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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去与祖母请安。
到正屋时。蓝老太爷夫妻已在座,蓝守山兄弟刚领着蓝慕远兄弟,伴顺王过来,见到慕越走过来,蓝慕攸笑道:“你动作倒是麻利啊!”
“跟六哥相比,是不慢。”慕越利落的响应,上前向祖父母磕头请安,然后向父亲和大伯父请安,之后各自安座,蓝守山将写好的帖子交给蓝慕攸,蓝老太爷又交代他们几句才放行。
顺王起身告辞,身后带着蓝慕攸和慕越,往西宁卫营地去。
来到垂花门,顺王和蓝慕攸利落翻身上马,慕越看着自己的坐骑,上前与牠亲腻了一会儿,才让人将牠牵着,自己上马车去。
顺王策马到车旁道:“出了城,就能骑马了。先忍忍。”
“嗯,”慕越的声音有些闷,让东方朔目露忧色,蓝慕攸挠挠头,上前重拍东方朔的背,“得了,你再拖下去,什么时候才出得了城,好让慕越骑马?”
顺王应了声,朝身后跟着宫女道:“你们先回去吧!本王出城,用不着你们。”
“王爷……”宫女们没想到顺王不带她们同去,不由娇声惊呼。
坐在车里的慕越听闻,忍不住冷哼一声,白露和琉珑惊恐的对望,车外的东方朔听见了,却露出一抹微笑,蓝慕攸拍拍东方朔的肩头。“你啊!小心别把我妹给宠坏了。”
“不会的。”
“不会什么?你不会宠坏她?还是她不会被你宠坏?”
东方朔不跟他抬杠,转身就走,马车也跟着动,蓝慕攸居高临下,见那十个千娇百媚的宫女们目露哀恳的眼,顿觉头皮发麻,阿朔没说错,女人是水,不过女人太多,可是会让男人淹死的。
东方朔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他将内侍、御卫全带走了,叫这些宫女回去,她们怎么回呢?啧!
“劳驾大总管派人将她们送回诚王府。”他朝大总管道。
“应当的。”
大总管应下后,蓝慕攸点个头掉转马头策马离去,大总管目送他远去后,才转头让人将这些宫女送回诚王府。
此事传到外书房,蓝守山面露不赞同的对蓝守海说:“他毕竟是皇子,你怎能连宫女都不让他碰?”
“嘿!大哥,这你可冤了我,我从没不许他碰那些宫女,或是丫鬟的,是那傻小子自个儿跟我说,他这辈子只要慕越一个,旁的一个都不要。”
“你信他?”蓝守山问。
“我信不信不重要,他自己要不要,是他的事,我那时就跟他说了,我不希望他说一套做一套,也不要求他一辈子只我女儿一个女人,那不实际,我只要他不可让慕越受委屈。”
蓝守山呵笑:“结果他连宫女都不让近身?”
“他吃过宫女们的亏,对那些看似柔弱无害的女人,其实是吃人的毒花,他自小在宫里长大的,又曾被皇后养在跟前,对于那些有所求的女子,他见多得了。”
蓝守山想想也是,“那就难怪他会相中慕越,知道母亲帮忙挑嬷嬷,还动用不少关系,把顾嬷嬷送来,你不知道,你二嫂一知道母亲挑中顾嬷嬷去宁夏,她软硬兼施了下了好一番功夫,想把人抢过去。”
“有时候,我都替二哥庆幸,幸而他走得早,不然也得被那女人活活气死。”
第三百六十三章 都不是傻的 四
蓝守山想到早逝的蓝守仁,又想到二弟妹的言行,不禁重重的叹口气,“不说她了。”那是弟媳,他身为大伯,不好辖制太多,将此事丢到一旁,两兄弟说起前一日田家发生的事。
“薛家最近似乎没什么动静?”蓝守山手执壸倒了两杯茶,白甜瓷茶碗里映着淡绿茶汤,茶香袅袅。
“秦王死的突然,只怕薛昌平一时还反应不过来。”蓝守海道。
蓝守山点头,“也是,薛家自皇贵妃出阁前,就存着那份心思,秦王也不负重望,是个出色的人才,又得皇帝看重。”
蓝守山年轻时曾外任为官,四年一任后,便任京官至今,对朝堂上的事,比蓝守海清楚,皇帝的这些儿子们及其背后的势力,他也比蓝守海看得清楚,所以从一开始传出东方朔与慕越的婚事时,他就修书给蓝守海,要他以退为进,不过信还没到宁夏城,慕越就出事了,下手的人,却令他们兄弟两想都想不到。
蓝守海顺势以此事为借口,而推辞婚事。
“我倒是没想到,顺王殿下竟然甘愿待在宁夏城当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也不愿回京面对皇后。”
蓝守海冷哼两声,“大哥知道什么!他没回京尚且有人派刺客去军营里杀他,要是真回京,向家那丫头嫁不出去,向皇后和向国舅瞧着他,岂不更来气!他不肯回来,是他聪明,不过皇帝也由着他。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兄弟两个人难能聚首,这些天兄弟两人身边不是有长辈在,就是有小的在,难得像今日这样。只有兄弟两个安静对坐喝茶,书信往来总是不安全。
“向皇后聪明一世却偏胡涂一时。”亲手斩断自己最好的倚靠。
“她聪明过?”蓝守海冷嗤。
蓝守山露出一抹淡然浅笑。不聪明吗?不聪明她能待在后位上这么久?“你别忘了,她虽育有皇长子。但皇长子夭折后,她便不曾生育,膝下无儿女,富昌侯没本事不说,儿子也不成材,唯一还能入眼的就是他那女儿了,谁知……”
“向珞的婚事。大哥也有动手脚吧?”蓝守海问,蓝守山却不动声色的瞄了他一眼,反问,“我动她做什么?她与我们家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蓝守海却笑眯眯的挑开来:“若是应太子所请呢?”
“那也得看他给我什么好处了。”蓝守山撂下这话就不再搭理这事,蓝守海便转而说起西北一地的事。“焰族、北胡这几族眼下还算平静,倒是蛮族隐隐蠢动,慕声上次传消息来时,说蛮族犯北胡边境,北胡王请他们相帮。”
“他们出手了?”蓝守山放下茶碗问。
“蒋将军拨了一营的人手过去,结果如何,还得等慕声再传消息回来。”
蓝守山又问:“那陛下的封爵?”
“推了。”蓝守海毫不迟疑的道:“这个赐不可受,反正我把功劳统统推出去,我远在西宁卫。如何得知豫王造反?如非太子取皇帝密旨,我们也不可能随他勤王是吧?”
阳光从窗外斜斜的打进屋来,蓝守山在么弟脸上看到那狡黠的笑,恍惚间重回到少年时,那时守仁还在,守海做了什么坏事。想拉他二哥下水时,就是这样的笑。
“西边和南边都还安靖?”蓝守山是文官,对边夷虽有关注,但军中人事不如蓝守海知晓得深。
“嗯哼!”豫王拉扯了靖南侯谋反,原本靖南侯的地盘开始崩裂,京里有边夷诸国的质子,皇子谋反消息回传若快,各边夷势必要乱上一阵子,届时就会有新的将领崛起,西宁卫这回勤王立了大功,各地将领除了要在皇帝面前表忠心,也需要建功好在太子跟前露脸,蓝守海低声的与兄长讨论自家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势。
两兄弟有很多事要交流,这一交流就近午了,还是蓝老太爷让人来院子喊人,因为老人家一个人实在应付不来那些川流不息的客人们。
蓝守海率先起身,蓝守山迟疑了下,才举步跟上三弟,蓝守海瞄他一眼,见他似有话要话,他朝从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远些,“大哥有什么话要说?”
蓝守山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把话咽下去,他想问的是这位太子能否做到顺利接位,后来想想还是别问了。
京城的生活已大致恢复正常坐息,商家、店铺是营业了,只是有些店家,因为后头的老板倒了、被抄家等各式缘故,以致于有不少店家依旧大门深锁,慕越坐在马车里头,透过窗纱往外瞧。
“姑娘,咱们今天是要去那儿?”
“去给我先生送帖子。”慕越转头打量了琉珑和白露好一会儿,“你们随我进军营后,就待在营账里头,别乱跑啊!”
白露和琉珑闻言连忙点头,对军营存了好奇之心,约大半个时辰后,他们出了城门,东方朔令众人停在路边,“越越下来吧!可以骑马了。”
“好。”说完话,慕越已不待白露她们侍候,自行打开车门,野外的青草味及城门边小吃的香味随风而来,慕越深吸一口气,东方朔已将她的马牵到马车边,慕越将方才抱在手里的披风披上,白露她们急急追出来,见状忙上前帮她系带。
“好了,你们回车上去吧!”说完便利落的翻身上马,白露她们还不及说什么,就见慕越和东方朔已策马飞奔追蓝慕攸去了,负责护卫的御卫们也急起直追。
“我不知道女子也能骑马……”琉珑怔怔的道,方才那一幕实在是像画一般好看。
白露点头附和,车夫在后头凉凉的道:“两位姑娘,快上车吧!再迟,可就追不上姑娘和六爷他们了!”
琉珑连忙扯白露上车,车夫加紧速度往前追,幸而慕越策马撒腿狂奔一阵后,过足瘾后,就乖乖的慢下速度来,等后头的马车追上来,才又往西宁卫营地去。
白露她们坐在车里,觉得车子拐了个大弯,偷偷往外瞧,竟是回头走,不由好奇问一声。
车夫呵呵直笑,没说话,倒是护在车边的护卫笑逆:“七姑娘跑过头了,现在回头走回营地去。”
慕越他们进了营地,就有人不断拿这事笑她。
“哟!几天不见,连路都认不得啦?”窦将军把人揪到跟前来,狠狠的扯了慕越的脸蛋嘲笑着。
“痛,痛痛痛!”慕越摀着脸蛋不敢乱动,眸里水光荡漾,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先生佟军师坐在一旁见了却没有帮说话,而呵呵直笑看着妻子欺负学生,东方朔不舍,却不敢直言抗议,与蓝慕攸交换个眼神,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执弟子之礼,窦将军这才放过慕越,让她随他们一同行礼,自己与丈夫正襟危坐受了三名弟子的礼。
行礼后各自安座,白露和琉珑心疼的看着姑娘的脸被拧得红通通,阿留带人奉茶,看到慕越脸颊上的红印,遂转头:“阿嫂,您又欺负越姑娘了。”
阿留成亲后,改口喊窦将军阿嫂,佟军师大哥,这一改口却苦了她,因为她老转不过弯来,窦将军见她改口改得实在令人头痛,索性直接下令,她若改不过口,就罚佟校尉,哦,现在得喊他佟副将了,午后不许吃点心,阿留心疼丈夫,这才迅速在三天内改口成功。
没人告诉她,其实佟副将根本不爱吃糕点。
窦将军支着下颏慵懒的回应阿留:“这没良心的丫头,自那日进宫救驾后,就没消息了,出了宫也没回来让咱们瞧瞧有伤没有,还是回来关心咱们大伙儿是不是还活着,直到现在才出现,你说吧!这小没良心的臭丫头,该不该拧?”
阿留:“呃……”
“该该该,师娘您请继续。”慕越一个箭步上前,冲到窦将军身前,弯下身子让她拧自己的脸。
“得了!我还没看到你师弟他们娶老婆,生孙子给我抱,我哪舍得死。”窦将军没好气的推了慕越的小脸一记。
慕越连忙朝哥哥伸手。“得,瞧,机会来啦!”
“什么机会?”窦将军将帖子接过,一目十行飞快看完,然后把帖子递给丈夫。“我说嘛!这会儿才想到给我们帖子,你们这两个小没良心的。”
佟军师看完后,道:“去瞧瞧也成,陛下那天的意思似乎是要把我们调回京里头来。”
皇帝早就有交棒出去的打算,只是他属意的不是秦王,也不是豫王,而是诚王,有些人,他打算将他们调回来,留待新君重用,而有些蠹虫,他早有意要清理,只没想到豫王这一动,反帮他提前将那些蠹虫清除掉。
因他早就有计划,故而他一脱困,就积极投入早就制定的交捧大业去。
相对于皇帝的生龙活虎,皇贵妃就沉寂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