子都没盖,圆儿不禁掩面呻吟,草儿嘟嚷着,“姑娘又睡下了。”
“怎么回事?”东方朔问。
“王妃昨晚临睡前交代了,要按平时起身的时间进来喊她,怕错过了大爷他们。”
东方朔笑着摆手:“不必叫了,他们今日不去营里。知府要过来拜会,所以他们今日请假。”
圆儿两个得了命令,便相偕出去了。只不敢走远,待在次间里整理慕越的衣物,至天光大亮,府里众人开始走动,就有远大奶奶和声二奶奶遣来的丫鬟及仆妇。捧来齐哥儿几个穿用过的衣物,攸六奶奶的哥儿还小,但也送来一些哥儿穿戴不下的衣物来。
佟雪见了忍不住抱怨,“怎么都是些旧的,穿戴过的啊?王妃肚子里的将来可是小世子耶!又不是穿不起新的。”
“这你就不懂了,这下水洗过的。穿用过的,都较新做的柔软,不伤娃儿皮肤。而且啊!这些衣服还有讲究呢,那种不好养的,身子弱的孩子穿戴过的衣物,送人还倒贴都没人要!”
“咦?这是为何?”佟雪对这些事情完全不解,更是连听都没听过。觉得很是新奇拉着圆儿她们追问,就连来送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