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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能成吗?”
“呵!表姐若想保住自个儿、保住你如今的安定日子,就一定要出手帮忙,否则表姐夫一个大男人,如何与那些关在内宅的美人们互通讯息?”
来人手脚发颤瞠大了眼睛,颇不敢置信,表妹竟要她也参与其中?
陪房掩嘴轻笑。“表姐,总不能所有的活儿都由妹妹替你们做了,却只有你们享福的理吧?”
“哪能啊!”来人陪着笑,脸上的笑意像是浮在脸上的一层面具,很不真实。
又说了几句话,陪房便将人送走了,回房时,陪房嘴角噙着冷冷的笑,想抢功劳就把她撇一旁去,出了事,就要她去替他们圆,什么辛苦劳累的事,都要她去卖命,她们夫妻两却坐享其成,哼!想得美!
进了屋子,陪房走到桌边倒水喝,一个年约二十一、二的丫鬟从窗边的大炕爬起来。“嫂嫂这么早回来?”
“不是叫你好好歇着?别起来。”陪房着恼的上前将那丫鬟压回炕上,让她躺好后,将被子紧紧的掖好,“以后当心些,她不疼惜你,嫂嫂和你哥可舍不得你。”
丫鬟潮红着脸,闻言睁开湿漉漉的眼,“我知道了。以后会量力而为的。”
“不是咱们不忠,实在是大奶奶埋汰人,你瞧瞧她把你就这么误了。”
丫鬟闭上眼,一滴清泪顺着腮帮子往下滑,陪房连忙抽了帕子帮小姑擦了。
“我听春杏说表姐来找嫂嫂?”
“嗯。”见嫂嫂漫应一声,丫鬟焦心的道:“嫂嫂你可别理会她家了,咱们会落到今儿这境地,还不都是她害的。”
陪房嘴角微勾:“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她们家欠我们的。迟早都要她们一家子加倍还我们。”
丫鬟颌首。“我就怕嫂嫂见她可怜,一时心软。”
“我省得的,不会对她们心软。”陪房轻声道:“她和她男人好算计。把我算计进来当陪房,给主子当探子就算了,还把你哥和你也弄进来,这还不算,让我们把你侄子留在京里。说什么主子会安排他读书上进,却瞒着我们,你侄子早就病死了的事。粗重的苦活儿丢给你哥去办,他们夫妻却坐享其成。”
丫鬟想到那个白白胖胖的小侄儿,忍不住红了眼眶,“他们何时才会遭报应啊?”
“快了。”陪房将自己方才与表姐说的计,全说给小姑听,丫鬟听完之后皱着眉头问:“这能成吗?”
“怎么不成?他们夫妻每次都想捡便宜,这条计策却得花水磨功夫。要先想法子进到人家内院。跟最得宠的姨娘来往,她向来最瞧不起那些通房、姨娘的,这计却要她对自己平日最瞧不起的人巴结讨好。如此才能唆动她们对自家男人下药。”这计策成不成还两说,重要的是,要花时间,要伏低做小,光想着这些,陪房忍不住笑开怀。
“不会失败吗?”
“傻丫头,就算她失败了,我们有损失什么吗?”
没有。
“表姐夫若立了功,不止保住自己的小命,还有可能往上爬,一旦他们动了,咱们也就能跟着活动,不用再被困在华家内宅里。”
梦想总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是残酷,这一点丫鬟已有深刻体验,陪房自己亦然,但在小姑面前,她这做嫂子的也只能这般安慰一二。
得了法子回家的表姐,愁眉苦脸的跟丈夫把话说了,暗桩想了下觉得可行,便催着妻子想办法去结交。
“你疯啦!那种人家的妾室有可能让我们攀结得上?”说什么都不愿折腰结交姨娘们的表姐朝丈夫怒吼。
暗桩这会儿犯难了,不悦的问:“不然呢?难道放弃这个好法子?”
“我说你啊!这脑子就不会变动一下吗?咱们别贪多,只消有一个成功,就是大功一件了。”暗桩想想也是,他不过是个军中的一名书吏,不是个舞刀弄剑的料,不然早随军上阵杀敌建功去,何需这般费尽心力,拐弯抹角的想法子建功?
“那,挑谁家下手?”
“蓝将军家咱是甭想了,听说蓝夫人临去京城养病前,还抬举了个姨娘侍候蓝将军,可也不见那姨娘多受宠,就像没这个人似的,待客应酬都是几个儿媳妇出面。”
“若是从蓝家的奶奶们下手呢?”暗桩问。
他妻子想了下后便摇摇头。“你的品级不高,我若上门去,随便打发个管事媳妇应付我便是,要想见到大奶奶几个,只怕是不可能的事。”
“那么蓝家那个野丫头呢?”
“蓝七姑娘?”那妇人沉吟片刻,“我听人说,她倒是挺热心的,如果是她……可是用她给她爹下药?这成吗?”
暗桩笑了。“说你老实,你还真老实,难道还老实告诉她,这是毒药让她去给她爹下药不成?自然是哄着她,说这药是祖传的良方,对常年马上争战的人最具疗效云云,反正是怎么方便怎么哄,只消她信了,把药拿回去给她爹服了……”
夫妻两个说到这儿,不禁对望一笑。
第三百零九章 意动 二
时近年关,宁夏城里挤满了办年货的百姓,北城门的青石大道两侧,站了不少商家翘首以盼,几个商行管事交头接耳着。
“听说这次会首的长子也随商队去了北胡?”
“是啊!说起来,咱们这位大公子自小就是锦玉堆里长大的,可从没出过京城,没想到头一回出门办事,就让会首给扔到北胡去,啧啧啧!会首夫人跟会首闹了足足一个月哪!”身着青衣披着杂毛斗篷的管事叹道。
旁边戴着黑皮风帽的管事转过头,“说得像你亲眼瞧见似的?”
“嘿嘿!我家那婆娘听大公子的奶嬷嬷亲口说的,难道会有假?”
“咦?你家那口子识得大公子的奶嬷嬷?”众人疑惑问道。
“奶嬷嬷奉会首夫人之命前来迎接大公子,这两天就住在宁夏的别院里,我那婆娘去帮着打理别院,见着她老人家,一聊起来,才知道家里的长辈是表姐妹。”
“哟!那日后可得靠你帮忙牵线啦!”几个人便奉承起来,那管事得意的笑开怀,边还客套的道:“那儿话,日后还得请各位弟兄多多帮忙才是。”
对面的一个高壮圆脸大肚腩的管事冷眼瞧着,“听说济州商会的大公子这回跟出去了?”
“是。不过那小子不成气候的,您放心。咱们家的大姑娘只消随便一根指头,就把人给比下去了。”他身边的小管事连忙道。
“是啊!是啊!听说那大公子出门还得带着丫鬟,比咱们姑娘还要娇。”
“这回咱们三姑娘和六姑娘,不也去了北胡,不晓得是不是又闹上了?”
旁边的管事们应和着,“你们提起精神来,可别让人瞧轻了。”
众管事齐声应诺,音量震耳欲聋,对面济州商会的管事不免瞧了过来。这方的管事斜睨过去,双方你来我往眼刀交锋好不热闹。
远远的就见雪地里一队人车缓缓行来,打头的便是蓝慕攸和东方朔,压阵的是蓝慕远及黄娴淑,至于慕越和关荷则跟在蓝慕攸他们身后。
慕越一脸的沮丧,而东方朔却是板着脸,关荷却显得一脸局促,彷佛做了什么坏事,蓝慕攸嘴角噙笑,往后瞄了妹妹后。策马靠向东方朔:“够了吧?那又不是她招惹来的,你生她什么气?"
东方朔转头看他,正色道:“我没有生她的气。”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要知道。你们两个的婚事,宫里还没正式订下来,名份上可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
“我晓得。”要不是因为如此,他也不会生闷气了,东方朔赏了个大白眼给蓝慕攸。
“晓得你还摆脸色给我妹瞧?”
“我只是……”东方朔说了一半。便颓然住嘴,能说什么?蓝慕攸说的对,眼下婚事还没公开来,虽然长辈们心知肚明,但实际上却仍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他根本没立场去拦着人对慕越献殷勤,可就是因为如此,他心里更难受。
就好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觑觎着,那口气堵在胸口。既吞不下也吐不出来。他甚至不能说越越不对,因为越越根本就没理会那人,是那人死缠烂打的献殷勤。
“阿朔啊!你可得小心点啊!我家妹妹可是抢手的很。你可别被那朵烂桃花迷花了眼,小心我爹恼了,把越越另许他人。”
东方朔面色铁青,心里头窝着火,可恶!
他好不容易把关平给解决了,怎么会凭空又冒出个济州商会的大公子来?这家伙一见着越越,就像狼见着猎物一般,两眼直冒青光,偏生黄娴淑她们不知那根筋不对劲,总让越越去应付那家伙。
难道是以此报复他,不愿将酒卖给她们?
怪不得东方朔这么想,因为慕越也这么觉得,她没好气的瞪向关荷,“你老实说吧?她们到底想做什么?就为了阿朔不愿为了她们破例?”
关荷别过脸,为难道:“这可不能怪我,黄姐姐说,就算日后是夫妻,可现在还不是嘛!嫁人之前总得多比较比较,不然,朔少爷以为您只有他一个能嫁,等您一嫁过去,他便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您瞧着不窝火?”
慕越抿着嘴没回话,她可是打算好了,要是阿朔再如前世那个阿朔一样,把自家后宅献给四哥和皇太妃,做为他们两个的战场,她就自己回宁夏城来,她又不是养不活自己!要是有孩子,那更好。
关荷指着身后那辆华贵的马车道:“哪!您瞧那两姐妹,一个娇、一个媚,两个都对朔少爷上心的很,我们瞧着都上火了!您倒好,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们看着可都急上房了。”
慕越微偏了头瞧向那辆马车,只见那窗帘摇动着,似是有人才用力掼下帘子。
那是福州商会的三姑娘和六姑娘的座车,这两位姑娘原是对蓝慕远兄弟们感兴趣,后来得知就连最年少的蓝慕攸都已娶妻,当下就转移对象,原以为东方朔的脸有瑕疵,可细瞧了才发觉,所有男人里头,他长得最俊俏,就连那偌大的红斑也瞧得顺眼极了,又打探一番后,发现他将届二十却未娶妻。
两姐妹商议之后,便认为定是因他脸上的红斑,无人愿嫁才耽误了婚事,那么,若她们两个愿嫁,他一定是感激涕零才是。
于是两姐妹便命自家的大管事,去对东方朔表示,自家有意许婚于他,看他愿娶谁?或是两姐妹效仿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也成。
福州商会的大管事认为自家小姐是抬举了东方朔,要知道,对方脸上有瑕,本就觅不到良眷,不然怎么会拖到今时尚未娶妻?而且福州商会家大业大,当家的老夫人与宫里的淑妃娘娘祖母是姨表亲,东方朔不过一介武夫,若能入赘陆家,那可是他前世修来的福份!
因此他去跟东方朔谈这件事情时,便也毫不避讳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剌剌的说了出来。
他本想,此事对东方朔来说是件大好事,天上掉烧饼啊!当着众人面说,也是想要造成他的压力,同僚们的嫉妒心,可是会帮着自家小姐促成此事,当初大姑娘的亲事,就是这么促成的。
谁知道,那小子竟然不识抬举!
当场拂袖而去不说,还让济州商会的大公子瞧了笑话。
陆家姐妹恼火不已,却又丢不开东方朔,后来两姐妹随行的嬷嬷说,那军爷脸上有斑,心里肯定是个气傲的,大管事那么做,岂不是让人当众没脸吗?
两姐妹这才醒悟过来,可是想补救却不知从何下手,只能日日死盯着他瞧,结果却让她们发现,东方朔对那个济州商会大公子频频献媚的野丫头很好,一打听才知,他们竟还是师兄妹。
当下两姐妹就想从慕越这儿拉关系套话,偏偏那野丫头对她们爱理不理的,因此她们有机会就盯着慕越和东方朔瞧。
慕越抿紧嘴唇,看着那辆马车好一会儿,才道:“幸好把他们送回宁夏城里,就没我们的事了。”
“那可不一定。”关荷嘴唇微启,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