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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想了下,也不废话,“皇贵妃那事是你做的?”
“嗯。”
“怎么会?父皇会留十一弟,也是你在背后操作的?”
东方朔点点头,“可你如何得知皇贵妃要散布那流言?”
“是十七妹妹说的。”东方朔也没想到进行得如此顺利。原来十七公主某日躲在御花园的树丛下乘凉,无意间听到两个宫女说话,说的就是在中秋宴上散布汾王不日要开府的事。
太子不禁愕然。“这么巧?等等,那你又怎么知道的?”
“四哥也知道那丫头想要越越的亲卫吧?”
太子抚额,对这个妹妹感到无言。“所以为了讨好你,就把这消息透给你了?”那丫头有这么精吗?
“她倒不是故意要讨好,只是孩子心性,闹着要我带她去见越越。不小心说溜嘴的。”
皇贵妃之前的小动作,他们也都看在眼里,太子妃直接拿身份压人,这是太子授意的。她是未来的国母,竟有人不长眼的想来踩她,现在不把对方打下去,日后累的人不是太子妃,而是他自己。
所以太子没出面,东方朔也没出手,这一次。是皇贵妃自己把机会送到跟前来,东方朔觉得不把握此良机,实在对不起自己。
太子再次觉得无言。“你要出手,至少也知会我一声吧?”
“我也没出手啊!”东方朔一脸无辜的道。
“你没出手?那……”太子困惑的看着弟弟。
东方朔露出微笑。“我只是告诉十七妹,她十一皇兄还没养好伤,这么就出宫去,她十一皇嫂肯定很可怜。”
“就这样?”
“让她回去跟她母妃说,要是让她舅舅们找人在宴席上替她十一皇兄说好话。她十一皇嫂会很感谢她。”
十七公主虽非丽嫔所出,但汾王妃是十七公主代兄迎娶的,汾王妃待这个小妹情份自不同于一般。汾王妃这些时日住在宫里,十七公主肯定没少去找她玩儿,她回去与贤妃那么一说,贤妃久经宫闱,肯定看到其中的机会,于是事情就这么巧的发生了。
“只是我也没料到,十一皇兄会这么快自请出宫。”东方朔不得不说,他完全没料到,汾王会这么做。
太子却笑道:“他倒聪明。”不等父皇为难,他便自请出宫。在父皇眼里,留下了好印象,就算看起来受了委屈又如何,后续的好处多着呢!
东方朔只笑不语,汾王聪不聪明?显而易见的,但汾王妃肯定是个聪明的。
※
汾王开府后。忙了几日,便广发帖子邀约诸亲友来庆贺开府。汾王妃是当家主母最是忙碌,汾王本就是个甩手掌柜,不然也不会被人钻了空子,现在又还在养伤,自是啥都不管,汾王妃忙里忙外,幸而娘家派了得力的嬷嬷过来帮手。
迁居、祭告天地诸神,整理置放行装、安置人手等等,接连忙了两三日,工匠赶工将大处修整妥当了,至少汾王夫妻所居正院是整好了,后园及一应房舍仅几处才动工到一半,有的甚至只破了土,要是入冬前无法赶工,就只能等开春之后再说了。
幸而汾王府人口简单,就两个主子,汾王现在这样也不会四处溜达,所以放到来年再做也没啥的,成亲之后,汾王妃就常跟汾王说,等他的腿好得差不多,就能像顺王一样,去跟工匠们商议,他想要的是什么样的院子,用什么料子做什么花样,园子里要种什么花,摆什么石,种什么树等等,原本汾王觉得他堂堂皇子去管这,太掉价了。
汾王妃也不恼,耐着性子慢慢跟他磨,总算磨得他有些兴趣,后来跟他说去与皇帝自请出宫开府时,他不悦两日也就应了。
结果让汾王妃很满意,出宫了,丽嫔虽觉不快,但又不是自己逼着的,是皇贵妃下绊子的,丽嫔也不算太笨,儿子跟皇帝说了之后,赏赐就来了,就连几个要好的嫔妃们也说皇恩浩荡,陛下赏了,接着就是。
这个礼也代表了皇帝的态度,知道你们受委屈啦!放心,朕记着呢!先给个好你吧!要继续懂事下去才好!
丽嫔得了赏,也知不是儿媳撺着搬,对着儿媳时,脸色就好看不少,开府隔天,进宫谢恩,丽嫔拖着她的手,千叮咛万嘱托的,让她千万要小心照顾汾王,有什么事,一定要赶着通知她。
汾王妃一一应了,但出宫时,忍不住松了老大一口气,从此汾王府里她自己当家做主了。
第四百三十六章 找碴的 一
汾王开府后不久,蓝府一家接到了邀宴的帖子,本想慕越的婚期近了,就由远大奶奶和攸六奶奶随大夫人出席就好,谁知蓝以平病了,发了高热,远大奶奶要照顾儿子,大夫人带攸六奶奶出席,其实也是可以,但后来老夫人想,慕越不久就要跟汾王妃成为妯娌,便让大夫人带她们姑嫂两一起去。
至于蓝慕葭她们,蓝慕金和蓝慕意已回夫家养胎,她们三人的品级也不太高,还是待在家安胎吧!
至于二夫人?老夫人怒气未消,连院子都不太乐意让她出来,自然是没得出席。
汾王府邀这日,秋高气爽,阳光亮而不热,蓝府女眷下了汾王府的青帏小车后,就随领路的丫鬟缓步慢行,丫鬟笑吟吟的为她们介绍王府里的院落及景致,大夫人偶而问丫鬟一两句,那丫鬟倒也回答的有条有理,真不像是新进的丫鬟,大夫人便问:“看姑娘这般伶俐能干,汾王妃真是治家有道。”
丫鬟掩嘴轻笑,“我家王妃确实是能干的,不过也还是比不得蓝大夫人,满京都都知道,蓝大夫人命好,不止治家严谨,您几个儿女更是叫人艳羡。”丫鬟声脆笑甜,连捧蓝大夫人一箩筐的好话,让蓝大夫人本就愉悦的脸笑得花开似的。
攸六奶奶紧跟在慕越身边,虽去过宫里,赴过宫宴,但不知为何,她一早就觉心神不宁。
“六嫂怎么了吗?”慕越发现身边的人簌簌发抖,不禁转头看她。
“没…没事,我没事。”攸六奶奶勉强挤出一抹微笑。
慕越猜想她大概是紧张吧!想想也是,她自进门后,外出应酬、家中待客,都有大嫂或二嫂带着,今天大嫂不克出席,六嫂会不安也是正常。
不一会儿功夫,就来到汾王府今日接待女宾的地方。此处是汾王妃平日起居之处的花厅,正厅里已坐了不少贵妇,慕越和六嫂一左一右跟在蓝大夫人身边,才进门。就看到几位相熟的夫人朝她们招呼,蓝大夫人领着她们走过去。
众人坐下闲聊,近来京里除却汾王开府、皇贵妃被禁足的事,风头最盛的当属北胡公主。
中秋过后,北胡公主那火红的身影就不时在出现众人眼前,今儿吏部尚书娘亲六十大寿,明儿是衡国公之孙女及笄。几乎每个场合都可见她身影。
若她是个懂礼的客人,也还罢了,偏偏她是个倨傲的,高兴就给个笑脸,不高兴,任人与她说什么,都视若无睹理都不理人。
迎宾馆的官员们对她甚感头疼,也不知她是那来的消息。竟然每天都去赴宴,像姑娘及笄、洗三的礼,一般都只邀亲近的人观礼。她才来不久,竟能成为衡国公孙女及笄宴上座上宾?
勋贵、朝臣的女眷们,对她的态度很复杂,若不是请客邀宴的主家,她出现,大家只当看热闹,但主家就为难了,这一位娇客不请自来不说,还甩脸给人瞧,好像她大驾光临是给你脸。殊不知,主家根本没请她来。
慕越她们坐在蓝大夫人身边,与几位夫人聊起来,郑大奶奶带着女儿走过来,与众人见了礼,郑大奶奶婉辞了让坐。只道:“今儿凑巧,我娘家嫂子也来了,想带妹妹、攸哥儿媳妇过去见见。”
大夫人自不会阻止,立时笑着请她们自便,攸六奶奶本也要起身,却被旁边一名桃衣少妇拉扯住,她错愕的看着对方,那少妇却朝郑大奶奶娇笑:“表嫂行行好,留一个妹妹陪我们说说话吧!”
“这是怎么啦?”
“她们说的那些,咱们听不懂啊!”少妇撒娇指着大夫人她们抱怨。
“你啊!怪不得你婆婆说你不长进。”郑大奶奶伸指在她饱满的额间戳了一记。
“好嫂子,回头可别与我婆婆告状啊!”少妇乞求道。
“行,回头你让人把你上回做的那蜜桃果餔,捎给几斤我,我就不跟你婆婆告状。”
“是是是,那这妹妹就留着陪我们聊天喽?”
郑大奶奶点头,携慕越与女儿离去,大夫人见状便与一旁的夫人们聊起了育儿经,外孙们要出生,她得复习育儿经,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那少妇拉着攸六奶奶闲聊着,不多时,众人得知她就是蓝慕攸的妻子时,都难掩讶然,蓝家人长的好,攸六奶奶也是个小美人,但是相比起远大奶奶和蓝慕越应对进退的落落大方,她就难免显得小家子气。
那名少妇问:“攸六奶奶之前没见过,是何时进京的?”
“我前不久进京的。”
前不久?宫变西宁卫勤王,蓝慕攸也在的,后随蓝将军回防,他奉命护送北胡太子一行人进京,这位攸六奶奶是随相公一同进京的,也就是说,她跟北胡太子兄妹相熟?
几位夫人便好奇的问了,北胡太子是男人,就算对他好奇,也无人敢在这儿问攸六奶奶什么,倒是北胡公主,蓝慕攸及其部下都是男人,夹着一个北胡公主不方便,才会让妻子与他们同行,那同是女眷,从西宁卫到京城的一路上,她们必然相熟喽?
攸六奶奶为难的不知如何回答,她们七嘴八舌问题不断,攸六奶奶腼腆的红了脸,虽是有问必答,但都是避重就轻,一位夫人就不快的皱起眉头道:“攸六奶奶好大的架子啊!回给咱们的话都是无关痛痒的,既解不了惑,反倒更挠得人心痒痒的。”
蓝大夫人正与人说话,没顾及这头,攸六奶奶本就不擅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被众人围着追问着,她不晓得如何回答的那些咄咄逼人的问题,只能拣些能答的事回后,谁知竟将这几位夫人惹得这般火大?
顿时就红了眼眶,泪珠儿直打转眼看就要满溢出来,贝齿紧咬着原本粉嫩,现在却已失了红润的唇,几个夫人更不快了,本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夫人,声亮音脆嚷嚷了几声,就把周遭的夫人们目光引了过来。
攸六奶奶心急,嘴里更是说不出话来,慕越回来时,正好看到攸六奶奶被人挤兑的快要哭出来了。
她轻笑一声扬声道:“这是怎么了?我家嫂子得罪各位夫人了?”慕越脸上笑着眼里却在冒火,攸六奶奶见了她来,像委屈的孩子见了亲娘般的扁了嘴,泪珠儿扑簌簌的直往下掉。
郑大奶奶对方才让她留下攸六奶奶的少妇抱怨:“你啊!好好的人交给你,你却领着人把她逗哭了,回头告你婆婆去。”
少妇连忙起身与郑大奶奶赔礼,又向攸六奶奶赔罪,说了好一通话,才让郑大奶奶允了不跟她婆婆告状,原本围成一团,逼问着攸六奶奶的夫人们讪讪的寻了借口退走,慕越掏了帕子给攸六奶奶擦脸,郑大奶奶吩咐丫鬟领她们去更衣时,朝女儿使了个眼色。
蓝大夫人此时也走过来,“这是怎么啦?攸哥儿媳妇怎么哭鼻子了?”
郑大奶奶淡笑道:“没事,我家表妹及几位夫人淘了些,说话太直,把她吓着了吧?”
蓝大夫人微笑劝慰了攸六奶奶几句,便转回去方才聊天的夫人堆里,郑大奶奶几人跟着丫鬟走出花厅,一路上,郑大奶奶频频对攸六奶奶赔礼。
“我那表妹孩子气重,弟妹千万别恼,回头表嫂让她给你好好的赔个罪。”
郑大奶奶的长女郑宛如在慕越身边,轻轻的哼了一声。“我那表姨啊!仗着年纪小,家世好又得嫁入高门,夫妻恩爱长辈疼惜,做事情就有点不知分寸。”
“嗯。”
“她婆婆很严厉,管媳妇管得很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