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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慕攸见她在来接应的亲卫马上坐稳了,便策马对付其他贼人去,却不知他的马上英姿就此落入阿月娜那芳心初动的眼眸中。
阿月娜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可是向来健壮的她,竟然略动一动就气喘不止,着实令人气愤!
门口咿呀一声,进来一个面生的丫鬟,她记得,这丫鬟是一个姓傅的商人送的,说他祖上是北胡人,知她路经此地,怕大周的丫鬟侍候不尽心,毕竟不是北胡人嘛!所以特地送了嬷嬷和丫鬟来侍候她。
她冷眼看了几日,觉得这姓傅的送来的人,倒也还尽心,只是太安静了些,害她想从她们口中套点消息都难!
那丫鬟端着药过来,温言请她服药。
阿月娜指着药喊苦,让她寻些果子来助她服药,前一服药,她就这么做了,结果体力恢复了些,可见这些药当真有问题,所以她便想着不要服药,那丫鬟也呆,竟不会早备好果子等着,听她开口这么说了,忙忙放下托盘,转身去寻果子脯来。
等她回来时,药碗已空,她也没多说什么,只将果脯给阿月娜送药,然后收拾药碗出去。
阿月娜好生得意,觉得自己总算小胜一回,待她回复精神,看她不拿鞭子抽死那个该死的顺王妃!
他们大周人说的,这内院之事都是当家主母做主,他们出门在外,女眷里当家做主的定是顺王妃,所以这些贱人们敢这么待自己,肯定都是顺王妃主使的,这贱人!待她脱困出去,必要先抽死她,然后,她是要嫁顺王把她挤兑得无处容身?还是嫁她兄长,好仗着长嫂身份欺压她一辈子呢?
至于东猛王与格日勒商议定的婚约,压根不放在阿月娜的眼里,谁爱嫁谁嫁去!反正她是绝对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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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一章动手六
阿月娜兀自想得欢快,似乎胜券在握,天下事尽如她意,眼下自身处境,她完全不放在心上,叫侍候她的人,实不知该可怜还是嗤笑她的无知无畏。
黎内官当然知道阿月娜公主不省心,那些大夫可都是他出面去请的,怎么会不晓得阿月娜在搞什么,他也知王爷与傅老爷的打算,因此,阿月娜在他们手里时,不能有什么不好的事儿传出去。
若以大周的规矩的搪塞南临镇的妇人们,说阿月娜公主要备嫁不好见人,又说不过去,她是北胡公主,就是大周的公主也不至于因备嫁而完全不见人的,除非公主的长辈们发话,那就另当别论,而北胡可没有大周那么讲究。
“那就让她露面吧!时间要抓紧了,北胡人应该也不想在此地耽误太久!”最后拍板定案,慕越见黎内官一脸忧色,便笑道:“放心吧!她不是一直想往跑吗?那就让她知道,这个宴会可以让她见到许多太太、奶奶,或许其中有人能助她一臂之力,使她愿望成真,也说不一定哪!”
草儿和圆儿互望一眼,有些闹不清王妃这是在说真话,还是……。
黎内官却在心里过了两回,露出笑容点头走了。
阿月娜公主闹腾着请大夫,请来大夫,她又不信大夫的话,开了药吃了几帖,就使计不吃,这些事,东方朔他们全都知情,东方朔和慕越的态度是,随她去,没打算拆穿她,何必呢?但阿月娜身边侍候的人却免不了抱怨,这时的天候已经开始热了,守在小药炉熬药是个轻省活吗?
要小心看着火候,要时时注意不能烧得旺了。把药熬干,也不能太弱,万一到点了,药还没熬好,岂不是找骂挨吗?
但这是份内事,她们不敢抱怨,便有意无意的批评阿月娜浪费了王爷、王妃的一片心,白花了药钱云云,草儿好串门子,自然将这些话全听了。回来倒给慕越听,“原就是瞎折腾,那些大夫为了应付她。才开了药方给我们,难道咱们出不起那几帖药的钱?她好好的没事,也才好交给北胡来的巴彦大人,否则人家还以为咱们大周把他家公主怎么了!”一边又吩咐圆儿:“去让嬷嬷管着那些人的嘴,傅老爷送来的那几个就不用管了。”
圆儿应诺去了。草儿也带着其他丫鬟去收拾东西,佟雪这才现身。“怎么样?”
“卑职让人去傅家看过,傅嬷嬷不想让女儿嫁东猛王,不过傅姑娘却是个心大的,又有傅老爷在背后支持,以她的身份。不嫁东猛王,她能嫁什么样的人家?傅嬷嬷犹豫了很久,总算点头应了。”
慕越点点头。伸手将身前炕桌上的果盘打开来,示意佟雪吃,佟雪看了下便挑了块红艳艳的山楂梅果来吃,酸甜的口感立时让她愁眉苦脸。“怎么酸成这样?”
慕越呵呵笑,拿出纸笔胡乱写着。佟雪凑过去研墨,边瞧她写些什么。越看眉头越紧。
“王妃您这是……”
“妍梅和妍娇两个还安份吗?”慕越没有答话,反问起那两个女人来。
佟雪不防慕越会问起她二人,怔愣了一下,随即答道:“妍娇姑娘一直都是个懂事的,倒是妍梅姑娘心大气性大,那个夏月被她搓磨了这么久,她的气都没消。”
妍梅认为是夏月藏私,才会害得自己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她和妍娇二人被拘在院中,原还待闹腾,可是这些侍候的人如果诚心整人,那绝对是能让她有口难言,有苦说不出的,发了几顿脾气后,待遇每况愈下,再笨的人也知道该改弦易辙了,而唯一能让她出气的,就是夏月了!
此次出行,妍梅还做过美梦,幻想着王爷看到楚楚可怜的自己,一见倾心,百般呵护自己,将顺王妃冷在一旁,谁知,别说王爷了,就连王妃身边侍候的人,她都见不着!还一见倾心咧!为此她更是将火气往夏月身上撒。
慕越听佟雪这么说,沉吟半晌道:“待北胡人来接阿月娜公主时,就把妍梅也一并送过去吧!皇上既然送了这么多礼给阿月娜公主,当然是要安插一两个人过去的。”她们没有趁机安排人给阿月娜,以期从中牟利,任谁看了都觉怪异吧!
佟雪点头咧嘴笑道:“王爷与东猛王相比起来,还是东猛王权势大,以妍梅那种眼光看来,应比王爷更加吸引她才是。”
“嗯,让人把夏月也收拾收拾,到时候一并送给阿月娜使唤。”
“这三个人凑到一块儿,不知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咱们不可不防。”佟雪是乐见她们三人凑一块儿,到时三个人一起倒霉才好,但又怕她们对王爷、王妃不利,遂开口提醒道。
慕越道:“当然不能现在让她们凑一块儿,把妍梅和夏月送出去前,还得让人从中挑拨一番,到时候就看她们二人谁能讨得阿月娜的欢心啦!”
佟雪坏心的开怀大笑,心道,只怕她二人讨不着阿月娜的欢心,就先讨得一顿鞭子呢!“
黎内官去了外头,与东方朔说了慕越的意思,东方朔摸着下颌想了半晌,让他附耳过来,与他吩咐几句,黎内官面露惊讶,听东方朔说完后,笑着交代了他的徒弟几句,他那两个徒弟便分头办事去了。
黎内官办事速度很快,隔日一早便将帖子发出去,接到了请柬的人家开始忙于准备赴宴,大家都知道,北胡送嫁的人已到,大周贺使顶多慢北胡的送嫁队一两天,也得启程往大都,能体谅的人自然无二话,但全力相挺的傅老爷的妻女却是抱怨最大声的。
傅太太因故气病,长女匆匆与夫婿返家探病,幸而她夫婿外任的县衙就在附近,不然她也无法来得这般快。
看到长姐,傅二姑娘便气咻咻拉着她,好生抱怨了一通,直把傅老爷安置那位嬷嬷和丫鬟的行为说成了是金屋藏娇。傅顺较年长,随夫外任,也是个官太太,遇事不似母、妹那么激动,她也不去见那嬷嬷,而是找上父亲,父女一番促膝长谈后,傅老爷带她去见傅嬷嬷母女,亲眼看到相貌与父亲有九成相似的傅嬷嬷,她忽然明白。为何父亲不让母亲见姑母了。
母亲自来顺风顺水的,唯一的遗憾便是夫家人去得早,尤其是在宫里的傅察氏去得太早。一尸两命哪!这要是留下个小王子,她女儿不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吗?虽然姑姑生了女儿,但那也是个公主啊!自小在外头养大的公主,虽有名份,底气不足。娶来当媳妇,是再好不过了。
自家立时成了皇亲国戚,与旁人往来时,一个公主媳妇随侍在侧,她能想象得出母亲会如何得意骄傲了!
但看父亲的意思,似完全无意将外甥女娶回来当儿媳。难道父亲另有打算?
傅老爷并未对女儿明说,免得她一时嘴快说予其母听,也避免节外生枝。眼见女儿又开口替傅太太说话。傅老爷皱着眉头直言。“你母亲闹得实在不象话。”
“父亲一向顺着母亲,这一回却吃了秤锤铁了心,叫母亲如何不难过。”
傅老爷对妻子无怨无悔跟着他吃苦受累,向来再体贴不过,不想这回却……傅顺委实替母亲感到委屈。
“难道你与女婿相处。他公事上头有什么不与你说,你也学你母亲这样。跟女婿对着干?”
傅顺直觉就要回,父亲能有什么公事不能对母亲言,忽想到姑母的身份,和那表妹的身份,不禁又把到嘴的话咽回去,在心里慢慢思量起来。
“若你母亲仍是这般,就到庙里或庵堂里去静静心吧!”
傅顺则道:“父亲难道要把姑母和表妹这样留在府中一辈子?表妹可是公主,难道能一辈子不嫁?既如此,父亲为何不与母亲明说,然后为弟弟求娶表妹?”
傅老爷冷哼道:“为父自有安排。”
傅顺与傅老爷磨了许久,都不见父亲松口,心道,还是回头劝劝母亲得了,父亲毕竟是男人,是一家之主,以前能事事顺着母亲,也算是难得的了!总不能因此,就要求父亲一辈子忍让下去,再说,母亲也闹得实在太过,想到家里送信给她时,说的好像母亲就只剩一口气了!把她给急得啊!
老实说,她也觉得这些年父亲把母亲惯得太过,母亲的脾气越来越娇,稍有不顺就大吵大闹的。来到母亲房里,管事嬷嬷拿了顺王妃的请柬进来,傅太太臭着脸叫着:“拿出去扔了,什么玩意儿!还没见到咱们静儿哪!就嫌咱们家规矩不好,谁家不送人,偏往咱们家送个教养嬷嬷,我呸!什么东西!”
傅顺一听急了,连忙提起裙摆就往母亲房里跑,傅太太正气得脸红脖子粗,见到女儿进来,把那帖子往旁边扔了,冲将上来抓着长女的手哭天喊地。
傅顺朝自己心腹嬷嬷使了个眼色,那嬷嬷立时将屋里的人带下去,看二姑娘坐在炕上,她不敢去拉,朝傅顺看去,傅顺看到妹妹那张脸,心中一叹,摆手让那嬷嬷下去,自己把母亲带到炕边,悄声说着那个嬷嬷的身份。
“……。你说什么,那个嬷嬷是你姑母?”傅太太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公鸡,怪腔怪调的道。
傅二姑娘也扑过来,几乎要逼问到姐姐脸上。“你真没看错?你又没见过姑姑,怎么知道那就是她?还有,既然那是姑母和表姐,为什么父亲要瞒着我们啊?”
傅顺慢慢的说给母亲和妹妹听,不过话说的很含糊,最后又将父亲的话说给母亲听,见其母一脸忿然,她耐心劝道:“父亲一直对母亲敬爱有加,但姑母与父亲姊弟情深,如今终得相见,想护住她们母女周全,也是人之常情。”
傅太太犹再反驳,然想到夫妻多年,丈夫对她如何,她怎么不晓,“若你爹早跟我说明白了,我也不会无理取闹啊!”
傅顺不敢说您也知道是无理了,那还闹什么,只道:“父亲明白的,只是事出突然,他也是见到了,与之交谈后,才晓得那是姑母。”见母亲稍稍气平,又劝母亲别乱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