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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后腿,闹得有多难看啊!她不知道吗?可她做了什么?啥也没做,由着他们兄弟两阋墙,咱们不过是外家,干涉太过,皇上会怎么看咱们家!”
眼角抹得通红的大夫人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侍候的大丫鬟们互相交换一眼,都低头不语,这种事情她们连听都不该听,大夫人是皇贵妃的嫂子可不是她亲娘,进了宫成了贵人,就是老夫人还在,进了宫,还得依礼跪拜?大夫人这真是被娘娘气着了吧?否则一向知礼的大夫人怎么会这么失态。
薛大夫人的心腹嬷嬷端了燕窝进来,听了只字词组,眉头皱着了川字纹,朝大丫鬟们摆手,待她们都退下,才苦口婆心的道:“我的好夫人啊!您跟她计较这个做啥?您想想,她虽高高在上,但是儿子都没了,皇后也没得当了,她还有什么?两位小郡王半死不活的,能不能养大都还是问题,秦王虽还有个嫡次子,可他年纪更小,秦王妃是个没用的,男人没了她也倒了!”
“你还说,她今儿找我去,就是骂这件事的。”
嬷嬷一怔,薛大夫人是三品诰命,但她的丫鬟、嬷嬷可没有,皇贵妃召她进宫,嬷嬷和大丫鬟在车上等,故皇贵妃与大夫人说什么,她压根不知,只是一路听大夫人气愤的漫骂,却不知究竟是为何事,现在一听总算有些明白了。
“当初,当初是谁看上靖川侯家的小姐?让我去跟她套近乎,结果呢?我吥!什么知书达礼的大家小姐,成了秦王妃后,就没把人放眼里了,把咱们当奴才对待!老爷可是秦王的亲舅舅啊!”
嬷嬷无言,只追问:“娘娘找您进去,就只数落您当年的事,没说旁的?”
“自然是有的,哎呀!老爷呢?娘娘有话让我老爷说哪!”
嬷嬷抬头望向屋顶的承尘,皇贵妃是为此才找大夫人进宫的吧!不待大夫人开口,她既已知机的命人去请大老爷过来。
云嫔宫里,云嫔正领着人为儿子打点行囊,女官及大宫女帮着出主意,足足收拾了几大箱笼,才让云嫔满意,她坐下来歇口气,想到儿子这回能出远门,心里是既得意又担忧,叹了口气道:“要是那几个人还在就好了。”
正指挥内侍把箱笼摆到角落去的大宫女没有应声,另一个正关着屋里黑填漆高柜的大宫女看了前者一眼,见她没意思要回话,便笑道:“十四殿下是奉旨出门,自有陛下为他指派高手随行,您放心,他们会护好殿下的。”
“是啊!倒是皇贵妃荐来的人,奴婢觉着不是那么得用呢!您看,好好的比试,光明正大的来不成吗?她们非要下暗手,既要下暗手,就做得高明点,偏生还拙劣的被人逮个现形,再说了,十四殿下这次出去,可是与薛大人同行,皇贵妃荐来的人若还在,您把她们拨去保护殿下,只怕真遇上危险时,她们会弃殿下只保着薛大人了。”说话的站在宁嫔身边的女官。
宁嫔苦笑。“你们说的是,哎!若我能去见见陛下就好了!兴许还能求陛下给皇儿多派些人手。”
“您放寛心吧!”
“不如娘娘派个人,去请太子帮忙啊!”坐在宁嫔脚边拿着美人槌帮宁嫔捶脚的宫女忽道。
“你傻啦?太子和顺王与贤妃交好,怎会理咱们?”女官嗤之以鼻。
提议的宫女扬了扬下颌道:“都没去说,怎知太子不会相帮?贤妃没儿子,拉拢她能有多大益处?咱们娘娘可是儿子的哪!”
宁嫔颇为心动,指挥人搬箱笼的宫女抿着嘴,趁人不注意时,对一个内侍使了眼色,不一会儿,那内侍借着搬箱笼闪身出去。
不多时,他便出现在皇贵妃的宜和宫里。
皇贵妃听了他的话,不置可否,让人打赏就送他出去了,朝宫女招手,让她送消息去秦郡王府。
“娘娘?”
“他倒是提醒了我,逆王还在外头呢!那贱种贼心甚重,皇上派了多少人逮他,到现在却是没有好消息,在京里,谅他也不敢出手放胆杀人,毕竟还是自个儿小命重要不是,但出了京畿那可就不同了,谁知道他会不会脑子被水淹了犯浑,对大哥一行人不利?”
福惠点头问:“娘娘的意思是……”
“郡王府用不着那么多人守着,让郡王府护卫统领调三百人跟着大老爷出京。”
“是。”福惠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开口问:“要是大老爷不……”
皇贵妃却是冷冷的哼了声。“放心,我还不明白他吗?贪生怕死贪财好色,当初若不是秀儿他自个儿心志沉稳,不然老被他拉着去烟花之地,府里的花花草草少得了吗?”
福惠应诺去了。
福玉的脸还没好,但因皇贵妃不喜福雨,她们也没敢让福雨顶上,只得顶着伤在皇贵妃身边侍候着,“你的伤要是还没好,就歇着去吧!左右还有旁的人能侍候。”
“谢娘娘体恤,只是新进来的宫女还没上手,怕她们贸然进来侍候,反扰了娘娘。”皇贵妃听她这么说,便不再说什么。
宫外庑廊下几个宫女却是撇了嘴角,福玉明明伤着脸,却不肯去歇着,为的是啥?还不是怕这一歇下,新人顶上她的缺,娘娘就忘了她。
不数日,薛缮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京,因此那日的提议,慕越这几日可忙翻了,除了要算出顺王府一年开销后,帐上还余多少银钱可供捐出,各家亲戚也陆续将款项送来。
何妈妈她们是直到蓝家、郑家都陆续送了银票上门,才知自家王妃做了什么好事。
“您怎么不早说哪!瞧您把自个儿累得,眼下都黑了。”何妈妈心疼的把慕越搂到怀里数落着。“您要早说,这些帐妈妈和平儿几个就能帮您的忙,不用把您累成这模样。”
慕越讪笑着,不好意思得很啊!因为阿朔说,不能让外头的人知道他真正的家底几何,所以她算的帐不止顺王府的明帐,还有阿朔的私帐,偏偏这人把帐丢给她,就做了甩手掌柜,还美其名道,男人负责挣钱,女人就负责算钱吧!
他就要让外头的人认为,他虽然在西宁卫待了几年,但其实不擅捞钱、攒钱,除了皇上给的之外,就靠老婆的嫁妆啦!
那天他把帐丢过来时,她就问了,为什么要这么麻烦,男人笑如春花很欠揍的说:“免得有人眼红,硬要安插人进来与你分夫,好分一杯羹。”
第四百七十六章 看戏的不怕台高 四
再过几日就是万寿节,针线房送来新做好的衣服,何妈妈悄声的与慕越道:“果真是欠敲打,您瞧瞧这身衣服可与之前送来的,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慕越点点头,抚着对襟领口的福字纹道:“连这绣纹的配色也用的好,可见啊!她们就缺妈妈这般的好功力。”
雀儿几个也跟着笑了,夏月她们也跟着笑,顾嬷嬷觉得她们规矩差不多了,就让她们过来慕越身边当差,不过她们虽是宫女,却仍得听何妈妈、平儿她们吩咐做事。
她们在正院侍候了几日,只在堂屋及次间的宴席处当差,梢间内室是不能进的。
成亲满月,慕越就让何妈妈她们帮着,把新房那些红艳艳的摆设换了,现在屋里换上的是橘地的摆设,间中点缀着宝蓝色的菊纹大迎枕,或是桌围,屋角的花瓶里,插的是还透着绿带着叶的枝条。
她们没见过这么插花的,暗觉奇怪也颇为鄙夷,这王妃果真及不得京城的闺秀,入冬了,难道她不知要摆当季的菊、水仙或梅吗?
平儿眼尖,将她们一一记下,外头来个小厮,道是宫里赐了几盆菊,慕越便丢下衣服,整了整装容,便迎出去,东方朔一早陪太子去了京营巡视,要两三天才回来。
算算日子,回来后就是万寿节,要进宫去朝贺,还要把大家捐出来的款子整理出来,这两天来访的各家夫人很多,多到慕越都想闭门谢客了,可惜不行,她除了得把自家的帐理出来,还得把送到她这儿来的款子整理好,给送到太子府去。
其实是挺忙的,忙到她都没空去校场练武了,只能早晚去骑骑马。活动一下筋骨。
送花来的总领太监笑嘻嘻的为慕越介绍各色花名,两溜共十二盆菊,皆是宫中花房精心培育出来的,慕越现在已经很习惯打赏。不着痕迹的递过去一个秋香色荷包,总领太监手一滑露出满意的笑容来,顺势将荷包收拢进袖袋里,藉介绍菊花品名时,悄声的道:“佟雪姑娘让奴才跟您说一声,她一切安好不用挂心。”
“是吗?真是谢谢大人了,我们家佟雪不懂事。还请大人多看顾一二。”堂堂顺王妃这般客气,总领太监觉得甚有面子,谁说顺王妃来自边关就不懂礼啊?不懂礼,懂得打赏他们这些跑腿的?懂得这般客气应对?让人照应她的亲卫?
他想到临出宫时,皇贵妃派了人让他探探佟雪的底,啧!算啦!看在银子的份上,试便试,只是看样子这佟雪的身份是没问题的。总领太监想,不过是个亲卫,会有什么问题?
这可不是顺王妃上赶着要送人进宫的。是十七公主巴着讨要的,逼着顺王妃不得已才挑人送进宫去,不过也幸好如此,才揪出那三个不安好心的宫女来,害得他在内府当差的徒儿,为此被皇帝狠狠的训斥了一番。
他那徒儿被打得下半身混身是血,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养着伤,唉!这冬天了,被打的地方不好痊愈,还得了棒疮。这下子要好,得花更长的时间了。
“对了,佟雪姑娘还请奴才去看看那位纪姑娘?”
“这怎么好意思呢?”
“不妨,不妨,奴才与佟雪姑娘投缘,能帮着一点是一点儿。”
慕越一径保持平和的笑容。闻言便道:“既是大人一片慈心,我也不好相拦,妈妈,你就带大人去探望芳亭吧!”
“是。”何妈妈上前屈膝福了福,慕越向那总领太监道:“这位是我的奶嬷嬷,就让她陪大人去吧?”
“谢王妃娘娘。”
何妈妈与总领太监边说边笑着走出正殿前的广场,平儿这才上前问:“您怎么对他那么客气?”
慕越睃了她一眼。“当然要客气啊!纵使他不过是个奉命来送礼的宫人,但能让皇上派出来的,都是得用的,更何况还是佟雪拜托他送消息出来的人。”
平儿觉得还是不妥,“您还是小心的好,奴婢总觉得他怪怪的。”
“哦?那儿怪?”
“说不上来,总觉得他扯出佟雪,又要去看芳亭,有些……”
“太过亲和了?”
“对,太过了。”平儿像找对了词,点头如捣蒜。
慕越笑着让她看着人把菊花搬一半去外院书房及待客的大花厅,一半搬去正院,放在堂屋及次间。
雀儿侍候慕越回房,边走边笑着说:“王爷还真说对了,不用费神去剪梅回来插,宫里会送菊花过来。”
“嗯,要是那会儿费心去剪了梅回来,这么漂亮的菊花要往那摆啊!”圆儿也道。
夏月几个互相交换了一眼,又低下头温顺的跟在慕越主仆身后。
打发走针线房的人,草儿把夏月几个带去收拾东西,慕越坐在炕上看书,视而不见草儿将几个宫女指挥来指使去的。
待她们将屋里的花瓶收拾了,放花瓶的高几也一供擦干净,慕越还是头也没抬的,由着草儿折腾她们,等到草儿把她们带出去之后,雀儿才满脸笑容的对慕越道:“草儿越来越有平儿姐姐的架势了呢!”
慕越这才笑出声来,主仆几个笑了会儿,雀儿便帮着慕越把帐整理了一番,“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沾亲带故的,统统都想攀结太子,这事是好事,为自己官声增添光彩,又能对太子示好,何乐不为?”
慕越这么一说,雀儿反倒有些郁闷了,“还以为这些大人们,都是好人……”
“嗯,都是好人。”慕越低头看书。“就算有私心,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