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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奶奶她们都去了,见着了何妈妈,都问起慕越的情况,自然也将蓝慕意的事说给何妈妈听。
远大奶奶趁大夫人去更衣,悄悄与何妈妈咬耳朵,“这事回去斟酌着说,王妃若想做什么,千万稳着她,这事,自有老夫人和大夫人出面。”
何妈妈本就觉得大夫人拉着她说蓝慕意的事很离谱,听远大奶奶这么交代,自然明白了,大夫人不想管,想把事推到王妃身上来,若是自己传话时,一个不小心,王妃说不定就抢着去替蓝慕意出头了。
“在家安胎?出了什么事吗?”
“是徐家一位隔房的姑太太带着女儿来投靠,那位表姑娘说是与姑爷有了首尾……”何妈妈边说,边注意慕越的神情,慕越发现了,朝何妈妈甜笑。“妈妈担心什么?这是慕意堂姐的家务事,我一个隔房的妹子,难道还能跑到她婆家去替她出头不成?”
何妈妈赧然,慕越又道:“闹到要安胎。肯定动静不小?”
“其实这位表姑娘……”何妈妈觉得实在丢脸,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怎么惹出这种事来,见慕越澄澈等待的双眼,何妈妈红着脸。咬着唇道:“这位表姑娘不止与慕意姑爷有首尾,还有姑爷的兄弟们,都与她交好。”
慕越原本听不懂,在心里想了两遍,总算搞懂了,这位表姑娘同时押宝徐家兄弟们,然后再看那一房的条件最适合。结果是蓝慕意夫妻雀屏中选。
“那女人不要脸,当着姑奶奶的面,抓着姑爷吵,姑奶奶不愿听,她又哭又跪,姑奶奶的陪嫁丫鬟们上前拦阻,推搡间不知是谁,竟用力把姑奶奶推出去撞桌子。差点儿姑奶奶就撞到肚子,幸而是姑爷扑上去当了肉垫子,姑奶奶才没伤到。但也动了胎气。”何妈妈边说边摇头,任谁听了都来气啊!
“徐姑爷当真与那表姑娘有私?”
“就算没有,这会儿也被闹成有了。”何妈妈警觉的看着慕越,叮咛道:“您可别犯浑去插手管这事,蓝家有人呢!”
“我知道。我一个出嫁女出手去管这事,怎么说都说不过去!”见何妈妈满意的点点头,慕越狡黠的笑了下,又道:“大伯父眼下不在京里,老太爷只怕不耐烦管,老夫人和大夫人陪着二夫人去是再恰当不过。但辈份太高,她们出面就显得咱们蓝家有些压人了。”
徐湛廷跟那表妹究竟有没有纠葛,且不论,徐家由着这表姑娘这般毫无分寸的走动,就不对,长辈们出面。要是说不拢事情谈崩了,蓝慕意在婆家还要待下去,叫她怎么面对婆家人?所以小辈们出面最好,一来代表蓝家的态度,二来平辈间说不拢,蓝大夫人再出面说圆,事情较好摆平。
何妈妈点着头。“那就只有让大爷和六爷他们夫妻出面了?”
“嗯,幸而是发生在这时,等他们回宁夏了,看谁去帮着出面,到时肯定要我们几个在京里的姐妹们出面。”慕越朝何妈妈眨眨眼,何妈妈一听不由庆幸。
王妃出面其实也是不妥的,因为王妃虽是平辈,但身份却最高,又是妹妹,要是年轻气盛说的话冲了些,那蓝慕意这事,只怕抹不平了!
“大夫人难道没想到这一层?”何妈妈不禁要问。
慕越却笑道:“说不定是大嫂不愿意,大伯母想藉此逼她出面!”
何妈妈一听频频点头,“应是如此。”随即又疑惑的问:“大奶奶向来热心,怎么会不愿呢?”
慕越拍拍何妈妈的手,“大嫂与慕意姑奶奶又不熟,再加上莫夫人当年与我娘是闺中好友,二夫人……”
“哎呀!”何妈妈抚额叹道:“老奴倒是忘了这一层。”慕越笑了下,“奶娘最近事忙,且慕意姑奶奶与我还算说得来,你觉得帮她也是应该的。”
何妈妈讪笑一声,“她毕竟是蓝家的姑娘,遇着这种事情,还怀着孩子呢!就跟夫人当年一样,咱们夫人性子烈,不管不顾的就离京找老爷去,郑家老夫人知情后急得跳脚,派人追我们,夫人一句出嫁从夫,公爹婆母膝前既有兄嫂承欢,我既为人妻,岂有自己享福,让丈夫在外辛苦的理。”
慕越听何妈妈说过很多次,此刻重温,只点点头,并无太多想法,何妈妈却是有些黯然,当年郑家年轻一辈都外放,遇上蓝二夫人不时挑拨,郑老夫人焉有不气的,只是女儿没回家诉苦,她也只能装不知道,压根没想到女儿竟是直接奔女婿去了!
“其实啊!这事就看徐姐夫的态度了,咱们家的人出面,只是表个态,真正关键的还是他,他若想跟表妹双宿双飞,就算慕意姐姐怀着孩子也拦不住他,若他只是想红袖添香才与表妹走的近,那寻个长的好的丫鬟给他,甚至外头纳个良妾进门,都比那表妹强。怕就怕他只要表妹。”
何妈妈点头,“可不就是这个理!”
“所以没搞清楚他究竟想要什么之前,还是别妄动的好。”
慕越说完,让何妈妈派人关注此事发展,然后主仆二人便埋头梳理人事。要清理出去的名单列好了,这只是内院的,外院的她管不了,所以东方朔这几日也很忙。黎内官和任大总管的傅内官,对外院那些贪懒干活不经心的家伙早就有数,只是碍于主子才没发落他们。
现在王爷有心整顿,他们两高兴都来不及啊!拿出早备妥的名单给王爷,还一一细数了这些人的罪行。
“嗯,这几个贪懒推诿,到时就送到崔老爹那儿去。每个人打他二十军棍,这些贪墨的就送顺天府吧!”
“送官?”傅内官微愣,不送内府了?与黎内官交换一眼。东方朔温雅的端起手边的雨过天青茶盏,慢条斯理的喝口茶润喉,“当然是送官,有薛大夫先例在前,想来顺天府当知该如何处置才是。”
王爷开府至今,光是皇帝的赏赐就不少。但捐款时,却只七、八千两,旁人还道王爷家资丰厚呢!若把这些以贪墨罪丢到官府去。王府再以家计困难梳理人事,外人只道顺王不通庶务,大笔家资皆被这些人贪墨了……
傅内官看着东方朔,忽觉眼前那俊朗尔雅的王爷,好似披着温驯无害羊皮的狐狸啊!开府不到一年,就要整顿人事,只怕有人会说话,这下子好,理由再合理不过,王妃进门执掌家务。发现账目有猫腻,逐一清理后揪出这些人来。
黎内官笑得见牙不见眼,傅内官表现得较含蓄些,东方朔睃黎内官,“笑够了?把这些人丢出去后,还要挑人补上来。”
“您放心。卑职早相好了。”傅内官从怀里取出另一份名单来。
东方朔接过扫了一遍,“你们两的徒弟带几个了?”指着名单道:“这几个人还补不完那些缺,就先派你们的徒弟顶上去,若做的好,就让他们待着,你们两另挑徒弟。”
傅内官怔了下,随即跪下谢恩,黎内官也跟着跪下,笑道:“谢王爷,卑职代他们几个谢王爷了。”
“只要是忠心的,我不会亏待他们的。”能被他们两挑来当徒弟,那反应、能力定然是不差的,就只忠心一条,不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
白雪翻飞的午后,太子妃坐着马车往秦郡王府去,她身边一个年轻的媳妇心疼的帮她拉拢身上的大氅,“太子妃,您有什么事吩咐咱们去办就是,何苦自己跑这一趟?”
“也没几日了。”
太子妃想到秦王妃,虽努力振作,还是显得枯槁的没生气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
秦王妃早得了消息候在仪门,太子妃下车后,连忙上前扶起屈膝福礼的秦王妃。“秦王妃不必多礼。”
“多谢太子妃殿下。”秦王妃往昔的飞扬神采早已消失,木然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太子妃看在眼里,却不好说什么,丧夫之恸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抚平的,秦王的死,对秦王妃而言太突然了!
去年年底,有太多美好的憧憬看似就要成真,夫婿就要成为储君,一切那么美好,身边的宫女、丫鬟甚至在私下,已开始改口,“皇后娘娘!”
她就成为国母了啊!
谁知过个年,一切都变了!
担心受怕了一个多月,总算等到有人带兵进京勤王,危机解除了!万万没想到,皇帝安然无恙,后宫也平安无事,独独秦王死了!
她依靠终身的男人就这么被逆王杀了?
她的皇后梦落空了!
抬眼看着眼前的太子妃,秦王妃忽觉她好陌生,当她还是诚王妃时,自己是意气风发的秦王妃,对诚王妃,她向来是不屑一顾的,因为诚王竟胆敢与秦王争风!有谁知,不过一年,诚王成了太子,秦王却……。
秦王妃眨去眼中水气,领太子妃往灵堂旁的敞轩走,孝郡王是夭折,父母、长辈皆不便去灵堂,太子妃每天都来,秦王妃却不是日日相迎,今天却特意候在仪门,就不知是为了什么?
第四百九十四章 家事 七
马车辘辘作响,车里,太子妃貌似疲累的闭目养神,随身侍候的年轻媳妇似想说什么,却不知怎么开口。
车行片刻,太子妃睁开眼问:“想问什么?”
“您为何不愿帮秦王妃的忙?”
太子妃微眯着眼,打量了那媳妇良久,“我不过是多个太子妃的名号,与她并无不同,更何况,皇贵妃可是秦王的母妃,她心疼亲孙子,派了大宫女去侍候,有什么不对?”
那媳妇这些天陪着太子妃来秦王府,对孝郡王的死,多少有些耳闻,虽不是福秀那个大宫女亲手加害,但孝郡王的死,她可脱不了干系的,秦王妃想太子妃帮忙,把皇贵妃派来的人送回宫去,也是情有可原的。
“皇贵妃派来的宫女,做事不尽心,是她身为秦王府当家主母没尽管教职责,与皇贵妃何干?”太子妃鄙夷浅笑。
想到她拒绝时,秦王妃那张错愕意外的脸,她忍不住又冷哼一声,秦王妃当人是傻子,以为自己看不出来,她那纡尊降贵的口气,那是请人帮忙的口吻吗?
皇贵妃与她是嫡嫡亲的婆媳,自己一个外人凭啥横插一杠,去管她们婆媳之间的事?不过,那个福清倒是个伶俐的,一个宫女,竟然让皇贵妃付予重担,命她出面请人帮忙,买下入教坊司的薛家女眷。
只是秦郡王怎么会把薛家这些女人们,全交到外祖母手上去?
回到太子府,她让人把钱嬷嬷她们三位请来。金嬷嬷年纪比钱、胡二位嬷嬷要大走的慢,当她到太子妃这里时,胡嬷嬷和钱嬷嬷已经到了,钱嬷嬷见她举步维艰。忙上前扶了一把。
太子妃满含歉意的道:“都是我不好,嬷嬷身子不适还把你请过来。”边让人扶金嬷嬷坐。
“您说这是什么话!太子妃看重我老婆子,不嫌弃老婆子手脚慢。您有事召唤,老婆子怎能不来?”金嬷嬷忙过顺王婚事后,似乎完成了什么大事,入冬后身体渐渐走下坡。
客套一番后,太子妃便将今日的事说予三位嬷嬷听,“…… 也不知这么做,陛下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金嬷嬷笑道:“太子妃娘娘不用为难。这件事,您应了不讨好,回了也没什么,这都是秦王妃自己做来的,怨谁?您想想。若宫里娘娘派人过来帮衬着,您是理还是不理?”
“金嬷嬷说的是。”太子妃摇摇头,“秦王妃把拿回秦王府的大权,却又不想得罪皇贵妃,让我出头去做坏人,还真亏她想得出来!”
胡嬷嬷和钱嬷嬷对太子妃并不怎么了解,因此没有开口,全由金嬷嬷去发言。“您拿定主意就好,您不应她。她自会去寻别人说话的。”
“就不知她会找上谁?”
和王妃、晋王妃都是温和端方之人,素与秦王妃维持面子情,宁王妃与秦王妃是亲妯娌,论理该是最亲密的,不过秦王妃一直是高高在上睥睨众人,宁王妃亦不遑多让。两妯妯还曾在宝和楼为了一面赤金玫瑰头面争得面红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