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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厨房准备烧烤要用的东西,晚膳就让秋月她们自个儿动手吧!咱们等着吃就是,自进京后,她们一直待在王府里头。只怕闲得骨头都酸了,正好让她们活动活动筋骨。”
雀儿伺机将郑嬷嬷的来历及今日迟归的事,一并说给慕越知道。慕越听了之后点头:“附近确实有官家在办事,我们方才也遇上了。”
看慕越神色不怎么好,雀儿伸手帮她按着肩头,边问:“姑娘是怎么了?”
“是靖川侯府的人在办事。”雀儿虽知龚珍珠嫁靖川侯世子,但并不知那日龚珍珠与慕越说的事。这会儿听闻靖川侯府的人在乡间办事,以为是靖川侯庄子上的人不规矩。侯府派人来处理。
“可是靖川侯的人冲撞了姑娘?”雀儿看慕越不开怀,只得自己胡猜。
“没事儿。只是没想到靖川侯府办事速度这么快。昨天世子夫人才与我说,她婆家庄子上有些不妥,今儿就遇到侯府的人办事。”
“既然知道庄子上不妥,当然要早些处置,拖延下去,只怕对侯府名声不好。”
慕越笑了下,心思却不在这上头,她想的是,阿朔刚刚看到了什么,怎么会脸色突然大变,回来的路上也心不在焉,更衣后便找了借口就出去。
东方朔出了正院后,在外院的花厅坐下,让人把纪先生请来,这趟出门来别业,他把几位幕僚都带出来,大家一起散散心,在一处待久了,脑子都不好使了。这是纪先生说的,他深觉有理,自去年回京城之后,虽然得偿所愿,把越越娶回来。
但却陷入追逐逆王的深渊里,他觉得自己好像在绕着圈子,追着逆王的影子跑。
他需要跳出来,清醒一下脑子。
只是,他没想到,竟然在西山别业附近看到了逆王。
纪先生很快就来了,东方朔请他坐,待他坐定,迫不及待的便道:“方才本王在路上看到了逆王。”
纪先生一震,瞠大眼问:“他可看到王爷了?”
“也许,我们人多,实不好说,就算没看到我,他只消一打听,便知道我们在别业。”
纪先生沉吟片刻,细细追问起东方朔见到逆王的种种细节,东方朔边想边回答,纪先生听完之后,便问:“王爷可与王妃说了?”
“这倒不曾。”
“王爷还是跟王妃说一声,还有,为免打草惊蛇,王爷不好将亲卫们立时召回。”
“这我知道。”
纪先生笑了笑,“王爷与卫祥生悄悄提一声,让他去跟其他人说,让他们提高警觉,照王爷所言,逆王应不是追着咱们来的,而是原就在这附近滞留,只是原因为何,还待查访。”
东方朔嘴角微扬,“他要敢明着来,本王倒佩服他了。只可惜,他素喜阴着来。”
纪先生摇头,“逆王谨慎,不知是否又是让人易容成他,在乡间出没诱骗人?”
“这就不得而知了。”东方朔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几上轻敲,“只不晓他与靖川侯府的人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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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一章避暑三
别业的夜晚很热闹,众人清点猎物,得第一的,是东方朔身边,一名平日无甚出众的亲卫,此人高大壮硕却是心思灵敏,身手敏捷,他逮的猎物不全然是弓箭所得,更多的是他匆匆设下的陷阱捕获,东方朔好生赞赏一番,将允诺的酒赐下。
得第二的,却是慕越身边的亲卫,女孩身量不高,站在东方朔那名亲卫身边,活脱像是父女两,但慕越却眼尖的看到,男人看向女孩的目光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了。
寻机问了秋月一声,秋月大咧咧的张嘴笑道:“王妃不知,章宁她那一手,全是杜明远教的,您也看出来啦?杜明远有心求娶,不过章宁死不松口,不知她在想什么?”
杜明远便是得第一的亲卫,慕越微有些惊讶,“杜明远想娶她?”
“是啊!”秋月凑到慕越耳边说这小两口的八卦,旁边东方朔正在听黎内官回禀,“太子说他知道了,会立时进宫向皇上禀报。”
“那就好,京里可有什么事?”自在道上看到逆王,东方朔就觉得心神不宁。黎内官连忙将晋王他们逮到逆王那美人的事说了。
东方朔沉吟半晌,便道:“知道了,这事且搁下吧!在乡里间,夜里不好四处走动,先用饭吧!饭后你把外管事等人找来问问邻里间的事,问得越详细越好。”
黎内官领命退下,秋月与慕越咬完耳朵,正从雀儿手里接过盛着喷香四溢的獐子肉片的盘子,“王妃尝尝,这酱料是阿留教的。”
“阿留啊!”慕越颇有些怀念,“也不知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前两日佟校尉捎信来,说阿留刚生了个大胖小子,把窦将军、佟军师给乐得。”
“真的?那真好!”佟校尉如今已非校尉。但众人喊他校尉习惯了,他和佟军师兄弟两很神秘,从来不曾将名字示人,连表字也没对人说过,慕越问过父亲,蓝守海只道,人都有些隐密事不便对人道,佟家兄弟的名字就是他们的隐密,他严令儿女不许去打探此事。
因此慕越再好奇,也不曾去打探此事。连窦将军的闺名她也没问过。
皇帝原要大肆封赏平定宫变的功臣,但是逆王迟迟没归案,他心情不好。身体也不怎么好,左、右二相在宫变时,受累不少,本该提醒皇帝早办此事,却因力不从心而搁着。
蓝守海因婉拒爵位。惹皇帝不快,故皇帝没有动作,他乐得装没这回事,窦将军及其他将领就算心里不痛快,也没人敢去提醒皇帝此事,毕竟。被儿子逼宫实在很丢脸,倒是太子为他们争取了实质的利益,加官晋爵一事虽被压着。但论功赏赐可没少。
各家都得了锦帛、金银等各式赏赐,秋月等人也得了不少赏赐,“贺兰打算拿皇上赏的宝蓝如意水纹云锦给阿留的儿子做鞋,子平手巧,已经做好了双虎头鞋。”秋月颇为不舍。云锦是贡品,外头买不到的呢!
“那你呢?”慕越知道秋月的女红压根不成。坏心眼的问。
“我啊!王妃也知道,我就一粗人,说不得只能把皇上赏的金鱼粿子给送去当贺礼。”秋月叹气。
“没关系,咱们两有伴。”慕越安慰她,秋月忍不住翻白眼。
正待开口说什么,却感觉到王爷目光烧灼得让她有如芒刺在背,秋月不敢回头看,随便寻了个理由告退。
“在说什么?”
慕越转头,发现黎内官不知何时已经离去,“在说要给阿留的儿子准备贺礼,我们可都是那小子的小姨呢!”
东方朔点头,心不在焉的挟了一筷子的青葱、辣椒送入嘴里,慕越抿了嘴,赶紧给他倒了杯白水,不想他却拿了旁边的酒杯灌下去。
王爷呛到了,王妃慌急的让人把王爷扶回房去,篝火旁众人有些不知所措,直到黎内官带话过来,王爷没事,让他们继续玩乐。
几个好事的便猜,“铁是王爷不耐烦看你们这些三大五粗的浑汉子,使计拉着王妃回房去!”
“哎哟!你才三大五粗啦!”被指是浑汉子的男人们不服的叫着,几个男人推搡起来,虽都是大男人,闹起来跟市井小毛头也没什么两样!
“我说你们到底还要不要烤肉啊?都焦成碳啦!”见他们闹得凶,原不理会他们的女人们眼看他们糟蹋吃食,忍不住嚷嚷起来。
慕越的亲卫们人数虽不如男人们多,但女子声音本就尖细,一吵起来男人们纷纷甘拜下风,京里王府来的早就见怪不怪,别业里侍候的人们倒是大开眼界,他们对身着劲装的女人们很好奇,待得知这些女人竟随王妃上过战场,是王妃身边的亲卫,都大为惊讶。
说王爷那样的一个人,是从行伍中打熬出来的,都没人相信了,更何况那看来娇娇弱弱的王妃?打仗?王妃拿得动比筷子还重的兵器吗?
黎内官才不管他们心里想什么,用过饭后,他就让人把内、外管事全找来问话,发现内管事话里对邻里间的事,所知较外管事这专跑外头的人还详细,便多了个心眼,没两下就把内管事的来历套出来,又重把外管事找来问话,诈他一诈,就让外管事倒豆似的把事情说了一通。
黎内官恨极外管事的只手遮天,但眼下不是处置人的时候,便强压下脾气,带着两个徒弟,把别业里侍候的人全数问了遍,直忙得隔天午后才忙完。
却说慕越把心不在焉的东方朔带回房,把人安置好后,她便打发雀儿她们出去玩儿,雀儿却让其他人去,自己留在正房外的抱厦守着。
“你今儿是怎么啦?”
“路上看到逆王了。”东方朔想了想,决定还是老实跟慕越说。
慕越一悚,“看到逆王?”她脑子转得飞快,“他与靖川侯的人在一起?”
“那倒没有。”东方朔想了下,“他倒像是在闪避他们……”东方朔想到慕越与靖川侯世子夫人交好,便问:“你想他与靖川侯一家。可有什么关系?”
慕越想到前一日龚珍珠所言,若有所思的道:“我不确定有没有关系,但昨日珍珠与我说了件事……”慕越有些尴尬的道,“你也知薛家长房的女眷被秦郡王托给靖川侯夫人安置着,日前庄头发现薛家女眷有些不妥,便找去侯府想找侯夫人给主意,侯夫人不便,交代珍珠去见庄头,谁知竟是这么一回事,珍珠不知如何是好。昨儿在定平大长公主府遇上我,便找我讨主意呢!”
“你怎么说?”东方朔问。
慕越斜睨他一眼道:“还能说什么,自然是让她赶紧与侯夫人说。这种事,她一个媳妇能拿什么主意?只不想,侯府动作这么快,今日就来人处置此事了。”
东方朔想到逆王惯用的手法,轻叹口气:“只怕与薛家女眷往来的。就是逆王了!”
“嘎?”不是吧?慕越瞠大水眸,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东方朔便将逆王昔日做的种种,一一说给她听,“……表面上看,是三皇兄最善用美人计,但其实最会利用女人的人莫过于逆王。”
当年的华大少可给蓝家制造不少麻烦。没曾想,他身边的寡妻竟是逆王送到宁夏的棋子儿。“他留在宁夏的人都被拔掉了吗?”
“年前你二哥就把人都除干净了。”
去年初,蓝守海领人往京城勤王。却留下次子,蛮族和北胡作乱,蓝守海领兵回防,蓝慕声跟着平乱,但蓝慕攸护送北胡太子进大周。于宁夏暂住停留时,不意让蓝守海发现逆王留在宁夏的人手犹在蠢动。当蓝慕攸送北胡太子进京后,他便命蓝慕声将逆王的人尽数拔除怠尽。
“那就好。”慕越吁了口气。“逆王的势力怎么这么大啊?四哥都没他本事。”
东方朔冷笑了下。“若不是他和三皇兄都肆无忌惮的扩张自己的势力,也不会让父皇迟迟无法决断立谁为太子。”
也许初始时,他们两也曾是乖巧老实的皇子,但架不住身边人对权势富贵的追求,追捧者自己当不了皇帝,但从龙之功还是能争上一争,捧不到两位皇子的脚,捧捧皇子亲近人的臭脚也成啊!所以薛善缙被拍捧得昏了脑,以为自己了得,没了秦王,众人仍要买他的帐,才会被汾王一把扯下丢了牲命。
淑妃算聪明的,她的人在京里都很低调,让他们抽丝剥茧良久,才梳理出人来,安插在各地的探子也是默默行事,若非宁夏城的这拨人曾行刺太子和他,引来隐龙卫注意,只怕他们潜藏个几年都不会有人发现。
秦王的人倒是相反,许是薛嫔的脾性所致,秦王的人脉大多是张扬行事的,这也是满朝文武都以为皇帝封立秦王为太子,是铁板钉钉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