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笨蛋。帮这样的一位主子干坏事,得罪太子和顺王?别傻了!
东方朔深知培养可信、可靠的人手之不易,而汾王连傅内官都收服不了,让人很难相信,他能收服人帮他去破坏他和越越的婚事,当然。汾王出宫开府之后,就说不准了,开府后,划到汾王府侍候的人,自然是唯汾王之命是从。
太子摇头不解:“十一皇弟的性情我是知道的,若不是有人在旁挑唆,他怎么会想出这种损己不利人的事来。"
东方朔若有所思的问:“四哥,若我的猜测没错,二皇兄真受了伤,且躲在宫中养伤的话。。。。。。”
“要说服父皇,让御卫在宫中大肆搜捕,那是不可能的。”
“不用急,外头照样让他们去搜捕,他的伤势未好前,应该也不敢妄动。”
丽嫔对二皇子怨怼甚深,她是不可能帮他的。
会动用汾王身边的内官,莫不是豫王身边的人……不,不对,应该是不好走动,但以傅内官的身份,他不必事必躬亲日日出宫去,有什么事,大可让小内侍去代办即可,傅内官身为汾王最重要的内官,却常常撂下正主子不顾,他是在为豫王连络宫外的余党吗?
※
“汾王那天伤的不只是腿和手吧?他脑子也伤了吧?”蓝慕攸讶异的张大嘴道。
蓝慕远冷哼一声。“怪不得二弟说,得提防京里这些贵人们。”
慕越反应却是很平淡,让蓝慕攸看的很不是滋味儿。“慕越,你不恼不气?”
“恼什么?”慕越一脸莫名其妙。
“恼……”蓝慕攸顿了下,恼什么?汾王只是口头上说说,并无任何动作。
想想也是,为还没发生的事生气?太闲了不是?
蓝守海想了想道:“最近你最好少露面吧!也少出门的好。”
“知道了。”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慕越除了去郑府探望外祖母,就只有在父兄相伴下去西宁卫营地了。蓝守海派在女儿身边的护卫,加了一倍不止,就连蓝慕远兄弟也是抽空护送。
慕越乖顺的接受。
倒是不明究理的蓝慕金,为她抱不平,“好端端的出个门,怎么像押犯人似的,护卫这么多啊?”
慕越却是笑应:“那些护卫有一大半是我的亲卫,我在府里住着,她们侍在军营里也无事,索性让她们护卫我出门,也好让她们出来透透气儿。”
郑老夫人每次见到慕越,总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哭啼啼,几次说起郑氏幼年的趣事,老夫人就陷入陈年往事里,久久不能自已。慕越从刚开始的束手无策到后来的坦然以对,总算渐渐摸索出来,如何与郑老夫人相处。
面对慕越每每自郑府回来,都带着一堆礼物,蓝老夫人的脸色就一日黑过一日,不过她也很明白,郑老夫人看到慕越这个外孙女,肯定是想将长年不曾给予的关心、疼爱一次给足,毕竟这孩子长得与她亲娘极像,又是个女孩子,不日就要嫁入皇室,郑家上下岂有不想拉拢关系的理。
只不过明白归明白,看在眼里不痛快还是不痛快。
结果就是蓝老夫人也卯起来给孙女儿添东西,一会儿在她房前添花架子,好种花,一会儿又让人添了几床新绣的床帏,颜色粉嫩绣功了得,花草虫鸟栩栩如生。
大夫人没说什么,二夫人不免酸了几句,却被老夫人狠狠的训斥一番,她才收敛了些。
这日慕越甫自郑家回府,留在府里的琉珑候在二门侍候她下车。
慕越心知有异,“怎么了?”
“三老爷找您,知道您还没回府,就让奴婢在二门候着,让您一回来就往外院书房去见他。”
慕越点头,转头吩咐白露她们:“你们先把这些礼拿回房去,登记好之后,我回来再送到各房去。”
每次自郑府回来,慕越都会将郑府众人送的东西入册,然后才从中选几样送去各房,因此白露她们听了之后,便带着捧着盛装各色礼品的托盘回房。
外书房中,只有蓝守海一人在座。
慕越上前见礼,蓝守海问了郑家众人情况后,便直言道:“你可还记得那封莲花方胜?”
“记得。阿朔不是交给皇上去了?”
“嗯,今日五城兵马司在东福寺抓了几个人。”
慕越双眼明亮的回望父亲含笑的眼。“抓了几个人?是豫王的人?”
“还有富昌侯的人。”
富昌侯?“向国舅?”
“想不到此人竟然一直暗地里与豫王往来。”蓝守海喟叹一声。“当年那事之后,陛下就不待见富昌侯府,否则也不会由着太子对向珞的婚事出手。”
慕越没想到向珞的婚事频频受挫,原来竟是太子有心为之。“太子做了什么?”
“这些不是你该管的。”蓝守海不欲女儿知晓这些,“阿朔也不知道此事,你回头可别去问他这个。”
“知道。”慕越又好奇的问:“富昌侯的人怎么也在东福寺?”
“那个美人在豫王起事前,就被送出府了,那产业是富昌侯名下的,那美人奉豫王之命,写了那封信,富昌侯夫人安排人送到你师娘手上。”
“大哥他们呢?也去帮忙了?”
“没有,你大哥去你大嫂娘家了,你六哥也去他岳家做客。”蓝守海微笑道:“过几天,你再替你二哥去拜访你二嫂娘家。”
亲戚间就是要走动,六嫂娘家本不在京,是去年底进京述职,便留到现在,莫家与高家都是京城人士,蓝府迎春宴时,这些亲家都派了人来,于情于礼都要上门拜访。
慕越点点头,心里暗笑,父亲还说让她少出门,却仍是分派了工作让她去做。蓝守海瞧女儿的表情,就知她在想什么了,不免笑道:“知道真要把你拘在家里,你坐不住。再说,正如阿朔所言,汾王如今在宫里养伤,他若真起了那种心思想作歹,如今是无法行动的。跟你说,是让你心里有个底,知道有个这样的人,在打这种主意。”
“这背后唆使他的人还真是歹毒,他要真敢做出这种事情来,不论成不成,事后,他都只有死路一条吧?”慕越对自己的武艺有信心,因此并不以为意,蓝守海从怀里掏出个木匣。
“这是阿朔找高御医做的药丸子,你带着防身。”
慕越接过一看,木匣中有个拇指大小的药瓶,打开栓子将瓶中的药丸倒出来细瞧。“这是什么啊?”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虽有功夫自保,但难防那些人施下流伎俩,凡事小心为上,女孩儿家最忌名声有瑕,小心防范总是好的。”
慕越点头的同时,也忍不住叹息,“豫王那家伙究竟躲在那里?”
第三百七十一章 陷阱 四
“娘娘又没吃东西?”身着暗青色比甲的大宫女,看着内侍撤下的炕桌,皱着眉头问。
内侍们低垂着头没回话,另一个身着雪青色短比甲及襦裙的大宫女蹙着眉头回道:“没,怎么劝都不肯吃,幸而喝了一碗鸡汤。”
前者忧心的摇头。“这怎么够啊!”她抬头探了探,“可让人去瞧了秦王妃和小少爷们?”
后者叹口气。“就是派去的人回报说,大少爷还是老样子,秦王妃都瘦得不成样了。”
“真是不明白,秦王妃和大少爷情况都没好转,靖川侯府怎么还照常办迎春宴?”
朝端着摆了满满吃食炕桌的内侍们示意,见他们端着炕桌走出殿外,穿着雪青襦裙的宫女才道:“听说靖川侯是为了安抚三公子,从订了龙家这门亲开始,三公子就不痛快,想方设法要退婚,前些日子更是闹得凶,说是有心仪的人了,吵着一定要娶她,龙家那边却又岂是能轻易退婚的,更何况三公子压根没透过音,相中的是谁家的姑娘,万一是跟咱们娘娘的对头……”
两人相偕走出殿外,殿外廊下摆了满当的盆栽,百花争妍花香扑鼻,一只澄黄明亮的蝴蝶,轻轻的停在一朵开得红艳艳的玫瑰上,停了半晌,被两名宫女靠近步伐惊动而起。
“嘘!”着比甲的大宫女朝同伴呶嘴示意,身着短比甲的宫女抿了嘴,“娘娘睡着了,听不见。”
“就算听不见。咱们也不能议论主子们的事。”
靖川侯世子前年去世,还没来得及重新请立世子。二公子与人争风吃醋,被人一刀捅死,嫡出的仅余这位三公子伊定邦,谁知自小被宠坏的这一位,对婚事非常不满意,皇贵妃为他择定这门亲事时,这一位就大肆嚷嚷着,让皇贵妃的手不要伸得那么长,管到他家去。管到他头上去,靖川侯夫人还为此进宫谢罪。
“若是靖川侯世子还在。娘娘又何需为这不知好歹的家伙操这个心?”身着雪青短比甲襦裙的大宫女愤愤的道。
另一个大宫女则是不动声色的看了对方一眼,见她俏脸绯红,双眼灿亮,眉梢眼角都是含嗔带怨,她在心里冷笑,面上却是温婉和善的道:“瞧你,恼什么啊!娘娘肯为他费这个心,还不是因为他是秦王妃仅剩的嫡亲弟弟吗?你瞧娘娘可曾看那几个庶出的一眼?”
忽地。殿下传来一声巨响。咣当一声,不知是什么东西被砸了。“要进去看看吗?”原本绯颜诱人的大宫女,被吓了一大跳。小脸如突遭暴雨侵袭而凋零的花朵般青白一片。
“别去。”顿了下才又道:“福惠和福玉在里头侍候着呢!”
“哦!”伸了小手轻抚胸口,被那声响吓得青白的小脸,逐渐恢复红润。
“福秀你也太胆小了吧?”斜睨了对方一眼,又转回头去看廊下的花。被说胆小的的福秀捏着短比甲的下襬,眼里有着忧虑。
“福清,你说,娘娘若真恼了他,怎么办啊?”
吩咐小宫女去取银剪及银盘,福清转回头似笑非笑的对福秀道:“你操这个闲心做啥?就算娘娘不理,也还有侯爷和侯夫人操心,再说,秦王妃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福秀讪讪的笑了下,“我这不是为娘娘不平吗?”
越描越黑!自个儿动了心思,尽往娘娘身上推,福清在心底哼了一声,“对了,你听说没?汾王……”
“那个蠢的,宁去巴结豫王,也不会巴紧咱们殿下……”话声才落,两人都有些尴尬,清了清喉咙,“我们挑些开得好的剪了,给屋子里插些新鲜的花,让娘娘看了也高兴些。”
殿中,皇贵妃正生气,“都是没用的!”得知孙子没什么进展,也难怪她生气,福玉睐了她一眼,低声道:“龙家老夫人说五姑娘蒲柳薄姿不堪为宗妇,已经与靖川侯府说了,婚事告吹,取回婚书。”
龙五不退婚也不成,那位伊公子说了不娶就不娶,再逼他,他就出家当和尚去,靖川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嫡子就剩这根独苗,能咋办咧?龙家也不是什么当权的人家,当初会订这门亲,也是因皇贵妃的面子才定的,秦王死了,秦王妃守寡,虽有嫡长子在,但那个孩子拖那么些日子,也不知熬不熬得过去,如果熬不过,秦王妃只能靠庶子过下半辈子了。
皇贵妃知龙家主动退婚了,沉默半晌,转而问起延禧县主来。
“纪夫人本来罚县主抄佛经,不想县主抄没两日就昏倒了,纪府忙请大夫去诊治,没想到竟诊出延禧县主的喜脉,纪家上下喜坏了,原本送过去侍候纪大人的两个丫鬟,给收房了,县主恼得不行,有些动了胎气,平阳郡主去瞧过女儿后,央了定国大长公主给您捎信来了。”
“哼!那是她的女儿,与本宫何干?”皇贵妃冷笑。“让她去给太子妃添堵,没成功就算了,还让人质疑纪家的操守,窥视皇子!哈!真是。”
福玉和福惠两个面面相觑,延禧县主不算精明,让娘娘随口糊弄几句,就傻呼呼的去寻太子妃的晦气,怪不得纪夫人要罚她,纵使是出身尊贵,在婆婆面前还是得伏低做小。
福玉暗叹一声,娘娘这是怎么了?像是心里有股邪气散不去,得找地儿泻去似的,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