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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越听着一笑。通房啊!不晓得阿朔现在有没有通房丫鬟侍候他呢?啊!不对,人家那都是有品级的宫女呢!
蓝慕金忽然觉得背心一凉,左右张望了下。发现慕越脸上虽笑着,浑身却散出冰冷的锋芒来,她愣了一下,怎么慕越突然恼了呢?又想到自己方才在说的事,想到了李明秀,想到了顺王的身份,慕越的婚事。突然福至心灵的道:“你别多想,顺王待你的好,咱们都看在眼里的,就算有旁人,也绝对越不过你去。”
慕越回过神。朝蓝慕金苦笑了下,“我明白的。”
阿朔就算不想要,也会有人硬塞进来,李明秀那样的还好应付,最怕的是那种面上与你称姐道妹,脚下却下绊子扯后腿的,若是傻傻的信了她们,对她们推心置腹,转个身就被她们卖了。她们还声泪俱下的对你哭道是为你好。
摇摇头,甩开那些已经陈旧不堪的前世,皇贵妃不可能只派那几个不成样的来找自己麻烦,更多是的,想藉自己和太子妃的手,替她摆脱不合用的弃子。
接下来呢?她会做什么?还有。豫王,此人受了这么大的挫折,竟然能静下心潜伏于宫中养伤,甚至在事败后,脑筋动得飞快,先杀秦王好吸引大家的目光,这样他折了汾王的腿,只会被想成是他原想要汾王的命,后念及往日情份而放他一马,从而借汾王身边内官之手,取得医治自己的药。
直到伤势转好,他才溜出宫去,然后就失了踪影,也不知隐龙卫到底找到人没有!对此人,慕越总有种莫名的戒慎之心,她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只知此人甚是危险,需要小心防备。
可是现在是敌暗我明,想防都不知从那儿下手……
雀儿见慕越心神似乎不宁,也不敢催促,蓝慕金却是拉着她,嘀嘀咕咕着小夫妻间的烦心事儿,浑然未觉慕越心不在焉,倒是蓝慕金身边的嬷嬷见自家主子聊得开心,怕她忘形,一会儿站久了,回去又嚷腿酸涨疼的,便在旁咳了几声。
“咦?嬷嬷是感了风寒,觉得喉咙不适吗?”
慕越闻言抬起头看过去,那嬷嬷还没开口,她就觉雀儿扯了自己的袖子一下,她转头看雀儿,雀儿在肚子上比划了下,慕越点点头,就听到嬷嬷才开口劝,蓝慕金就娇嗔着嚷嚷开来。
“就知道你们一个个,都只记挂我肚子里的这个,连我娘也是,只疼这个,不疼我了,才叫你成天盯着我,就怕我把她的宝贝金孙给搞没了!”边嚷还边跺脚跳着,把那嬷嬷吓得,连连告罪。
“姐姐这是说那儿话啊!嬷嬷是大伯母派来照顾姐姐的,是心疼姐姐,怕你怀了孩子,身子有什么不适的,立刻就能照应着!”
嬷嬷见慕越解围,忙连连附和着,“是啊!是啊!大夫人是怕姑奶奶身边的姐姐们没经验,不知如何照应您,怕您累着了,才让小的在您身边看顾着,都是小的不会说话,惹恼了姑奶奶,还害大夫人被姑奶奶误会了,小的真是该死。”
“嬷嬷这话可别再说了,什么该死不该死的,姐姐肚子里的娃可聪明着呢!听了这话要不开心瞎闹腾,那可就连累姐姐受罪了。”
“是是是,小的这就改过来,这就改了。”嬷嬷陪着笑,总算把蓝慕金哄笑了,慕越忙让她回房歇息去,就怕累坏了她,蓝慕金这才在众人簇拥下离去。
雀儿等蓝慕金回去了,才扶着慕越走回房,远远的就看到草儿迎面而来。
“姑娘可回来了,大奶奶让我出来看看,怎么走着走着姑娘就不见人了。”草儿虽是笑着,但隐约可见恼意。
“怎么,谁惹我们草儿不高兴了?‘
“姑娘,那两位表小姐真要住在我们那儿?”草儿着恼的问。
慕越与雀儿交换了一眼,“怎么回事?”
“那位大表小姐进了咱们那儿,就说喜欢,想要住下。”
“大嫂怎么说?”
“小少爷们方才玩水跌了一跤,大奶奶被奶娘请过去看了,不知道呢!”
“哦!”慕越点头。又问:“你圆儿姐姐怎么说?”
草儿抿着嘴:“圆儿姐姐没应她,让我出来沏茶,我就赶紧出来找姑娘了。”
慕越拍拍她的手,“不用理她。想跟我一起住,那怎么成,咱们院里有大哥在呢!”
李明秀一个大姑娘家。又不是没地方住了,干么挤到她那里去!难不成她以为蓝府是她可以随心摆弄的地方吗?“让人去问问看,李家两位表小姐以前可曾来过,来过的话,可曾小住过,住在那儿,什么理由住下的。又是住了多久才走,还有李家是做什么的,传话给秋月她们,让她们去查,不方便的就跟大哥的亲卫们说一声。或跟府里的府卫说,请他们帮忙。”
“是。”草儿笑着应下转身跑走了,雀儿见她一溜烟就不见人影,不禁愣了下,“姑娘,草儿这动作也未免太快了吧?”
慕越没回她,带头回房去。
还没到房门口,就听到里头李明秀嘹亮的笑语声,雀儿几个暗地里腹诽。不是说她爹被官府抓去关在牢里吗?还有她舅舅家被她爹牵连,老太太被气昏了,几个表兄伤的伤,还有个性命垂危呢!
这姑娘倒好,寄住亲戚家里,竟是丝毫不见担心烦忧。而是欣喜若狂似将一飞冲天了!
“姑娘?”梳着妇人髻只在头上插了只素银簪的平儿,端着一个黄杨木托盘走过来。
“这是……”慕越闻到姜的味道很浓烈,想到侄子们玩水跌了一跤。
“是小厨房给小少爷们熬的姜汤,奴婢刚好在小厨房给姑娘喝的药看火候,看小厨房里的人忙着烧水走不开,便自告奋勇帮着送姜汤出来。”
慕越对她道:“这是应该的,一家人本就该相帮,走吧!我们一块去看以齐他们。他们在那儿玩水的啊?怎么会跌跤,要不要紧?有没有受伤?”
面对慕越一连串的问题,雀儿和平儿都笑了,旁边的小丫鬟也跟着笑起来。“笑什么哪!”
“姑娘真是疼小少爷们。”只有疼惜他们,关心他们,才会问那么多问题。
“他们是我的侄子,我当然关心他们。”慕越翻了个白眼,觉得她们真是的,这也能笑成一团。
雀儿她们侍候着慕越先去看蓝以齐他们,只见两个小家伙己经换过衣服,一起坐在临窗的大炕上,一个乌了只眼,一个正缩着脚闹着不给奶娘瞧。
“姑姑!”两个小家伙看到姑姑来了,异口同声喊着,两对一模一样的黑眼珠眨巴着泪光向她求援。
“姑姑你快跟娘说,我没事儿!”蓝以齐缩着脚,就是不让奶娘碰,远大奶奶板着脸瞪着大儿子瞧,慕越走近看了下,摇头摆手道:“这可不是没事儿,姑姑可不敢做主,你还是乖乖让奶娘瞧瞧,一会儿大夫就到了,我们也好跟大夫说说状况。”
他们两兄弟是远大奶奶的心头肉,平常虽也纵着他们胡闹,但谁知道跌了这一下,有没有内伤什么的,远大奶奶看到两兄弟跌跤的地方,就在有造景奇石的边上,可是吓坏了,就怕孩子磕到了身子撞到头,却被大人责骂不敢说。
偏偏这个长子不知怎地犯犟,扭着性子不让人检查他的身子。
慕越只得扮白脸,上前坐到炕上,抱了小的,伸手在他身上探了一番,对远大奶奶示意他没事,远大奶奶头一歪,指向长子。“是他不让人检查。”
慕越把蓝以平交出去,伸手把蓝以齐拉过来,蓝以齐憋扭着,不想过去,却忽地眉头一紧,接着就小心的喘着气,慕越看他的样子,猜他大概真的撞到那了,不敢说出来,怕挨骂吧!
“姑姑只是想抱抱你,宝贝你一下嘛!你好好的怎么会跌跤的?把姑姑吓坏了,过来姑姑抱抱,帮姑姑压压惊。”慕越板着脸一副你吓到我了,快来安抚我的耍赖样子,让人见了觉得可爱又好笑。
蓝以平第一个冲上去抱住他姑姑。“姑姑不怕,以平没事,姑姑乖。”奶声奶气的,让他娘听了心底一软,慕越抱着他指着他娘:“去抱抱你娘,瞧你们把你娘吓得,脸都白惨惨的,好可怜哦!”
蓝以平一下地就冲过去抱住他娘,拿出刚刚对姑姑那套来哄他娘,蓝以齐这才慢慢扭着身子过来,扑到慕越怀里。“姑姑疼。”
“姑姑才不疼呢!姑姑又没受伤。你撞到那儿了?”听他声音不对,慕越连忙把他放平躺下,这时大夫来了,在他身上探了探,才对远大奶奶道:“小少爷撞到胸口,可能有内伤,我开个药方,先喝药,明日老夫再过来。”大夫约五旬,留着一把胡子,让慕越看着就觉亲切,想到了宁夏城里的那位罗大夫。
大夫开好方子,留了几瓶药,给外敷用的,远大奶奶让银心送大夫出去,转回头时,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下来,把蓝以齐吓坏了,没见过他娘哭啊!蓝以平揉着眼睛靠在姑姑怀里,哭着问:“姑姑,我抱抱娘了,娘怎么哭了?”
“你娘是被你们这两个小坏蛋吓的,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乱来。”
蓝以平老实的摇头,“不敢。”
蓝以齐则倚在母亲怀里,小声的说,“以后不敢了。”
待药熬好了,看着蓝以齐喝下,闭上眼睛睡了,远大奶奶才松了口气,也才有心思来查儿子们怎么会跑去玩水还受了伤。
第四百零八章 行踪 四
这是要查问究责了,慕越便起身告退,留远大奶奶办事,远大奶奶也不留她,只叮嘱她,“小心那个大的,我看她是个不安份的。”
“我心里有数。”慕越应道,看着站了一屋子侍候两个侄子的丫鬟、婆子,对大嫂道:“大嫂可得保重自己一些,别为不相干的人气着了。”
两个侄子身边都有人侍候,她问了他们玩水的地方,是在园子里的池子边,论理有这么多丫鬟、嬷嬷在,天这么热,玩玩水也不是大事,问题是两个孩子不止跌了一跤这么简单。
看蓝以齐那些丫鬟、嬷嬷的脸色,慕越想,该不会是他们兄弟两出事时,身边一个侍候的人都没有吧?
她都能看出来的事,远大奶奶自然也看出来了,只是这些人是她亲自点的,如今出了这种事,就算与慕越再亲,也觉得让她知道此事,有些难堪,听她这样劝自己,想是看出什么来了,心里一紧,抬头看慕越,只见慕越双眼明亮纯净,跟两个儿子一样,不免又觉自己想太多了。
“我知道,两位表妹那儿,就劳你招呼了。“
慕越又再三叮咛,两个侄子有什么状况一定要跟她说,远大奶奶一一应下,将小姑送出门,才板着脸转回头。
众人见大奶奶的脸色,不由得喃喃开口:“大奶奶饶命!大奶奶饶命啊!”
远大奶奶朝银心示意让她问话,银心点点头,扬声道:“奶奶看你们老实。又侍候两位少爷用心,这才把两位少爷交给你们照看着。你们倒好啊!来了京里就眼花了,心也大了,一个个逢迎钻营前途啦?告诉你们,自个儿份内的事都做不好,你们还想往那儿攀高枝去啊?”
慕越她们还没走到月洞门,就听到小少爷房里传来的动静,平儿不禁道:“大奶奶这也太急了,怎么在两位少爷房里就闹起来,万一吓着两位少爷。可怎么好。”
“不必担心,他们服了药。都睡了,不碍事的,再说,他们房离我那儿较远,真要带到大嫂房里去问事,只怕被外人听了去不妥。”
平儿羞赧的道:“是奴婢想的不周到。”
“不怪你,只往后记得多想一下就好。”平儿点头,她成亲后就在外头住着。因家住得远。平日也不常回府探望众人,走动的少了,再加上她是姑娘身边的大丫鬟出去的。婆家人敬重,丈夫也不敢小瞧她,日子过得舒心,以前的机敏不免减了几分。
其实慕越宁可她像现在这样,也不愿见她又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