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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罗大夫艺成辞别恩师行走江湖替人看病时,遇上了被人追杀重伤的明师父,顺手帮他治了伤,听说那时,罗大夫三十出头,明师父好像刚满二十。”
白露翻白眼。“圆儿姐姐,那也才差十岁吧!瞧着,罗大夫约莫五十。明师父那也才四十岁啊!怎么会跟杨老大夫差不多呢?”
圆儿笑道:“你以为杨老大夫发白就一定比他们年纪大?罗大夫都七十几啦!杨老大夫说不定还没他老呢!”
正说着,就有婆子来报,杨老大夫来了。
两个大夫一见面,先礼后兵一番,说到后来。两位老先生因慕越用药上的看法不同,起了争执,你一言我一语争得欢快,明师父在旁还不时凉凉的插嘴,吵到近午,远大奶奶索性让人备了一席让他们三人边吃边吵去。
总算把他们请走。屋里立刻安静下来,远大奶奶都忍不住掏掏耳朵,慕越见了都忍不住笑。
远大奶奶嗔她一眼。“还笑!这三位老先生岁数加起来都破百了,吵起来却跟你那侄子们差不多。”
慕越抱着姜黄墨菊大迎枕傻笑。“真的?”
“哼!只是罗大夫他们大概不会打起来,齐哥儿他们吵到最后,就直接动起手来了!”
“他们不都上学了吗?”
“是啊!”远大奶奶陪慕越一起用饭,东方朔让人捎了信进来。他要陪佟军师他们到镇外走一趟。
远大奶奶听着不禁摇头,“窦将军真乃女中豪杰。昨儿与他们一起饮酒,今早还是大清早就起,听说汾王和随行的那些官员们,都起不来。”
“窦将军酒量好,这是咱们西宁卫里人尽皆知的事儿!”慕越用过饭,捧着药碗发愁,远大奶奶则是捧着茶碗有些心疼的看着小姑。
待慕越喝完药,远大奶奶才道:“我听说德妃赐了两个宫女要给王爷?”
“嗯,不过,给汾王讨去了!”慕越从圆儿手里捧着的食匣里挑了块杏脯放进嘴里,圆儿便替她回道:“黎内官说,汾王嫌汾王妃给他备下的宫女不识风情,没德妃娘娘的眼光那么好。“这是官方说法,完全不予理会方嬷嬷控诉。
远大奶奶含笑点头:“听说你把皇贵妃当初给的宫女,也给安排了去路?”
“妍梅命不好,本想她随阿月娜公主去东猛享福,谁知时运不济,遇上劫匪,如今生死未卜。”慕越哀叹,暗想,若非她们才去,就惹阿月娜动怒,兴许那天晚上,她们就会随侍在阿月娜身边,也就不会落得今日下场。
听阿朔说,傅老爷当初送去侍候阿月娜的丫鬟、仆妇都逃过一劫,论理,她们两应该也能逃出生天的,就不知怎么会落得生死不知的结果。
“那还有一个呢?你打算怎么办?”德妃送的两个解决了,皇贵妃送的还剩一个呢!“当初怎么不两个一起送出去呢?”
慕越尴尬的笑了下,不好直说,他们早知南猛人虎视眈眈,傅老爷想为家人复仇,要借南猛人之手除去阿月娜,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竟让阿月娜被东猛妃给救了!后来傅老爷随他们去南猛,也是去设法想再次除掉阿月娜的吧?
就不知后来,是怎么被阿朔劝服的?
阿朔没跟她说,她也没问。
之前阿朔的言行曾令她起疑,是否,他与自己一样,都是重活一次的人?
不然,怎么会打一开始就对她出奇的好,好的没头没脑毫无理由!
后来事多,她不想抓着前世的事情不放,让重活一次的自己,纠结在早留在前世的旧事里,既然老天给她重活一次,就是要让她过好日子的,不是来自苦寻仇的!
再说了!寻什么仇呢?前世待她不好的人,今生依然未改的,也就严氏一个吧?不用她动手,如今的严氏已然在地狱里了!今生的严氏肯定不知道,在前世,她是如何求神问卜走访名医,仍怀不了孩子,否则她绝不会拿女儿去冒险!
轻抚上小腹。就不知,她重生了,她留在前世的孩子们,过得可好?想到之前的怀疑,慕越不由有些害怕起来,如果阿朔与自己一样是重生的,那他是何时死的?静儿跟着她在地牛翻身时死了吧!独留在那个世界里的,不就只剩下智儿一个人了?
虽然有外祖父、舅父、舅母还有皇帝伯父在,但父亲年纪大了,大哥、大嫂又不像今生这般。二哥、二嫂在西宁卫,六哥、六嫂与她渐行渐远,智儿若有事。能依靠谁?
慕越轻叹口气,所以她一直不敢去确认,阿朔是不是重生的。
就算有些端倪,隐隐的提醒着她,阿朔很可能与她一样。她也不愿去深思,前世的恩怨就留在回忆里,再多想,也改变不了那个世界里曾经发生过的事!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今生,这般稀有珍贵的机会!
慕越嘴角挂着一抹神袐的微笑。似乎沉浸在自己的秘密里,让远大奶奶见了,好生好奇。不由开口问她笑什么呢?
“我在想,这个孩子肯定是个顽强的娃儿!这般折腾都没让他就这么没了!大嫂,你说,会不会是我娘在天上保佑我啊?”
远大奶奶鼻头一酸,“那绝对是的。”拉着慕越扯家常好转移她的心思。“……湘湘生了两个女儿,就没动静了。她婆婆就让她给通房停药,不想一停药,湘湘就又怀了!”
“那……。”
“她婆婆只好又让通房服药,结果又生了一个千金。”严家如今不如以往,严家二老都风瘫在床,一日熬过一日,程太太的日子也难熬,无人替程湘湘出面撑腰,程湘湘便求到远大奶奶这儿来,远大奶奶去了一趟,尽尽亲戚的义务,却没有替她说话,要是以前的程湘湘早就暴跳如雷,口出恶言了,现在却学会了以哀恳的眼光看着远大奶奶,看得人心软。
“王爷打算安排你回宁夏安胎,待胎稳妥一些,再回京待产。”远大奶奶道。
东方朔主要怕慕越身子虚,禁不起京里那些人事纷扰,无法静心安胎,待在宁夏娘家,至少无人敢趁机给他塞通房。
“嗯,是这么打算的。”
“那保不齐,湘湘会来求见,还有慕绢。”
“她过得还好吧?”慕越记得蓝慕绢比自己早嫁。
远大奶奶似笑非笑的道:“她啊!可贤惠了!一进门就卯足了劲生孩子,生了个儿子现在又怀上了,还不忘给丫鬟开脸抬姨娘,反倒是她婆婆找到我那儿,求我去跟她说道说道,叫她适可而止,别再给丫鬟开脸了。她儿子房里如今开了脸的丫鬟,就有七、八个呢!”
慕越听着有些错愕,“这是怎么回事?”
“唉!这是她婆婆自作自受,福大伯你知道的,他之前不是好赌吗?”
“后来不是改好了?”
“是改好了,可慕绢那大姑子、小姑子老爱拿这事刺她,进门不久,就怂着慕绢婆婆给慕娋相公的通房丫鬟抬姨娘,好压她一头,慕绢怀的头胎差点因为这样没了,而且她头胎还没落地,那个丫鬟就有身孕了!你想,慕绢的孩子还没生,丫鬟就有了,若慕绢生的是女儿,丫鬟生的是儿子,那就是庶长子啊!所以大姨太太就出夭蛾子,要慕绢去吵,说什么要留子去母什么的,幸而慕绢没去吵,结果她儿子一生下来,没两天就大病一场,后来慕绢她三姐夫去附近办事,约了妹夫一道去吃酒,竟这么巧,听到有人背地里谋算慕绢的儿子。”
慕越听得入神,外间来人也毫无所知,窦将军让人噤声别通报,站在门口往里瞧。
“那逮着人了?”
“逮着了!”窦将军挑帘走了进来,慕越等人忙起身见礼,窦将军扶慕越坐下,道:“好孩子,可委屈你了。”窦将军轻拍慕越的手,“方才汾王和南猛的使者签好了协议。”在她看来,大周朝是获利不少,但顺王夫妻却是受了委屈,只惩治了个下人,那两个为祸的母女却是轻轻放过。
慕越早料到了,并不觉意外,倒是草儿、佟雪她们犹气愤难平,慕越挠挠脸,问窦将军,“您方才说逮着人,是怎么回事?”
窦将军指着远大奶奶,“你刚刚不是在说有人要害蓝慕绢儿子的事吗?”
“是啊!哦,对,玉芬她相公近来常去向佟军师请教,这事他肯定也跟佟军师说了吧?”
窦将军点头,朝慕越道:“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那堂妹没想到,怀着身孕的通房丫鬟竟然使人对她儿子下毒手,是要给她自己的孩子清路。”
“这么坏!”草儿几个义愤填膺,窦将军看着她们笑了下,又对慕越道:“玉芬的相公抓着人去官府报官,那人为求脱罪,便把那丫鬟捅出来,官府去提人,慕绢婆婆才知道,那丫鬟做了什么事。”
远大奶奶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才接着说:“慕绢那时在月子里,她婆婆又要她给丫鬟开脸,说她坐褥,那个通房有妊,都没办法侍候她儿子,后来闹出这事,她婆婆自觉理亏,不敢再闹,反是慕绢狠下心,索性把身边的丫鬟统统开脸给了姑爷,她婆婆一说什么,她便用之前她婆婆说她不贤的话堵回去。”
慕越听得咋舌,不敢想象,昔日那遇事就是哭着要人替她出头的蓝慕绢,竟有这么大的转变!
第五百九十三章秋禾八
日落黄昏,金灿灿的夕阳将天地染成金光一片,送走了南猛王使者,同时也迎来了北胡新的送亲队。
这次送亲队的领队,是北胡王最小的舅父,当日哈达大将军为祸,他奉母命去了北境寻药,好不容易九死一生寻到了药,往回赶路时,得知家里全都不幸罹难,直到格日勒登基为王,他才自北境返回,没想到一回来,就被派了差事,来给北胡公主送嫁。
问题是,这个公主不是养在宫里,又不是他姐姐生的,凭什么要他去送嫁咧?于是颇为不爽的麦拉斯一路上不停刁难外甥北胡王派来侍候他的侍从。
原本应该比大周的汾王更早到南临镇,却硬是迟了近十天才抵达。
可苦了傅老爷派来等候的管事,好不容易看到人来了,傅管事喜不自胜,上前引他们去了傅老爷安置傅嬷嬷母女的庄子。
麦拉斯看到傅嬷嬷母女时,吓了一大跳,暗道,难不成傅察妃没死,还生了个女儿?不过也幸好如此,否则北胡王室可没有适龄能和亲的公主,说不得长老那些老不死的,会建议拿王公大臣之女来顶替。
想到自家的小女儿,麦拉斯不由庆幸,幸好还有傅察氏之女能嫁。
接了傅嬷嬷母女,北胡送亲队又往南临镇去。
听闻大周有两位王爷在此,麦拉斯有些困惑,让人打听才知道,大周和南猛之间出了这么件事。。。。。。。想到北胡王能顺利驱逐哈达大将军,全得归功于蓝守海等人,大周顺王妃是他独女,这个得拜见一下,顺便拉拢大周。
他一个大男人不好前去探望,幸而他带了妻女同来。他有心要将女儿嫁外甥,妻子心疼女儿进宫后行动大不自由,便劝他趁机带她们母女一起来,也好帮着提点一下那位素未谋面的公主。
他们才住进傅老爷为他们安排的住处,大周使者的邀宴帖子就送来了。
好生梳洗妆扮一番后,麦拉斯领着众人往大周使者的住处去。
傅嬷嬷想随女儿同往东猛,托了傅老爷安排她扮成女儿布拉顺公主的奶娘,因此这种场合,她便只能留下,布顺达公主便跟着麦拉斯的妻子席热臣夫人及其女宝音郡主一同赴宴。
宝音郡主倚在母亲怀里。打量着布顺达公主,布顺达在大周的四方馆里当差多年,宫廷礼仪懂得不少。且北胡不似大周讲究,因此,她的言行举止比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长大的宝音郡主还端庄贵气。
席热臣夫人试着与布顺达搭话,然,傅老爷与傅嬷嬷对她耳提面命。让她少说少错,因此面对席热臣夫人的问话,她往往是以笑响应,让席热臣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