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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运也不好,身子更不好,好不容易婚事有点眉目了,竟传出那丫头的闲言闲语来。
当时她还暗地嘲笑如妃,就算跟自己一样,生了两个儿子又怎样?早早香消玉殒,丢着两个孩子在宫中自生自灭,大的还好,还算长进,小的那个简直就被皇后养废了,在京里闹了个大笑话后,避到西北去又如何,皇子要娶妻,人家还不要哪!皇后病重,那小的竟然安然回来了。
皇后会死得那么快,只怕是被那小的活活吓死的吧!
皇贵妃坐在宫中听着那几位勋贵夫人,鄙夷的说着那流言里的军官,疑是蓝守海的女儿,她还想,这可好,蓝家那女儿废了,正好让她外甥女嫁过去,如此一来,老四若要争皇位,就少了十二妻族的助力,可是皇上会因这件事,无端的迁怒八皇子?
“那与八殿下有何关系?”
几个宫女无措的互相挤眉弄眼,却是迟迟没有人开口,把皇贵妃急的,顺手抓起手边的蓝地绘福禄寿喜花纹的小茶盅,朝几个宫女砸去。
茶盅砸在铺在青金地砖上的砖红吉祥五福地毯上,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洒了一地的茶水及茶叶,宫女们被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动弹,皇贵妃贴身的女官招手,两名内侍手脚利落上前收拾,女官厉声对几个宫女喝道:“快说。”
“是。”几个宫女被凰一跳,争先恐后的开口说话,你一言我一语的将事情说了遍,皇贵妃听得脑仁儿疼,抬起青葱玉指揉了揉了额际,有气无力的问道:“你们是说,这传言会传得如此离谱,全是八皇子命人做下的?”
“不,不是奴婢们说的,是,是,是外头这么传的。”
“是外头传的,还是皇上查的?”皇贵妃强耐着性子一字一字慢慢问。
几个宫女却相顾茫然,这有差别吗?皇贵妃厌烦的赶她们出去,心腹女官上前为她揉着额际,“娘娘,您看这事……。”
“皇上是厌弃老八了,你瞧瞧他做的是什么事啊?他以为这事传扬出去,抹了十二的面子,他自己脸上就有光啦?真真是个蠢的啊!”
蓝家那丫头究竟是不是真被人掳了去,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既已与十二皇子议亲,就算半个皇室中人,她的名声受损,皇族宗室脸上也无光,八皇子不帮着遮掩,还生怕天下人不知,加油添醋的命人说的欢!“你看看他,他去撬老二的墙角也就算了,他竟然窝里翻,去撬老三,还有,他以为天下人就只有他最聪明不成,杨瑞祥是受何人指使,做下行刺十二,掳走蓝家丫头的?明眼人一看就知,不是老十做的,谁与老十最亲近,能知道军中谁是老十的人?”
皇贵妃气不打一处来,女官温言劝着,好容易才将人劝下休息,侍候皇贵妃歇下后,两个女官交代宫女好好侍候,相偕出了寝宫。
“八殿下太冲动了。”
另一个女官没有接话,只看着天上的白云缓缓划过宫前那片天空,朝远处移去,“看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在想,娘娘怎么不安排人在八殿下身边侍候,也好规劝一二。”
“八皇子妃是个妒性强的,连宫里派去的宫女都被她捏得死死的,等闲不敢往殿下跟前凑,娘娘还能派谁去?”
远远的传来闷声雷响,两名女官分头吩咐宫人闭窗关门,仔细着娘娘的物什,便将八皇子遭皇帝厌弃一事,丢到脑后去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春风吹拂百花开 三
当京城里正热闹时,宁夏城里也很热闹,风言风语顺着南风从京城吹过来,有些人家就鄙夷不已,有些人家早知蓝家禀性,根本不把那些毁人名声的话放在心上,该干么就干么,与蓝府关系依旧往来密切。
有些人觉得空穴不来风,事出必有因,但碍于蓝守湖名,面上情还是得维系的,因此蓝府这年办的三月三赏春宴,依旧是高朋满座♀回大奶奶有孕在身,多有不便,因此由二奶奶出面,她素来是个好动的,故而赏花、听戏等活动外,还添了许多小姑娘喜欢的,套圈儿、放风筝、捶丸等。
来的夫人、太太中,官夫人的更换最是明显,前任知府夫人随夫去京里上任,但她两个女儿却嫁在宁夏城,大女婿与蓝家大爷、二爷的交情匪浅,长女与二奶奶更是友好,常躇来走动,新任知府夫人体弱多病,独生爱女再几个月就要及笄,家务竟都是由这个小姑娘及上个月甫进门的长嫂一起处置。
席上众人见着这位粉装玉琢的可人儿,溢美之词不绝于耳,直把个小姑娘羞红了小脸,躲在她嫂嫂身后不出来。
“哎唷,瞧瞧,任夫人真是好福气啊!闺女儿这般能干又漂亮。”
“可不是嘛!也不知谁家有这个福气,可以把她娶进门啊!”
几个贵夫人们围着任知府夫人夸赞着任小姐,任大少奶奶站在一旁浅浅微笑并不搭话。任小姐两眼滴溜溜打转着,似想要找什么人,见一丫鬟端着果盘经过,忙拉了人低声询问。
“我家七姑娘?哦!她在军中没回来。”
“怎么没回来?”任小姐好奇的追问着,她年纪与蓝家的七姑娘相?‘,随父亲上任后。常听到人说起这位七姑娘来,可她却从未见过她,今次来蓝府赴宴,她便想着能见到她,谁知她竟没回府?
“七姑娘在军中当差。没有休沐自然不能回府。”丫鬟温言解释道。
任小姐有些沮丧的放她离去,一旁坐着的几个小姑娘,听到她方才与丫鬟的对话,待丫鬟离开后,便上前来与她搭话,说着说着,便聊开来。相约着要去后园放风筝。
任夫人看着女儿眨巴着双眼祈求的样子,不免失笑应允了,看着几个女孩们嘻嘻哈哈的离去,坐在上首的二奶奶有些恍惚,“二奶奶,您怎么了?”她的贴身丫鬟察觉她的异状,遂低头询问。
“没事。”二奶奶摇头把话岔过去,她其实是想到了慕越,一样的花样年华,慕越今儿却只能呆在军中练兵。如果说。之前慕越不愿待在府里,是因严氏的关系,严氏如今已经不在府里了,那她为何宁可去军中这般辛苦,还时不时的被歹人盯上,几番死里逃生,外人还污蔑她的名声!
二奶奶恼在心里。直把手中那条鹅黄丝帕绞成了团麻花,恰有一夫人与她搭话,她忙收敛心神轻扯嘴角硬是挤出抹浅笑来应对,心底叹道,这面上不显火气。依旧巧笑倩兮与人应对的功夫,实在不是人人学得来,真不知大嫂平日是怎么办到的!
大奶奶虽未出席赏春宴,但有些交好的太太、夫人们,还是进来探望了她,年龄较长的夫人们看到她瘦削、没精神的样子,不免道:“你啊!得好好静养些,瞧你才多大的年纪,还怀着孩子呢!这精气神还不如咱们几个。”许同知夫人年近五十,一双手兵得宜如春日嫩芽,只见她扬着一管玉指指着大奶奶的额头嗔道。
“许夫人说的是,你怀着孩子呢!有什么就交代你那妯娌去办,我今儿瞧她,倒是大长进了。”
“可不是吗?我方才还以为她会当给黄知县的夫人难堪呢!不想她竟是灿笑如花应付过去,我在一旁看了,险些出了身冷汗。”
“是吗?倒没想到,黄夫人还敢上门来?”大奶奶有些慵懒的接过丫鬟剥好壳的核桃,她就舀在手心里把玩着。
年前这位黄夫人喜滋滋的上门来,大家原不以为意,谁知这位黄夫人竟是为了自家侄女上门来说亲的,说的不是旁人,正是二爷,二爷的妻子就坐在面前,她是来说那门子亲?原来是她侄女意外见到去他家赴宴的蓝慕声,自此芳心暗寄,黄夫人打听到蓝二奶奶仅生一女,便没了下文,便打上了平妻的主意。
把二奶奶气得差点吐血,各府太太、夫人们暗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蓝二奶奶又不是不能生、不会生,人家之前生过个闺女儿,这闺女儿身强体健活泼可爱的很,指不定过几日就传消息有了呢!弄个侄女来是什么意思?还平妻呢!
当下众夫人们鄙夷不已,黄夫人狼狈败退,这次的赏花宴,本想她不会来,没想到她竟敢再上门来。
大奶奶对这位黄夫人颇感佩服,“我家二弟妹是个直性子的,今儿真是难为她了。”她原怕这些夫人们问起慕越的事,二弟妹不好应对,没想到黄夫人意外出席,倒转移了这些贵妇人们的焦点。
“你家那位,你也得小心点。”一位圆脸富泰的夫人叹道:“蓝家几位爷都是人中龙凤,如今声势看涨,只怕如黄夫人这般的人还有的是。”
黄知县是苦读出身,妻子更是大字不识几个,说话粗鄙也就算了,她还特爱攀权附贵,任知府夫人才到宁夏城不过几日,就被迫认了她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大的表侄女儿,说亲戚,实在不过是八?子打不着的关系,偏偏黄夫人就像牛皮膏药的黏上来,甩也甩不掉!
“谢陈九太太提醒。”大奶奶知这位陈九太太是好意。起身杆富过。
“哎哎!你这孩子,真是的。”陈九太太是宁夏城名门陈家的嫡媳,陈九太太父母双全,有儿有女,是大奶奶进门时的全福太太,本来该请官家夫人来当全福太太。奈何严氏当时故意使坏,想要恶心人,才特意请了陈九太太来当全福太太。
严氏万万没想到,陈九太太是故去的窒远房亲戚,这么兜了一大圈。蓝府现任主母苛待元配子的事,就经陈九太太这位全福太太给传回郑家去,蓝老夫人会特地为了次孙的婚事前来,除了蓝家宗亲说话外,最重要的是,郑家人捎去的话音。
大奶奶朝陈九太太甜甜微笑,询问起她的一双儿女。其他几位也跟着转移话题。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请她们入席,银心?大奶奶将这些女客送出门,转回大奶奶身边时,就见小丫鬟正跪坐在大奶奶脚边,帮她按着酸涨的小腿。
“我来吧!”银心走过去,?换下小丫鬟,大奶奶挥手将其他们遣出去,只留银心与她说话。
“大奶奶,奴婢问过了。黄夫人前日从灵吴县来的时候,与相邻的青武县的富商太太搭上了线,那富商家里有几个貌美庶女,那太太托了黄夫人,请她帮忙说合,不计续弦做妾,只要高门大户即可。”
“你倒是消息灵通。”大奶奶斜睨了她一眼。“这位富商可是经了什么难关过不去?否则怎会让自家太太这般舀捏庶出女儿终身?”大奶奶靠着姜黄大迎枕疑惑的问。
银心点了点头,“陈九太太身边的丫鬟悄悄的跟奴婢说,她听黄夫人的丫鬟道,她家夫人应承下来,这两天已经走门串户了好些人家。”
大奶奶闻言讶异的檀口微启。“她可是个知县夫人啊!怎么这般作派,也不怕降了黄大人的身份。”
银心别过头,轻咳数声:“听说,黄夫人最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是,有钱好办事。”
大奶奶似笑非笑的看了银心一眼,淡淡的说道:“这可是句大实话,半点不假。”
“可是黄大人如今已是官身,若他夫人总是这般作派,岂不容易惹祸上身?”
“嗯,那也是黄大人的家事,外人管不着。”
银心闻言想了下,便点头应和:“大奶奶说的是。”她专心的为大奶奶揉腿,外头丫鬟问道:“大奶奶是否要摆饭了?”
大奶奶点头让她们摆饭,丫鬟们提着食盒进屋来,才刚摆好碗碟,就见一丫鬟匆匆来报:“大奶奶,绢表小姐过来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大奶奶和银心同时叹了口气,“请她进来吧!”
蓝慕绢红着眼扑了进来,大奶奶也不问她话,端起碗筷吃饭,直到饭毕,命人收拾碗碟,蓝慕绢才委委屈屈道:“我还没吃呢!”
大奶奶接过银心端过来的茶碗,缓缓的掀盖吹拂着茶叶,“花厅里席面还没撤吧