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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嬷嬷不跟去西山,所以她提醒慕越,“靖王长子和和王长女都是五月过生辰,还有端阳要送粽礼,您看是这粽礼是在京里送就好,还是。。。。。。”
慕越想了想,“把大厨房的人擅包粽子的嬷嬷带两个去,有些人家没去西山的,粽礼就得由府里送。府里上下粽礼就不送粽子了,改发半个月的月钱,做事尽心的,再多发半个月。”慕越一一交代,顾嬷嬷暗自点头,总算有点主母的样子了,不枉她和远大奶奶、何妈妈时时盯着。
“既如此,这糯米、粽叶还有各色干货,就要送去西山别业存着,不知那边库房可够摆?”顾嬷嬷没去过西山别业。自不晓得库房大小,慕越想到别业里还放着阿朔让摆的酒就头痛,这次去避暑。太子难道就不去啦?当然要去,待他去西山后,照他的性子,会不去看看阿朔吗?或是不去瞧瞧皇帝给阿朔的别业吗?呵呵,怎么可能啊!所以他一去。收着的那些酒,逃得过他的手掌心吗?
“应该是够摆吧!”慕越摇摇头,决定回头就跟阿朔说一声,让他把那些酒处理掉。
把这些事商议妥,顾嬷嬷忍不住要问一声:“王妃是打算把夏月她们全处置了?”
“嬷嬷刚刚也看到了,不是我要收拾她们。而是她们不受教,总要给她们一个教训,她们毕竟是宫女。再送回内府去,也不妥,不如这样吧!把夏月送进偏院侍候妍梅她们,夏荷、夏莲还有夏婵就摆在别业上,再有犯事。就撵到庄子上去。”
妍梅那日之所以错估形势,是因夏月给的情报。夏月心急没打听清楚,以为王爷在外院被绊住了,很快就回房,妍梅同样也是心急,正好看门的婆子们都不在,机缘巧合下,以为是老天都帮她。
妍娇和妍梅肯定憋了一肚子的火,夏月进去侍候她们,还不被她们搓揉死?
至于夏荷三人,她们确实也是揣了小心思,但至少没有犯下因小利出卖主子的大错,送到别业上待着,不代表是让她们去享福的,别业里多的是差事让她们做,宫女又如何,侍候王妃不尽心,就是大过,正如慕越说的,她们要是在宫里侍候,敢这般做派吗?慕越也不是一进门就发作她们,做不好,还让自己教她们,都教了她们这么久,王妃让退下,她们还敢迟疑,再不处置,王府里岂不乱了套?再说了,谁让她们不受教呢?
顾嬷嬷又问起夏珺她们,慕越道:“她们三个,王爷说她们有品级,不好像夏月她们这么处置。”
也是,顾嬷嬷便先放下此事,与慕越又说了几句,就起身告退。
慕越把剩下的家务处理完毕后,便回房了,不多时便到掌灯时分,东方朔使人回府,道是随太子去西山巡视了,晚了就歇在别业,不回了,让她记得吃饭早些安歇。
另,还让人送了西山产的狍子、獐子等各二十只,还有野菜、蘑菇等新鲜货。“太子府可送去了?”慕越带着雀儿几个出来点收。
“有。”领命送东西回府的亲卫张虎笑得见牙不见眼,嘿嘿,他们今儿打猎打得太过瘾了,一不小心就露了馅,慕越横他一眼,道:“回去让王爷悠着点儿,别一口气都打完了,回头皇上去了西山避暑,要是被他们勾起了雄心壮志,也想一展身手,却什么猎物都没了,他们就惨了。”
吓,张虎一惊,满头冷汗的道:“卑职知道了,回去就跟王爷说。”
慕越冷哼,让人给他们还要赶回西山复命的人,备了酒菜,“我就不耽搁你们的时间了,路上小心些。”
张虎几个嘿嘿笑了下,接过傅内官准备好的烧鸡、烧肉及二锅头,高高兴兴的回去复命。
雀儿掩着嘴笑道:“王妃,敢情王爷那日没去打猎,所以今儿逮着机会就怂着太子一道去了?”
慕越撇了嘴,“我看不是王爷带的头,应是太子知道那日亲卫们去打猎,还有人得了彩头,还办了篝火烧烤,惹得他心动了,所以今儿去西山,他就拉着王爷去打猎了。”
PS: 555555,越来越晚更文,真是对不起啊!不敢再提调整时间的话了,看看情况会不会好点。。。。
第五百四十七章避暑九
皇帝要往西山避暑,朝中泰半大臣要跟着迁往,否则延误朝廷大事谁担得起,当然,勋贵们也要跟着去,如此,问题来了。
靖川侯和夫人头大如斗了。
原因当然就是薛家那几个不安份的女人呗!
远远的安置在庄子上,她们嫌不好,硬要鸡飞狗跳的瞎折腾,回到京里来,她们就好过了?那可未必!靖川侯不管内宅,但薛家女人不好处理,这是外孙托付的,又是外孙的舅家人,虽是奴,但这层亲戚关系可不好抹灭掉。
“要带着去西山吗?”
“别吧?”叫靖川侯夫人头疼的是,外孙心软耳根子也软,不软怎么会一个宫女唆弄几句,就贸然把判入教坊司里的人捞出来?再是亲戚,这罪奴的身份可去不掉的。
除非平反!
靖川侯夫人一惊,拉着丈夫慌急的道:“侯爷,您说,她们不愿待在庄子上,硬要折腾回京里来,是不是打算着,要说动郡王为薛大老爷平反?”
“这怎么可能?”靖川侯觉得不可思议,“薛缮晋的罪名是板上钉钉子,扎得实实的,平反?”他冷冷嗤笑一声。“把那几个女人看牢了,尤是老的和大的。”老的泼辣,大的心思难测。
“妾身知道了。”侯夫人温顺的应下,心说,那几个小的要不安份起来,才闹心呢!
算算年纪,秦郡王年纪说小也不是太小了,再过个两年也要准备议亲,薛家那几个丫头与他年龄相近,她记得有三个年纪比他大,唆弄他平反什么的都好说,就怕她们心思不正,起了妄想之心。堂堂郡王若是纳个罪奴表亲为妾,这要传出去,名声就毁了!甭提想娶个世家女为妻了,就连寻常朝官只怕都不肯把女儿嫁过去。
谁家愿意女儿一进门,就要面对身份既是表姐妹又是罪奴的妾?原本远远的安置在庄子上,有女儿看着外孙,庄子又是自家的,只消交代一声,若外孙大老远的跑去探望,报个病怕会过人也就挡着人不让人见。
但进了京。可就难办了!
外孙来探外祖父母,可比出京去庄子上方便多了,趁着探望外祖父母的时候。要见舅祖母、舅母们及表姐妹们,来一次能挡着不给见,两次、三次的来,能永远拦着不给见吗?“还是把她们挪去江南的庄子?”
靖川侯考虑了下,便点头同意。“要想好说词,可不好让郡王觉得咱们不厚待他舅祖母,王爷去得早,可怜郡王小小年纪就得撑起一个家!”
侯夫人也心疼外孙,睃丈夫一眼,叹息一声按下女儿的事不提。夫妻两挑灯商议着如何安置薛家人的同时,薛家女眷们也聚在一块。
薛大夫人命好,自小吃精穿细。小姑子进宫一跃而为皇贵妃,连带着薛家水涨船高,吃穿用度提高了不止一两阶,没想到临老,竟遭此大劫。现在的她,只消想到在教坊司的那几日。就觉那是此生最大的奇耻大辱,一心想着,若有机会让她进宫见了皇贵妃,她要好生的诉苦一番,再要小姑子为她大哥平反,还她诰命富贵日子。
幸而秦郡王是个好孩子,让人把她们赎出来,却没给她们好日子过,也没让她们留在秦王府,直接从教坊司被送往靖川侯在西山的庄子。薛大夫人一想到就扼腕!薛府比之王府,那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她是长辈,是秦王舅母,秦王妃见到自己也得恭恭敬敬的供着!
秦大奶奶和二奶奶看了婆母一眼,心里暗叹,娘家人不善,大奶奶亲娘在她出嫁不久就因病去世,父亲很快续了弦,兄嫂们被继母逼得外放去,夫家出事,老父听继妻的,缩手不管,二奶奶的娘倒是还在,奈何长嫂强悍,管着婆母和夫婿,不让他们伸援手。
薛家长房其实不止她们两个媳妇,不过薛大夫人与来赎人的管事说,那些姨娘就别管了,反正她们本就习于献媚于人,留她们在教坊司,也算适得其所。
薛老夫人不耐烦见到几个庶媳,结果她们两成了最辛苦的,上要侍奉时不时抽风的婆婆,下要照顾自己的亲女,还有庶女,反倒是庶出的几个弟妹都不用去婆母跟前侍候。
“我让你们想法子,把消息送去给郡王,可送出去了?”薛大夫人从美梦中醒来,看到身处的屋子里,简单的陈设,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怒意,四月的天,京里是越来越热,往年府里有冰,她又是当家主母,委屈别人也不会委屈自己,房里早早摆上冰,还有用惯的贴身丫鬟、嬷嬷打扇,时不时宫里娘娘还会赏些时鲜果子下来,鲜嫩欲滴还带沁凉水珠的各式果子,那时吃在嘴里,得意在脸上啊!
那会儿她最喜欢拿娘娘赏的果子,招待丈夫那些同僚家的女眷,看她们眼里流露出的艳羡与嫉妒,她心里最是痛快得意。
但现在,别说冰,连打扇的人都没,就更不用说宫里的赏赐了!想起来就觉心口疼,抬手揪着胸口粗喘几口气,大奶奶看了眼妯娌,见她低头与年纪最小的七房侄女说话,便撇了嘴装没看到,把小女儿拉过来。
薛大夫人手指发凉,慢慢缓过气来,发现两个嫡媳都在与孙女说话,没人注意到她的不适,不禁悲从中来,皱着眉头粗声开口把人统统赶出去。
待出了门,几个没了亲娘的女孩们怯怯的瞧着大奶奶二人,她们两人带着自个儿亲女大步离了婆母的屋子,径自走回房,这时一个女孩儿才低声问:“我们也回屋吗?”
几个女孩互相看了一眼,无声的各自回屋,她们原本或许处得不好,可能看彼此不顺眼,或是仗着是嫡出身份欺负庶出的姐妹,或是争夺着父亲的宠爱,但现在,父亲都流放了,她们争什么呢?
不管在薛家时,她们本是什么身份,如今都是罪奴,上头虽有祖母、伯母或嫡母在,但处境都一样,谁也没强过谁。
靖川侯夫人安排她们住处,名取得好听,却只是一进三间正房两耳房,左右各三间厢房的小院子,院子里有负责洒扫的粗使婆子和两个小丫鬟,薛大夫人住正房东间,堂屋摆设很简单,西间就是她们一块吃饭做针线活的地方。西厢由大奶奶、二奶奶带着年纪小的女儿各住一间房,年纪较长的三个嫡出姐姐住一间,庶子的媳妇全住在倒座房,而她们几个大房、二房的庶女及三、四的女儿们就分住东厢。
进了房,小姐妹们凑到一块咬耳朵,小姐妹们当自强,只是罪奴这个身份难去掉,将来的日子难说了!一般人家娶妻也不会选她们,难不成她们将来只能当妾?
正当她们伤怀前程时,西厢的大房、二房母女们,也各自带开商讨女孩们的终身大事,大奶奶拉着两个女儿愁的,翻来覆去只盼秦郡王能看上她们姐妹,将她们收房,日后生个一男半女的,下半辈子就有靠了,二奶奶也是这般教着三个女儿。她积极点,要女儿们把握机会,只消秦郡王过府来探,定要磨得他松口接她们进秦王府去。
“娘,您是傻了吧?表弟他怎么会来探咱们,咱们现在可是罪奴啊!”二女儿不解的问。
“你懂什么!”二奶奶斥道:“秦郡王是个厚道的孩子,你们祖母是他舅祖母,他若知她回了京,定是要来探望的。”
她们算盘打得精,却忘了她们如今的身份,想在靖川侯夫人眼皮子底下送消息出去?当人是傻的啊!伊家的奴仆精着,左手银钱入袋,右手得信转身就把信交上去了,靖川侯夫人当家多年,这些仆妇自是知道谁才是手握她们的生杀大权。
直到靖川侯一家迁居西山避暑,奉靖川侯夫人之命,才稍稍把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